方棠棠:“我的一个朋友。”
李老头挑胡子瞪眼审视紫兆半晌,最后推开门,“进来,你们想买点什么。”
紫兆:“一点纸钱。”
李老头走路跟阵风似的,飞快掠过几个人身边,推开里屋的门,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叠金灿灿的纸钱。
紫兆眯了眯眼睛,说:“这纸钱款式是不是老了点,还能用吗?”
李老头一瞪眼睛:“不要你就给我滚!”
紫兆抄手,这老头脾气也太大,四处显现出不正常的气氛。
“爷爷,你别和他生气嘛,这叠纸钱多少钱呀,我们要的。”方棠棠只好继续打圆场,弯着眼睛柔声说:“真是麻烦您啦。”
听到她的话,老头抿了抿干瘪的唇,涩着声音说:“你们还要多少?”
方棠棠眼睛一亮,这位爷爷这么好说话吗?
在她的遥远到模糊的记忆里,爷爷虽然脾气古怪,但人是好的。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妈妈带她去这家店以后,妈妈进店以后一直没有出来,店里面来了两个小伙伴陪她玩,自称是老板的孙女。
后来爷爷出来,送给她一朵白色的纸扎花。
花很精致,比真花还要好看,可惜被妈妈说不吉利给丢掉了。
紫兆:“当然是多多益善了,老板,你这里有多少纸钱,我们全买下。”
李老头冷冷一笑:“全买?拿你的命你也买不起,”他折过身,从里屋又拿出叠纸钱:“行了,就这些,再多你们也消受不起。”
“这东西还讲究消受得起?”紫兆明显不信,只是笑:“老板,你不是没有纸钱,想忽悠我们。”
李老头硬邦邦坐在长凳上,身后靠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柜子。
柜子也涂上黑漆,又当柜子、又当桌子在用。
屋里昏暗,也没有通电,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个人的目光落在李老头后面的柜子里,都听出奇怪的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就像是一个人被装在柜子里,用指甲挠着门。
李老头对此见惯不惯,瞪眼:“你们还不滚,让我给你们烧纸钱送一程啊!”
方棠棠心想,这回紫兆可是遇上比他更毒舌的人了。
紫兆却不急着走,目光落在柜子里,问:“老板,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卖的吗?”
“你还想要什么,要老头扎个花圈,写你的名字?”
紫兆:“……”
方棠棠掩唇暗暗偷笑。
紫兆摸摸嘴角,“什么纸扎的法拉利啊、别墅啊、美女啊,都行。”
方棠棠问:“你要干什么?”
紫兆没有说话,看着紧闭的柜子,轻轻叩着桌面:“我看外面还有两个纸人,要不就……”
“你放屁!”李老头暴跳如雷,抄起鸡毛掸子追着他打:“狗屁纸人,那是我孙子孙女!”
紫兆临走时给方棠棠他们一个眼神,紧接着就装成落荒而逃的样子,引李老头离开屋子。
四周静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
柜子在轻轻地摇动着,指甲划过木板,弄出刺耳的声音。
方棠棠低声说:“这里面不会真装着一个人?”
难道这位爷爷干些非法囚禁的事?
还是,里面一个鬼?
她还谨记妈妈说过要相信科学,宁愿相信是非法囚禁。
陆涟:“好奇?”
说着就走到柜子前,伸手敲了敲。
“砰、砰。”
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陆涟态度从容地打开柜子,干坏事干得一脸正气。
柜子里面没有人。
方棠棠凑得近了些,才发现一个纸人安静地躺在柜底。这是个童男模样的纸人,两腮也画满了腮红,身上穿件小肚兜。这时他的眼睛下垂着,露出害怕的模样。
方棠棠想起学校遇到的纸人,也和这个纸人长得差不多。但是纸人在她看来,总是长那副模样,没有什么区别。在学校的时候,陆涟说过,童男纸人最皮,童女则比较羞赧。
童男被关在这里,不会是因为做错什么事,被李老头给关禁闭了。
“啪嗒”一声。
陆涟重新把柜子给关上,甚至拿起旁边的一把锁给锁上。
方棠棠:“这样真的合适吗?”
不就暴露他们偷偷翻老人家柜子的事吗?
陆涟:“合适。”
李老头气鼓鼓地回来,把鸡毛掸子往桌子上一摔,鸡毛刷刷漫天飞。
这把鸡毛掸子上都没有什么毛了,一看就是经常使用。
方棠棠扯扯陆涟的袖子,想和他一起趁李老头没发现柜子的异常,赶紧溜了溜了。
李老头这时开口:“你们除了纸钱,还想要什么东西?”
陆涟:“一面魂幡。”
方棠棠回头看他,他没有解释什么。
魂幡就是白事时挂着的白幡,又叫引魂幡。在这里,人们觉得人死后灵魂不会前往阴间,而是在死地徘徊,难以解脱,于是需要有魂幡指路,带领他们去安息之地。
李老头做的魂幡很简陋,只有不到一人高,杆子上面,挂着一串白纸编织成的圆柱形白幡。
他很利落地把魂幡做好,接着问:“逝者是什么名字,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
陆涟:“尤开,生年不详,死时,八月二十,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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