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开始先勾我的。”路阳手心贴着陈宇川后腰,一下下轻轻地给他揉。
“可我后来都求你了,”陈宇川刚刚的哏劲儿又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我都求你了,我坐在你身上,后来都坐不稳了,你还不停,你还不停,你还不停……”
“现在停了。”路阳还揉着陈宇川腰。
陈宇川话说多了嗓子疼,他仰了仰头,路阳感觉到他的动作,低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亲,这是他们事后的一个小动作。
这样的他们比任何时候都亲密,是脆弱的,也是毫无保留的。
“我们现在算不算挺和谐了?”陈宇川缓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说话。
“算,”路阳说,“特别和谐,明天继续。”
“明天……”陈宇川刚想开口说明天不行,路阳已经吻住了他嘴,没让他把话说完。
第37章 要复就正经复(二更合一)
(上)
路阳再松开陈宇川的时候,陈宇川觉得自己浑身酸疼没劲儿,很困,却没想睡着,闭着眼一个劲儿地说话,他说什么路阳都应声。
陈宇川这次不是因为想睡睡不着,是累过头了反而一下子睡不着了,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有点舍不得直接睡,就算是嗓子疼,也还是跟路阳嘟囔了半天。
陈宇川一开始以为路阳说的“明天继续”只是跟他说着玩儿的,第二天他才知道,路阳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像是要把这一年落下的全都补回来一样。
陈宇川不想哭,但他实在忍不住生理性眼泪,最后哭得有点不受控。
以前他跟路阳很疯狂的时候也很少这样过,这次陈宇川感觉每寸皮肤都像被路阳碾碎了一样。
陈宇川最后边哭边骂路阳,他越骂路阳越折腾他,陈宇川嗓子疼也没停,越骂越来劲。
陈宇川哭,路阳就亲掉他的眼泪,陈宇川骂人,路阳就捂他嘴,最后停了之后哄他。
“不哭了,也别骂了,嗓子都哑了。”
陈宇川眼睛肿了,瞪路阳的时候没什么威慑力,“路阳,你他妈的不是人,你今天要是把我操—死了,你就没媳妇儿了……”
陈宇川骂完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裹好之后滚了几圈,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在里面,像个蚕蛹,被子顶就露着小半个脸,头顶几根头发翘着,看起来特别呆。
路阳怕他闷着自己,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别包了,出来洗澡。”
“不起,不去,不洗……”陈宇川三连不。
最后路阳连被子带人抱起来,给陈宇川洗完澡,又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之后才搂着陈宇川睡觉。
陈宇川第三天才去上班,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大概就是陈宇川现在的状态。
他在路阳跟前横着鼻子骂人,转头出了门就开始吹口哨,进公司的时候眉尾飞着,眼角还翘着笑。
一周之后的中午,凌群给陈宇川发消息让他去酒吧玩儿,陈宇川那几天下班之后只想回家,跟凌群说改天再去。
过了一会儿凌群给陈宇川发了一个视频,是齐昀结婚那天婚礼上的场景,不过视频里的主角不是昨天的新人,是陈宇川跟路阳。
凌群又发了消息过来:“我给裁了一下,看看看看,看看路阳看你那眼神。”
凌群又紧接着发了两张照片过来,照片背景是酒店包厢,桌上好几个人,照片里陈宇川跟路阳站在,在喝交杯酒,陈宇川喝酒时候的余光往路阳脸上瞥。
这张照片陈宇川记得很清楚,是他跟路阳领证之后拍的,路阳求婚是在新年,两人当年只领了证,婚礼没办。
一方面路阳爸妈那时候还没太接受陈宇川,路先锋甚至放话,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
另外一个原因是崔秀君的身体那段时间出了很多问题,她一开始得病那两年身体各方面都耗得厉害,虽然最后肾移植手术算是成功了,但却需要长期吃抗排异反应的药。
原本他们定好的婚期是五月,后来因为崔秀君住院推迟了两次,一直推迟到九月干脆取消了婚礼。
最后陈宇川跟路阳只领了证,领证之后也只是邀请身边的一些要好的亲友吃了饭,交杯酒的照片就是在酒桌上拍的。
路阳后来提出想要补办婚礼,陈宇川懒得动弹,一直拖着没办。
陈宇川记得很清楚,他跟路阳领证是在九月,一个特别平常的日子。
那次两人前天夜里折腾到很晚,第二天陈宇川起晚了,不想自己开车去上班,赖唧着让路阳送他。
过了早高峰路上本来应该不堵才对,结果那天二环路在上高架的路段出了事故,两人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
陈宇川坐在副驾直打哈欠,手不停地擦着因为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
“困就再睡会儿。”路阳在陈宇川后脑勺上摸了摸说。
“是困,但睡不着。”陈宇川又打了个哈欠,擦完眼泪看向窗外。
九月已经过了大暑时节最热的时候,上午的太阳照在玻璃窗上,阳光不算毒,就算不开空调也是很舒服的温度。
陈宇川又打了几个哈欠,透过水光朦朦的视线,注意到街边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照相馆。
照相馆门面不算大,玻璃窗上对外贴着很多照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还有各种蓝底儿红底儿的证件照,从照片能看出摄影师拍照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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