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奈轻轻跺了下脚,重点是这个吗?!
她真得分不清路炀到底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和宋清书……”
“听见了。”路炀唇角挂着笑意,从容地站直身子,原先那痞帅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宋清书这人一看就是个伪君子……”
……
温奈突然瘪了瘪嘴,眼底里俨然漫上了些雾汽。
路炀他真的不懂吗?他们两个,都那样了……难道说,他心里根本没想过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吗?那他们这两天的亲近举动又算什么呢?又或者,难道随便一个人和他做这些事,他都乐意的吗?
路炀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啊!
偏偏路炀还站在那边,双手拂去手背上的水珠,好似压根没注意到她的情绪,自顾自说着,“这么一想,无论是谁,我都不太放心把我们奈宝贝交给他啊。”
说完,他咧唇一笑,弹了弹指尖的水珠,嘭到温奈的脸上,“不高兴了?小气鬼?”
温奈转身,并不是很想理他。
路炀闷笑一声,迈动脚步,转到温奈面前,半蹲下来,自下而上看她气鼓鼓的脸,笑了笑。然后顺势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件草编的指环。
指环被夹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之间,主体部分是由松枝和不知名的草茎缠绕而成,顶端还顶着一朵被压扁了的格桑花。
皱皱巴巴的紫白色花瓣,乖巧地伏在上端,一阵风吹来,就惹得它颤颤巍巍,好不可怜。
温奈觉得这花就像现在的自己,不等她回神搞懂路炀的意思,就听见他说,
“嗯,那你觉得我呢?够不够知根知底,放不放心?”
“奈宝贝,你愿不愿意?”
第55章 .55颗小草莓“被爱标准线。”……
温奈并不很确定,这朵可怜的小紫花是格桑花。
她双手捂住嘴巴,湿漉漉的眼神如同林中幼鹿般看着路炀,语气喜悦惊奇,“送我的?你什么时候弄的?”
她自小被张女士和路炀养在掌心里,生活上从未受过苦,也导致了十八岁的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纯善。不拘于收到的礼物什么价值,只要合她心意,她总能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惊喜神色来。
路炀很爱她这样的真情流露。
格桑花真正的名字叫做“格桑梅朵”,是高地上最常见也最顽强的一种花。在寒冷的高地秋天,也就仅有这一种形状的花开遍了漫山遍野。
松岭市的人们见惯了这种花朵,沿用了藏地人民赋予它的美好祝愿。
“早上出门的时候。”
路炀将指环向温奈那边送了送,圈上她伸出来的右手中指,然后虔诚地拉住她微凉的手背轻轻吻了吻。
路炀亲吻她的手背。这是第二次。
温奈看着男生微微汗湿的额前碎发,轻轻扫在她的手上,掩盖了薄唇轻轻触碰时的温软,带起了一阵撩拨的痒意。
她脑子里骤然回响起刚才路炀问她的问题。
她,她是愿意的。
温奈抿唇,看向已经抬起头来的路炀。他眼中一如既往含着笑意,却不似笃定了她会同意,而是微微闪烁着,暗含着期待的闪光。
这样的路炀,和以往笃定自信的他稍有不同,却因这点小小的区别,让她更加心动。
“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路炀重新问了一遍。
他等不及了。
在昨晚得知宋清书要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等不及了。
像他的小姑娘这样美好漂亮的人,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个宋清书在觊觎,他不想在守了她十年之后,却被别的男人摘取了生在他心尖上的娇花。
早上出门时,什么所谓的松果,并没有砸到他脑袋上,而是他听了秦森森的话,选了路上一棵最直的松树,摘了它垂下来的最漂亮的一颗松果。
秦森森说,在锦屏县,人们爱松树爱格桑花。
在男女结婚的当日,也大多会选用松果或格桑花形状的装饰物。这里的人民们觉得,是松果寓意着好运和美好,格桑花寓意着吉祥和幸福。
温奈抬起手,反复看着指间的草环,越看越心生欢喜,笑意情不自禁就爬到了她的眼角眉梢,而她还不自知。
“送戒指要单膝下……”
温奈话还没说完呢,路炀就微微曲曲腿,好似真的要重新来一遍,吓得她连忙伸手托住路炀,“不用不用,别人还在远处呢,被看到太不好意思了!”
路炀并没给温奈为难,他低声说:“下次补给你。”
下次……
温奈脸上一红。
“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奈宝贝?”
路炀捋了把碎发,露出锋锐的剑眉星眸,一错不错地看着温奈。
温奈只到他肩膀处高,此时眼神微亮的仰着素净小脸,满面幸福笑意。路炀其实知道她的答案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她亲口说。
她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愿,愿意的。”
温奈羞得满面通红,只是确定个关系,却被路炀搞的好似结婚证词现场。
她此刻完全都忘记了,前不久嫌弃路炀不正式、没有仪式感的也是她。
但此刻,温奈什么都想不到了,她满脑子里都是去订婚宴醉酒那晚。
当时的她所想的,所念的,已经愿望成真,她真的得到了一轮幸福的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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