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于沈嘉玉突然提出的要求虽然稍显意外,但还是迅速答应了下来。
来接应他的车来的很快。
沈嘉玉坐在楼下的客厅,看着对方在屋中将他带来的东西收拾打包好。他依照汪明泽所言,给负责平日在居所中照顾自己的人去了条消息,旋即站起身来,与拎着箱子的管家一同出了门。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此时心情的低落,很贴心地没有试图与他在路途中聊天。
一路死寂。
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回去公司可谓是做梦,好在之前也已经做了相应的转交处理,只把回家后的日子仍当作被圈在汪明泽的羽翼下那般继续便好。不过得益于从对方那里获得来的消息,沈嘉玉这次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再对周遭的事情掉以轻心,而是让管家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汇报了过来,免得自己又因为专注于处理身体上的异样,而忽略了一些别的信息。
翁爽那边的情况其实也很简单。
韩家与沈家一向交往甚密,这一代的继承人韩炽跟沈嘉玉关系也还尚可,从小就喜欢追在他后面叫哥。只是前任过世的主母本人虽然十分精明,生下来的儿子却是个不喜欢干正事儿的二世祖,全仗着亲妈本事才能窝在家中混吃混喝。依照两家都不爱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习惯,在几个后代中择优选择后,韩炽被撕掉继承人的头衔也就是近期的事情。
如果翁爽真的爬上了继承人的位置……
沈嘉玉深吸了一口气,疲累地微微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和他关系不错的韩炽,但如果真让翁爽成了韩家下一任的继承人,那他的处境反而会稍微安全一些才是。毕竟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捏在手中、隐忍不发的王牌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而他的身体情况,则是一枚远比那些弱点更加恐怖的炸弹,足以让对方捏着他的喉咙,用掌握的这些信息威逼他做出各种不想做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便更不可能随便就将如此重要的消息交托出去,仅仅只是为了看他惨遭驱逐、流浪街头的模样。
汪明泽远比他看得透得多,之所以没动对方,想必也是有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只不过有些事情让他来处理,和让旁人处理时就会有天差地别的差距——比如他可以轻易地表示出任由别人拿捏的不在意,但汪明泽却不能帮他做下这么轻松的决定,只能迂回地选择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将翁爽从他手下的公司中慢慢连根拔出。
况且……
经由这几日的回忆,沈嘉玉模模糊糊地从记忆中勉强翻出了一丝有关于翁爽的记忆。他只记得大约十多年前,自己去韩家的时候,那会儿韩家的佣人曾经带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孩子,总低着头,不怎么说话。韩炽十分讨厌他,便常常想着法子、变本加厉地欺负对方。有几次他实在看不下去,张口制止了韩炽的行为,丢了瓶药送给了对方,让他去寻个地方自己解决问题。
约莫是知道沈嘉玉不喜欢看这种低俗闹剧,韩炽后来倒是没再在沈嘉玉去韩家的时候在他眼前闹过。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终于被韩炽给逼的呆不下去了,沈嘉玉只记得在那之后没出半年,就再也没在韩家本家瞧见过对方的身影。
这对沈嘉玉来说,不过是属于过去的、稀疏寻常的一件小事。时隔十数年再次相遇,对方的变化过大,而他难以认出也实属正常。
倒不如说,如果对方感兴趣的只是他的身体,才是他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毕竟对于现在的沈嘉玉来说,他手中有的、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他的身体了。
沈嘉玉打开车门,从车厢内走下来,让管家打了个电话去给对方,叫他喊翁爽来自己家中一趟。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就这么一味避让下去,反倒更加容易出现问题。还不如早做准备,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再决定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才好。
管家拿着手机过来,示意坐在沙发上的沈嘉玉接听电话。
沈嘉玉伸手接过,方才拿到耳边,便从话筒的对面听到了属于对方的熟悉嗓音:“沈总不好好在汪家呆着安胎,怎么突然有闲心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来我家一趟。”沈嘉玉淡淡道,“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对方轻笑一声:“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电话中说清楚吗?上次汪总威胁我的话,我还记得清楚得很呢。就算沈总有想要出轨的心,我可没有相应的胆子敢爬您的床啊。”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沈嘉玉冷冰冰地说,“过来。”
对方顿了一顿:“……一个小时。”
“三十分钟。”沈嘉玉说,“已经足够你开车往返来回了。”
“沈总,”翁爽又笑了一声,“在你完全反应过来了以后,还真是有够冷酷和不留情面啊。说实话,我有点儿后悔了。那天不应该把你喊出来的,不然汪总怕是没那么快给你交待实情。”
沈嘉玉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能想到对方没说完的后半截话究竟会是些什么,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翁爽登门上访了。
管家把手机取走,问他:“少爷,我还需要在这里待命吗?”
“不用了,等他来了你就走吧。”沈嘉玉轻轻出了口气,“韩炽最近怎么样?”
“处境不太好。”管家回答道,“您也知道,他一贯对子承父业这种事没什么耐心。现在韩夫人去世了,没人帮他撑在后面。最近又和韩董事吵了几架,被韩董事断了经济来源,连门都很少出了。”
“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有。”对方点点头,“不过我帮您拒绝了。”
“做得好。”沈嘉玉揉了揉额角,“以后他要是也打电话过来,先放着,不急着回,就说我忙。”
“是。”
沈嘉玉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才困乏地起了身,去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在仰头吞咽的时候,他听到远远传来了屋门开合的声音,有人穿着拖鞋走了进来,慢吞吞地停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来人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道:“沈总今天把我喊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他无动于衷地将那杯水喝完,将玻璃杯放下,微微吐出一口气,道:“你想把韩炽怎么办?”
“怎么办?”对方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笑,“问的这么委婉,我还以为沈总会直接问我到底把韩家的资源拿到手几成呢。果然不愧是有钱人家好好教养出来的少爷,用词真是隐晦。”
“既然你想听,可以,那我明说。”沈嘉玉转过身,淡淡地抬了眼,与他投过来的视线对视上,“那你会告诉我吗,你现在究竟掌握了韩家多少势力?还有,接下来想准备怎么做?”
翁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道:“沈总这是想起来了?”
“如果你指的是在韩家发生的那些事,我的记忆还没那么差。”
“也对。”翁爽低哂道,“毕竟韩大少不干人事儿的性格,大家都有目共睹。要不是仗着韩夫人难搞,再加上他是明面上的独子,哪能让他嚣张到今天?至于如今失了势,墙倒众人推,也只能说咎由自取罢了。”
沈嘉玉抿着嘴,没有接这句话。
韩炽虽然性格确实有问题,绝对属于上流社会那类烂到骨子里的纨绔子弟,但对沈嘉玉一向不错,俩人关系姑且也能算得上朋友。至少以他的立场来说,他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话来。
沈韩两家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利益牵扯至深。就算对方已经彻底烂透了,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些问题就轻易地撇开过去的关系。况且对方做的那些事情,并不会影响他应得的那份利益。
最后,他选择打断了对方似乎意犹未尽想要说下去的兴致,冷冷地说:“不要试图绕开话题。”
翁爽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吐出了一个数。
“六成。”
沈嘉玉心里微微一沉。
……六成……
如果对方没有骗他的话,这个数字也就等同是说,距离对方完全踢掉韩炽、爬上继承人的位置,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罢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沈嘉玉攥紧了手,自心底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丝对于未来的恐惧感。
有些事情……或许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翁爽说:“沈总现在是不是在想我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更是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回忆一下过去,想想我到底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谎话。”
沈嘉玉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对方确实没有骗过他。因为每当对方需要说谎的时候,都能巧妙地将这个话题岔到一旁。只不过如果按这个标准来计算的话,翁爽的这句话便可以称作为诡辩。
而他并不喜欢这种太擅长用语言玩弄技巧的人。
以前他信任对方,是因为对方作为手下的员工,展现了足以匹配职位的能力。但当这种关系夹杂上肉欲和私人感情,对方的行为足以叫他敬而远之。
“你的目的?”他问。
翁爽从容地微微笑了:“像沈总这样的人,一定没尝试过被人欺凌着长大的滋味儿,所以才能长成现在的样子。但我跟沈总不一样,从小就是被欺负大的,所以我很早就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混的比他们都好,把当初我受过的痛全都狠狠地报复回去。只不过人在地狱里活久了,总也得给自己的人生留点儿希望。”
他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又说:“以前在韩家的时候,我就常常盯着后院的花园看。那里是我没资格去的地方,但是总有很香的味道飘来。春天的时候,就会有来觅食的蝴蝶飞进院子,偶尔会落到我呆着的地方。它们很脆弱,如果不幸遇到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没有人去刻意的庇护的话,很容易就被吹折了翅膀,无声地死在雨夜里。但却也异常的美丽,以至于我在捉住它们的时候甚至舍不得下重手,免得摧残了它那么漂亮的翅膀。”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在我无聊的童年里,蝴蝶是唯一陪伴我,没有嫌弃过我的东西。”翁爽说,“现在我长大了,已经不是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了。所以我决定回来,把曾经陪伴过我的它,关到我给他准备的笼子里。除了我身边之外,他哪里都不可以去。”
沈嘉玉微微咬了牙,低声怒道:“你这个疯子?!”
“对,我确实是个疯子。”翁爽低笑了一声,“谁让沈总这只蝴蝶这么美丽,天天四处招惹、撩拨人心呢。”
沈嘉玉死死抿住了唇。
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后悔了,或许他并不应该将对方找过来,进行这么一场无意义的谈话。
如果仅仅只是肉体上的交换,对他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更深层次的……不,这只能说是来自对方单方面的精神偏执,他断然不可能明知前方有陷阱,还毫无顾忌地跳下去。
“沈总现在一定很后悔吧。”翁爽盯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肯定在想,要是当年没有同情过我该多好。又或者说,应该早点认同韩大少爷的想法,坚决地认为我就是一个祸害,把我早日赶尽杀绝才好。”
“……木已成舟。”沈嘉玉打掉了他试图伸过来的手,“我从来不去后悔已经做成了的事情。”
“既然这样……”他凑近过来,嘴角噙着一丝笑,却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沈总要不要和我试试看?毕竟依照韩沈两家的关系,哪怕我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那个朋友,也总比汪明泽这个对立了很多年的敌人来的强的多吧?你竟然异想天开到企图去依靠他来保住你的地位,还真是有够可笑啊。”
“我可不可笑,与你没有关系。”沈嘉玉冷漠地说,“至少在我这里,他远比你这个人要可信得多。”
翁爽说:“听沈总这意思,是要让我来交一个投名状过来吗?”
沈嘉玉沉默了。
他不想和一个疯子合作,因为这样很容易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但对方说的问题也的确非常现实,以他的处境,他断不可能去指望已经敌对了多年的汪家,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不知究竟是不是心血来潮,才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的汪明泽身上。而以韩沈两家的关系,如果有对方帮自己的忙。不要说仅仅只是打掩护这种小事,就算是强行提前夺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翁爽是韩炽,或许他就会将这件事答应下来。可惜,凡事并没有如果。
看到他的表情,翁爽微微眯起了眸子。他向后退了一点,无不嘲弄地笑了一声,旋即又道:“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这投名状的价格可是不低,沈总未必能够要的起。”
“……什么意思?”
“韩大少失势,新的人顶上,那就要开诚布公,把韩家的变动广而告之。”翁爽意有所指地望着他的小腹,“沈总就算再怎么身体抱恙,再怎么商谈要务,依我们两家的关系,你敢直接不来这个宴会吗?那到时候准备怎么办?是打算大着肚子过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怀了汪明泽的孩子吗?”
“……”
“要是沈总乐意赏脸,那我现在就立刻回去。”翁爽道,“不过看样子,沈总应该不太乐意吧。”
沈嘉玉看着他,动了动嘴唇,说:“我今天把你喊过来,只是想让你从此以后都对这件事闭嘴。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没有兴趣。”
“但知道这件事情的……”翁爽低哼了一声,“——可不止只有我啊。毕竟和沈总春风一度过的男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啊。”
沈嘉玉拧起了眉头。
翁爽显然不在意他此刻的想法,只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沈嘉玉的眉毛愈拧愈深,连表情也彻底冷了下来。然而对方却视而不见般地转过了身,兀自朝门外走去,对沈嘉玉挥了挥手:“沈总等消息吧。”
旋即,扭头走了出去。
沈嘉玉蹙眉看着他拧开了房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心烦意乱地走回了客厅。他对对方即将要去做的事情隐隐有预感,但却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毕竟那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件事汪明泽碍于立场下不了手,但是翁爽可以。
果然,所谓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沈嘉玉的手中。只是这一次他了解的途经却不是来自于对方亲口说出,而是在手机推送的社会新闻中意外地发现,曾经在酒店中逼迫过他的其中一人,因为涉嫌犯罪而被人控告,经由系统的审判之后锒铛入狱。
这条消息让他的思绪短暂地停滞了一下。
紧接着,来自翁爽的电话便打通了过来:“沈总看到消息了吗?”
“看到了。”
对方哂笑道:“既然看到了,那沈总不如评论评论,我这个投名状怎么样?要是觉得满意的话,明晚的晚宴,不如赏个脸来一趟?我一定准备好地方扫榻相迎。”
沈嘉玉心沉了一沉:看来这一趟,就算是他不想走,也必须得硬着头皮过去了。
他沉默地挂断了电话,盯着桌子上被他取出的药剂,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将它重新收了起来,放弃了准时为自己打药的想法。
这已经是第四针,如果他按照医嘱准时为自己注射。先不说很快就会到来的发情状态,这一针下去,他势必将再也遮不住完全显怀的腹部,就算再如何掩饰也会引得旁人生疑。到时候便不是轻轻松松的一句身体有恙,便能随意敷衍过去的了。
对方简直是算准了来的。
沈嘉玉把针剂重新放回收纳药品的柜子中,回到卧室的时候,却收到了汪明泽给他发来的消息。他打开那条简讯看了一眼,内容也很寻常,只是简单地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问了问他有没有按时打针。沈嘉玉想到明日晚上的宴会,动作微滞,旋即给对方回复了消息。
“已经打过了。”他疏离地说,“多谢关心。”
他撒了个谎。
对方给他的回复简短而有力:“有麻烦找我。”
“好。”
话虽如此,沈嘉玉并不敢将自己私自延迟了使用的事情告知对方。他只能佯装镇定地接起了晚上对方例行打来的电话问候,然后蜷缩在卧室之中,用私藏的器具为自己舒缓延后使用药剂而带来的本能反应。
仅仅只是硅胶制成的阴茎模型并不如真人那般强健炙热,但对于此时深陷在情欲之中的沈嘉玉却效果显着。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低低哽咽着这根假阴茎置于胯下,凭借着本能茫然地摇摆着臀部,然后被粗长倒勾的肉冠操得穴肉酸软,只能抽搐着瘫倒在床铺上,被假阴茎模拟射出的精液浇得浑身颤抖,喘息着泄出一波波浓稠湿热的淫汁……
沈嘉玉无比悲哀地发现,就算是失去了药剂的催化,他的身体也正在变得淫荡而不自知。他甚至在这场简单的自慰中无可避免地开始想念和汪明泽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怀念从对方喉中隐忍溢出的、让他心头发紧的低沉喘息。还有二人之间过于深入的唇舌交缠,将本应浅尝辄止的一场场性交装饰得分外温柔而缠绵。
……不,不能再这样继续想下去了。
沈嘉玉勉强从欲望中打起精神,收拾好了自己,疲倦地坐上了前往晚宴的车,斜靠在车窗旁小憩。
这场行程并不算长。
当沈嘉玉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间也不过仅仅只过去了大半小时罢了。他推开车门走下去,发现前来晚宴的人果然如料想般众多。毕竟大家对韩炽的行为素有耳闻,尽管继承人换的仓促,也早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着宣布后前来道贺结交。不过站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里,他却难免产生几分兔死狐悲的心态,忍不住思考如果被换掉的人是自己,他还能否如此平静地站在这里接受旁人的道贺。
答案当然是不能。
这个答案令沈嘉玉心情沉重。他在与熟识的那些人简单地攀谈过后,便借口身体不适退到了一旁。微微发烫的情欲让他的头脑略有昏沉,显然并不适合这等场合下的交集。而旁人见他确实面色难堪,便也理解地表示了符合,催促他赶快去休养生息。至于背后又是如何诋毁,那便不是他能管辖到的事情。
沈嘉玉心事重重地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借由涌出的冰冷清水为自己烧昏的神智进行稍许的降温。约莫是旁的人都在忙着与韩家这位新近上任的继承人巴结关系,连生理问题都疏于解决了。洗手间倒是显得十分清净,连一个活人也无,只能听到齐密的水流声,在装修豪华的屋子中静静飘荡。
过了一会儿,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鞋跟扣地的响声,像是有人来了。
沈嘉玉勉强收拢了涣散的神智,微微抬了眼,顺着面前的镜子,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了过去。却从镜中瞧见了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慢慢地从边缘的角落中踱了出来。对方忽地在这里瞧见他,似乎也略有意外,只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平淡地朝他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
“如果我不来,会引人怀疑。”沈嘉玉收回了视线,“你会来这里,才比较少见。”
汪明泽倒是没反驳。他也走进了过来,站在离沈嘉玉隔了一个水池的台子前。他状似随意地将手伸了出来,低头看着流淌出来的水流,说:“都已经谈好合作的事情了,再纠结过去没什么意义。毕竟也得给合作伙伴一个面子不是?”
沈嘉玉拧了眉头,思索了片刻他这番话的意思。旋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合作伙伴,其实指的就是他自己。
他借由商谈合作的事情,偷偷住到了汪明泽给他准备的房子里。而现在一月之期还未到,这个商谈在明面上就还不算结束。
这个用词让他稍觉窘迫地垂下了眼,一言不发地将双手置于水流之中,任由冰冷的水带走他身体过于高昂的热度。
俩人静默地同处在一个房间之中,却再也没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
沈嘉玉隐忍地等待着,只等对方离开这个区域之后,便前往休息区去进行短暂的浅眠。翁爽吃力不讨好地向他递来了自己的投名状,接下来势必要取回自己付出的那一部分。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与对方上床的心理准备,但是在这里突兀地遇到汪明泽,还是让他心中莫名地漏了一拍。
他不想将之前的事情再经历一遍了。那会让他觉得心尖都在隐隐发痛。
沈嘉玉思绪纷乱地出神了片刻。忽然,他感觉自己的面颊一凉,像是谁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他微感不悦地望了过去,却瞧见正是他满心思考着什么时候才会离开的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慢悠悠地抽离了自己刚作完祟的手,冲他露出了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看你面色不太对。”他说,“就过来试了一下,沈总应该没生气吧?”
沈嘉玉憋了气,冷下了嗓子:“那你试出来了吗?”
“试出来了。”汪明泽懒洋洋地说,“看来这几天沈总确实没好好休息,都把自己弄到发烧了。怪不得脸色差成了这个样子,果然任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是不大行。”
沈嘉玉拧着眉瞪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又从外面听到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眼前人扯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挤进了末尾敞开的隔间,眼睁睁看着门锁被对方给反手锁住了,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挤挤攘攘地躲在隔间里,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压着声音道:“……你放开我!”
“嘘。”汪明泽冲他勾了勾唇,扣着他一只手按在门板上,贴着他的耳垂低声道,“要是咱俩就这么衣衫凌乱地走了出去,怕是别人不想误会也得立马想歪了去。沈总就先委屈一会儿,等进来的人都出去了,我立马就把你放开,绝对一秒钟都不多耽误。”
“……”沈嘉玉恼怒地瞪着他,压抑着声线说,“那你就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
“下意识的反应,我也不想的啊。”他靠在沈嘉玉耳边,又低低笑了一声,“况且也不是很让人误会的事情吧。床都上过不止一次了,非要把这盖章成误会,那这误会的范围也有点太大了吧,我觉得还挺冤的。”
沈嘉玉抿了抿唇,偏开头不肯说话了。
汪明泽亲了亲他藏匿在发丝下的雪白耳垂,道:“想我了没?”
沈嘉玉硬梆梆地躲开了,低声说:“没有。”
“不信。”汪明泽道,“你说点儿难听的话,要是能把我气到,那我就信你没想过我。”
沈嘉玉又羞又怒地推了他一下:“……你是小孩子吧?!”
“对,特别小孩子。”他扬着眉头道,“这么多天都没主动理过我,伤透心了。今天你不主动亲我一下,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简单算完。我要缠着你直到宴会结束位置,你都别想一个人出去过你的清闲日子。”
沈嘉玉气闷了半晌,说:“你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耍脾气的么?你就这么闲?”
汪明泽理直气壮道:“连本应比我忙碌得多的沈总都能躲在这里偷闲,我为什么不可以?况且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就算我不在,我带过来的人也能处理剩下的事情。不然养着他们做什么?”
沈嘉玉终于认清了,论嘴皮子上的功夫,自己是一定说不过他的。便干脆闭了嘴,一言不发地坐在汪明泽的腿上,煎熬地等隔间外的人早日离开此地。
偏偏那两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作对似的,不仅没有很快的离开,反而像是为了故意躲开人群一般,在洗手间内卿卿我我地接起了吻。低柔的喘息声和色情的水声隔着薄薄的门板朝俩人藏着的地方飘来,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淫乱的声音给生生烤热了数度。
沈嘉玉僵硬地坐着,感到来自颈后的呼吸似乎也渐渐升高了温度。温热的吐息随着对方的呼吸拂在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滚烫的掌心紧抓着他的手腕,与他的后脊紧紧相贴。他沉默地垂下了眼睫,心脏在这氛围中产生了奇妙的反应,微微地有些发紧。他便只能也攥紧了搭在对方手臂上的手指,死死地抿住了唇。
终于,外面的二人进行到了坦诚相见的阶段。
只听洗手间的门锁被扣死的响声传来,腰带上的金属扣沉闷地坠在了地上。一个人呜呜地呻吟着,低声念叨着“操我”之类的胡言乱语,被另一人推到了洗手池的台子上,粗暴地顶了进去。那人被这一下操得哀哀喘息,哭泣着尖叫了一声,与另一人纠缠在了一起,忘情地交合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淫言秽语从隔间外放荡地传来,沈嘉玉只觉得自己也像是凭空被丢在火堆上炙烤了似的,手心不可避免地渗出了一层薄薄湿汗。汪明泽的下颌贴在他僵滞着的后颈上,与他搭在门板上的右手指节交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微哑地道:“……想我了吗?”
沈嘉玉没有回答。
他却没有气馁,只说:“那,想要我吗?”
沈嘉玉颤了颤唇,微微闭上了眼,窘迫地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仍旧是一言不发。
他便低沉地笑了一声,嘴唇紧贴着沈嘉玉的耳畔,又道:“可我想要你了。”
沈嘉玉呼吸一窒,眉蹙紧了又松,随后偏开了头颅,缓慢而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听到自己说:“动作轻一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那声线颤抖而微弱,强撑着伪装出一种虚伪的镇定,但抱着他的人却宽容地没有拆穿这层表象。
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遵命。”随后又说,“转过身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沈嘉玉半僵着站了起来,略微羞耻地依言转过了身。这家酒店的洗手间隔间不算小,但是站进两个成年的男性还是略显得拥挤了些。如果他们想要面对着面,便只能交叠着坐到一处,仿佛性交一般地紧贴着彼此,连最隐私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交待给对方。
虽然……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和这个形容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汪明泽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拢紧了一些。沈嘉玉微微低下头,将唇凑过去了一点。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眸光渐深,将他推压到了隔间的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旋即将身体不容拒绝地压了过来,亲着他润红的唇瓣,微微地舔弄起来。
沈嘉玉轻喘了一声,拧着眉说:“……小声一点。”
“没事儿。”汪明泽低笑道,“他们正爽着呢,暂时还注意不到咱俩。”
沈嘉玉微微闭了眼睛,任由他的吻从自己的额心,转落到眼睫、唇角,最后印在湿润的唇上。滚烫的舌尖从微张的唇瓣间饱含侵略性地钻入进来,沈嘉玉低闷地轻哼一声,伸手抓紧了对方的手臂。他感觉到自己舌腔内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致地舔吮而过,将细微的情欲从他的心底缓慢挖掘凿出。而他只能沐浴在这无可抵抗的洪流之中,无力地喘息着,化为对方掌中的一滩柔软春水。
……已经,逃不掉了吧……
……就算他是在欺骗自己,如同玩弄他过去的那些情人一般地玩弄自己的心,也……
腰间系紧的扣带被轻缓地解下,拉链推开的声响在隔间中沉闷地回传。沈嘉玉看着自己的衣衫在对方的手下被一点点地解开,暴露成最原始的模样。他颤抖着岔开了双腿,坐在对方炙烫昂扬的性器上。又涨又热的龟头紧贴着他湿润的唇肉,将饱胀的女阴缓慢地挤开,一点点地侵入进他湿软的阴腔,直至完全插入他的体内。
沈嘉玉掩着嘴唇,低低哽咽了一声。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汪明泽的颈后,呼吸间充斥着对方的味道。在汪明泽抓着他的臀部,小幅度地摇摆顶弄的时候,便报复性地含住了对方颈后的软肉,压抑着快要泄出喉咙的呻吟,隐忍地小声喘息。
他已经有很久没和人上过床了。积累至今的情欲仿佛被这一次隐晦的偷情彻底点燃,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酸软的穴肉紧紧裹住对方一捅到底的粗长肉茎,被厮磨似的动作逼得微微抽搐。又湿又滑的汁水像是堵不住般从他的阴穴中大量泌出,湿漉漉地流满了二人紧密相贴的阴处,便连最简单的抽插都被沾上了一层色情至极的水声,在隔间中淫秽地回响。
“沈总今天真是好热情。”汪明泽喘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脸,“里面咬得这么紧,是不是心里偷偷想我很久了,嗯?”
沈嘉玉有气无力地斜眼望了他一眼,低喘着说:“你……可以用力一点。”
“比如?”
“……插……深一点……”沈嘉玉忍耐地低声喘息,“……子宫口……哈……那里想要……你、你用点力……里面、里面难受……啊!”
汪明泽捏着他的下颌,将唇凑了过去,用力吻着他,唇舌交缠着把他吐出的呻吟堵回了喉中。沈嘉玉闷声呜咽了一下,那些甜腻的喘息化成了甘美的鼻息,从他鼻间虚弱地飘出。对方抱着他的身体,将位置转换过来,让他背靠着马桶的水箱,双腿大开着裸露出阴处被操得湿润不堪的淫红女阴。
沈嘉玉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闭着眼被对方粗长的阴茎重新尽根没入。这个姿势并没有刚才的那种插得深入,但却更加粗暴有力。肿胀的肉根借由摆动的腰胯飞快地在他的嫩穴内挞伐进出,操得穴内软肉一阵疯狂收缩,汁水横流地抽搐着。他听到那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响声愈演愈烈,连抽离时肉冠剥开嫩肉时的水声也愈发黏腻。
沈嘉玉羞耻不堪地死死咬紧了牙齿,却抵挡不住被剧烈抽插着的嫩处传来的愈发狂热的酥麻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收紧得愈发猛烈,连头皮都轻微地开始发麻。被操得微微充血的子宫则不堪忍受地张开了娇嫩的颈肉,快速地在这一下下凶狠的撞击中抽搐着。饱涨至极的快感从被疯狂顶弄的地方快速扩散开来,让他崩溃地哽咽了一声,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亲得只能呜咽着流出泪水,又被一点点地轻柔吮尽。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几乎逼疯了他,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在汪明泽的怀中挣扎起来。对方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地扣在怀中,抱着他的身体大力摆动着腰胯。狭小的隔间中弥漫着淫秽至极的肉体交合声,还有隐忍压抑的低沉喘息。
沈嘉玉眸光涣散地盯着洗手间上方的灯光,意识仿佛被无休止地拉长了,脑海中只剩下了自穹顶洒落下的清冷白光,和将他搂在怀中、抽送着性器的男人。自小腹内扩散开的快感如海啸般狂烈地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痉挛了起来,空茫地流着泪水,任由那液体湿漉漉地沾满了他的脸颊。
他将双腿紧紧地勾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在恐惧被对方推开一样地将自己亲密地贴了过去。脂红的花唇早已在这过于激烈的性事中被操得唇穴大张,连内里淫红的嫩肉都微微地张了开去,像是被迫绽放的花瓣般地朝两侧迫开。淫肿不堪的肉蒂高高的涨立着,在对方劲瘦的腰身顶撞上来时,被可怜地挤压成一小捧嫣红的嫩团。
他急促地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氤氲堆积,无可控制地淌落下去,连眼睫都可怜地洇透了一片,软软地垂落下来,像是被雨水润湿的鸦羽。汪明泽亲着他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着攥紧了眼前人的衣袖,哽咽着说:“慢、慢一点……我……我要……啊!不……不行了……”
对方轻笑一声,用掌心裹住他肿胀不堪的肉棒,低声说:“要高潮了吗?”
沈嘉玉含着泪,羞耻地点了点头。
“不用怕,放心。”汪明泽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了就射出来,我帮你挡着,脏不了你的衣服。”
沈嘉玉微微摇了摇头,死死闭上了双眼。激烈的情欲在他的腹中翻腾涌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成一滩浓热的蜜脂。他蜷缩在角落中,身后是冰冷的水箱,身前则是对方紧挨过来的火热躯体,逼得他再也无路可退。陌生人淫乱的喘息声高高低低地从外面传来,似乎也进行到了濒临高潮的阶段。那人满口淫言秽语地哀喘哭叫着,不停地喊正在和他做爱的男人,让对方狠狠地操自己,把他操烂操坏,变成一樽只知道讨好男人、夹弄吮吸的肉壶。
“沈总听到了没?”汪明泽轻吮着他颈间的肌肤,“他这么大的声音都不怕被人发现。你跟人家一比,简直和幼猫叫差不多,就算是哭出来也没人能听见你在哭。不要怕,别忍。”
沈嘉玉又羞又耻地蹙紧了眉头,不堪地咬住了下唇。酸麻湿涨的快感已经逐渐积累到了极限,将他彻底带上了情潮的顶峰。他眼前闪过一道虚茫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茫然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有什么从身体深处骤然潮喷出来,黏腻腻地射在了对方的掌心,化成一滩湿腻淫乱的浊白,顺着饱涨的茎身迟缓地流淌下来。
他高潮了。
汪明泽适时地将自己的手递过来,让他哽咽着一口咬住了掌心边缘的软肉。沈嘉玉浑身颤抖着缩在他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潸然下淌。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着的穴肉用力地挤压着埋在他体内的粗长肉茎,几乎让他能描绘出那根肉物上暴起的青筋。酸麻的快感在这摩擦接触中如同遇到滚油的烈火,倏地再度膨胀到了极限,逼得他恍惚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从喉咙中闷出一声崩溃般的尖叫,如潮喷般泄出了一大波淫腻的汁水,从二人交合的部位失禁般地流淌了出来。
汪明泽被他夹得低喘了一声,手指插进他湿软的发根,抵住潮湿的头皮缓慢地摩挲。沈嘉玉徘徊在高潮之中,怔怔地注视着他望下来的眼睛。对方的眸色深沉,几乎可以让他清晰地在那双眼睛中瞧见自己肌肤沁红、眼角含春的身影。
他羞窘地垂下了头,浑身发麻地瘫软在对方的怀里。埋在他体内的粗长阳具像是不会疲倦似的仍在他的体内来回捅弄,顶得他宫口微张,抽搐着垂出一小截淫腻湿红的软肉,被操得收缩不止。沈嘉玉艰难地喘息着,隔着对方掩在自己唇上的手心,微微地摇了摇头,冲着眼前人无声地流泪。对方却冲他露出了安抚性的笑容,亲了亲他蹙紧的眉心,声音沙哑地说:“……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与此同时,隔间外的那一对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
扣紧腰带搭扣的声音远远地从门板外传了过来,像是挨操的那一个嗓音微哑地开了口,声线却还是娇滴滴的。他先是像模像样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忽地笑了,对另外一个人说:“韩大少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你说我哪里不比他好?是说话不够好听吗,还是长的不够好看?就算是这两样都比不上人家,那至少我在床上的花样要比他强吧?那么冷冰冰的一朵高岭之花,怕不是到现在都没被人摘下来过吧?”
紧接着,便是一句略带了些薄怒的回答:“闭嘴。”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神志涣散的沈嘉玉微微僵硬了身体,下意识地掩住了自己忍不住飘出呻吟的唇。汪明泽似乎也听清了声音的主人,玩味地低下了头,瞧着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嘉玉,笑了一声,道:“沈总真是魅力非凡,我现在有点儿醋了。”
伴随着他的话,隔间外的人又冷冰冰地补了一句:“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眼自己是谁。跟他比,你配吗?”
粗涨的龟头狠狠碾进沈嘉玉的宫口,让他颤抖着缩了缩身体,近乎崩溃地夹紧了双腿,攀在汪明泽的身上哽咽着低低哭泣。他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缓慢地碾弄着自己嫩处的男人征服了,只能像是一只祈求垂怜的温顺母猫般凑近了过去,用自己发烫的脸颊去轻轻地蹭对方裸露在外的颈部。甜美的鼻息从他的呼吸中无法控制地低低飘出,他亲吻着对方因动情而微微滚动着的喉结,身体因快感的累积而沁出一层薄红,在灯光的照映下愈发显得淫乱惑人。
外面的人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给他打电话求援,他有主动给你回过一次消息吗?难道不是次次都在说自己很忙,让管家告诉你他没空回你的消息?对对对,人家沈氏家大业大,忙碌的不得了,必须整天都泡在汪氏那里处理公务。结果偏偏你这位私生子哥哥一回来,他就突然有了时间,亲自跑过来给人贺喜了呢!”
“……我说了,闭嘴!”
“韩大少对我这么横,敢跑去您那位哥哥面前横吗?哦对了,我倒差点儿忘了,您现在可不是韩家的大少爷了,充其量只能叫扶不上墙的次子。连最后唯一能指望的沈嘉玉都不肯伸手帮你了,你还真是惨啊。”
“你……!”
沈嘉玉低低呻吟了一声,脑中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搅成一团浆糊。他昏昏沉沉地抓着自己的大腿,在汪明泽的身下辗转喘息,被对方蛮横闯入的阳具操得意乱情迷,浑身战栗。外面两人争吵时透露出的内容让他心神剧颤,然而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却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叫那过于淫乱的喘息声泄露出去,让外面的人听到他即将抵达高潮时的呻吟。
“……沈嘉玉……”汪明泽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依着他的耳畔低喘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我特别想把你遮着嘴的这只手扯下来,探到你的舌腔里,让你再也压不住喉咙里的呻吟,让他们都过来听一听你被操到高潮时的叫床声。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擅长招蜂引蝶?但凡跟你牵扯上的男人,每一个都恨不得把你捏在自己的手心里,连放都舍不得放开?”
“……我……”沈嘉玉微微哽咽了一声,低声说,“……我……没有……”
“……那你喊出来。”汪明泽的喘息愈发低沉,带着一股濒临高潮的压抑,“告诉韩炽,你正在这个隔间里做些什么……你躲在和他隔了一个门板的隔间里,和我在这里旁若无人地做爱。他把你当成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你却私底下不知和多少男人有过纠缠。你甚至连韩爽的床都敢爬上去,还要故作清高地跟我一刀两断……你说出来,现在正在操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到底是属于谁的人,嗯?”
他抽送的速度愈来愈快,动作也愈发的粗暴且凶狠。沈嘉玉崩溃地摇了摇头,连自由的呼吸都几乎成了让他觉得分外奢侈的东西。又酸又涨的快感从被大力碾压过的嫩肉处扩散开来,粗涨的肉冠倒刮开他紧缩抽搐着的穴肉,将褶皱内藏匿的黏膜都一同无情地侵犯殆尽。他茫然地张了张口,从喉咙中泄出一声近乎哀叫的低吟,颤抖着喊了对方的名字——
“……汪……”
他刚吐出了第一个音节,汪明泽便擒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剩下半句还未来得及说出的字被堵回了嗓中,化成了虚弱而无力的低微呻吟。狭窄的空间中只剩下二人躯体交合时的淫秽水声,和被压抑到了极致的低沉喘息。
汪明泽将他的腿生硬地掰开,把自己用力挤进抽搐紧缩着的嫩肉之中。沈嘉玉发出一声濒死般的细声抽泣,用牙咬着自己的手掌,逃避地闭上了双眼。暴涨了数分的阳具死死嵌进他的身体,几乎将夹紧的唇肉都操成翻开的模样,好似花苞儿一般地绽开了。浓热的浊精射在他剧烈痉挛着的阴穴内,从张开的宫口渗进子宫内的软肉,烫得他忍不住流着泪微微哆嗦起来。
外面争吵着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头,静默地陷入了死寂。在这一片呼吸仿佛都清晰可闻的氛围内,汪明泽安静地抱着他,涨硬的阳茎埋在他的体内,隐忍地喘息着。黏稠的精液渗进了他阴穴内的每一寸嫩肉,连下身都被彻底地洇透,自唇缝间溢开一滩腻滑的浊白色,湿黏地陷在微微凹陷进去的皮肉里。
沈嘉玉羞耻地听着对方将性器缓慢从他体内退出时、穴肉恋恋不舍纠缠着对方所发出的淫色水声,颤抖着闭拢了双腿。只是那股浓稠的精液仍旧止不住地从他的唇穴中汩汩冒出,大约是因为刚刚那场过于激烈的性交已经将他的阴穴操得很难完全夹紧了,剧烈抽搐着张开了两指粗细的洞,饶是如何夹紧也只能如失禁般地不停淌出阴穴内含满的温热白精。
汪明泽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帮沈嘉玉擦拭沾满了精液的肿胀女阴。只是那精液又黏又多,很快就湿透了他手中的纸巾,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团,迫使他不得不又重新取了几张新的,帮沈嘉玉擦干净浊白斑驳的大腿。
沈嘉玉抱着自己的腿,将阴处展露在对方面前,咬着唇微微垂下了眼睫。捻着纸巾的手指推开他抽搐着的花唇,将肿立的嫩蒂一点点下揉,细致地剥开闭拢的穴眼,将纸巾抹在嫩肉里,缓慢地擦了一遍。他颤抖着身子,尚未完全消失的高潮余韵又重新在他的身体内掀起了阵阵巨浪,几乎将他粉碎成一滩随浪漂泊的泡沫。
“……别……”他听到自己虚弱地呻吟,“……一会儿……还要出去应酬……”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在他唇肉间一刮到底的指尖。
沈嘉玉的身体重重一颤,哽咽着吐出一声呻吟,双腿上的肌肉僵硬地绷紧了,微微地抽动着。大量透黏的淫液从他的阴穴中失禁似的潮喷出来,伴随着浓厚湿腻的精液,只听咕叽一声,便自大张着的嫣红穴眼中涌溅出来,喷在了洁白的盖子上,将刚刚擦拭干净的臀肉上又沾了一层秽黏潮湿的水光。
争吵的两个人终于放弃了对峙,拧开了扣死的门锁,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汪明泽将他大腿上沾满的痕渍擦净,又帮他穿好了解开的衣衫,这才松开了对沈嘉玉的钳制,任他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
沈嘉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僵硬地朝隔间外走了出去。
来自于对方草率的处理并不能让他回到之前的状态,顶多让溢满阴穴的精液勉强没再那么容易浸透衣服罢了。但随着他的动作,还没流尽的液体又再度缓缓地顺着穴肉往下淌出,缓慢地洇进了紧贴着下身的内衣。而刚刚饱受淫弄的大腿也因为高潮的余韵而不自然地僵硬着,连站直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只能勉强地并起,微微酸麻地抽搐了腿部的肌肉,艰难地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汪明泽叠了一张纸巾,浸了些清水,帮他擦脸上的痕迹,问道:“又没乖乖打药?”
沈嘉玉心紧了紧,抬了头,拧着眉问他:“……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汪明泽说,“看来还让我给蒙对了。咱俩才分开多久,你就又开始假模假样地骗人?我记得你昨天还说你已经打过药了,嗯?”
沈嘉玉沉默地躲开了他的手。
汪明泽落了个空,僵在那里,过了半晌,低低叹了口气。他将那团纸巾远远抛到垃圾桶里,又站到洗手池前冲了冲手,擦干净了,走过来扯沈嘉玉的袖子,抬了眼看他,说:“算我说错了话,别生气了,行不行?”
“……不关你事。”沈嘉玉低声道,“这场宴会我必须得来,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怀了孩子的样子……抱歉,我昨天对你撒了谎。”
汪明泽微微惊讶地望着他,片刻后,又笑了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担心我担心你,所以才不肯对我说真话的?”
沈嘉玉窘迫地犹豫了一阵子,微微点了点头。
“那姑且原谅你了。”汪明泽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下不为例。”
“……别把我当小孩子。”
“是是是。”汪明泽附和他道,“我才是小孩子,沈总是成熟的大人了。撒个谎都撒不出境界,没说两句就被我这个小孩子给拆穿了真相,好丢人啊。”
“……”
“好了。”汪明泽低哂了一声,帮他撩开了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道,“出去吧。”
只是他并没有等沈嘉玉的回应,就兀自抓了沈嘉玉的手,带着他往外面走去。沈嘉玉略觉不适地抽了抽手,试图将手从对方的桎梏中逃脱出来。但对方却并没有给他半分的机会,反倒将手指紧扣进他的指缝中,牢牢地抓紧了,直截了当地毁灭了他逃脱的希望。
沈嘉玉被迫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有些气闷地说:“你松开……!”
“不松。”汪明泽道,“既然你昨天骗了我,今天让我做一点稍微过分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你!”沈嘉玉恼火地瞪着他,过了半晌,声音又低了下来,“……刚刚做的……还不够过分吗。”
汪明泽愣了片刻,没忍住,“哧”地一声笑了。他笑得几乎忍不住,连肩膀都在微微地抖动,让沈嘉玉愈发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等了好久,他终于笑够了,看着面颊绯红的沈嘉玉,说:“沈总怎么这么可爱。谢谢,有被这句话讨好到。”
沈嘉玉干脆闭了嘴,垂着眼不说话了。
汪明泽拉着他往前走,却被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人正巧拦住了去路。沈嘉玉看到那身熟悉的打扮和背影,心底微微沉了沉,想要挣脱汪明泽的手,却被对方更加用力地握在了手心,让他只能避无可避地迎上了那两人投来的视线,佯装镇定地回望了过去。
约莫是更名成为了新任韩氏大少爷的关系,翁爽的打扮比起平时的低调简洁,看着要奢华富丽了许多。站在他旁边的韩炽倒是一如既往,仍旧是上流社会常见的得体模样。只是与过去毫无顾忌的高调比起来,已经可以算得上重归简朴,称得上另眼相待了。
审视的视线投在他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翁爽微微眯了眼睛,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冲沈嘉玉道:“想把沈总请来赴这场晚宴,可真是不容易啊。我这儿代价出了不少,您倒是真冷淡,过来连句招呼都不肯打,就偷偷摸摸地跑了。”他瞥了一眼身旁面色稍暖的韩炽,又冷酷地上扬了些许唇角,“看这方向……才从洗手间出来么?”
沈嘉玉面色微微一白。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彻底寒下来的汪明泽的脸色。
他扫了眼面色同样一变的韩炽,冷淡地抹开一丝假笑,对着二人说:“是啊,韩少对这酒店还真是门儿清,看来没少呆过?早知道就不应该扯着沈总到处问东问西了,应该来问韩少才对,看着比保洁阿姨可靠多了。”
翁爽将视线收了回来,也没生气,只说了一句:“客气。”然后又望向了沈嘉玉,道,“既然汪总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问题,可否把沈总还给我?我这儿还有几份没批完的文件,需要沈总亲自过目签字,不宜拖延太久。汪总来都来了,也别太缠着沈总一个人,多去结交结交其他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汪明泽哼笑了一声:“放心,不劳韩少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罢,又在沈嘉玉的手心悄悄划字:“不准去。”
沈嘉玉犹豫了一阵,按住了他的手,问翁爽道:“是什么文件?”
翁爽莞尔道:“是我准备从沈氏集团离职的申请书。”
沈嘉玉与他对视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走吧。”
汪明泽锁紧了眉,盯着准备跟翁爽离开的沈嘉玉,唇角的弧度缓慢地压了下来,说:“你可以让他把文件拿过来,当场签了就走。”
“……别开玩笑。”沈嘉玉也拧起了眉,“这种笑话并不好笑。”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汪明泽,”沈嘉玉低声警告他,“以我的立场,我完全可以不给你留一分情面。但韩家人的情面,我一分都不能少给。”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汪明泽放开了手。他冷着一张脸,瞟了一眼微笑起来的翁爽,对沈嘉玉道:“早点回来。”
“……嗯。”
沈嘉玉低着头向前走,路过韩炽身旁的时候,他听到对方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对他说:“哥,刚刚我说的话……”
他心中一紧,微微抬了眼:“什么话?”
“……不,没什么。”对方飞快转开了视线,“我说错了。”
沈嘉玉“嗯”了一声,从他身边走开,假装没有看到他面上的表情,跟着翁爽径直上了楼梯,来到了对方早已准备好的一间客房。
对方给他比了个请自便的手势,旋即转身去取之前说的申请文件。沈嘉玉在沙发上坐下,微微闭上了眼睛,等着翁爽归来,却又从空气中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房门反锁的声音。
沈嘉玉当即站起身来,冷淡地看着做出此等行径的翁爽,说:“你想干什么?”
翁爽表情不动,将文件递到他的面前,说:“沈总签字吧,你不是想把我从公司里弄出去很久了?只不过我走了之后,沈总就只能靠自己了。可千万莫要被新来的人抓了把柄,丢了你好不容易维持到今日的东西。”
“……不劳操心。”
他自对方手中接过文件,低头快速浏览了一遍,确实如对方所说,是一份向他提出的离职申请书。沈嘉玉将文件看完,重新收好,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人却忽地将手伸了出来,将他扣好的领子微微翻开了一点,露出了遮掩在领口之下、残留着嫣红吻痕的肌肤。
那痕迹还带着潮湿的热意,瞧着新鲜得很,一看就知道是不久前才弄出来的。
沈嘉玉狼狈地后退了一步,挥开了他的手,将被扯散的领口重新扣紧,微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沈总今天肯主动过来,就已经明白了这场交换的意思了呢。”他笑了起来,“看来还不够,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明白。沈总不主动把自己送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偷偷跑出去和汪明泽偷情——”
“——注意你的言辞。”沈嘉玉打断了他,“我无论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
翁爽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道:“汪明泽帮你解决了几个不起眼的小问题,你就能接受和他上床。我可以帮你把剩下的其他人全都解决掉,不会脏了你的手。这诚意不是比他好上很多吗,怎么沈总一说到和我上床,就变得忸忸怩怩起来了?”
“……你们俩不一样。”
翁爽逼近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扣在了沙发上。沈嘉玉皱着眉微微挣扎了一下,寒下了脸瞪向他,又道:“我说了,放手。”
“沈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翁爽对他轻飘飘地吹了口气,“还是说,沈总被汪明泽操得太爽,别的男人再想碰你,你都已经习惯不了了吗?这可不是件好事啊,您以后还有没做完的义务服务要补呢。现在就没法习惯了,等现在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之后,您还想怎么办啊?”
沈嘉玉的脸白了白。
翁爽趁机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解开了他扣紧的衬衫,将红痕斑驳的肌肤暴露了出来。他盯着那些印在沈嘉玉身上的嫣红吻痕,眸光渐深,低声嘲道:“……荡妇。”
沈嘉玉微微吸了口气,说:“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对方将手堂而皇之地探进了他的下裤,掀开了黏湿成一团的内衣,将手指“咕叽”一声插进了他的阴穴中,搅着满穴还没流尽的黏腻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沈嘉玉抿着唇,只觉得饱涨到麻木的花唇随着对方的动作淫秽地抽搐了一下,缓缓吐出一泡淫黏湿白的液体,从穴眼内徐徐坠了下来。那淫汁顺着他绷紧的大腿,无可避免地流到了他的西裤上,很快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淫痕,逼得他不得不在对方的注视下褪下了衣裤,倍觉耻辱地抿住了下唇。
“里面都已经肿了啊。”翁爽将手指抽回来了一点儿,盯着他缓慢出精的阴穴冷冰冰地笑道,“沈总是不是被汪明泽操得很舒服,竟然愿意让他射了这么多东西在你里面,都满到溢出来了。呵,怕是在韩炽带着他小情人进去之前,你和他就已经躲在了卫生间吧?论高明,还是沈总比较高明。耍手段和装模作样,都很有一套……”
他说着,将自己的身体倾压下来,慢吞吞地扯开了西裤的拉链。沈嘉玉勉力支撑着,无力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身体,却被反扣了手腕,弯折了双腿,将滚烫涨硬的肉茎顶在他湿软腻滑的花唇上,随意地上下滑蹭了一下,便将龟头浅浅埋进凹陷的穴眼中,腰身一送,轻易地便贯穿了沈嘉玉潮热红腻的穴,恶狠狠地一插到底!
沈嘉玉微微睁大了眼睛,身体紧绷着弹了一弹,从喉咙中泄出一声闷哼似的低吟,旋即抿紧了唇,如同较真般地压抑住了紧随其后的呻吟。他艰难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却被对方紧紧抓了两条大腿,架在了自己的臂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毫无怜惜地大力抽送了起来!
沈嘉玉的呼吸一滞,只觉得脑海内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着软在了对方的身下。他深深插进来的男根既粗且长,远比汪明泽的动作要粗暴得多。刚刚经历过好几场高潮的身体还敏感着,只叫他毫无章法地随便插了几下,就汁水横流地淌出了汁液,紧紧夹着对方操进来的肉棒,将囊袋上都沾了一层湿漉漉的晶莹水光。
原本紧窄发烫的穴被对方粗涨的肉刃填的满满当当,几乎连一丝缝隙都不剩下了,甚至褶皱都被顶端的烫硬肉冠一点点地碾平,紧裹着对方的茎身,被操成了对方性器的模样。沈嘉玉死死咬住下唇,被他操得身体剧烈地摇晃不止,眸光涣散地软倒在沙发上。嫣红水润的唇痴痴地微微张开,哽咽着吐出了断断续续的低弱喘息。
翁爽喘了一声,掐着他嫩白的臀肉把玩了一阵,低声道:“沈嘉玉,你是真的够下贱。我这么操你,都能爽得流出这么多汁……是不是你在被人轮奸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么夹我一样夹着那些轮奸你的人?”
沈嘉玉抖了抖眼睫,将失了焦距的眼珠微微移动,停在了他的脸上。过了一会儿,才虚弱地低声道:“翁爽……你这样看着我……呜……怀着别人的孩子和你上床,露出来的表情……哈……真、真的很……”
翁爽脸色微沉:“什么?”
“……太丑陋了。”沈嘉玉哽咽了一声,“你这种嫉妒的发疯的表情……哈啊……真是……太难看了……呃啊!”
翁爽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他亲昵地亲了亲沈嘉玉的侧脸,笑道:“毕竟我比不得沈总,能把那么多男人收归胯下。不过凭心而论,沈总的身体确实很嫩,滋味儿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尤其是刚被男人开苞的时候,里面又腻又滑又紧,还会可怜兮兮地夹着我,没操几下就被捅到失禁了。可真是惊讶到我了。”
沈嘉玉身体一颤,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他:“……是你……”
“对,确实是我。”翁爽勾了勾唇,“到底是沈总第一次,我可舍不得让给不知道哪来的流民。还是亲自去搞一搞沈总,才能放下心来啊。不知道沈总第一次挨操的时候,被我伺候的感觉如何?应该还是很爽的吧,毕竟没操几下,沈总就爽得下身失禁了,都不记得究竟泄了有多少次。我还是第一次操这么敏感的人,还挺稀奇的。”
沈嘉玉狼狈地呻吟了一声,掩住自己的唇,有气无力地怒道:“出、出去……!”
他动了动腿,却被对方一左一右地抓牢了腿,将自己的腰胯朝前大力一送,狠狠插进抽搐着的穴肉里,操得淫肉绽开,发出“噗滋”一声闷响,连深处的宫口都隐隐开始发了狂般地抽搐了起来。沈嘉玉又惊又惧地颤抖着身体,双腿被对方折到腰前,裸露出淫肿不堪的艳红阴处,掰开宛如蜜桃般徐徐淌汁的唇穴,低声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像汪总那样的好技术,一次就将沈总这身子给射得怀了孕。不然现在可轮不到汪总来跟我抢人,是不是?”
他剧烈地喘息着,胯下的动作愈发粗暴而凶猛,恶狠狠地顶进沈嘉玉腿间不堪折磨的嫩穴,操得整枚软穴唧唧作响,连穴肉都可怜地随着他抽离的动作朝外延出一小截红腻的软肉。而龟头每次深深碾入进去的时候,都带着十足的力气,“啪”地一下狠狠撞上了,操得臀肉微颤,穴肉紧缩。直到碾开了皱缩的宫口嫩肉,才意犹未尽地在那一小团缩紧的嫩肉里杀了个来回,顶着操开的子宫口侵犯进更深一些的地方。
沈嘉玉微微恐惧地抓住了他得寸进尺前倾了的身体,呜咽着摇头:“别、别进这么深……哈啊……太深了……别……不要……会把我操流产的……别、不要……”
“沈总现在才想起来求我了?”翁爽笑了,“可我今天就是奔着把沈总操流产的想法来上你的啊?你不是厌恶你腹中的这个孩子很久了吗?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才对吗?这样不仅解决了你身体的问题,汪明泽应该也没有理由继续缠着你了吧?你们俩一拍两散,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是吗?”
沈嘉玉脸微微有些惨白,死死咬着唇,瞪着他面前的翁爽。他挣扎了一下,蜷起了身体,努力缩紧了穴肉,低声抗拒道:“你不能……不能……哈……”他用尽了力气,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狠狠推了出去,哽咽着说,“不准、不准碰我……滚!”
粗长肉茎随着二人的身体分开,从沈嘉玉淫软的阴穴中骤然抽出,带着一小截剧烈抽搐着的红肉,袒露出一枚足有拇指粗细的嫣红穴眼。那肉洞恍惚地张在空气中,一股股地朝外冒着白浊和淫汁,缓慢地沿着他丰满的臀线色情下淌。
沈嘉玉半趴在沙发上,艰难地喘息着向前爬去。对方却阴魂不散地捞住了他的雪白细腰,往自己的方向轻轻带了带,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抓到了自己身旁,将肿胀的龟头挑衅似的贴在他湿漉漉的花唇上,在肥厚的唇肉间来回滑动了一圈儿,将腰部微微一挺,又尽根插进了他的身体!
沈嘉玉耻辱地闭上了眼睛,被对方压在身下,像是在操一只等待受孕的母犬般狠狠顶撞着操弄了起来。他呜咽着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低声说:“别、别弄它……求你了……求你……!你想怎么操都随你……哈……我可以……可以配合你……别弄它……只要别弄它……啊!”
他僵了僵身体,被来自身后的凶狠猛插操得几乎失声,只能如同瘫痪般地软倒在沙发里,伏在靠垫上无声地哽咽着,细细颤抖着微微抽搐。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操得近乎崩溃的沈嘉玉,捏着他沁了一层薄汗的后颈,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的要求一贯都是很简单的。”沈嘉玉听到他说,“只要沈总能够满足我,我就说话算话。你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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