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最近的变化很大,这是楚言的感受。从前她爱作画,可她只画他,如今,她还迷上了画衣服式样。看那架势,是要为他裁衣了。
每日下朝回来,楚言都能通过柳佳得知苏瑾的最新动态。她为自己绣香囊了,她进小厨房给自己琢磨菜色了,她要裁衣了......
真是,全方位绕着自己转了。
暮色四合,楚言立在书房的窗前,静默不语,然,他的指却不像他的面色那样沉静,正一下又一下地叩着窗栏。
柳鸣泉打量着楚言的神情,迟疑地唤了他一声“主子?”。
楚言闻声,转过头,问,“阿奴可处置了?”
“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她发卖了出去。”
“她知道么?”
她?柳鸣泉心道,主子这是想让苏姑娘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姑娘她,约莫是不知道的。”
楚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挥手,让柳鸣泉退下。
不知道自己因了她饶过那胆大包天的婢女一命,既如此,她缘何这般讨好于他?苏瑾,你真的如众人所说,爱惨了我么?我该信么?该么?
楚言一面想,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呈现出柳佳透漏出的苏瑾的只言片语。
“阿言,是最最好的人。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我喜欢他,包括他的小毛病。”
“这些菜阿言不惯吃,可是,都很滋补身体,唔,柳佳你说,该怎么调配呢?”
微风拂过面颊,促使楚言收回了思绪,他阖上窗,决心向外走,去看看苏瑾。
甫一踏入房门,楚言毫不意外地看到苏瑾又在作画了,他凑上前,觑了画卷一眼,道,“画这么多式样,不怕我穿不过来?”
苏瑾听楚言这语气,觉得他心情当是不错的,于是将画卷展开正面对着他,“你喜欢么?”
楚言草草掠过画卷,继而视线四处晃悠着,“以前那些画呢?”
“以前?阿言是说,我,画你的那些么?”
“嗯。”
“你不喜欢,我便,收起来了。”
楚言一愣,旋即眉峰又聚拢起来,“你想多了,没不让你画。”
苏瑾垂着头,小幅度地瘪了瘪嘴,还她想多了?真是,理由找得也太敷衍了吧?
楚言没错过苏瑾这小表情,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可信力,他径自躺在了前方不远处的榻上,继而朝苏瑾扬了扬下巴,“画吧。”
“阿言......你这是?”
“不稀罕?那我走。”
“怎么会?!我只是,我只是太惊喜了!阿言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我一定会把你画好的!”
女子灿然的笑靥映入楚言眼中,激起心湖一片波澜,他垂下眼眸,抑制着嘴角即将展开的笑。
苏瑾的画笔适时地捕捉了楚言面上的柔软,她小心地下笔,力图诠释出楚言皮相的惊心动魄。
一个时辰过去后,苏瑾搁下了画笔,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她喟叹着这上天恩赐的容颜,不料身后突然袭来温热。苏瑾转过头,红唇轻擦过楚言的面颊,她怔住,手上的画卷便因此落入楚言掌心。
楚言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些微失神。他在她笔下,总是含情的模样。这是她心中所念而成?还是他的情意不动声色地遗漏了出来?
“阿言?”
楚言把画卷放下,垂眸望着怀里的女子,低声应了个“嗯”。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好久,你都不应我。”
女子小声咕哝着,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怨愤,不会使人烦厌,亦不会让人忽视。楚言拨开桌台上的画卷画笔等一应事物,又将苏瑾抱至桌案,圈着她,调侃道,“想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反悔让我画你了,我不管,这次你不能再撕我的画了!你要是再撕,那我就......啊,等等等等,阿言你说啥?”
“聒噪。”楚言寥寥两个字对苏瑾下了评断,接着便俯首吻上了苏瑾。
属于楚言独特的气息席卷了苏瑾,她被他侵蚀着,掠夺着,更把控着。苏瑾不自控地扬起了脖颈,唇齿张合着,流露出未及吞咽的津液。楚言伸出右手,托住苏瑾的后脑勺,固定着她,同时探出左手去取先前被他拨到一边的画笔。
裙摆被撩开,腿间细嫩的肌肤被痒意覆盖,苏瑾浑身一僵,惊惧地望着面前的楚言,眼里透着直白的问:你要干什么?
楚言面上泛出玩味的笑,一面用唇轻吻苏瑾的脸,一面持续用画笔向她腿间探进的动作。
画笔用材为颖羊毫,精细,尖端透明,性质柔软。这是苏瑾最爱的画笔,可现在,这些往日她所喜爱的特征,只给她带来了难堪和羞赧。
楚言在用画笔玩弄她的身体。他用亲吻阻碍她向下窥探的视线,用身体压制她,逼令她在他的亵玩攻势下节节败退。
柔软的笔端在男人指尖的操控下,临近了幽径口,苏瑾打了个寒颤,两手抓着桌案边沿,口也张大了,有些想深吸气,但又僵硬着不敢动弹。
“阿......阿言......”
楚言低下头颅,与苏瑾额头相抵,他没有说话,欣赏着苏瑾红润的脸颊,另一只空闲的手则向下探,将幽径的小口打开,又向里触摸了几许。
“画笔再次使用前需要干什么?阿瑾,你说呢?”
苏瑾垂眸,犹疑地开口,“用清水,润笔。”
楚言将苏瑾拥进怀里,搂她更紧,低笑道,“真乖。”
苏瑾被这笑整得面上更红了,她有些呆怔,可在楚言将画笔取出又摊到她面前给她看那湿润的笔头后,她瞬间明白了他前面那个问的用意。
“你!”
“糟了呢,阿瑾的水,怎么还是黏糊的?笔毛都缠着了。”
苏瑾不忍再听楚言吐出的混账话,抬起手掌便捂住了他的嘴。楚言调戏了一番,兴致上头,还不肯见好就收,他启唇,舌尖探出,开始在苏瑾掌心打着圈转。
痒意促使苏瑾收回了手,只她草草放过了楚言,楚言却不肯草草放过她。
男人用膝盖将坐在桌案上的美人双腿打开,又将她身上本就岌岌可危的衣裙彻底褪下,接着便提着她的腰靠近自己,一挺身,就破门而入。
苏瑾来不及反应便被侵占了个透,她双手环着楚言脖颈,头倚在他肩膀上,身子随着他挺弄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的。
楚言这样入了半晌后,眉头不知不觉地就拧了起来,他被包裹得太紧,每每要往深处进入,便要耗费十足的力道。楚言将手挪到苏瑾的臀部,抱起她,让她身子稍稍离开桌案,接着便时而掐弄时而拍击她的臀瓣,以期进入得便利些。
苏瑾得了这样连串的刺激,当下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中,夹杂着喘息与对楚言的讨饶。
美人的娇声软语让正在大力征伐的男人愈加亢奋了,楚言挺弄的动作越来越快,根部坠着的两个囊袋更是不间断地拍击着苏瑾腿部细嫩的肌肤。
苏瑾直觉自己那处已被拍红,她咬着牙,指下用力,在楚言背部划下几道痕迹,同时艰难地开口,发出破碎的词句,“轻、轻点呀!呜......楚、楚言你......你混蛋......啊......”
水声翻搅,拍打与喘息间或其中,谱成一曲羞燥的乐音。
苏瑾没能抗住,在楚言密实的占有中倾泻了自己。她高高扬起了脖颈,发丝凌乱散在背后,肩膀,一副脆弱承欢的美态。楚言停下了动作,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喉咙,接着便抱起她,维持在她体内的姿势带她进入了内室。
身子陷进床褥间后,苏瑾眼底刚闪过落下的床帘,旋即便映入了楚言宽厚的胸膛。她被他倾覆了完全,被他牵引着卷入下一波情潮。
腰肢被扣着离开床褥,身子更因着男人的大力侵袭而不住后移,苏瑾晃了晃脑袋,两手揪着床单,央求道,“停下......停下好不好阿言......呜......”
“我,我受不住了啦混蛋!疼......唔嗯......疼......”
楚言缓下动作,左手揩去苏瑾的碎发,右手则摸向她的大腿内侧,问,“这里疼?”
苏瑾用力点头,生怕他继续禽兽似地蹂躏她。
楚言见苏瑾这般,遂用掌心轻柔地揉捏着她腿间的嫩肉,鞭挞起来也不再大开大合,只浅浅地抽离一部分,又深重缓慢地向里前进。
苏瑾得了趣,体内的水便撒了欢似地往外淌,楚言在她体内,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变化,他不由笑了笑,亲她嘴角,问,“这么喜欢呀?阿瑾。”
“......”
“不说话,羞了?”
苏瑾瞪了楚言一眼,仰头,堵上他不住调笑她的唇。
佳人主动献吻,楚言自是欣然接受。就在二人唇齿交融,忘情之际,门外传来了叩响,接着,柳鸣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陛下微服来访。”
楚言有些恼,但又心知这天子的脾性,出来迎接慢了,指不定会怎么发作。
床上侧着脑袋的美人,半个脸颊被秀发遮掩,然那露出的精巧鼻梁和那嫣红的唇已然是道惊人的风景,由不得忽视。楚言伸出手,轻抚过她颈边的细小汗珠,接着便吻上她的耳廓,在最后的冲刺之后,对着她耳语,“等我回来。”
苏瑾眼睫颤了颤,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楚言望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顿了顿,一时间竟生出了不管不顾拖着她继续欢爱的念头。
“主子?”
门外催促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楚言沉下脸,静默地穿上了衣。
一打开门,楚言便大跨步向前迈,像是怕自己走的再慢一步,便舍不得走了一般。柳鸣泉为此,头一回动用了轻功跟进楚言。
入得正厅,楚言一抬头,便与坐在窗旁执棋的天子对上了眼,他屈身行礼,道,“臣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楚卿何必这样见外?起吧。”
“喏。”
“今日也不知何故,就想同人下下棋。朕不请自来,可会扰了楚卿?”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臣能侍棋,乃荣幸。”楚言一边回禀,一边凑上前,坐在天子对面,开始与他切磋棋艺。
楚言棋艺差,这几乎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与其说他是与天子切磋棋艺,不如说他是在给天子全方位碾压地虐。
天子心情不好时,惯爱拉他下棋,屡战屡胜能让他扫去面上的阴霾。也不知,这一回,天子是为了什么着恼。楚言思量着,又回顾了一圈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常,并无动乱,奇了,这是怎么了?
“楚卿府上,可是新进了一个美人?”
“正是。”
天子拾起一枚新的棋子,正思考下一步该落在哪,眼角余光却扫到楚言锁骨下方一处红痕。他眯了眯眼,压下心头难言的烦闷,又问,“这美人,似乎颇得楚卿的心?”
楚言不语,有些捉摸不透天子这问的用意。
“美人爱画,画又以楚卿为主。依朕所知,楚卿平生最厌旁人对你皮相的关注,缘何如今?”
“陛下也说了,那是厌旁人。她是内人,自是不同。”
“哦?”天子笑了笑,面上一派打趣,偏那执棋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
“陛下,该落子了。”
“哎,楚卿,朕这一落,你又败了。”
楚言笑,“臣自是不敌陛下的。”
棋局结束,天子也无继续的意图,而楚言更无,只他还得小心陪侍。
许是焦灼之心难掩,天子起身,拍了拍楚言的肩,“佳人在候?走吧,朕不扰你了。”
楚言朝天子作揖告罪,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得背后一声叹息,天子在之后冲他发问,语气中带着惋惜和惊疑。
“楚言,以你的聪慧,莫不会分辨不出那女子是真心爱恋你这个人,还是只单单依恋你这副皮相?”
楚言喉头紧了紧,落下一句“皮相又如何?不也是我的一部分?”,话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楚言走后,无人得见,天子面上那怎样也掩盖不去的阴沉之态。
再度回到苏瑾房中时,已近亥时,楚言放轻了脚步进去,看到床上闭目睡去的苏瑾,又想到方才天子的种种不对劲之处,陷入了深思。
“唔,阿言......”
耳畔传来女子娇软的呓语,楚言从繁冗的思绪中脱出,望着她姣好的面庞,探出食指轻戳了番她的脸蛋,“醒了?”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呐?我都要睡着了。”
楚言俯首,手环上苏瑾的腰,唇凑到她耳边,亲昵的姿态,问话的语气却透着股森然,“苏瑾,你总拿喜欢我挂在嘴边,可你喜欢我什么?”
苏瑾身子僵了僵,嗫喏道,“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察觉到自己话落后楚言身上气息的不稳,苏瑾一窒,连忙补充道,“喜欢阿言,自是喜欢阿言的一切啊!”
楚言指绕着苏瑾的发尾打转,淡漠开问,“这个人,还是这幅皮?”
“可是阿言,这些,不都是你吗?”苏瑾说着,还伸出双手揽上楚言脖颈。
楚言得了这个回答,又想起自己前不久回禀天子的话,心里有些微妙的欢欣,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苏瑾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明日休沐,我带你出府游玩如何?你白天总不出门,这样不好。”
“我,我讨厌阳光,怕晒。”
楚言望着面前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的小人儿,“阴天时,怎也不见你出门?”
“这是我的小癖好啦,就像阿言饮食上的那些癖好一样,对了,你怎么在乎这些啦?”
顾左右而言他,可见她很忌讳这个话题,为什么?楚言不解。他勾起苏瑾下巴,想看看她面上的神情,不料她闭上了眼缠着他索吻起来。
楚言心中疑虑加重,带着被隐瞒的憋闷反客为主,将苏瑾按入床榻,一边吻她一边给自己宽衣。待衣物褪去,便挺进了苏瑾体内,不给她一丝退却的余地。
苏瑾下意识并拢双腿,轻呼出声。楚言在被苏瑾夹紧的下一刻,便用双手掰开了她两腿,一面腰身后撤又挺进,一面咬上她唇瓣啃噬。
“唔嗯......不......呜......”
苏瑾挣扎着,费力吐出几个字眼,可没一会儿,她便被楚言密集的上顶折腾得除了喘息便是呻吟。
这一夜,楚言变化了多种姿势索求苏瑾,苏瑾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隐瞒而生气,这样激烈的欢爱,未必不是存了一分让她讨饶禀明原委的意图,只是,苏瑾实在不知能怎么和他说。
晨光熹微,苏瑾意识昏沉,倦极而睡。楚言拥着苏瑾,见她脸上有些苍白,心里一紧,下床,正欲着人唤大夫,步子却僵住了。
是他看错了么?
床下,为何,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楚言不错眼地盯着苏瑾,思绪翻转,往日不曾在意的很多细节浮现脑海,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苏瑾,兴许是个鬼。
怕光,少食,无影。除了鬼,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床上女子瓷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楚言认得那是他制造出的痕迹,让他惊异的是,除了红痕,苏瑾身上还漫出了血管状的青丝。
伴着青丝颜色的加重,苏瑾眉头蹙得也越来越紧,像在忍受莫大的痛楚一般。楚言没再继续观望,仓促穿上衣物便往外走,精怪鬼魂一道,非他所长,他得去法华寺请教师傅师兄。
跨出房门,楚言吹响哨,待柳鸣泉出现在面前后,便下令道,“你守在屋外,别让人打扰了她。我有要事出门一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是,主子。”
作画后挨肏,身份被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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