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栗则凛知道林队长在担心什么,他主动提出:“还是我通过攀爬塔架横渡过去,把孩子抱过来,再从塔架下来。”
换作平时,凭他的体力和能力,带一个孩子横渡不是难事。问题是,现在外面风雪交加,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攀爬塔架的难度都上升了一个级别,再遇上风向变化,他丧失平衡发生坠落,人被悬挂在半空中,且不说造成悬吊创伤,后续的救援工作要如何开展?
林队长反对,他说:“再想想,肯定还有其它办法。”之后命令副队长:“打电话问气象局,天气什么时候能好转,申请直升机待命。”
栗则凛坚持:“孩子等不了。越拖延,营救难度越大。”
应北裕赞同栗则凛的方案,但他说:“你腰上有伤,作业必然受限,我去。”
林队长知道栗则凛带伤而来,更不同意了。
“正因为这点伤,先前的救援工作大家照顾我没让我参与,相比之下,你体力消耗太大。”见应北裕还要说什么,栗则凛不容反驳道:“我是队长,我去。”
应北裕回头看别漾,是让别漾劝栗则凛的意思。
别漾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办公桌旁,看着正在充电的无人机,没说话。
她不能劝,也不会劝。
在别的事情上,例如他们是走流程还是在一起,栗则凛会征求并尊重她的意见。救援方面,他不会听她的。那是他视为信仰的事业,别漾不会干涉。
气象局传来消息,四个小时后天气会有所好转。
且不说受困的成人会怎样,病着的孩子等不了这么久。而且天一黑,救援条件会比现在更差。
景区方面也汇报,检修后的索道尝试运行失败,观光缆车仍然无法正常工作。
林队长又想到用举高直臂消防车,可那只能举高五十四米,还不够。尤其117号缆车所处的位置,下方虽是平地,从景区大门到那里,却是要翻山越岭的。
所有的方案全被否定,只剩栗则凛提出的最原始的人工救援了。
他对林队长说:“别再浪费时间了。”
林队长作为总指挥,必须要有个决策,可风险太大,他实在没办法让有伤的栗则凛去一线。他们作为消防员,至少还有工资有待遇,救火救人都是职责所在。
星火都是志愿者。不仅是义务救助,所有正式队员入队时,都会签署承诺书,自愿承担执行组织使命时所面临的任何风险和困难。即便牺牲,都不会要求组织赔偿。
这样一群人,林队长不能让他们赴险。
他最后提出:“我们的人上。”
栗则凛因他的凝重笑了,他边让应北裕做准备,边说:“我不是质疑消防兄弟的能力,若现在面临的是一场大火,你让我上,我都不上。星火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面对救援或保障任务时,都是根据自身能力报名,不会逞强。”
“我早上还在课堂上给兄弟们讲高空救援的程序,要领,分析案例,他们的经验如果比我丰富,你会让他们浪费那个时间听我讲这些?”栗则凛一锤定音:“专业有专攻,谁擅长谁上,别再争辩了。”
没其它选择了,栗则凛负责营救,应北裕与大哈做他的安全员。林队长把能想到的,以及现场可以提供的一切保护措施全部安排上,以防万一。
别漾看着栗则凛在应北裕的协助下往身上系绳索,听他分析稍后可能遭遇的特情,以及应对的办法,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要相信他,相信星火。
雪依旧在纷纷扬扬地下,风吹得无人机几乎飞不起来。
跟着应北裕赶过来的向善眯眼问:“还飞吗,上面的情况栗队长都知道的。”
别漾不听,她费力地操纵着无人机,想要借此看清楚栗则凛,更想把他豁出命去的一次救援拍摄下来。
向善见她这样,也把无人机飞了起来。
点对点,一对一的高空救援启动。
由于塔架上落了雪,框架湿滑,为避免脚滑之下跌落,栗则凛明显放慢了速度。
其实有安全防护,只要绳索不断,跌落不至于摔死。只是,跌完之后就要重爬,既浪费了时间,还耗费了体力,万一再磕碰到哪里伤上加伤,就真的无法完成任务了。出于对自己,对急需被营救的小游客负责,栗则凛选择稳步向上。
应北裕与大哈紧随其后。
栗则凛先一步到达塔架顶部,在他们就位后,开始横渡向117号缆车。
风阻太大,栗则凛侧着脸都有些睁不开眼,同样的距离,他横渡的速度比以往训练至少慢了一倍不止。
应北裕和大哈分站在塔架两个前后不同的位置,充点安全描点,根据栗则凛的行进速度,以及离开塔架的距离,适当地放长安全绳。
栗则凛身上是有主绳和辅绳的,这条安全绳是他们根据现下特殊的情况,临时增加的第二重保护,为的是防止栗则凛身上的安全措施同时失效,发生下坠,他们能及时拉住。
栗则凛终于靠近了缆车,他身体悬在百米高空中,整理绳索分别置于身体两侧,操作止坠器及胸升,完成上升作业,一手攀住轿厢左侧,一手敲厢门。
缆车内是一家三口,妻子抱着孩子,丈夫从里面开门。结果不知是索道出故障令轿厢变形,还是长时间未执行开关门程序出现异常,门竟然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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