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娓娓说道:“他被关押在京城重牢中,也不知过得如何。这些年,我是想着他的,可咱们无权无势,就算有银子也打探不到重牢中的犯人。”
“那阿姐和我同去京城吧。”方喻同一双眸子清凌凌地望着阿桂,“待我金榜题名,结识京中权贵,定想法子将咱爹救出来。”
阿桂听他这称呼,又是薄颊悄红,睨他一眼,“谁是你爹?”
居然就这么喊出口,也不害臊。
“你是我阿姐,他是你爹,自然不就是我爹?”方喻同勾勾唇角,脸颊线条生动起来,实在是好看得太过无可挑剔。
这话,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阿桂只要红着脸,啐他一口,“我爹可不一定会认你。”
说罢,她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很快又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如今是否还活着,也不一定。”
“阿姐,咱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方喻同俯身向前,想握着阿桂的手安慰一番。
却被阿桂躲开,“既如此,我去与陈爷爷商量一番。”
她确实想去京城。
一是放心不下她爹。
二是放心不下方喻同。
不知道她爹在京城重牢中到底受了多少磋磨,可她只是寻常百姓,连靠近那儿都会被官兵呵斥开,更莫提去打探消息见他。
也不知道方喻同离家后能不能照顾好他自个儿,他读书这些年,在家有她,在书院也是吃喝穿住都不必愁,只一心读书就是。
即便已经意识到方喻同已经不是小孩,可阿桂还是有着“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烦扰。
之前一直憋在心里,只是怕方喻同不想她去,嫌她碍事。
毕竟其他人上京赶考,可没有娘亲、阿姐跟着。
如今方喻同主动要她跟着一块,倒是让她心动不已。
陈爷爷也早看出阿桂的心快要跟着飞去京城,听到她主动提及,自然也不会阻拦。
只满脸笑容道:“你们都去吧,家里有我守着,不会出什么岔子,我还等着小同高中状元,接我去京城享福呢!”
这些年,陈爷爷的儿女一直杳无音讯。
他也早把那些不孝子孙忘了,只当阿桂和方喻同才是他的亲孙子亲孙女,很疼她俩。
只不过放陈爷爷一人在家,阿桂又有些担忧。
直到方喻同说他已托林母还有姜淑鹞多多照顾一番之后,她才稍稍放了心。
很快,便到了临走这日。
林常也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便和阿桂她们一同赁了马车,也好省些银两。
一路上吃喝穿住有了阿桂打点照顾,他们倒没什么好烦心的。
在马车上也能捧着书读一会儿,只是摇摇晃晃,颇有些费眼睛。
林常是个勤奋刻苦的孩子,从小就知道家里穷,母亲苦,早慧的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他也知道自己寒门出身,只有读书科举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阿桂从没见过他有丝毫松懈,不论是在嘉宁城的时候,还是如今赶路,只有得空,他定要捧着一卷书闷头读着。
反观方喻同,便不一样。
他在马车里露出困倦的神色,头直往阿桂身上磕,清润的少年音压低,像是在撒娇,“阿姐,让我靠着睡会儿。”
阿桂当然不会让他靠,甚至在他压过来时心尖直颤,连忙将他抵住。
忍不住轻斥一声,“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会困成这样?”
为了省钱,方喻同和林常是住在一间房里的。
方喻同叹着气,打了个呵欠,“都怪林常,昨夜非要拉着我一块看书,大半宿都没睡。”
说罢,他眉心微皱,好像更支不住自己身体似的,全身重量到压到阿桂的手掌上。
阿桂实在承他不起,手一缩,他便躺了下来。
他没皮没脸地在她腿上寻了个地方躺着,还像小时候那样,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男女有别,唇角微微勾起,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阿桂却随着他的动作,僵直脊背,紧咬唇瓣。
不知该作何反应。
因他太过坦然,目光清澈。
所以即便是他枕着她的腿,也好像只是件寻常不过的事。
她若多想,那反倒显得她心里腌臜不堪了。
明明只是阿姐和阿弟之间的日常而已。
就连林常,也并未掀起眼皮,还在那逐字逐句读着书,好像丝毫没有觉得奇怪。
但阿桂仍然不太敢动,脊背挺得笔直,不敢垂眸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方喻同却忽然抬手,朝她的脖颈处伸来。
阿桂吓了一跳,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你做什么?”
幸好方喻同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脖颈,而林常还在埋头看书。
所以都没注意她的脸似烧红了一团晚霞,耳尖更是红的滴血。
方喻同的指尖温热,拨开她捂着脖颈的手腕,捻起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他的指腹蹭着她脖颈细腻如酥的肌肤划过。
似是无意,却让阿桂的长睫颤了又颤,眸光不自觉染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她连忙敛下眸子,紧紧攥着袖口,脖颈僵直。
玉佩还挂在她脖子上,方喻同只能悬空举着,摩挲那玉佩温润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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