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还在上课,所以他很体贴地压低了声音:温一阳,一阳姐!一阳,阳阳,阳阳姐,大阳阳,小太阳,太阳姐姐
温一阳被他烦得受不了,简直气得快要掀桌,心里狂吼,这小屁孩怎地那么神烦呀!!!
而台上的老师彷佛也已注意到她这的动静,目光不时地朝她这方向飘来,温一阳想着不行,一定要让身后那个小屁孩闭嘴,但是又不能让老师怀疑她有上课不专心的嫌疑,此时她的目光刚好瞥到一旁的圆珠笔,于是她机智地拿着笔回过头去,用力拍在范玄叡的桌子上,皮笑ròu不笑地道:给你。
就假装是在借笔给他好了。
目光却是充满警告地瞪住他,大有你不闭嘴姐就把这只笔戳进你鼻孔里的意味,然而范玄叡却是一个劲的装傻,莫名地看着她道:我没说要借笔啊。
温一阳简直气得要吐血了,心里吼着,姐也没说真要借笔给你啊!只是要叫你闭嘴!
她怒气冲冲地道:范玄叡,你无聊不聊!到底一直烦我gān嘛?
哦,就他眨了眨眼,然后脸上突然浮起一抹顽皮的笑,凉凉地道:无聊啊。
温一阳:
要不是还在上课她一定跳起来胖揍他一顿。
上半堂的数学课温一阳就在小屁孩范玄叡的骚扰下几近崩溃的渡过,她甚至连老师什么时候讲完题目了都不晓得,直到他那声:好了,有问题的等下再来问我,先休息一下吧。才猛然令她惊醒。
完蛋了,最后一题没听到呀
然而这还不够,老师在走下讲台前还故意笑得像个jian商似地,道:对了,下半堂课再写一张模拟卷子。
班上顿时哀鸿遍野。
那句等等再写一张无疑是雪上加霜,温一阳觉得更崩溃了,不过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然而当她拿着卷子正想着要去找老师时,却见对方一踏下讲台就火速被几个同样拿着卷子的学生团团围住,那几道敏捷的身影简直势不可挡,一下子就将老师给围了个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他的人了。
温一阳对此画面简直目瞪口呆,忍不住想,这、这是从以前就这样的吗
答案是无解,因为她从来都没在注意。
以前的她一向是个不爱问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是觉得懒,二是自认为聪明,觉得应该是可以靠自己理解的,所以一遇到不会的题目总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算现在不会,回去翻翻书应该也就会了,殊不知等一堂课过了之后早就忘了这回事。
千里之堤,溃于蚁xué,这些小问题久而累积下来就成了观念上的大漏dòng,遇到较粗浅的题目倒还好,如若遇见单考观念或是考得比较细节的题目,那便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温一阳反省了一下自己过去在学习上所犯下的毛病,觉得有问题却不发问实在是件严重的事qíng,因为一旦一个观念不理解,或是理解错误,便会导致随着课程的加深,之后的东西也学得不对,学得不全了。
重生后,她如果不想再做回那个明明天资不差,却一无事成,只能自卑又自哀的温一阳,她就势必得改变自己对于学习的态度与读书方法,让自己靠着有限的天份和无限的努力得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虽然学习并非是生命里最重要、最有意义的事,念好书的人也不一定就会获得最好的成就,然而对于仍然年轻,却对未来感到茫然的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读书的确是目前他们所能做到最基本,也最简单的事了。
而温一阳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过去一连串的失败令她不再自信,不敢再轻言梦想,只能小心翼翼地将那朵梦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敢去看,也不敢奢望。
直到老天给了她重新一次的机会,她想,也许她终于能再回头去看曾经的那个梦想,虽然现在的她还不够。
所以她才必须更加努力,她已经不想再后悔了。
妳都看了一节课了,怎么还在看这张卷子?一只手突然抽走温一阳手里的卷子,当她抬起头来,就见范玄叡左手抄着裤兜,右手正拿着她的卷子,低头神色慵懒地看着。
看了一会后,他脸上明显浮现几许嫌弃的神色,皱眉道:怎么连这题也错?说完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是有多笨才会错这题。
温一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根本没在上课的家伙嫌弃了,她不甘心地回头将他桌上的考卷拿过来看,一边想着就不信他考得多好,结果事实证明,他的确考得很好。
温一阳看着考卷右上方那个大大的九十六分,简直惊异至极,偏偏范玄叡还特别风骚地笑了一声,道:看见没,这就是哥的实力。
温一阳咬着下唇,觉得很不甘心,她竟然输给这个小屁孩
范玄叡抽出cha在口袋里的手,撑在桌面上,痞笑着看她,那语气简直讨打:怎么样,要不要教妳呀?
温一阳额上青筋跳得厉害,原本想说滚字,然而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探手从笔袋里掏了只笔递到他面前,闷声道:最后一题。
范玄叡见状反到愣了下,不过一下子又笑开了,一把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过笔来看了会题目后便开始讲解起来。
温一阳不得不承认人不可貌相,虽然范玄叡平常看起来一脸的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讲解题目起来细腻又清楚,不会令人觉得观念混淆,而温一阳本就头脑灵活,反应快,所以他才讲了一半她就知道后面怎么算了。
抢过他手里的笔她便开始刷刷地写起来,写好后递给范玄叡看,后者满意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温一阳见他这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然而下一秒他又让她想揍他了:笑什么,看哥帅啊?
滚。
下半堂数学老师终究还是在同学们的一片哀嚎声jian笑着发下了考卷,温一阳一拿到卷子便大略扫了扫题目,发现这张卷子其实不比方才那一张难,考的多是较基本的题目,至多有一两题变化题,但也都不难,所以她一路非常顺手的写下来,就连最难的最后一题也只是想了一下便解开了。
完成后,她细细地再检查了一次,确定没问题后便满意的想,这张怎么说也有九十分以上了吧,说不定还会满分呢!
抬头看了下周遭,发现有不少人也写完了考卷,大都趴在桌上睡觉,温一阳突然也觉得有点困了,哎呀,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全神贯注的学习了
后来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晓得,就这样一路睡到了下课被范玄叡摇醒。
他抽走被她压在手臂下的卷子,啧啧道:几分钟而已也能睡成这样,拿来,顺便帮妳一起jiāo了。
刚睡醒的温一阳还有些迷糊,茫然自己怎么会坐在这,还有这里是哪?大学教室?
直到范玄叡jiāo完考卷回到位子上拿起书包,见温一阳还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便伸手用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疼得她忍不住呀了一声,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对哦,她重生了,这里是她初中时上的数学补习班
范玄叡挑了眉道:傻坐着gān什么,妳打算在这坐一夜?快走吧,大家都走了。
温一阳闻言才赶紧收拾东西,跟着范玄叡一块走出教室。
搭着电梯下到一楼后,温一阳扭头问他:你要怎么回去?
范玄叡道:我?搭地铁啊。
温一阳点点头,又听他道:妳不是都搭公jiāo车回去,正好同一条路,一起走?
她闻言哦了一声,然而才刚走出补习班大楼,便突然想起当时在公jiāo车上那一幕,车子相撞的qiáng大冲击令她的脑袋狠狠地撞上车窗,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只瞧见漫天砸来的碎玻璃
温一阳摇了摇头努力甩掉脑子里关于车祸的画面,一会后,她抬起头来对着范玄叡道:我今天不搭公jiāo车了,我和你一起去地铁站吧。
范玄叡闻言一愣,复又痞痞地笑道:怎么,这么想和我多相处一会?
温一阳瞪了他一眼,先一步抬脚走了:少臭美。
哎,等等我啊。
彼时已近晚上十点,街道上大多数的店家都关门了,只余几家小吃部、摊贩和便利商店的灯还亮着。温一阳和范玄叡并肩走在路上,相对无言,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隐约能听见远处的车嚣声,和街边店面里的说话声。
温一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随着路灯的转换不时地变长又变短,挺是享受着这微凉的夜晚与静谧的氛围,而身旁的范玄叡则沉默了小半段路后,突然开口说道:温一阳,妳要参加免试?
温一阳闻言一愣,抬头看他,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范玄叡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面前的路,下课时看到妳放在一旁的申请表了。
温一阳哦了一声,默了一会才道:应该没有吧,我要参加中考。
范玄叡闻言愣了好一会,突然扭头看她,道:为什么?
温一阳撇了撇嘴道:我想念a附啊,可是我的成绩免试上不了,所以只能考中考了。
范玄叡闻言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哦。
温一阳问他:你呢,你有要参加免试吗?
没有吧。范玄叡脸上淡淡的,我那成绩根本没法申请,而且我们学校其实不太希望我们免试申请去别的学校。
温一阳点点头,这倒是,斯伦中学做为一所私立学校,自然希望能将初中部毕业的优秀学生留在高中部,当然也就不太推崇学生利用免试申请其他学校了。
她又问道:那你要读哪?直升?
可能吧。话完,他眼睛一亮,扭头看向温一阳,咧嘴笑道:不然我也去考a附好了。
温一阳点点头表示赞成:可啊。
范玄叡却是蓦然收起笑容,转而一脸丧气道:算了,就我那成绩哪能上a附。
温一阳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可以啦,别忘了你可是个数学模考考九十六分的人,多努力一下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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