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二组的副组长赵舒梵指尖敲了敲桌面,无声的眼神传递,像是在示意提醒于尹蕾,一组的人还在这,别太冲动。
于尹蕾却是一碰上事就难稳情绪的人,况且这麻烦就要烧到自己头上,她不举措难道要等着被人反泼水吗?
于尹蕾就是太懂逢上这档子事,但凡被拉出去当替罪羊的,不仅会受处罚,后期的仕途发展更别想就紧高升了。
她看向付玖维的时候,态度已然坚决:“这件事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责,必须公事公办。”
付玖维神情复杂地扫了眼全场,让无关的组员先行离场。
唯独留下了一组正副组长季向蕊、苏婥;二组正副组长于尹蕾、赵舒梵,还有庄龄。
庄龄毕竟转到二组才十几天,就出了这样的问题,于尹蕾对季向蕊的偏见更是如火中烧。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十有九句绕不开问责推到庄龄身上的意思,对季向蕊的排斥更是显而易见。
嚣张气焰燃过整间办公室后,季向蕊板着的那张脸反倒扬出一丝讽刺的笑,直截了当问:“于组长这是耳朵不好?”
“你什么意思!”于尹蕾被激得直接甩了文件,腾地一下踢开转椅,指她,“问责就问责,你骂我干什么?!”
一旁的赵舒梵见状,赶紧扯住于尹蕾。
唯坐对面的季向蕊全程目睹下来,仍是双手交叉在胸前的云淡风轻样。
她承认,她是脾气不好,但也没于尹蕾这么夸张,这落入眼里,倒真是有贼喊捉贼的感觉。
季向蕊笑了笑,不见动怒:“于组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再下一句,她紧接着说:“庄龄刚才说了,她昨天请假,要发的数据本不是现在报道的数据,这话你没听见?”
于尹蕾被赵舒梵拉回座位,这才平视着季向蕊,冷声说:“这种解释的话,谁不会讲?合着自己做错的事,不站出来承担,缩在后面随便讲这两句就好了?”
“那行啊,大家干脆别认真做新闻报道了,反正错了就这么来句解释,等事情自己平息不就好了。”
季向蕊越听越烦。
她和于尹蕾聊不下去,索性也没了跟她废话的心思,转头看向正中间皱眉听言的付玖维,拿出稳场的态度。
“庄龄是新进来的,的确经验不足,而且我们一组向来和二组负责的报道就有差别,她刚转去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是要负责任,也要发道歉声明。”
“但我们是做新闻的,做新闻讲究求真求实,我且不说庄龄是不是在混淆视听,拿辩解的说辞。”
“她请假是真,报道出错也是真,那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我们起码要搞清楚再定论吧。”
这话太过笃定,隐含的震慑不言而喻,付玖维全都听进耳里,表露的肯定意思看得于尹蕾的脸色骤转极差。
同样,赵舒梵的也没好到哪去。
这显然,二组的事,付玖维又是听季向蕊在那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摆话。
这一查,二组的进度肯定又要全部拖延。
而这事,从始至终,苏婥都给了附应的答案。
因为有季向蕊在的场,就不需要她来控。
付玖维最后说完话后,季向蕊和苏婥对视了眼,明确了彼此不约而同拿出的同样意思。
会后,季向蕊和苏婥去了茶水间,于尹蕾跟着付玖维去了办公室,赵舒梵和庄龄则是先去调监控。
苏婥帮季向蕊泡了杯速溶咖啡,顺手把纸杯递给她,感叹说:“刚才要不是你,我估计于尹蕾肯定眼都不眨就要把责任全撂庄龄身上。”
季向蕊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她这段时间就算有问题,都不会承认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苏媍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
季向蕊随意地靠在长台前,淡定说:“新一轮的全媒体记者交流会,她要去,指不定表现好了还能升职,浑水怎么可能会蹚?”
苏婥的确是有听说全媒体记者交流会要开,但公司迟迟没出消息,搞得她最近都给忙忘了。
她也不想多花心思在于尹蕾身上,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会,苏婥就把话题转了出去。
她来回看了好几眼季向蕊穿的这件大衣,总觉得眼熟,“这衣服你新买的?”
“不是啊。”季向蕊也低头看了眼,“这之前买的了,我去马加革之前不也穿?”
苏婥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忘了,主要是你那报道基本就是件冲锋衣,我看的都心疼,你也太窘迫了,我都想给你寄衣服过去。”
季向蕊被她逗笑。
尽管解了疑惑,苏婥还是觉得这件大衣好眼熟,熟悉到应该并不是在季向蕊去马加革之前见到过。
但她没多想,没两句就把话题扯到上回酒吧喝醉的事上。
她可是目睹了季向蕊窝在时鉴怀里的场景,难免八卦地拱了拱季向蕊手臂,笑问:“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咳——!”
季向蕊喝咖啡喝到一半,愣是给这话听得呛到了,不太在状态地往旁边挪了点问,面不改色说:“我和他能有什么?”
“你少来了。”苏婥才不信她这含糊的鬼话,“那晚可都抱在一起了。”
“……”季向蕊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头一回没能说出反驳这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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