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开饭了,她对着钟鹏和莫杨比手语:【饭菜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这是小鱼教她的,都很简单易学,两个小孩冲着她傻笑,占喜指指骆静语的卧室,让他们去盛饭,她进去叫人起床。
骆静语的房间里窗帘紧闭,但他留着一盏台灯,裹着被子睡得正熟。
占喜在他床沿边坐下,看到礼物窝在他身边打盹儿,发现占喜过来,耸耸耳朵眯眯眼,无动于衷。
占喜也不和猫计较,歪着头打量骆静语的睡颜,心想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小鱼睡觉呢!他和衣而卧,向着床沿侧身躺着,长而密的眼睫毛覆在下眼睑上,大概是累极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这也是占喜第一次听到骆静语的“声音”。
虽然是很轻的小呼噜,听不出音质和音色,可与他平时哪怕大笑都静默无声的状态相比,此时他的“声音”能明显听出是一个男声。
占喜呆呆地看着他,知道小鱼的发声器官没有问题,他不会说话,只是因为从小就听不见,没法学。
她也知道很多听障儿童从很小时起,在专业人士或家长的帮助下会进行语言训练,这都是她和小鱼见面后,从网上查来的资料。
查阅资料时,占喜不禁会想,小鱼小时候有没有进行过语训?有没有尝试过开口说话?有没有戴过助听器?还能不能安装人工耳蜗?
他还有没有可能,听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
骆静语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占喜就算不忍心,这时候也得叫醒他起来吃饭。她伸手拍拍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前两下拍得轻,他没反应,占喜只能加大了点力度,还忍不住叫了一声:“小鱼,醒醒。”
“呃啊……”睡着的男人突然被惊醒,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
占喜身子一抖,她听得分明,这声音和刚才的小呼噜声不一样,是小鱼声带振动后发出的声音,不算响亮,也不清晰,就是因为受惊而发自本能地从喉咙里滚出来。
可以更清楚地知道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礼物完全醒了,前爪扒上骆静语的上身,“喵喵”地叫着。
占喜脑中还回荡着那短暂的一声喊,并未觉得有任何不适,反倒很惊喜,这是小鱼的声音啊!她甚至想要听到更多。
然而骆静语睁开眼后神智归来,看清眼前是占喜,唇边就泛起了笑,如平时一样,再也没有出声。
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头发,懒懒地打了句手语,占喜没看懂,骆静语无奈地叹口气,拿过手机打字:【我睡多少时间?】
占喜还没答,他的食指已经指向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又点了点自己的右额角,示意他知道了。
“吃饭了,就等你呢。”占喜说,“今晚早点睡吧,别熬夜了。”
骆静语笑着点点头,下床和占喜一同走出卧室,还不忘把礼物也抱出来。
四个人一起吃午饭时,骆静语带头对占喜竖大拇指,钟鹏和莫杨赶紧跟上。占喜觉得自己就是在大厨面前班门弄斧,鸡翅咸了,贡丸汤又淡了,只有番茄炒蛋发挥得不错,毕竟是她唯一的拿手菜,果然最受欢迎,被其他三人一扫而光。
下午,骆静语和两个小孩一同开工,拿出烫镘烫樱花花瓣。
他们三个在工作台边认真工作,占喜就待在骆静语身边看他烫花。
樱花是一片片花瓣烫的,他的手边摊着一大堆染完色的花瓣,占喜看着就头大,骆静语却一点也不显得烦躁。
他低着头,左手拿小镊子夹住花瓣,右手拿烫镘仔细地熨烫,神情格外专注,手上动作潇洒从容,利落干脆。
占喜托着下巴看他,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好帅好有魅力!哪怕他一直在重复地烫樱花花瓣,占喜的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没想到,倒是骆静语被她看得不自在了,时不时地转头瞄她。占喜对着他笑,骆静语抿着唇在手机上打字:【你不要看我了,像老师见考,我紧张。】
占喜还要怼他:“我本来就是你的鸡蛋老师呀!”
骆静语哑口无言,占喜就喜欢看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嗤嗤嗤”地笑趴在臂弯里,抬头说,“好了好了,我不烦你了,你忙,我去边上看书。”
她把那把橙色椅子搬到玻璃移门边,整个人窝上去,真的拿出一本考公的教材书看起来。
客厅很温暖,花架就在她身边,不知名的花香一阵阵飘过来。礼物一开始趴在一个软垫上,后来约摸是无聊了,去扒拉骆静语的腿,占喜不想小猫打扰他工作,就把礼物抱到自己膝上,一下一下地顺毛。
没过多久,她和猫同时打起了哈欠,骆静语转头看过去时,发现占喜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这样睡会感冒的——骆静语记起自己和鸡蛋老师刚认识时,她就因为感冒发烧去医院挂水。他赶紧起身拿来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到占喜身上,可惜占喜没睡熟,睡眼惺忪地被弄醒了。
骆静语指指主卧,手掌相合放到颊边,歪着头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占喜耸耸小鼻子:“我才不要去睡你的床呢!”
她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抱着礼物起身说,“我回家了,好无聊。”
骆静语看着她,眼神竟有些纠结,眉头微蹙,嘴唇轻启,像是想说些什么。
他的神情,占喜已经很了解,问:“怎么啦?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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