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凝香是她唯一的亲人，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凝香为了她所谓的好姐妹付出一切，才拿了证据去威胁曹荣。
    这么一想，之前所有沐绵想不明白的事情便都想明白了，比起凝香，明明牡丹才是那个更容易从曹荣身边拿到证据的人。
    可是她偷证据的行为被发现了，她便把凝香推了出去。
    而甘愿为好姐妹付出一切的凝香，便很好的成为了牡丹的替罪羊。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而死，多么荒谬的结局。
    “你不该，杀了这样一个为你好的人。”沐绵看着牡丹的眼神，都充满了狠戾。
    此刻的牡丹，在她眼中，就如同沐居文一样可恨，
    “可是沐绵，这又关你什么事？”
    沐绵眼中的杀意让牡丹惶恐和愤怒，她站起来朝沐绵吼道：“你答应了我要留我一条性命的，你不可以杀我！”
    她还在不可思议，明明沐绵并不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女人，明明沐绵之前做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很辣。
    可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血无比的女人，居然会为了凝香而跑过来质问她，牡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是不关我的事。”沐绵道，这样替一个不想干的人讨公道这件事，也不是她现在有资格去做的，可是每当沐绵想到要放过像牡丹这样的一个人，任她继续活着，她就不甘心。
    “所有背叛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沐绵看着牡丹，一字一句的说道。
    沐居文是，牡丹，也应该是。
    牡丹听完，就惊慌的向一遍跑去，却被沐绵拽了回来，她眼中，沐绵手中的刀锋离她越来越近，一点点的逼近了她的脸。
    “不要，不要！”
    她在沐绵手中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开沐绵的禁锢。
    “我知道当你逃之后，你拥有办法活得很好，你还可以去利用下一个人。”沐绵道：“可是我不允许，我说了我会留你一命，我不食言，只是你这一张脸，就别要了吧！”
    沐绵道，毁去她所珍视的，才是最大的惩罚，沐绵向来对任何人都狠得下心肠，包括她自己。
    以后牡丹没了这样一张脸，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好，就权当是她能为那个死去的无辜姑娘做得，最后一件事情。
    沐绵自诩自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只是有些时候，不禁也会期待一下别样的天空，那里不是像她这样终日见不到阳光的，那里干净，纯粹，没有黑暗。
    沐绵下手根绝，在毁了牡丹的脸后，她拿着棉布将刀擦干净，径直向一边走过去。
    “沐绵！”
    她身后传来牡丹不甘心的声音，声音穿透了整个荒野，却始终没有见沐绵停下半分脚步。
    牡丹一身水红旗袍被染上了深深的血迹，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沐绵，从此哪怕化成阴间的鬼，她也一定要复仇。
    所有挡她路的人，本来就该死，谈什么姐妹情深，她一点儿也不稀罕，连曹荣，她都可以说背叛就背叛，更遑论一个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凝香。
    可是沐绵，她却毁去了自己的所有，牡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她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半分，真心是她没有的东西，所以她也从来都不在意毁去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