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已经看过航班信息了,到时候我可以定一班和你时间相近的航班,这样我们就可以一道坐车去机场了。”
郁景徐没料到卓蔚成已然想到了如此久远以后的事情,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了,我回去打不了工的话也是在家里瘫着,没什么意思,我倒是更想听听你的打算。”
“我么?我想想......要先去练车,争取寒假把科二考过,然后到社区报名做志愿,我们全家可能还得出去旅游几天。”
“就只有这些了吗?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郁景徐的表情十分茫然,“emm要回学校去看望老师?闲暇的时候想再多看点书?”
卓蔚成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记得和我视频通话!”
他的语气中饱含无奈,“学长,我不会忘记的。”
明明两个人都还没有分开,怎么就在惦记着视频通话的事情。
但郁景徐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话语间让他尤为安心,卓蔚成带给了自己前所未有过的情感体验,而他同时也还从其身上汲取到了诸多温暖的力量,此中种种都令他无比贪恋。
他们惯常的情感表达方式,一个热烈,一个内敛,不过在这强烈的对比之下,是彼此之间无法忍受分离的事实。
人们在情感方面往往是盲目的,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习惯于只关注自身的得失,还出于他们对旁者情感的一次次猜忌与怀疑。
人会被外界的言语蒙蔽,也会被自己的内心蒙蔽,更遑论在无法确定对方心意的情况下能够安稳行于此道。
但其实他们与此不一样,他们互通过心意,并且愿意为了实现那个遥远迷茫的未来而一步步慢慢努力。
只是他们毕竟是不同的个体,无法做到对彼此的事事都洞察入微,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们都怀有同样的想法:只要对方不会主动离开,那么自己也就断然没有放手的那一天。
第73章 期末周的精神状态
文学院的期末考试安排一般都是以各班级为单位安定考室,一天有两门考试科目,一门专业课搭配一门通识教育课。
卓蔚成之所以会这般“有恃无恐”,也是仗着自己已经修完了大一的通识科目,自认为有足够的时间来“预习”专业课。
不过通识教育课对大家而言期末除了开卷考便是论文结业,倒也无甚难处,所以让文学院的各位大一新生挑灯夜战的还是那以中古文史和现代汉语为首的专业课程。
原本作为宿舍四个人里心最大的他往往沾着枕头便能睡着,但当他某次半夜醒来,瞥见另外三个床帘中还在隐隐透出微弱的昏黄光亮后,卓蔚成便也失去了安然入睡的能力。
甚至于他第二天一打开朋友圈,全部都是处于期末周的破防大学生发疯语录。
文院、生科、化材、数统、光电、计网......来自各学院的同学们在此刻突破了专业的差异,因为期末周而呈现出了相同的精神状态。
文学院无论哪个年级,都喜欢把专业课考试安排在下午,所以中午在宿舍时,卓蔚成看着另外三个眼不离书的“卷王”,因昨晚的遭遇而不由控诉道:“你们一个个的平时知识都掌握得那么牢固,怎么现在还表现得这么紧张?”
言川兀的古文背诵被打断,没好气地说:“懒得和你这半躺平的摆子说话。”
洛之洺咳嗽了一声,“建议你去找找往年文学院的绩点排名,看看每一名之间咬得有多死。”
郁景徐昨晚也熬了大夜,上午又以开卷翻书的形式考了近代史纲要,此刻仍在强撑着背诵名词解释,还不忘问道:“学长,你的背诵篇目都记下了吗?”
最后这句话完美地戳中了卓蔚成的心虚,所以他也只能认命地翻出了课本,害,说不过就加入嘛。
中古文史是第一门开考的专业课,教授的上课风格倒是很有趣,但又因为太过繁杂似乎与课本......没有太大关系,而且最致命的一点是他没有划定出所谓的考试范围,理由是不想成为“新闻发布会”的主角。
于是他们现有的考试范围是卓蔚成向其他几个班的学委求爷爷告奶奶般的讨来的,更损的是,虽然自班教授没有给期末考试的范围,但他却贴心地给出了挂科后的补考范围。
开考俩小时后——
众人面色凝重地走进考场,面色癫狂地从考场内出来,认识的同学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为了填满答题卡有多么得不容易。
因为这次的中古文史试卷填空题与默写题各只有十分,剩下的八十分给了三道论述题。
论述《诗经》的主要文学成就。
结合具体文本分析先秦说理散文的发展阶段及特点。
如何理解庄子哲学思想的诗意表现?
卓蔚成没有那个能耐耗到最后,提前十五分钟交了卷,他一面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一面猛掐着自己的人中,太可怕了,太痛苦了。
这些题目乍看起来都无比熟悉,实际作答时写出脑海中那几点现成的干瘪话语之后,便再无头绪,更遑论回忆起更多的原文内容。
那种明明脑袋空空却还要硬憋着自己动笔的空虚萎靡感,他接下来还要再经历数次。
他缓了一会儿劲头,点开手机,已经有人匿名在学习群里刷屏求教授捞人,卓蔚成颇为无语,虽然他也想求教授捞自己脱离苦海,但教授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捞?最多求个自我安慰罢了。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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