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再也忍不了,萧君湛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卫冉冉,你把你的母亲,几个表姐,堂姐,亲姐都记挂了个遍,那我呢?”
他在她眼里只是留下来照应她亲人的人吗?
“我把我自己给你啊,活着给你人,死了那我尸体也是你的”卫含章毫不心虚,捧着他的脸宝贝似的亲了口:“伯谦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不许乱吃醋。”
“咱们生同衾死同穴,你是太子,那我就是太子妃,你若登基为帝,我就是你唯一的皇后,”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很小气,你便是再气我恼我,也不许带其他女人来见我,要为我守身如玉,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一辈子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好吗?”
她语气娇蛮,用力表现出自己淡然的模样,可眼眶早红了,嗓音也渐渐染上哽咽。
……他的小姑娘在害怕。
她是怕自己活不下来,他也跟着去死吗?
萧君湛嘴唇颤动,想告诉她,他会活的好好的,他的父皇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他不能死,他一死这个昌盛几百年的王朝会面临内乱。
群龙无首,各自专权,民不聊生。
他起码得为大凌培养下一位继承人。
可最后,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好。”
卫含章大松口气,笑着又亲了他一口,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哄他:“好乖啊你。”
嫌不够似的,她开始往他怀里钻,坐在他腿上,脸埋入他胸口,闷闷道:“最坏也不过是我先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等你。”
御医断言活不过刘婉宁三天,这是第一天。
卫含章交代了她能想到的所有遗言。
这晚,两人相拥而眠。
没有胡闹,也没有横生的欲念,只有她见不得他死气沉沉的模样,总是亲他一口的作弄。
第二日,卫含章又想起一件事。
她拖着下巴,从手里的书本上移开视线,看向御桌旁端坐着的男人。
“你可以派个人去跟着我弟弟吗?”
萧君湛手中的笔尖微顿,抬眸望过来。
卫含章道:“我先前做过一个梦,大概就是我幼弟会在寒冬腊月出事……”
她将原著中的剧情,用梦境概括了。
现在虽然剧情大改,但未发生的事,多留个心眼总不会错。
……万一呢?
若是她活着,她自然会指个人去卫云培身边随侍,可现在她生死未卜,只能摆脱他了。
萧君湛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冉冉还有预知之术?”
“不是啊!”卫含章恍然一惊:“只是个梦而已,怎么就预知之术了?”
她就算觉得自己要死,也没有打算将穿书的事告诉书本中任何一个人啊!
“寻常人做梦,最多不过几日便抛之脑后,你一个梦记了几月有余,甚至放于遗言中,如此慎重……”他停了一停,蹙眉道:“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第257章
好在萧君湛似乎也只是说随口一句,说完便点了一名内廷侍卫去卫云培身边保护。
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偌大的勤政殿内,只有他们俩。
一个在批阅奏章,另外一个东瞧瞧西瞅瞅,偶尔还把小脑袋凑过去看奏章上的内容。
再一次凑过来时,萧君湛扯了她的手不许人走,“可是待的无聊,我们去逛逛御花园如何?还是你想出宫转转,或是传乐人来献艺。”
“不无聊,”跟他待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卫含章勾了勾他的手心,笑着贴近:“伯谦哥哥,我们来做点坏事怎么样?”
萧君湛看她一眼,道:“什么坏事?”
装!
还装!
说来也是绝了,她中蛊那段时间不喜欢同他亲近,他却变了个人似的,每每见面都恨不得将她摁在榻上欺负,可现在她解了蛊毒,他又恢复成最开始那端方持正的模样。
……就好像,那些轻薄举动,是她臆想出来的。
可她偏偏还喜欢就他这一本正经的劲儿。
卫含章蹭了蹭他的胳膊:“就是脱完衣裳做的事啊。”
萧君湛有些不自在,他放下手里的奏章,略微顿了顿,无奈道:“冉冉,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卫含章一脸理直气壮:“我若是知羞,温泉同你共浴时,就该羞愧的无脸见人了。”
萧君湛不说话了。
……这事细究起来,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见他不说话,卫含章再接再厉:“来不来?”
那语气,就好像邀他玩耍一样随意。
萧君湛垂眼看她,眼眸俱是柔情,如此看了许久,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轻哄道:“冉冉乖,还有两月不到,你且忍忍。”
这话叫一贯胆大妄为的姑娘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瞪着眼,又羞又怒:“我是看你想,我才不想!”
“好,是我想,”萧君湛微微颔首,轻抚着她羞红的脸,道:“但现在还不行,你我还未行婚仪。”
卫含章张了张嘴,是真想说之前也看不出你是这么讲规矩的人啊。
最重要的是,万一她没有挺过这一劫,真给刘婉宁陪葬了,他岂不是得当一辈子处男?
她的用心良苦,他究竟懂不懂!
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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