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下个赛年还真有可能...
要真让骆其清一个关系户取代了他的位置,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真就成了个笑话。
过往无数不甘,种种艰辛涌上心头,一时间让他不禁怒火中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电话里面的人再次火上浇油,给出最后一击:
“那你可就要永远做替补了啊。”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已经身陷囹圄的人,而这句话就想是千斤顶,彻底把他压进了泥潭深渊。
一定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主动离开承阳!!!
他目光逐渐变得阴鸷,沉声道:“我会按你说的做。”
“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而许书航却依然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久久未动。
直到感觉到窗外灌进来的冷风,他才终于回过神,垂下手,抬头看向外面景色。
现在正值深夜,纽伯格小镇是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周棘这次退了赛,下回也还会是首发,而承阳车队也绝对不差这场比赛来盈利。
你们未来的机会多得是。
许书航自顾自地想着。
但他不一样,再待在承阳对他来说是没有前途的。也许正如那人所说,再待下去,可能就真会成为退回成一个替补车手。
所以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翻身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
周棘,这可不能怪我。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除此以外。
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
“我这头发又长长了啊。”
p房的休息室里,制冷剂呼呼作响,唐明海正揪着鬓角一撮毛在那感慨,“我的莫比乌斯环都快盖住了,等跑完这趟我就去理发店。”
“我也要剪了。”段誉也跟着说,“我现在刘海往边上撩就像个非主流。”
哪知道话音刚落,旁边几个热心肠当即就要上手帮他再现非主流。
“靠靠靠,都离我头发远点!!!”
眼看着沙发上那几个人已经快要扭成一团。
周棘很自觉地避战,往旁边挪了挪,最后顺势挤上了骆其清坐的单人沙发。
骆其清正在看纽北赛道平面图,见他来了,也就自然地给他腾了点地儿。
然而还没过多久,他忽然听见周棘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问:“你那时候...怎么会想到染头发?”
闻言,骆其清怔忡一瞬,回想起自己当年那头嚣张的银色头发。
他摸了摸鼻子,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就...觉得帅呗。”
那会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也是上了国际赛场的人,就算不露面,他也要用一头最扎眼的头发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哦....”周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板被敲了两下,邓有为拎着裁判证走过来:“别闹了!周棘,差不多要到点了,赶紧换赛服!”
周棘:“现在现在。”
那头扭在一块的麻花压也散开了,拍拍屁股就准备从邓有为旁边溜走。
刚好唐明海经过周棘旁边,还不忘再给他鼓励:“神,你心态放平,别紧张啊,不拿冠军也不影响你是神。”
周棘被他的说得一笑:“我看起来很紧张?”
“那肯定不啊。”唐明海麻溜地改口,“神,放心冲吧!”
余光瞥到后来的段誉,于是他应援之后直接就一个起跳挂到段誉肩上,然后在抬杠声中走离开了休息室。
里面就剩下周棘和骆其清两个人。
周棘站起来,朝外看了几眼,然后才把门合上,顺势落了锁。
走回骆其清身边时,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上回说许书航那事,怎么样了?”
这人之前说,有法子让许书航露出马脚。
但从昨天的练习和排位赛结束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骆其清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骆其清这会捞起了桌边没喝完的果汁,小口小口啜起来,然后抬头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妥妥的。”
究竟是不是许书航在从中作梗,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来一场。
瓮中捉鳖吧。
“你怎么那么喜欢喝果汁?”周棘问。
他算是才注意到,这家伙喝果汁的频率估计都快要跟白开水持平。
“很好喝啊,还健康。”骆其清不暇思索地答,接着,还很大方地把手里的瓶子一递,“尝尝?”
哪知道下一秒就看见周棘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笑着说好。
他又走近了些,竟是掠过了骆其清伸过来的手,直接抵住他的后脑勺倾身而下。
唇齿碰撞,牙关被强硬地撬开,柔软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领地中残存的甜液。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呼吸都变得有些乱,周棘才终于缓缓松手。
他一抹嘴角晶莹的水渍,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是挺好喝的。”
“......”骆其清跟没骨头似地靠在椅背上,现在有点没力气骂他,只能企图用眼神震慑。
显然没用。
两人依旧挨得很近,粗重的呼吸声一清二楚。而且这会房间门也上了锁,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当然,他们还什么都没干成,门上忽然多出了一道剪影,紧接着就是拍门声:
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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