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听了,并不为之所动,只谦虚笑了笑,说道:“陈总您过奖了,社会远比部队复杂得多,说不定今后还要向您多多请教呢。”
因为林聪的父亲在信中早就提过多次类似的话了。
陈美露一听这话,顿时是喜上眉梢,还以为林聪被自己说动了,其实林聪说这话也只是客气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只见她原本放在桌台上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抬起冲林聪招了一下,又把头发捋到了耳朵后面,美滋滋的说道:“哎哟!林班长您可千万别客气呀,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为救命恩人效劳,我们是理所应当的。”
林聪应付了一句:“那就谢谢陈总了。”
陈美露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列车员走了过来,请大家回各自的车厢休息。
林聪趁机站起,说道:“那就不打扰陈总了,我也该回去了。”
陈美露当然明白,也站起,袅袅说道:“好的,记得常联系哟,林班长。”
说罢,主动伸出手来,同时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聪稍作迟疑,还是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一股柔滑的感觉传到了手心上。
车厢里灯光渐渐暗了,两人互道再见,陈美露轻摇步伐离去,飘忽的魅影渐渐消失在车厢一头的黑暗中,只看到脖子上带着白金项链的头颅隐约飘忽而去。
林聪收拾起纪念册,一边想着刚才谈话的两位女士,一边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林聪一惊,本能的一个反肘直击来人。
只听来人说道:“唉,是我。”
林聪一听,立马收住手臂,知道来人是原凡。
转过身来,原凡笑呵呵的说:“呵呵!你还在想着别人,要不怎么连我走近都听不见。”
林聪也乐了,拍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听不见,而是你脚步放得特别的轻,每当你要一个袭击目标时,你的脚步就放的特别的轻。”
“哈哈??????”一对好朋友都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起往回走去。
片刻,林聪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原凡得意的回答:“你到哪,我还不知道么。”
林聪又问:“那你都看到了。”
原凡又得意的说:“何止看到了,连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真是对你啊!”
林聪说:“算了吧你,我看你是出来找洗手间的。”
原来刚才原凡的确出来用洗手间的,但前两节车厢洗手间都有人,就走到软卧车厢,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见林聪和陈美露谈聊,就躲在暗处观察。
两人边说边笑的回到了老兵车厢。
回到座位上,张华等几人也醒了,正在小声闲聊。
彭通问道:“你俩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
林聪回答道:“溜达溜达,欣赏夜景去了。”
原凡则说:“你睡你的觉,管那么多干嘛。”
张华小声调侃道:“该不会到那边套近乎去了吧。”他指了指软卧车厢的方向。
原凡“嘘”了一声,向不远处打盹的罗自生等人撇了一眼,张华立刻明白。
过了一会儿,原凡轻声问林聪:“她们无非是想和你们家拉拉关系吧?”
林聪说:“还好,不知谁多嘴,把咱们的情况随便往外说,她们居然还会喊‘班长’呢。”
张华说:“你想还会有谁呢。”
他也向罗自生撇了一眼,林聪也明白。
原凡又道:“我看她对你还挺热情的。”
林聪则一“嗤”不以为然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主动上门的,是最危险的么。”
原凡说:“不过听她的声音,还是挺客气的哟。”
林聪还没开口,张华倒先说了:“声音是女人裸露的灵魂,有经验的人能从女人的声音中感觉出女人的性情、体态甚至肤色和发型。”
曾建听见了,说:“你越说越神了,看你以后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一听这话,大家都哈哈笑了。
林聪没怎么笑,又道:“她对谁客气是她的事,我对谁仗义是我的事,毫不相干。”
彭通问道:“那老女人到底是干嘛的?”
原凡只说:“她干嘛的,我哪知道,片子在那呢。”说罢,朝林聪一摆头。
林聪摸出陈美露的名片,大家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浩达机械工业总公司”的“执行副总经理”;其它还有一些“顾问”“董事”等等一些头衔。
林聪说:“什么浩达,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原凡想想道:“噢,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一个同学来信说,他准备跳槽到什么浩达公司,是近两年从海外招商引资进石崖的,现在已经给咱们东神配套了,想必就是这家企业了,据说实力还挺强的。”
彭通也说:“对对,上次听我家人说,他们剪彩把市长、副市长都请去了。”
林聪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回去迟早要和他们这帮人打交道的了。”
张华对林聪说:“说不定,他们跟你老爹已经认都认识喽。”
原凡认真地说道:“完全有可能,要进东神就绝对得拜见总部那帮领导。”
林聪“哼”了一声,道:“山不转水转,这没什么稀罕的,总部的头儿见得人多了,他们未必个个都拉的上关系。”
这时,段平被吵醒,闭着眼睛叫道:“别说话了,你们不睡我还睡呢。”
大家也感觉乏了,就相互依靠着歇息了。
??????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渐渐发白,一缕晨曦透过窗帘射进了车厢,窗外又是另一个世界,红扑扑的朝阳像新媳妇儿的脸蛋儿一样害羞的躲在天际的山巅之中,旁边的云彩宛如她迎风飞舞的秀发、又似敦煌的飞天一样绚舞优然;晨风摇曳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喜鹊在枝头“嘎嘎吱吱”的叫着,像一个乐手拨弹出来的板胡琴声;麻雀、燕子追捕着小飞虫;蜻蜓落在含苞欲放的荷花蕊上;老水牛一边吃着草一边甩着尾巴驱赶着牛蝇,背上的牧童悠然自得的吹响了牧笛,发出优美娴熟的“呜呜”声;清澈的河流奔淌着,流进了一块块的农田;水稻弯着腰、小麦点着头;石碾、石磨还在忙碌的转动着;远处的风车依然招着手;农夫熄灭了油灯,走出了守夜的窝棚;看家狗摇着尾巴“汪汪”的叫了几声、小马驹躲在妈妈的身下,贪婪的吸着奶汁、母鸡“咯咯哒”的叫着告诉主人又有好消息了;农舍的土墙上依旧爬满了茂盛的豆角秧。
这时,火车已到达铁门市火车站,两边的战友们起身相互道别,罗自生也装模作样的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张凯拉着林聪、原凡等人的手是难舍难分,闫荣、唐平、雷波等人也连连告别,大家的眼圈都红了,下车以后,双方战友是泪洒站台、挥手再见,直到站台上身影模糊,渐渐消失??????
火车继续向前飞驰,离家乡越来越近,老兵们的心情个个兴奋不已,一个个是谈天说地、喜笑颜开。
路过一个小站,火车加水停了下来,大家都在聊天,过了一会上来了一对母女俩,看样子是临时补得票,因为没有座位,就走着走着就到了老兵们的车厢,一进来,小女孩就睁大了眼睛,一个劲的东张西望,亲一色的橄榄绿军装是她从未见过的,显得格外好奇;母亲也有些意外,显然她也没见过这么多当兵的;继而又上来几个年轻人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后面又上来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由于他们在这个小站临时购得飘都没有座位,所以就东找西找来到了老兵车厢,他们也看了看老兵们,就各自找座位坐下来了。老兵们也没在意,反正都快到家了,都高兴地聊着天。
几个老板刚好和罗自生挨在一起,罗自生趁机和他们攀谈起来。
几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刚参加工作,他们个个精力旺盛,唧唧喳喳、呜里哇啦的,一坐下就高谈阔论,也不顾旁边有旅客都在休息,连列车员看着他们都直摇头。
刚好离原凡等人不远,只听他们一会儿谈到什么白领、什么出国、什么老总、一会儿又谈到什么硅谷、什么ceo等等。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想喝水,看到桌下有暖水瓶,由于有点拥挤,就冲坐在里面的张华喊道:“那位先生请帮忙递一下暖水瓶。”
态度还是挺客气,可是由于他称呼的是“先生”,张华又和林聪聊天,根本没在意,也就没有动,还是原凡反应快,拍拍张华说道:“人家喊你‘先生’呢,还不帮个忙。”
张华才反应过来,把暖水瓶递了过去,顺便说道:“对不起,没听见。”
这时,后面一个带着耳机的靓装女大学生娇声娇气地说道:“我们博士喊你,也没听讲么。”
原来,他们一伙人是校友,都是高学历,其中有一个博士,就是要暖水瓶的这个,另外还有硕士和本科生。
博士接过暖水瓶说了声“谢谢”,回头又对靓装女生说道:“行了行了,少多嘴。”
林聪听见女大学生说话,有些不乐意了,就回了一句:“博士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段平、彭通也附和道:“就是,博士有啥了不起的。”
原凡听见了,连忙示意大家闭嘴。
大学生们听了都不满意了,一个眼睛硕士傲气十足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博士。”他压根儿没有把老兵们放在眼里。
林聪在父母的同事中,不要说博士、硕士、就连院士都见过,所以见到这帮人毫不觉得稀奇。
听那个眼睛硕士一问,林聪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博士嘛,就是对一点事知道很多,对很多事知道一点,就是博士。”
此言一出,老兵们是哈哈大笑,把旁边的那几个老板也逗乐了,大学生们没想到这当兵的也有此口才,一个个都有些惊讶。
眼睛硕士一时没话说,另一个卷发帅哥大学生沉不住气了,开口叫道:“我们博士知道的多了,至少比你们要知道得多。”
这时,徐江听见喊了一句:“那你们知不知道,火车几点到石崖。”大家听了又是哈哈大笑。
眼睛硕士耸耸肩说:“火车晚点,我们哪知道哇。”
靓装女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道:“你们不会问点深奥的么。”
张华故意逗她,说:“比如哪方面的呢。”
卷发帅哥大学生到底年轻,毫不掩饰的大声喊道:“天文、地理、文学、历史都行。”
甘峰也跟着起哄,胡乱喊道:“你们知不知道地球为啥老是围着太阳转。”
眼睛硕士这回得意了,回答道:“太阳和地球是在太阳系形成过程诞生的,当时的中心凝聚大量物质形成了太阳,其外围的小质量中心则成为行星,由于万有引力,行星们就围着太阳转了。”
回答完了,大学生们是洋洋得意,可说的太快,老兵们多数没听明白,只当他吓白话呢。
靓装女生又娇声说道:“听完了也不鼓鼓掌吗。”
卷发帅哥也得意的说:“免费给你们授课,要知道我们在外面讲课都是收费的。”
林聪道:“你们这也叫授课,我们给你们授点课,不就扯平了。”
大学生们只当林聪说笑话,靓装女生瞧不起的说:“你们也会给人授课。”
压根儿没把老兵们放在眼里。
这时,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老板说道:“你们可别瞧不起当兵的,里面有的是能人。”
另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老板也说:“你们大学生就是眼高手低,摔几跤就知道厉害了。”
陈山也插了一句:“就是,你们想听什么尽管提,我们也有博士。”
眼睛硕士问道:“火车和汽车哪个出现的早一些?”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是想难住老兵们,可他不知道老兵们是各有所长。
大家还在考虑,张华先回答到:“应该是火车早一些。”
卷发帅哥更逼着问:“那早多长时间呢。”
这一问,老兵们都觉得他们有些故作刁难,但一时也答不上来。
段平叫道:“你们是胡搅蛮缠,早多长时间谁知道。”
大学生们更得意了,又笑又叫道:“答不上来就认输吧,叫我们几声老师就行了。”
林聪想说,可一时还没想完整。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原凡说道:“火车是1814年英国人斯蒂芬森发明的;汽车是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发明的。”
声音不大,也很平淡,原凡说完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卷发帅哥不由得惊叹了一句:“哎,行啊!”
彭通叫道:“嘿嘿,怎么样,都听见了,给你们上了一课吧。”
大学生们一时没了话说,老兵们也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靓装女生刚想说话,但刚一张嘴,被林聪一摆手拦住了,只好一翻白眼,闭上了嘴。
只听林聪道:“哎!别急,该我们提问了,你们知不知道斯蒂芬森和卡尔.本茨原来分别是做什么的呢?”
这一问可把大学生们难住了,因为书本以外的知识他们是很少接触的。
考虑了一会儿,博士开口了,说道:“卡尔.本茨原来好像是做马车生意的,斯蒂芬森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眼睛硕士辩解道:“隔行如隔山,他们爱干啥干啥,我们哪知道。”
“就是”靓装女生又翻了个白眼。
老兵们都觉得好笑。
就听林聪道:“你说的没错,卡尔.本茨原本是做马车生意的,而且生意相当好,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依然卖掉了马车厂,该造谁也不知道的马车,可后来他成功了,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家汽车制造公司——奔驰汽车公司;至于斯蒂芬森嘛,他是一个放牛娃出身的英国工程师,竟然也发明了火车,这两位都值得世人钦佩的。”
林聪说完,博士一下冲林聪翘起大拇指道:“看不出来呀,原来各位都是高人哇,真是博学多才,佩服佩服,自愧不如,我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登到校报上去。”
林聪谦虚的笑道:“嗨,什么博学多才,随便看的,隔行不隔理么。”
博士这么一说,其它的几个尽管有些不服,但还是随声附和着,没什么可说的了。
原凡听了听了博士这么一说,就脱口问了一句:“你们也出校报么?”
眼睛硕士说:“那当然,这是我们的大编辑”他指着博士说。
卷发帅哥又指着靓装女生说:“这还有我们的形象小姐呢。”
靓装女生是一甩头发,眼角上挑,鼻子里还“哼”了一声,是得意之极。
博士打开一个纪念册,递到老兵们面前说:“各位能不能留个大名给我。”
老兵们见对方挺客气,有几个就留了个名。
当递到原凡面前时,原凡拿起纪念册先没签名,先深情的看了看,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才签上自己的名。
博士接过纪念册,一边道谢一边看着,忽然叫道:“咦,‘原凡’,跟我们一位校友的名字一样,这种姓氏很少见得。”
说完,把纪念册的封二打开,一边指着一张特写给原凡看,一边说道:“喏,这一位,是我们校报的创始者之一。”
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原凡,又看了看特写,又使劲看着原凡;张开的嘴有些颤抖,就是说不出话来,手一会儿指着原凡,一会儿又指着特写,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你、是、不会吧??????”
而原凡只是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是我。”
旁边的老兵和大学生们看着他们谁也没明白过来。
还是张华反应快,看了看博士手中纪念册上的特写,明白过来叫道:“噢,原儿的照片。”
原来博士拿出的特写正是原凡本人,原凡正是北海大学校报的主要创始者之一。
而这帮大学生正是来自北海大学。
大家顿时才明白过来,争相看了看照片,老兵们都乐的哈哈大笑。
大学生们已经纷纷站起,博士拉着原凡的手道:“原来是大师兄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您多包涵、您多包涵。”其它几人也纷纷过来见礼。
之所以没看出来,主要是因为原凡内在外在的巨大变化,照片上是留的小分头,而当兵的原凡一直剃的是板寸头;至于服装当然穿的是一身旧军装了;再者多年的军旅生涯,原凡早已没有了学生气,皮肤变得粗糙黝,刚毅的气质等,哪里还像当年的大学生呢。这些晚许多届的师弟师妹们,怎么会认出来呢。
张华说:“这下你们服气了吧。”
林聪说:“还要不要比试了。”
曾建说:“真是够巧的啊。”
彭通说:“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
原凡也没摆什么架子,笑笑说道:“哪里、哪里,你们一上车我就猜到你们是北海大学的,果然没错,咱们也算是有缘啊。”
博士激动地说:“哎呀,原大师兄,没想到您也会投笔从戎,太令我钦佩了。”
眼睛硕士取下眼镜使劲擦了擦,又戴上瞪圆眼睛看着原凡惊叹的说:“哇,原大哥,您是真人不露相啊,真乃高人也。”
卷发帅哥一下站起大声喊道:“大师兄,您是我的榜样,过两年我也参军去。”
靓装女生要不是人多拥挤,差点没扑到原凡怀里,她娇滴滴的说:“哇,原大师兄,你和我梦里的偶像一摸一样唉,真是比全校所有的男生都帅。”
老兵们听了是哄堂大笑。
反正所有人是一阵叽叽喳喳??????
原凡被他们吵得是哭笑不得,不知先跟谁说话才好,好不容易等他们安静了,说道:“当兵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能有此经历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靓装女生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捂着嘴问道:“哇,一定很苦很累的吧?”
原凡说:“我觉得还好,不算很苦。”
张华说:“过了就觉得没啥了。”
林聪说:“比起步兵我们算轻松的。”因为林聪在步兵团呆过三个月。
眼睛硕士说:“原大师兄的论文我还保留到现在呢,我们经常拿出来学习讨论的。”
原凡道:“你们别笑话我了,我只是随便写的。”
博士道:“大师兄,什么时候把您的军事论文也让我们拜读拜读。”
原凡道:“别这么客气,咱们是相互学习。”
这时,林聪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到石崖市干嘛?”
眼睛硕士说:“我们受一些校友介绍,说石崖市这些年招商引资,引进不少海外企业,我们想到那去,寻找一些锻炼自己的机会。”
张华说:“那我们以后说不定会打交道的。”
林聪补充道:“肯定会的。”
“你们以后都是石崖的人才啊。”一个公鸭嗓又冒了出来。
林聪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彭通小声说道:“那骡子生的又想拉关系了。”
张华连忙踢了他一下,大家避开了话题。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的很是开心,还相互留下了地址、邮箱等通讯方式。
不知不觉中,已经可以看见石崖市的山山水水了,大家是一片欢腾。
林聪起身过去和列车员聊了两句,刚好经过那一对母子的旁边,小男孩被林聪腰间钥匙链上的挂着的几颗子弹壳吸引住了,伸手抓住就是不松手。
母亲见了,连忙说:“快松手,那是叔叔的。”
小男孩有些倔强,还是没有松手。
林聪拍拍小男孩头笑笑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也不认生,大声回答道:“我叫容刚,你叫什么名字呀。”
一声反问把大家都逗乐了。
母亲批评她说:“怎么这样没礼貌呢,还不松手。”
林聪蹲下,取下了一枚弹壳,说道:“喏,叔叔把这颗子弹壳送给你,上面刻着叔叔的名字哟,你看‘林聪’,森林的‘林’,聪明的‘聪’,看见了吧。”
小男孩容刚松开钥匙链,高兴地接过弹壳。
母亲见了,连忙说:“不可以要别人的东西,快还给叔叔。”
小男孩噘着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林聪笑笑道:“嘿嘿,没事,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哟。”
母亲只好说道:“快谢谢叔叔。”
容刚很高兴的大声说道:“谢谢,叔叔。”
林聪拍拍他红彤彤的小脸蛋,说:“唉,真是乖。”
随即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不一会,列车徐徐的进入了石崖市火车站,老兵们是“哦,哦”的大声欢呼,声震整个车站,连站台上的旅客、工作人员、警察都被惊动了。
徐江又喊道:“谁的媳妇在下面,谁请客啊。”
大家哄然叫“好”是一致通过。
所有人都下了火车,朝各个方向而去了,大学生们告别后,上了接他们的专车。
陈美露一伙人上了接她们的豪华轿车,飞驰而去。
老兵们也由罗自生集合后交给了地方武装部,东神集团武装部早派来专车等候多时,将林聪、原凡、张华等本单位的兵接上了车。
大家匆匆忙忙的,相互告别后约好改天联系,就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分散而去了。
(本章节完)后面更精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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