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郑芝龙的军队收到麾下的博洛这一两天的心情相当好,而且在自己府里足不出户,整日只陪着郑彩云在家里抚琴、听歌,或者再小饮两杯酒之后,做些香艳的勾当。
这算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吗?可是博洛内心深处并不这样认为。固然,郑彩云为了她的将来,费尽心机想使博洛高兴起来,她越是这样博洛就越是思念寇白门。
有人一定会说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难道博洛是个毫无心肝的人吗?难道博洛是个傻子吗?
当然,这些猜测全错。
博洛仅仅只是因为在这样表面“快乐”的生活当中,他感觉不到郑彩云的真心,仿佛他面对的仅仅是一具美丽的空壳。
纵使郑彩云使出浑身解数,温柔、细致、周到、不厌其烦的伺候着他,但他感觉不到郑彩云对他的爱意,甚至连寇白门在放下“民族仇恨”这个大义时,那一点点的赞赏之情也感觉不到。
换句话说,郑彩云根本不是看上博洛这个人,她看上的仅仅只是博洛的家世、博洛的地位。就是如此,倘然大难来时,不但定然会各自飞,甚至会毫不犹豫出卖博洛。要知道那时身处乱世的人,对于“安全”这个词,可比我们今天看得重得多。
因此,看着对郑彩云也体贴有加的博洛绝不会为她攻打行宫,如果升官需要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送给别人。
两的关系概括起来,大约就是如此。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博洛如何能够不思念那个曾经对他还有一丝“赞赏”的寇白门呢。只可惜,他知道自己伤寇白门的心,只怕此生此世再也没有想见的机会了。
这一天博洛在后园听郑彩云弹琴作乐。
一样的小手、一样轻颤的琴弦,一样的蛾眉淡扫、粉黛红妆,然而!
然而,此刻博洛不再是那个初见寇白门,立即神魂颠倒的“小男生”似的只知杀伐争战的将军。这样的美丽他见过、爱过,虽然他失败了。但毕竟曾经有过,因此郑彩云只是一个极具欣赏价值的玩物。
而寇白门从中华明月湾归来之后,很久已经不再如此焚上一炉好香,弹起古琴。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岳效飞,喜欢的乐器是小提琴。
这是博洛心中最不能放下的事,尤其寇白门亲口说出喜欢岳效飞的话,也使博洛最为伤心。
正在他听着瑶琴,喝着小酒,心中有思乱想之际。猛然亭外的亲兵大喝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大胆小贼,连大将军府你也敢闯!”
郑彩云则吓得尖叫一声钻到了博洛的背后,其余丫头也一个个的乱跑乱叫起,博洛则随手掏出了自己怀中的手枪。
来到后园之中的不速之客是个青衣青年,脑后大辫之上拴着些装饰用的红絮,看到这儿,博洛算是放了心。
“毕竟不是神州军的黑煞神!”
自打福州见过神州军的特种部队之后,博洛的确也有点“恐黑症”。一见来人留了条辫子,心里先轻松了一截子。
青衣青年似乎并未携带什么武器,只是仗着轻功身法在后园之中四处乱窜,与博洛身边使用冷兵器的亲兵兜圈子而已。博洛的亲兵之中,使用火器的已经纷纷掏出手枪及连射火铳来,看那模样打算立即发射。
博洛心中奇怪之下,大喝一声:“慢!让他近前来回话。”
果然,青衣青年是来找博洛有事的,一听博洛吩咐手下。他嘴里长笑一声道:“大将军果然好气度!”
嘴里一面说着,已经身法极快的来到博洛近前,一个安就请了下去,嘴里大声道:“报大将军,草民有大事禀报,还请大将军让不相干的离开才是。”
博洛扭着看了一下四周,大约唯有自己身后被吓得簌簌发抖的郑彩云才算是不相干的人吧。因此吩咐周围惊动甫定的郑彩云及丫环们。
“你们几个,送彩云小姐回房!”
待郑彩云他们去得远了,博洛才大刺刺的坐下,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才向依然跪在地下的青年道:“你有什么大事要报与我知?”
那人再抬头瞟了一眼四周,又低下头大声向博洛请求道:“草民所说乃极为机密的事体,还望大将军让草民到近前回话。”
博洛看那青年跪在地下,说话之时,双手按在身前地下,而且头是一丝一毫也不抬,似乎对于一旁自己亲兵手中的火枪丝毫未见,心中也赞叹此人的胆色,也断定此人定然有要事相禀。
所以,手中左轮放在一旁几上顺手之处,然后再端起茶碗道:“就依你所请,近前答话。”
“谢大将军!”
青年答了一声,却并不起身,仍是低着头,膝行一直来到博洛身前不远处,却并不说话。
博洛饮了口茶,才再问道:“阁下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本将军看阁下的胆色吧,有话尽管请讲。”
青衣青年趴在地下,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嘴里说道:“这个消息对大清极为重要,草民想请大将军赐下白银万两,另外还请大将军收留草民在麾下效力。”
博洛也一声长笑道:“你尽管讲来,如若你讲的真是极重要的事情,需知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现在讲吧!”
“是!”底下跪着青衣人得到博洛的承诺之后,不再讨价还价。
“启禀大将军得知,属于曾经跟随阮大人,小人名叫陆展鹏!”
来人一说名字,博洛立即回想起来。
当时阮大铖跑到自己这儿,报称宇文绣月未死,后来到达杨州城后,又说宇文绣月再度失踪时,就是托词这个陆展鹏不知将宇文绣月带到哪里去了。
“哦,你就是陆展鹏,我知道你。现在阮大铖已经死了,你找我所为何事?”
隐约之中,博洛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与宇文绣月有关。
“回大将军,草民以下所说句句属实……”
青衣青年跪在那儿,头也不抬,只是一五一十的把阮大铖交待事情全盘托出。
博洛越听越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宇文绣月不但没死,而且被黄山藏匿起来。如果不是博洛熟知阮大铖的为人,知道这样手段定然是他早先安排下的“杀招”的话,自己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青衣人所说的话。
但这个计策既然出自阮大铖的安排,那就合情合理了。唯一博洛感觉到难以理解的是,黄山有什么理由“收藏”宇文绣月?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猜测起完全没有的可能。
“难道黄山居然是为了美色吗?……”
宇文绣月的美丽,这已经是定论,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随时会用生命为代价为岳效飞保持贞洁的话,博洛自己也会去尝试一下能不能得到佳人的青眼有加。
可这样的事,如果放在黄山那样的人身上,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底下的青衣青年可不管博洛如何想,只管把阮大铖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据阮大人猜测,黄山定然是想要叛降中华神州方面,而他的进见礼就是宇文绣月,以及金陵城,仅此两样已经足以使他在中华神州中安身立命,安享荣化富贵!”
博洛听着他的话,心中急速的思索起来,越想越是后悔。
那么他后悔什么呢?咱们下章再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博洛的确是后悔了!他后悔什么呢?
他后悔的是,自己只顾着拢络黄山手下的黄家第一师,而得罪了郑芝龙。说白了郑芝龙的反叛,完全是因为博洛偏向黄山,而导致失望之后的行动。
博洛心里想:“倘若……”
是啊!倘若当初在福州城一战的时候,自己及时向郑芝龙坦而言之,说明当时的情况。然后回到江南之后,再设法除掉黄山为郑芝龙泄愤。
相信郑芝龙忠诚的情况比之黄山要好的多了,心中固然伤心,但他一定能理解,而且也能好好配合。
事实是直到郑芝龙到达金陵城的时候,博洛依然有机会这么干,唯一使博洛最终放弃这个想法依然是因为“人质”的问题。
毕竟“人质”是由黄山手下的火枪队来看守的,真是如果发生了火并的话,只怕黄山要行携带“人质”出逃,或者干脆杀了“人质”来个鱼死网破。那个责任,可是哪个也担当不起的。
所以,博洛出卖了郑芝龙,可现在?
现在!显然是报应来了!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步。如果阮大铖判断没错的话,那么黄山再次叛降,与神州军夺取金陵城的举动,大概就应该在这一两天开始。
博洛之所以如此想,那是因为此刻黄山面前几乎握有的障碍已经完全扫除。最大的障碍是郑芝龙,他已经被杀。而人质和被藏起来的宇文绣月,随时都可能被黄山偷偷献给神州军,到那时……。
现在,大约就是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可是应该如何做呢?如何才能保得住人质,或者说宇文绣月,两方面最少有一个方面完全握在手中才行啊!
博洛能够保得住他的王牌吗?他能够处理得了手握重兵的黄山吗?咱们下节再讲。
43节 不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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