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白手起家,进入这个圈子也没几年。最开始别人都说我脾气阴晴不定,上一秒微笑示好,下一秒就能掀桌子骂人。”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他,压根做不到隐藏自己的情绪。
性子来了,还会在朋友圈公开骂人。
“看不出来。你现在脾气还挺好的。”余麟老实说,“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嘛?”
“算吧。”
“我就是一个做程序小游戏的,算技术人员,对外的那些圈圈绕绕很头疼,便都交给了我的朋友——也是我当时的助理,公司的业务经理。由他负责洽谈业务。”
“他是我的大学室友,为人比较圆滑,家境尚可。大学期间,我自认为我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所以傅恒在大学组建游戏工作室时,就询问了那位朋友的意见,看他有没有兴趣加入。
他加入了,也非常尽心尽力。
那个时候工作室规模还不大,傅恒是主要研发人员,基本上所有的核心程序都是由他编写。
再加上工作室是他创建,他是老板,所以他在询问律师和专业人士建议后,给第一批的元老员工分了2%-10%不等的原始股权。
那位朋友分得8%的股权。
直到第一个益智类“跳高塔”小游戏上线,在自来水的推动下突然风靡全网后,朋友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偷了公司的核心编码,在外面偷偷组建了一个工作室,专门负责抄袭我们的小游戏。”
傅恒轻描淡写地说:“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
“我就是不甘心!傅恒,你凭什么?”朋友紧捏拳头,“凭什么你能成功我却不能?”
“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凭什么受到教授的青睐,凭什么那么多的人喜欢你,你又凭什么不珍惜?”
“是我先跟小若表白的!也是我先研发小游戏的,但最后小若喜欢的是你,研发小游戏成功赚钱的也是你——太不应该了!”
那些歇斯底里又充满着妒忌的话语,让他才知道——原来朋友对他有这么多的不满。
真可笑啊,这么多的不满,却能在他身边隐藏五六年。
真令人作呕。
“至于他说的什么小若,我不认识,我当时一心只有小游戏。”
“他说他先研发的小游戏,就更可笑了。那是大二时,我们宿舍一起模仿打地鼠做的一个单机小游戏,他当时和另一位室友一起提了一些方向,比如打地鼠、找食物等,但后续的开发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傅恒说着说着,自己生起闷气来。
余麟啜了口蓝山,苦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傅恒又开心起来。
“别气呀,他就是妒忌你的才华,妒忌你的颜值,妒忌你的身材,妒忌你的成功!”余麟振振有词,“唉,不过他确实蛮能忍的。”
“是啊。”傅恒冷笑,“所以从那以后,我对这些表面温和有礼,瞧着斯文和善的男人,都有了芥蒂。”
温和有礼、斯文和善?
余麟听着听着,又忍不住啜了口蓝山。
这不就是他那位远赴北美洲去哈佛读书的好朋友嘛!
第23章
提起他这位朋友,余麟只能用“聪明”二字去形容。
他、老许、阿晓三人从幼儿园相识,熟悉后便总是形影不离。
相比于他和老许的闹腾,阿晓便显得文静许多。他总是手捧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尤爱社科与历史类书籍。余麟瞧过几次,但往往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匆匆将书还给阿晓。
或许是因为沉迷看书,阿晓早早便戴上了矫形眼镜。
年少时余麟还觉得很酷,吵着闹着也要配戴一个。
他们几家的大人,对于阿晓多有夸赞:夸他聪慧,夸他稳妥,夸他心思细腻。每次余麟想去闹腾些什么事时,只要说阿晓也在,那家里人就会放下不少心来。
不过余麟总听大人们说:阿晓是他们家的命根子,是阿晓父母四十来岁才通过试管生下来的小孩,从小便被寄予厚望。
所以让余麟不要带着阿晓做些危险的事情。
但阿晓却挺喜欢跟他们一起去冒险。
在余麟初高中因为“拯救世界”疯跑的那些随意所欲计划里,阿晓总是负责帮他完善并收尾的那一个人。
像军师一样,超级酷!
可惜呐,这小子太聪明,高中就收到了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家里人也因为生意转变一起移民到了美国。
从阿晓移民以后,他与阿晓只见过一次。
还是在年关将至时,这家伙突然说也不说一声回国,大半夜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正在搓麻将的他立马就跑去机场接他。
被他抱了个满怀。
不过阿晓才在家里待了一天,他父母就直接杀了回来,从余家庄园把阿晓揪了回去,神色很是不耐与冷漠。
他隔空与阿晓对望,茫然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那之后,就鲜少收到阿晓的简讯。
发给他的消息都无疾而终,得不到回复。
因为太过想念,他还撺掇着老许跑去美国找阿晓聊聊,见面的第一句话他都想好了:
“喂!你这家伙!出国了就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吗?”
但阿晓出国前留下的地址早已失效,开门的也并不是他们一家。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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