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赚到了钱,还做到了以前只敢想的事情,这两次成功的三轮车,让她对未来计划里的拖拉机、洗衣机、洗碗机都更有信心了!
傍晚吃饭前,寇君君给林琅保养了一下双手。
吃完饭后,闻昭非又给林琅按摩了双手、后背和小腿,等林琅睡沉,哼哼声彻底没了后,他悄悄松口气,再抚开林琅的头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我也为你高兴,为你骄傲。”
就算林琅没提出来,他也要为林琅适当庆祝。
——
八月初的三天学习大会,给了回收站老九“招摇过市”的舞台,现在不仅农场上人人知道简老又做了一辆三轮车,明水镇和临近周边的农场、林场都有听说。
简老家里的访客数量骤增,又纷纷往回收站老九那里去。
简老和林琅这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或还有想做三轮车的人依旧得自己想办法搞到基础配件。
8月6号,闻昭非给自己安排了休息,他上次休息还是为了去明水镇取照片,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再安排休息。
天微微亮,闻昭非赶早骑着自行车来回一趟明水镇,不负所望,买到半只烤乳羊,净重10斤。
闻昭非一开口其实是要一整只,林琅不仅要请老师师母和简老吃饭,还想把周边的陈教授几人也喊来家里一起吃,两三斤的肉菜肯定不够吃。
但国营饭店的店员听了直摇头,说不能这样买,有钱有票也不行,一只卖给闻昭非了,他们中午就没大肉菜可卖给别人了。
闻昭非正无奈松口要改成两只羊腿后,里头的大厨师傅走出来给闻昭非一个眼色,闻昭非意会地没有再开口,而是找到国营饭店的侧门处。
没等多久,之前那个大厨就出来了,他私人卖给闻昭非半只烤乳羊,比饭店里卖的贵一些,但不用给肉票。
闻昭非确定肉质没有问题后,就和他买了半只。随后又到供销社再买上林琅和师母寇君君让他带的其他东西,就往回赶了。
“唉哟,可真香啊,昭非真能干!”
赵信衡一回来就闻到肉香味儿了,再一看,好家伙!足足半只,今儿这个庆祝要赶上过年了。
闻昭非刚给林琅说完,也不厚此薄彼,他重复一遍他买到半只烤乳羊的过程,“……足足有十斤,我们切点儿中午尝尝,剩下的晚上庆祝时再吃。放心,还有其他肉菜,不怕不够吃。”
“好诶!”林琅先应好了,她也馋得很。
赵信衡被说服了,他点点头,搬着烤乳羊进厨房处理。
要跟去的林琅给闻昭非拉住手,她回头看来,“嗯?三哥要一起去吗?”
“佩佩先陪我回房,”闻昭非说着将抱起来走。
林琅揽住闻昭非的脖子,又往堂屋门口瞄一眼,再点点头,“好呀。”
客卧里,闻昭非将林琅放到房间的椅子上,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黑布,有片刻的迟疑,还是将它放到林琅手心,“看看。”
林琅接过,将黑布打开,里面是一方刻有她名字的白玉印章,更为特别的是白玉印章整体是一丛绕柱绽放的铃兰花。
“是三哥亲手刻的吗?”林琅仔细又仔细地看了之后,眉眼弯弯地看闻昭非,是问话,但她心中基本确定了。
在农场这里很难这么巧,就给闻昭非找到铃兰花这种小众花的印章石刻,此外,闻昭非对这类精细活儿天赋点满,就算以前不会,重新学也不会太难。
闻昭非点了点头,“嗯。玉石是我同简爷爷买的。手艺不好,有些粗糙,过段时间我请朋友从京城那边定制。”
画图送寄出去,请雕刻大师做好再寄回来,他之前嫌耗时太久才选择自己做,但真正开始做之后,又总是不满意。
林琅摇头,“它就很好了,谢谢三哥,我很喜欢它。”
林琅一高兴又甩开鞋踩到凳子上,再俯身下往闻昭非的唇连亲几下,“真的很喜欢!越看越喜欢!我不要换。”
“好,”闻昭非跟着扬起嘴角,再稍稍偏头,将林琅这个“浮于表面”的吻适当加深了。
时值正午,阵阵烤肉香从前院飘来,闻昭非不得不放开林琅。他将被吻得晕晕乎乎地林琅从椅子上抱下来,再蹲下身帮林琅把鞋穿好。
林琅又嘟着微红微肿的唇,往闻昭非额头亲一下,表示感谢。
闻昭非不敢多看林琅,提起其他话题,“陶老应该会在这周前发电报来告知具体回程日期,佩佩想继续住在这里,还是一起搬进西侧院住?”
林琅在这边住得很开心也很适应,他不介意之后继续骑着自行车来回卫生所和赵家小院。等天彻底冷了,他再带林琅回装修更好的卫生所西侧院。
林琅想了想道:“还是搬西侧院吧,我现在更多还是自学为主。”
当然不是简老和陈教授他们教不了林琅什么,而是入门之后的林琅更适合启发式教育。先自学再集中时间进行答疑解惑,效率会比按本宣科的教学高许多。
“我和回收站的九伯约好了,他会先帮我凑够做自行车的材料,到时候我自己骑车来找爷爷和陈爷爷他们上课。”
林琅现在出门也是会有人和她主动打招呼唠嗑,农场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另一个家所在的地方。大白天的,她自己骑车来回一段路,并无妨碍。
“你们骑的车,我骑不了。哼,都不考虑一下女性群体……”林琅郁闷瞄一眼自己的腿,明明不是太短,但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横杆自行车都不是她能骑的。
其他地方可能有改进的女式自行车出现,但要等上市到农场周边来卖,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林琅索性就自己弄一辆。
闻昭非感觉自己白问了,林琅应该早就决定要和他一起回卫生所去。
林琅考虑更多的应该还是他要值夜班的事情,以及卫生所里突发状况比较多,他的医生工作还是住得近更为方便。
“谢谢佩佩,”闻昭非往林琅微微鼓起的脸颊亲一下,“都听你的。”
随后中午,他们先在家里小吃了一碟烤乳羊,比上次吃的烤羊腿还要嫩和好吃。
再切点儿放到铝饭盒里,闻昭非载着林琅去一区卫生所给寇君君送饭。
回来路上,他们往中午回家来的邻居各家走一圈,让他们晚上别煮饭,直接来简老家里吃。
晚上七点正式开吃,基本完好的半只烤乳羊果然让众人惊叹,此外,还有闻昭非从明水镇供销社买回来自煮的卤猪蹄、卤猪耳朵等。
简帛端着自做的醪糟甜水举了举,“我认佩佩当孙女儿的事儿,你们也都有听说,这次也算请你们来再做个见证。老陈,以后佩佩要麻烦你多照顾。”
“佩佩还是我学生呢,就你会占我便宜,”陈会宁这么说着,还是举起甜水杯子和简帛碰了碰。
其他人也跟着说些祝福恭喜的话。其实他们能猜到赵家和简老要庆祝的另有他事。但这年头,谁都不敢轻易给人留话柄。
简老和赵家的日子无疑是比他们要好过很多,但也没有看不起他们。吃着这实在丰盛的饭菜,或以往心里有酸气的此时反而多了些愧疚。
烤乳羊在内的肉菜吃得一干二净后,赵信衡又继续拿骨头去熬汤,在众人闲聊到深夜时,给所有人一碗羊汤面当宵夜。
这氛围还真有一种过年的感觉,明天的天地会是怎样的还不知,但至少在这个夜晚,他们是带着餍足和温暖入睡的。
——
8月24号,闻昭非日常坐班接诊之外,也提前数日完成了对红石场驻军的体检工作。
陶医生发电报回来,他买好了七天前的火车卧票,后天就能抵达农场,修整一天的27号就会来红石场正式上班。
闻昭非则是积攒了三个休息日,将从明天开始放假,他要带着林琅搬回卫生所西侧院。
陶医生正式上班的那天,也是闻昭非在二区卫生所正式复工的日子。
所以今天就算是闻昭非在红石场最后一天上班了。
中午,闻昭非照常回赵家小院吃了午饭再过来,人还没进到医疗楼,就有警卫员过来说宋三鸣要见他。
闻昭非片刻犹豫请警卫员去把人带过来。
“你后续的治疗会有陶医生接手……”
闻昭非的话被打断,宋三鸣摇摇头,“不是这个事儿。”他说着余光瞄去同会诊室里的护士小方。
闻昭非看去护士小方,“你把这些收到档案室里,就去找小吴对接吧。”
“好,闻医生有事儿就喊门口的警卫员。”
男护士小方对宋三鸣不太信任,原本是想他在会诊室待着,劳改犯不敢欺负好说话的闻昭非,没想这个劳改犯如此鸡贼。
等护士小方走后,闻昭非再看向宋三鸣,把话说到前头,“我和陶医生交情有限,能提供给你的只有按程序的治疗,没有其他。”
宋三鸣不由得露出少许被揭穿的尴尬,片刻沉吟,还是继续道:“我能试着帮你拿到举报信的原件,你……需要吗?”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闻昭非略带诧异地看宋三鸣,他和老师师母人在农场想要报仇也只能从长计议。宋三鸣人在更不自由的红石场,居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革委会档案管理员赖荣金和季靳亦有大仇,那封举报信但凡和季靳亦有一点儿关系,赖荣金都会好好保存。”
原本阮琇玉的悲剧是他、曹美英、革委会以及那个举报的人造出来的孽债,和人家风光副厂长没什么关系,但偏偏曹美英改嫁给了季靳亦。
“你不知道,季靳亦这个人工作能力是不错,但癖好有些特殊,专门喜欢已婚妇人……说是没有强迫,谁知道呢。”
这种风.流轶事,没被捉奸在床,都难定罪。当年也是有人举报季靳亦的,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人就是风风光光地当着他的副厂长呢。
“他们俩之间具体怎么结怨的,你自己去打听吧。”
宋三鸣有些年没去想京城里的那些污糟事儿,但当年他的位置不难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初曹美英说和他离婚,去找季靳亦,他才会自我感动。
闻昭非眉心一蹙,很明显被宋三鸣告知的事情恶心到了。
但宋三鸣说的没错,他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之一的曹美英,那么势必要和曹美英的丈夫季靳亦对上。
“你有什么条件?”闻昭非认为宋三鸣找来肯定有条件,说的话依旧有保留,但眼下是他们最后一次能这样谈话的机会。
这一点闻昭非知道,宋三鸣也知道,否则他不会在食堂里一听说闻昭非快走了,就着急忙慌地找过来。
宋三鸣语气无奈地道:“就是您猜到的,请你麻烦陶医生多照顾我些。”这是闻昭非能帮他做到的,也是他需要的。
闻昭非沉吟片刻点头,“好,我答应你。”宋三鸣需要的照顾,他不需要通过陶老也能做到。
这两个月,闻昭非不仅在红石场备受军人们看重和尊重,在劳改犯群体里也很有能量,合理范围内照顾一下宋三鸣并不难。
宋三鸣也不再支支吾吾,直接道:“你回京城找到赖荣金后,就告诉他,我还活着。他大抵就不会为难你。”
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赖荣金一开始肯定难信任闻昭非,但对于被曹美英害到差点儿意外死了的宋三鸣,肯定愿意合作和给予信任。
以闻昭非的聪明,肯定会拿宋三鸣作为桥梁,和赖荣金达成合作。
闻昭非目光沉静得看着宋三鸣,他感觉宋三鸣话里的意思不止于表面上的这些。但他要回京城怎么都再攒两年的探亲假,他还不必现在就着急下定论。
警卫员送走宋三鸣后,闻昭非继续自己下午的工作。
在傍晚,闻昭非还没来得及去找副团老樊说明情况,进行交接前的必要汇报,老樊就自己来会诊室找闻昭非。
老樊开门见山地道:“我不问都知道你们所长肯定不放人,我也不为难他。我给你申请一个红石场外聘医生的名额,我们这里有紧急情况,你就过来帮帮忙,行吗?“
闻昭非来红石场后,他才知道他们这里的医疗资源有多匮乏,以往不管是劳改犯还是他手下的人,小病忍着,大病忍不了才往医疗楼跑,医疗楼解决不了再继续申请往镇医院和市医院申请。
但后者需要耗费的时间太久,且后续治疗和复查等实在麻烦,光安排车接送都要额外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每月光这笔支出就够外聘医生了。
何况闻昭非的医术不比市医院里的医生们差,喊人过来或直接把人送卫生所去都方便。
但按规章程序除,红石场除非是遇到极为特殊的紧急情况,不然他们是要把人往镇医院送,而非送农场卫生所。
眼看着闻昭非就要回红石场了,老樊烦恼时,还是军医老林给他提了醒,他才想到这个外聘医生的办法。
闻昭非想了想道:“卫生所那边也挺忙的,我外聘必须通过所长同意,不然我无法答应。”
穿成对照组女配[七零]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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