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虽然不清醒,但事后看身上的痕迹和痛感,就知道陆知野这人狗得不行,要是在过程中被他发现自己还是初·哥,必定被笑死。
“需要帮助吗?”黑暗中,陆知野精准察觉到他萌生了退意,温声问。
“不需要,闭嘴。”
陆知野小声发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以前也是靠着个人意念在做这事儿的?”
“……”
冷不丁被踩到心虚处,池岁年就炸了毛,扑腾着过去压住陆知野。
操了,不就是上个床吗,男人天生就会的事。
他今天非要陆知野尝尝疼得下不了床的滋味。
“不脱衣服?”陆知野摸到他身上整齐的服装,小声问。
“闭嘴,我就喜欢穿着衣服做,不接受就滚!”池岁年黑着骂。
“也行,随你。”陆知野摊开手,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
池岁年脸色很臭地去扒陆知野的浴袍,这东西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一碰就散了,池岁年冷不丁按到这人腹部,摸了一手劲瘦的腹肌。
“喜欢?”陆知野扬着尾音道。
“白斩鸡一个,有什么好喜欢的。”池岁年不想那么快收回手让陆知野发现他心虚,手掌在上边摸了摸,嫌弃道:“还不如白斩鸡。”
陆知野喉结发紧,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哑了:“还做不做了,快点。”
池岁年察觉到什么,脸颊一热,收回手,“催什么催,着急你自己解决啊。”
说完,他撂了挑子想走。却冷不丁被一双臂膀抱住,炙热的皮肤贴了上来,“你把我搞成这样就跑?有没有良心。”
池岁年脊背僵着,咬牙道:“松手!”
这么关着灯一通胡乱的摸索,不只陆知野忍耐难挨,连池岁年自己也有些心浮气躁,呼吸都烫了,手忙脚乱要从陆知野怀里出来。
“去哪?”陆知野在黑暗中精准地搂了上来,声音很贴近池岁年的耳朵,呼吸都把人皮肤催热了。
池岁年不自然地挪了挪,牙咬得很紧:“我没工夫跟你胡闹,不想缺胳膊断腿就松开我!”
他有点庆幸自己关了灯,不然让陆知野看到他的反应,绝对要笑话他到下辈子。
“哪有人中途跳车的。”陆知野道:“不准。”
“你他妈……”
接着他就被用力一揽,两具热乎的躯体骤然贴紧。陆知野握着池岁年的腰贴上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起来了?”
池岁年立即就炸了:“滚开!”
陆知野抱着恼羞成怒的池岁年,低头在这人脖颈上落下一吻,握住他手掌压上来,“我帮你。”
……
……
……
窗外下着雨,水滴在阳台滴答,浓重水汽也驱不散室内燥热。
池岁年手脚酸软地瘫在床上,僵硬得想死。
床铺一阵弹动,陆知野按开了灯。
池岁年下意识闭上眼,但还是被刺得不大舒服,眉心轻轻皱着。
“哪儿不舒服了?”陆知野在旁边问。
池岁年闭着眼睛不想搭理。真不舒服就好了,他还能借题发挥,找找茬。
偏偏刚才那一遭爽得他浑身发软,这会儿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了。
接着额头就被人用温凉的手背碰了碰,池岁年眯着眼睛抽开这人的手。
又没做到最后,摸什么额头。
就算真的做了,发烧也没这么快。
傻逼。
池岁年翻了身想,他和陆知野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而尴尬,夫夫不像夫夫,假婚不像假婚,反而有点床·伴的味道。
呸呸呸。
池岁年在心底道,他们没做到最后,所以顶多属于互帮互助的友好床搭子关系。
协议到期还是该离离,该走走,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洗澡吗?”陆知野道:“我给你放水。”
池岁年大被蒙头:“不洗。”
陆知野笑了下,把被子压到池岁年下巴,“你要闷死自己?”
“别吵我。”池岁年把被子拉回去,一闪而过的耳根红得惊人。
知道他没事,陆知野就不管了,自己脱了衣服进浴室,很久都没出来。
池岁年在被子里闷久了,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甩开一角,看到床边放着刚脱下的浴袍,远处衣帽间里还挂满了衣服。
池岁年盯着衣帽间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陆知野现在搬回了主卧,睡前还跟他擦了个边。
这不就是昨晚提的三个条件之二吗?!
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做到了?
亏了。
池岁年想。
亏大了。
越想越生气,池岁年气得伸出腿,一脚把床边搭着的浴袍踢了下去。
陆知野洗完出来时,池岁年已经睡着了,裹着被子睡得无知无觉,身上衣服皱巴巴的,露出一截细瘦坚韧的腰线。
陆知野没刻意放轻动作,床上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关上灯,陆知野躺进床里,盯着枕边人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这才疲惫地合上双眼。
…
池岁年第二天醒得很早。他是被阳台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的,接着就感觉身体上一阵紧缚感。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这一看,直接吓醒了。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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