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身体，抽了几张餐巾纸放在桌面上，“赶紧擦擦。”
    白灵灵却是充耳不闻，浑身颤抖，她告诉自己不是的，她不是倒霉鬼。
    但她什么都干不好，离开慕氏集团后日子过的更是一塌糊涂，这些都成了她倒霉的证据。
    现在慕氏集团也被她连累的损失惨重，眼看着要破产。
    她……
    她……
    白灵灵的样子叫女职员和其他人看的没劲，就这样的货色真的不知道慕总看上了她哪点，要颜值没颜值，要能力没能力，脑子也不好使。
    慕总这样，难怪慕氏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们还是赶紧找下家吧。
    白灵灵抱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去找慕杰阳，想跟他说不是她倒霉，不是她。
    白灵灵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慕杰阳办公室门口，门没关，露着一个缝隙。
    “慕总这是曹大小姐的所有资料，她跟袁羽关系很好。”方瑜后半句是提醒，不过她不提醒在宴会上慕杰阳就看出来曹湘和袁羽关系匪浅。
    当初袁羽离开算不上愉快，只怕会多加阻挠。
    慕杰阳：“你先下去，下午陪我去挑礼物。”
    这礼物不言而喻，是送给曹湘的，现在，则是先了解曹湘。
    方瑜心领神会，离开了办公室，径直进入电梯，没看到在死角里蹲着的白灵灵，她已经泪流满面。
    白灵灵不敢冲进去，她也不敢质问，任由泪水流淌，淌湿了衣襟。
    她哭了不知道多久，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回了工位，心不在焉的工作着。
    认真干都错误百出，心不在焉可以说是一直在犯错的路上。
    其他人看她那样也不好说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反正要跳槽了，这些天就忍忍吧。
    白灵灵没发现，到了下班的点她就背着帆布包回了公寓。
    公寓很静，很静，一百多平，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他现在应该正在跟曹大小姐一起吃饭，他要和她结婚。
    她算什么？
    她为他生了孩子，却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
    哈哈哈……
    白灵灵流干了的眼泪，笑着笑着又流了出来。
    没有人在乎她，他不喜欢她，他为什么要找她，如果他不给她希望，她不会答应的。
    她好想好想问问他。
    *
    【宿主白灵灵又哭了。】哭的老惨了，也老丑了。
    系统315摇着身子，看不下去看不下去。
    “不对等的身份，要经历更多的磨难。”
    话是这么说，明度并没有赞同或否定他们的爱情。如果有的话。
    不过白灵灵也不用哭，慕杰阳现在没工夫见人，只能派个小秘书去送。
    明度将这件事告诉了曹董事长，礼物没碰到曹湘就被拦截了。
    还也不会还的，慕杰阳打什么主意能逃得过曹董事长那双老狐狸的眼？
    之前都千防万防，现在得防死了。
    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事情在，曹董事长把撤走的人又都给安排上了，还只增加了一倍。
    曹湘：“…………”
    “我的自由，我的私人空间，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让我爸这么惩罚我？”
    曹湘跟明度吐槽，明度摸摸鼻子，“曹叔叔也是为了你好。”
    “我觉得我爸有病，间歇性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
    之前老是给她安排相亲，恨不得立刻嫁出去，现在给她身边安排那么多人，防的死死的。
    真的很有病。
    “曹叔叔就是担心你喜欢慕杰阳。”明度觉得有时候敞开来说会比较好，他们俩接触也不多，不存在捅破窗户纸，再说了之前她那一番洗脑式轰炸，曹湘能对慕杰阳有想法才奇怪。
    估计一有想法就能代入那些文里的女主角，又憋屈，又惨。
    她通知曹董事长主要防的是剧情，怕世界把一切拉回正轨。
    没有机会，总不能脑残的突然喜欢了。
    那曹湘估计得被拉去医院了。
    曹湘：“………这个祸害！”
    每次都是因为他，他到底又干什么了？能不能放过她？
    明度：那估计不能，你背后的曹氏集团它不允许。
    “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曹叔叔可能就放心了。”明度随口一说，也不当真，毕竟曹湘要是能处到对象就不会这些年都单着了。
    然而落在曹湘耳朵里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她把自己认识的人筛选了一遍。
    “我爸估计不能同意。”她自言自语着，嗷了一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烦恼让她更想出门了。
    曹湘带着她的一堆保镖炸街，十分引人注目，被路人拍了发在了网上。
    直接冲上了热搜，正在喝咖啡休息的宋秋语刚好看到。
    “我们曹大小姐出场方式就是这个。”宋秋语竖起大拇指。
    李海闻声走来，“什么什么？”
    他看到宋秋语手机里路人拍下的照片，也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宋秋语：“下面一群喊富婆姐姐求包养的呢。”
    李海：“这包养曹大小姐得亏死。”
    “她不会。”
    宋秋语和李海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戴恒，“你什么时候来的，能不能有点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