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仅凭你手中的那颗子弹，还不足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乌丸莲耶表现的极度自信，这让东野白棨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乌丸莲耶的实验很有可能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就差东野白棨自己入局，那么以乌丸莲耶未雨绸缪的性格来看，他很有可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比如，将自己的意识数据化并严密保存起来，这样即便东野白棨开枪干掉了眼前的乌丸莲耶，还会有无数个乌丸莲耶蹦出来。
    东野白棨的确杀不死他。
    东野白棨收敛了现在动手的心思，继续跟着往前走。
    想要彻底干掉他，东野白棨也只能继续跟下去，到达最终实验的场所，再一举把那个地方完全摧毁，彻底断绝乌丸莲耶永生的念头。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发出去的邮件，那些家伙收到没有……东野白棨回想起自己动身之前给白马和赤井玛丽发的消息，心中仍有几分不确定。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警察厅。
    “白马警视总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部署安排好了。”
    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向坐在座位上的白马汇报。
    “……嗯。”
    白马缓慢吐出这么一个字，声音听起来有些许沧桑。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景色，悠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伸手拿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指尖。
    东野白棨的邮件他当然收到了，撇开之前被坑的经历不谈，白马还是很欣赏他的行事效率的，只不过这种事先完全不商量就给他做决策的方式还是让他很不喜。
    况且……和fbi的人合作？
    白马眼里闪过一瞬的冷漠，在日本境内，不管是组织还是fbi，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样——敌人。
    跟自己的敌人合作么？白马从未尝试过，之前也不屑于尝试，可如果东野白棨发回来的情报属实，那么阻止乌丸莲耶的实验的确迫在眉睫。
    只不过在阻止过后，他们警察厅必须把实验操作方法和资料掌握在手上，不能让fbi那帮豺狼捷足先登。
    不管是永生还是数字生命，在见识过长谷川厉害之后的白马都十分眼热，这项技术一定不能外传，能掌握到他们手上最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场合作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现在日本公安这边可没有人继续待在组织搜集情报，他们或许还要反过来找fbi了解组织内的最新动态。
    至于某家酒店内……
    “依你看，东野的提议可取吗？”
    赤井玛丽没有自己下决定，而是询问旁边赤井秀一的意见。
    赤井秀一态度也很模糊：“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是我信不过日本的公安。”
    这倒是实话，毕竟公安那边对他们的敌意本来就不小，更何况这次不仅有fbi，就连军情六处都加入进来了……
    场面还真是热闹呢。
    “既然如此，那就先印证他的第一段话好了。”
    赤井玛丽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一段文字，微微一笑：“我倒是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说实在的，真要他去见那个人，他还有些不自在。
    然而这里的话语权显然不由赤井秀一掌控，赤井玛丽揪着他就出了门。
    目标：阿笠博士家。
    这一次和往常不同，赤井玛丽来到附近的时候，远远就望见门口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倒是不用麻烦她敲门了，赤井玛丽心想，带着赤井秀一走上前。
    走到门口时，赤井玛丽才看清那个成年女性是谁——宫野明美。
    不，现在应该称作红林雅子了吧？
    还不等赤井玛丽开口打招呼，站在姐姐旁边的灰原哀微微挑眉，语气莫名的说道：“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很喜欢大晚上突然造访，且没有丝毫礼貌。”
    此刻远在通道里的东野白棨感觉鼻子有点痒。
    红林雅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警惕的盯着赤井玛丽。
    至于一旁缩小的赤井秀一，被她彻底忽略，毕竟她完全没把这孩子跟某个讨厌的fbi联系起来。
    赤井玛丽没有在意红林雅子不善的目光，转而对灰原哀说道：“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们应该清楚了，我们这次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诚意？”
    灰原哀有些莫名其妙。
    赤井玛丽毫不留情的将身边的赤井秀一推了出去，淡淡的说道：“他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这个诚意足够么？”
    “？”
    赤井秀一当场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和刚才说好的不一样啊？
    灰原哀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你确定？”
    她对这个叫赤井玛丽的人身份有一定的猜测，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讨厌赤井秀一。
    “我很确定。”
    赤金玛丽说完，抬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红林雅子：“你觉得呢？”
    红林雅子沉默了一瞬，听他们的对话，这个孩子好像身份不一般？她用疑问的眼神看向灰原哀，希望寻求她的解答。
    灰原哀没什么想解释的，干脆就在红林雅子的耳边悄悄说出了赤井秀一的身份。
    某个曾经几次和红林雅子交手的fbi探员。
    “原来如此。”
    红林雅子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在赤井秀一身上审视了好久，最后才出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