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冷。”
现在五月多的天气,今天的天气也算得好,光和日丽的,也没什么风,靳殇冗的衣服倒也算不得单薄,他明明内力深厚,看起来也没什么病症。
为什么会觉得冷?
墨岑关上了窗,只是靳殇冗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他微微蹙眉,看起来就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你身体不舒服?”
靳殇冗摇了摇头,“没什么。”
心口处有些烦闷而已。
城北终于到了,墨岑下了马车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满天的花海。
应季的花开的灿烂,大多都是些红色的,明明是艳丽的花色,只是并不显的浓艳,争先空后的也算个热闹,只是墨岑却从中看出了不少也悲凉。
他微微蹙眉,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靳殇冗下了车,没说什么。
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往前走有其他颜色的花,让苏辰带你过去看看,我累了,先睡会儿。”
靳殇冗说完就去寻他平日里常去的地方了。
墨岑看了一眼苏辰,没说什么就往前走了过去。
苏辰自然而然的抬脚跟了上去。
靳殇冗那句往前走有其他颜色的花不是说说而已,往前走了五十米后,五彩斑斓的花铺满了整个旷野,洋溢着朝气和生机。
“靳殇冗受过伤?”
墨岑看了看后收回了目光,转身看向了跟上的苏辰。
苏辰不知道靳殇冗刚才出了什么事,所以也不明白墨岑在问的哪个,靳殇冗受伤,这不就是再普通不过了吗,十三岁登基,再到现在将虞国掌握了个完全,明枪暗箭,靳殇冗见的太多,留下的伤也不少。
苏辰遇到靳殇冗之前,靳殇冗就受了不少,等苏辰遇到靳殇冗的时候,靳殇冗已经能算的上是强盛了,只是受伤也还是有的。
现在墨岑是问哪个?
“留下病根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体温要比常人低一些,见不得湿寒。”
墨岑知道雪知的能耐,有他在,靳殇冗能病成这个样子?
靳殇冗现在并没有睡着,整个人现在处于暴躁的边缘。
祈临渊面色也不好看,他也没想到出来散个心也能碰到让他心情烦躁的罪魁祸首。
两个人相顾无言,祈临渊连君臣之间的礼节都不顾了。
靳殇冗更没心情说些什么,走远了几步就准备睡了。
祈临渊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一直在气些什么,可是那些郁气怎么也散不出去,现在看到靳殇冗后他都想把这一片地薅秃。
罪魁祸首还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睡的心安理得的。
他仔细想了想这几天的事,靳殇冗也不算耍他,答应的事也做的很好,他也没缺些什么,确实是要靳殇冗给他个答案,靳殇冗也确实给了,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还不如让靳殇冗骗他一阵子,这样他算起来还能说是靳殇冗狡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怪自己蠢,发火都没有个理所应当的理由,越生气越觉得自己蠢,人都快气炸了。
他自从十四岁成了状元以后,就从来没有像这些天这么挫败过。
靳殇冗这个人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比先前更加随性了,一时兴起,一念之间,全然让人琢磨不透。
许是他的怨念太过深重,已经快睡着了的靳殇冗又坐起了身,把祈临渊吓了一跳。
啧,他怎么还会被这些吓到,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靳殇冗揉了揉太阳穴,“你有事要和我说?”
一直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老狐狸抬了抬眼,“我问什么你都会说?”
祈临渊之前一直没有和靳殇冗谈的机会,靳殇冗总是能不着痕迹的把他自己和别人隔离开,祈临渊虽然先前一直给他找麻烦,只是靳殇冗也向来是公事公办的处理,不明白靳殇冗最近为什么改了性子,只是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
靳殇冗后悔了,祈临渊这个人,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所以靳殇冗觉得自己今天要真的开始回答,就没有再睡着的机会了。
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的祈临渊,“等我回宫的时候再说,现在你...退回去。”
第四十一章
靳殇冗向来说话算话,他既然这样说了,祈临渊就不怕他再赖账,直接就离开了。
靳殇冗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恢复如常了,黑眸看了看满天的云霞,浮显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火红的花开的孤寂,身着黑衣的人像是比月色清冷,偏偏得了花瓣的偏爱,花团锦簇,臣服般的簇拥着他,一时不知是谁沾了谁的光,他们竟都成了耀眼的存在。
墨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靳殇冗和靳泽安虽然长的一样,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二人的区别,靳殇冗身上总是多了许多邪肆张扬,偏偏又有淡淡的疏离,两种不相干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丝毫不显得突兀。
靳殇冗是个独一无二的强者,墨岑在靳殇冗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靳殇冗和大多数人比起来,他有些不通人与人之间的七情六欲,所以将勾心斗角看的更为通透明白,更适合那个孤独的九五之尊的位置。
只是墨岑得先皇的命令,要护住的只有靳泽安,而皇位也只能是靳泽安的,墨岑也曾问过原因,只是先皇不肯说,他似乎是在惧怕些什么东西。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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