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惊讶地看了江霖一眼,没想到他长得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原来这么会哄老人。
没看她奶奶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得心花怒放吗?
还有他什么时候洗了这么多结婚照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白老太把每张照片都细细看了遍,又夸了个遍,对江霖把结婚照洗多几份这行为十分赞扬:“你们领证结婚的事,你家人还不知情吧?”
江霖:“我刚才让王叔回去跟爷爷说了,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至于我姥姥姥爷那边,回头我会亲自跟他们说。”
说了爷爷,又说了姥姥姥爷,就是没提他爸,可见两父子感情不咋滴。
白老太听到老爷子知道,点了点头:“至于彩礼,我刚才听嘉扬说了,你要给三转一响,加一万零一的彩礼?”
江霖点头:“对。”
白老太却摇头:“太多了,太打眼了,俗话说财不外露,你就给个一千零一就好。”
江霖想了想,再次点头:“好,就听奶奶的,那我就把存款交给榆榆保管,房子这两天也转到榆榆名下。”
这才领证就把全部存款交出来,又要把房子转给白榆,这样的孙女婿,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白老太心里一百个满意,突然又觉得这孩子太好太实诚了:“小榆儿这孩子我知道的,向来是有些任性的,你也不要凡事太宠着她。”
白榆:“???”
她哪里任性了?
还有奶奶你怎么说叛变就叛变,而且还叛变得这么快!
江霖却没点头:“榆榆她很好,再说媳妇就是娶来宠的。”
白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会说话?
要不是知道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童子鸡,她都要怀疑他是花丛高手了。
白老太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这话说得好,媳妇就是要宠着,有些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可要不得,一回家就跟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等吃的,什么家务活都不干。”
江霖:“奶奶放心,我十三岁去军校,什么家务活都会干,以后只要我不用出任务,家里的活儿都由我来干。”
白老太又默默给江霖加了十分,成了一百分孙女婿:“你这孩子真不错,榆榆交给你,我很放心。”
白榆坐在一边叹为观止。
刚进门时奶奶还怒目相视,这才过去不到五分钟,江霖就已经成了奶奶心目中一百分的完美孙女婿。
啧啧啧,这人要是去从商的话,只怕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大奸商。
白榆正在肚子里腹诽,就见江霖突然看向她:“我这就回去跟家人说结婚的事,回头和家里长辈一起过来商量婚礼的事。”
说着他就站起来。
白榆赶紧道:“之前说的三转一响,我有点想法。”
听到这话,江霖再次坐了下来:“什么想法,你说。”
白榆:“有些东西用不上,我觉得没必要为了面子买,就拿那个缝纫机来说,我不会做衣服,也没打算学,买了没啥用,更何况我们很快又要去琼州岛,总不能把这些东西运过去吧?”
从京城运到琼州岛,这笔费用都可以买多一架缝纫机了,可如果不运过去,摆在京城吃灰,那又太浪费了。
江霖:“你说的有道理,那等我们回琼州岛了,我再让人买电视机和自行车,但手表就不能省了。”
他早就注意到她没戴手表,只是琼州岛那边的百货商场没有合适的女士手表,在广城时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拖到现在还没买成。
白榆的确想要给个手表,想到之前在广城没买成的相机,她趁机道:“还有我想要个相机。”
江霖:“好。”
送徐映之回家的白嘉扬一进门听到这话,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江霖,你已经给了很多了,你不能这么宠着榆榆,你会很容易把她惯坏的。”
江霖宠着妹妹,他自然乐得其见,只是他还没结婚,有江霖这么个宠妻狂魔在,他压力太大了。
江霖看向白嘉扬:“我愿意。”把她惯坏。
白嘉扬:“……”
这是想酸死谁?
白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来。
就好像被人塞了一嘴巴的糖果,此时她的心情就是从嘴里甜到心里。
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赖。
上辈子她急匆匆嫁给江凯,彩礼也有三转一响和五百元,但这些东西不是给她的,而是用来支撑江凯的面子。
等江霖走后,白榆这才开口问道:“奶奶,我爸呢,他应该没出差吧?”
白老太摇头:“没出差,你爸和你妈去乡下了。”
白榆:“乡下?是去看舅舅吗?”
白老太再次摇头,叹了口气:“你舅舅他没了,这事我本来之前就要跟你们说的,但你们妈说你舅舅他是自沙,死得不光彩,不准备办丧礼,也不准备通知亲戚朋友,这两天她和你爸在乡下忙活,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回来。”
白榆怔住了。
舅舅死了?
而且还是自杀!
可上辈子根本没有发生这事情,上辈子她舅舅在她重生之前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这辈子突然就自沙了?
白老太没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站起来道:“我摘点艾草回来,等你爸妈回来让他们可以煮来洗脸洗澡,还要让他们跨跨火盆,省得把晦气带回来,影响了你的婚事。”
说着她就急匆匆走了,留下白榆和白嘉扬两人面面相觑。
白嘉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舅舅他怎么就……”
小时候他舅舅没出事之前,舅舅还是挺疼他的,经常扛着他去买糖果吃,只是后来秦家出了事,舅舅双腿又被截肢,他整个人都废了,变得阴阳怪气,对谁都爱搭不理的。
他一开始还经常随着她妈去看望舅舅,可每次都被他给吓哭,后来就渐渐少去了,再后来他去外地上学,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他的死讯。
想起小时候他把自己扛在肩膀上的样子,白嘉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鼻子也跟着酸酸的。
白榆回过神来:“你觉不觉得有点蹊跷?照理说,如果舅舅要自沙的话,早就应该自沙了,何必等到现在?”
在她印象里,舅舅是个阴阳怪气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心安理得享受他们白家养着他,却从没说一声谢谢。
这样的人会自沙?
白榆表示很怀疑,而且上辈子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嘉扬闻言一怔:“蹊跷?你该不会是想说有人想害舅舅吧?可什么人会害一个双腿截肢的残疾人,再说了,如果真有人要害他,妈第一个不会放过对方。”
这话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妈对她不好,但对秦家的人都好,譬如秦心卉和她弟弟,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如果舅舅真是被人害死的,她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榆想了想,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白嘉扬还想去乡下祭拜一下,但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又没有轿车,只能暂时作罢,等后面有空再去祭拜。
白榆对这个舅舅没太多感情,也说不出特别难过。
晚饭时,她爸和她妈没有赶回来。
奶奶给她和大哥做了面条,又特意去国营饭店买了两大碗烧羊肉宽汤回来,浇到面条里头,羊肉味浓鲜美,吃得贼爽。
隔壁的蔡大婶知道她回来,还特意送了炸酱过来。
蔡大婶做菜水平不咋地,但做的酱很是那么一回事,据说她家有一张祖传的方子,所以做出来的炸酱才会那么好吃。
那炸酱里头加了肉沫,拌到面条里,吃起来简直是香爆了。
等吃完,白榆也做了个决定。
她决定暂时先不跟大家说她妈出轨的事,等办完她和江霖的婚礼再说。
**
江霖没回三房,而是直接去了江老爷子的四合院。
江老爷子早就在等江霖过来,看他一进门就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榆榆的?”
江霖顿了下:“不记得。”
江老爷子却没想就这么放过他:“我看你打小就惦记榆榆,只是榆榆喜欢的是江凯,你才什么都没说对吧?”
“你也别急着否认,小时候你对谁都冷冷清清的,可每次家里有好吃的,你都要留一份给榆榆,连江凯都没有,还有你奶奶给你做的老虎布偶,江凯哭了几次跟你要,你就是没给他,可榆榆一提,你就立即送给她,还说你不是打小就惦记着人?”
江霖:“……”
江老爷子揭老底揭出乐子来:“还有那年榆榆因为被她妈强制洗冷水澡而发烧了,你跑到人家家里,把榆榆抢回了江家,还说以后再也不让榆榆回白家了。”
江霖:“…………”
那是白榆四岁那年的事情。
那年的夏天非常热,又赶上好多天没有下雨,用水一时变得非常紧张,很多人为了解约用水都选择不给孩子洗澡,白家也是这样。
可那天白榆和她表姐一起出去玩,回来时白榆整个人变成了泥猴子,她哭着说是她表姐把她推到一个泥坑里去,但她妈秦正茵并不相信,还反过来骂她是说谎精。
当时秦正茵无视一脸委屈的白榆,装了一盆冷水就要给她洗澡,白榆之前是白老太在照顾,后来又是她爸白飞鹏在帮忙带,因此秦正茵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能洗冷水澡。
白榆擦掉眼泪,声音弱弱地告诉她妈她要洗热水澡,她怕冷,秦正茵听到这话,再也没了耐心,把她抓过来在屁股上直接抽了几巴掌,还骂她是麻烦精和矫情精,而后把她脱光丢到洗澡盆里。
白榆被她妈搓得浑身发红,哭得嗓子都哑了,直到邻居都过来劝说,秦正茵才放过她。
这个过程他是后来听大院里的人说的,当时他去学校上课了,只是他回来时,在大院那片桂花林看到了白榆,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他走过去喊她时,她抬起还没巴掌大的小脸,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般红肿,就是这么惨兮兮的模样,她还很乖地喊了他一声“霖哥哥”。
只是第二天她就发起了高烧,40度。
更过分的是,当时秦正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她带着秦心卉出去买点心了,等回来时才发现白榆烧得满脸通红,已经开始说胡话,这才把人送到医院去,当时医生说再晚一些,脑子都有可能被烧坏。
他从不觉得女人不如男人,只是这大院里让他不喜欢的女人,娄秀英算一个,秦正茵也算一个。
江老爷子显然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榆榆是个好孩子,你以后要好好对她,你要是胆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用白家出面,我第一个不饶你!”
江霖:“我不会。”
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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