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屏蔽器呢?”
“中断了。”常维也觉得奇怪:“就在二十分钟之前,外部尝试的信号探测突然通了。我的人能精准定位到刚才那通电话的位置。”
他指指自己脚下:“缩短范围之后推测,刚才你们在车上打电话的时候,对面就在就在这栋楼里。”
“那就还有一个人。”郁月城说。
“确定吗?”郁闻礼警惕起来。
郁月城站在院子里往二楼上看,其他的房间他还没去过,一定还有一个人跑了,接他电话的那个男人看起来非常沉着。
就他刚才看到的方正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去找一下。”
他交代完看向郁闻礼道:“接我电话的,应该不是方正海。他在青苗基地的时候有会议录音,可以比对。”
“对面反侦察能力很高,受过专业训练。”
常维说:“他有军用的信号屏蔽器,热能识别干扰这些都很好做到。”
“你小心点。”郁闻礼说道。
郁月城已经带着方渡燃踏进来时的树林里了,他放低声嘱咐:“最好用担架抬回去,我看他的膝盖伤得比较重。”
“等你们走了我就联系人过来支援,放心,这房子前前后后我都会翻干净的,人也会安全带回去。”常维保证道。
“保命就行。”郁月城冷淡的声音从昏暗的林子里传来。
常维立即心领神会,没提高音量,态度职业地冲对讲机低声回过去:“明白。郁公子,刚刚已经通知您留下的联络方式,直升机会在这周围避开村子来接应你们,你们开车先赶到目的地。”
郁闻礼的设备上果然同时出现一个被定位目标的红点,郁月城什么时候把自己直升机挂在这次行动里他都不知道。
从a市过来要些时间,最晚也要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安排好。
郁月城做事滴水不漏,他能理解小侄子对方渡燃的感情,让他如此认真。
现状看来算是能把方正海千刀万剐的,但郁月城会直白指示常维,用刻薄冷漠的话让他给方正海一点教训,对教养优秀的郁月城来说应该已经气疯了。
只是现在没到时候算账,方渡燃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他也知道这件事只找到方正海这个人是没用的,方渡燃这几年下来累积有巨量的实验数据,没了方正海,再找一个可以接手他项目的人,仍然可以推进。
只要这个项目和方渡燃的数据存在一天,方渡燃永远都只能受制于人。
如果是二十四小时的活在监控底下被保护着不出门,也可以保证方渡燃的安全。
郁闻礼看看前面快步赶路的郁月城,身形稳健,踩在崎岖不平的山里,明显比来时的晃动频率要小,都是为了顾着怀里的人。
放在心里这么在乎的人,要活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过一辈子,郁月城和方渡燃都不会同意的。
·
脚底下的泥泞路没有尽头似的,走过一段还有一段,路况不允许他更快,郁月城把时间算尽也感到不够。
来的时候没有设想过会看到怎样的方渡燃,只知道一定要让他安全。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从小就定过亲的“伴侣”。
方渡燃不肯让他知道这些秘密,不允许他介入自己的生活,不相信他,这些都没关系。
时间总是充裕的,有很多很多。他等得起。
如果有一天,方渡燃都想起来了,要毁掉婚约,忘记他,也没有关系。
甚至让他无名无份地标记,忽然地热络和冷落,都没关系。
只要他安全,健康,什么都好。
一切都有机会。
他总以为他们的时间还很多。
可现在方渡燃一点也不安全,他好像在炼狱里,在深渊里。
他还主动把自身放进险境里。
郁月城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重要。
是不是因为作为性别扭转的实验品,腺体上带着一个alpha的标记回去,才会遭受这些对待?
方正海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他边走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上方渡燃的。
“他烧得很严重。”郁月城说,声音里带着些水汽。
郁闻礼提醒道:“他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最多会升高一两度,但不会这么烧。”
郁月城记得很清楚:“这和他上次回潮的体温差不多。”
郁闻礼摇摇头,叹道:“是易感期。小燃之前告诉我,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没来,他一直按照方正海的要求注射信息素不该错这么多,根据他的资料也没出现过,只有方正海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加上这次注射太多麻醉剂和未知药品,体内平衡早就打破,需要做个全面检查才能治疗。我带的外伤药现在也不能用。”
走到一处下坡路,郁月城搂紧他直接跳下去,方渡燃在他怀里颠簸一下,生理性的膨胀部位撞在他身上,在昏迷中低低地闷哼一声,听起来像野兽受伤时独自蜷缩在山洞里的脆弱悲鸣。
一个alpha的易感期,可以痛苦成这样。
“他还说过什么?”郁月城问:“还有别的吗,跟他身体有关的。”
郁闻礼想了想,总结道:“很多。他的资料我到现在都没看完。”
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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