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那手在他额头停了几十秒。
一开始是抗拒的,不过冰冰凉凉还挺舒服,对方把手拿走的时候,姜鉴个难伺候的居然皱眉了。
做什么?不让你贴你非要贴,贴上来又拿走?涮我呐?
姜鉴嘴巴嘟囔了两句,但骆书新没听清。
他也是服了,没见过烧成这样还要在教室死撑的。
骆书新放下笔举手示意,说自己同桌要烧迷糊了,自己带他去趟医务室。
现在这情况是不能指望姜鉴自己走了,骆书新背过去的,打着石膏的蹄子无意中一晃一晃。
不怪昨天邵星走不稳,姜鉴自己就不是个老实被背的。
骆书新无奈:“你能不能不要动弹?”
姜鉴估计是没听清,但是脑子好像清明了一点,意识到有人在背自己,然后自认为特别乖顺配合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骆书新:“……”
姜鉴隐约中嗅到骆书新身上的味道,可能是沐浴乳,也有可能是洗衣液,香味很淡,闻着很舒服。
于是卷毛小狗的脑袋在骆书新背上蹭了蹭,自顾自寻摸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但乖巧只是一时的,把卷毛小狗一背进校医务室他就开始乱动弹。
之前狗蹄子晃悠晃悠还是无意识的,这时候的动作幅度已经称得上是在挣扎。
骆书新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校医反应及时,过来帮忙扶了一把,要不姜鉴就得靠自己的挣扎把自己摔地上。
校医一碰姜鉴皮肤就是一声惊呼,“哎哟,怎么烧成这样了?”
骆书新惜字如金,想来校医也不是在找他寻求答案,所以没做声,依旧冷冷淡淡。
校医简单量了个体温,决定挂水,退烧快。
期间姜鉴不怎么老实,一直皱着眉头哼哼唧唧,还抓着骆书新的校服不撒手。
说得文艺点,就跟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一样。
姜鉴做噩梦了。
也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和药水味,医院的走廊来来往往都是人,他知道自己妈妈在急救,于是拼命地朝急救室跑,可走廊无穷无尽,不论怎么跑都到不了那个地方。
梦中他一直跑一直跑,急得满头大汗,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满头是汗,除了急出来的还有烧出来的。
他左手在挂水,右手死死拽着一件校服外套,因为手心出汗,抓住的那块已经濡得有些湿润。
姜鉴拿起校服外套打量了一下:“?”
虽然是九月,但教室和医务室都开空调,所以室内校服外套也不会脱,而姜鉴自己的好好穿在身上。
“醒啦?”校医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戴着眼镜不知道在写什么,听见动静才看过来。
“哦,这个啊,”校医看姜鉴对校服一脸懵逼的模样,“这是你同学的,就送你过来那个男孩,高高瘦瘦的,长得还挺好看。”
姜鉴:“?”
他把校服留给我干嘛?
校医:“你当时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他还要回去上课,就把衣服脱下来留给你了。”
姜鉴:“?”
姜鉴:“???”
谁?
我???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校医被他神情逗乐了,打趣道:“别这么看着我啊,同学,这也不是我逼你不撒手的不是?”
姜鉴:“……”
姜鉴看了一眼挂的药水袋,里面药水已经快要结束了。
姜鉴头都大了。
好嘛,昨天让这人误会自己要找他告白,今天自己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这是什么矢志不渝可歌可泣的狗血单恋爱情故事?
“哦,对了。”校医从桌子上抓起几颗什么,随手抛给姜鉴。
姜鉴手比脑子快,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但是右手已经把东西接住了。
张开手心一看——金丝猴奶糖,而且还是两颗。
校医接着低头回去写东西,“你那同学留给你的。”
姜鉴无意识吧唧了一下嘴。
嘴里发苦,挂水了就会这样,药物代谢导致的。
姜鉴在有骨气地不受嗟来之食和先把嘴里苦味中和掉之间犹豫了一下,没出息地选择了后者。
他剥开包装,塞进嘴里。
化了一会儿觉得不够甜,就把奶糖嚼着吃了。
吃完糖姜鉴躺床上仰望天花板,整个人像是放空,但是神情莫名有点悲伤。
他想了一会儿骆书新,加上康康课上那次和纸巾那次,这算是欠人三回了。虽然不是什么难以报答的大恩大德,但姜鉴也得重新审视和骆书新的关系。
人家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自己还天天去人家脸上炸刺儿,那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有的没的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最后还是无法控制的想到了自己亲妈。
车祸过去快三年了。
……真不喜欢医务室这味儿。
姜鉴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这一躺差点药水打完了没及时抽针,给校医吓了个够呛,得亏是他有先见之明地定了个闹钟。
姜鉴回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座位周边围了好几个人,这次围的那个是他新同桌,期间夹杂着各种赞叹,什么“新哥牛逼!”“骆大佬我以后跟你混了,大腿上请一定给我预留一个位置”“大佬我能加你微信吗,我保证平时不骚扰你,我就偶尔问个题”。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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