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还怪厚的,还算是有良心的,跟他爹娘不一样。”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是哄着柳元宝不嫁人去当牛做马的呢!”
从柳大勇家跑来的人细细的把事说了一遍,听到季子漠说心里记着这些年大家的帮忙照顾,心里都跟喝了热水一般的舒畅。
再想着帮忙找季安,季子漠每家送了包红糖,当下都夸了起来。
那人把事说完,又随口说了两句季子漠要打床的事。
她不知道赵婶子之前的八卦,想着这也无甚要紧的,谁知她话刚出口,一群人就齐齐的啊了一声。
鞋也不纳了,玉米也不剥了,豆子也不捡了,全都伸长了腰追着她问打床的细节。
“哎吆我的天,话都前后不一样,肯定是心里有鬼。”
“肯定的,你见哪家有五岁的孩子单独睡一个床的,而且大冬天的,闲着没事怎么琢磨这事。”
“一定是他打床自己睡,要不然三个人睡一张床多挤。”
那人适合的追问了句:“什么三个人睡一张床?”
“哎吆吆,你还不知道,我跟你说.......”压低声音:“季子漠他那处不中用,不行,县里的少爷不让他上床,现在两人成婚这么久,有没有让碰还不一定呢!”
那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啊?”
“我猜一定是洞房花烛夜季子漠一脱裤子,少爷看到只有手指那么粗,就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不对不对,也有可能是洞房了但是太快了,让少爷失望了。”
“那少爷长得好,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所以季子漠宠着不让他干一点活,就是想早点回房抱着夫郎睡。”
成了婚的妇人和哥儿聚在一团,自觉小声的讨论上,脸上皆是兴奋,唯有成亲不久的新人脸颊微红,想离开又舍不得听八卦。
不知何时外围围了圈男人,有个人开口道:“季子漠也真够不中用的,直接打一顿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坐着的哥儿抬头不高兴了:“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动不动就打一顿,季子漠是读书人,读书人动口不动手。”
另一个哥儿接着说:“还是嫁读书人好,不动拳头子。”
被说的那个男人看着那哥儿道:“嫁读书人能伺候的你?昨天你在你男人身下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叫声那么大,我路过都听到了。”
他话说完,围着的人就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哥儿恼的拿起赵婶子筐里的玉米就砸了过去。
唢呐奏着喜乐,从清水河上游而来,桃花村的人欢欢喜喜的来接人,杏花村里小孩疯跑着,争抢着去捡喜糖,唯恐去的晚了就没了。
季丫和季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季子漠便让他们俩先去。
他们跑走后,季子漠才和齐玉锁了门过去,这边还没走到地方,那边就有小子往这边跑。
临到跟前道:“季子漠你怎么才来,大勇叔让我来叫你,快点啊,桃花村的都来接人了,他们把元宝接走,我们就开饭了。”
说完就又跑了去。
季子漠看向一侧的齐玉:“看来在劫难逃了。”
齐玉回头看向来时路:“我记得家里的门没关,你先去,我回去关好门再来。”
知道他是玩笑话,季子漠如哥俩好般,搂着他肩头笑道:“不错啊,性子活泼点了。”
属于男人的气息压来,齐玉微微有些不习惯,未曾躲开,任由他搂着,只耳朵红的像是着了火。
两人来到,赵婶子等人眼都亮了,热闹的围上来嗅了嗅鼻子,尤其是围着齐玉,靠的近的彷佛他是黄金白银,软面香饽饽。
齐玉求救般的抓住季子漠,季子漠忙上前把人护在怀里,笑着退出赵婶子等人的包围圈。
其他人彷佛得到了结论,便都互相使着眼神散去。
欢闹中,季子漠扯着齐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省的柳元宝看到他。
夫夫两人拜别父母,柳元宝奶奶在他头上插了节柏枝,杏花村与桃花村离得近,原柳元宝也未觉得有什么,现下奶奶眼中带泪,他娘也背过身抹眼泪,当下就也哭了出来。
李山把柳元宝背到了扎着红布的牛车上,柳家的妇人把他脚下的鞋子脱下来,换了双李山拿过来的新鞋。
出门不穿娘家鞋,一生不走回头路。
杏花村这边送嫁,是叔伯大爷抬着嫁妆在前,一门的兄弟站在牛车两边,手扶着牛车送出一里地,象征着娘家有人撑腰,莫要欺了人。
柳家家族大,兄兄弟弟的站了长长的两排,年纪大些的站前面扶着牛车的车框,年纪小的跟在后面。
唢呐响起,桃花村赶车的人挥了下鞭子,柳母端了盆水站在院门外。
她泼了水,哭喊了声元宝,元宝当下就回头哭着叫了声爹娘。
柳父摆摆手,让他莫回头。
季子漠在人群后,碰了碰齐玉,偏头轻声问:“为什么要在头上和嫁妆上放柏枝。”
齐玉诧异他连这都不知道:“柏树四季常青,故而寓意:健康长寿,柏又谐音百,所以又是百年好合,百子多福。”
季子漠哦了声,点点头道:“有道理,那我们当时成婚的时候,你头上怎么没有这个?”
不等齐玉答,季子漠又道:“也对,我是入赘的,应该我森*晚*整*理头上插这个,当时也没人和我说。”
像火烤化了冰雪,整块的冰化成了一汪水,齐玉低声问他:“有人和你说了又如何?”
季子漠随口道:“说了我就自己去折一截插头上呗!”
热闹的送嫁队伍渐渐远走,季子漠望着前方,不知怎的想起来原主姐姐季兰嫁人时的场面。
背了一个包袱,跟着那个矮矮的货郎远去,什么都没有。
除了抬嫁妆的叔伯,其他兄弟只送一里地便转了回来,见到一群人往这边回,柳大勇便张罗着让大家坐,坐下开席。
来热闹的人多,只送礼的人有席坐,这里家家户户人口多,有懂事的,便一家来一两个人,有图巧的,便一来一家,一家人占一张桌子。
一个不大的桌子挤着坐十三四个人,大冬天的,抱在怀里的孩子大多吸溜着长鼻涕,有的还伸着舌头舔一舔。
季子漠脑子快要转到冒烟,想着怎么偷溜。
第59章
季子漠转头一看,齐玉头上都快出了薄汗,见他看过来,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道:“我觉得我肚子有些疼,需要回家一趟。”
季子漠脸色一变:“肚子疼可是大事,耽误不得,得赶紧回家休息休息。”
季安正在和村里的小孩玩着,屁股被人踢了下,他回头就见季子漠扶着齐玉。
站起来:“大哥。”
季子漠正色道:“你嫂嫂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带他回去休息,你们想在这里吃在这里吃,想回家吃回家吃,照顾好季丫。”
季安不放心问嫂嫂是否有事,季子漠说没事,回家躺一会就好了。
两人离去,季安又蹲下和村里的孩子玩石子。
一个孩子吸溜了下鼻子:“季安,你嫂嫂好好看啊!我以后也要娶这么好看的夫郎。”
季安:“那是因为我大哥是神童,还长的好看,你这么丑,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我大哥像你这么大,都会背好几本书了。”
那孩子又吸溜了下鼻子:“你大哥这么厉害,你也和我一样,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季安得意道:“我会,不止我会,季丫也会,大哥给我们开蒙了,不止写字,我还会背书。”
几个孩子说着不信,季安当下就找了根小棍,在地上一笔一划写给他们看。
柳大勇就转了个身,季子漠和齐玉就全都不见了,他不由的扬声问季安。
季安站起来说:“我嫂嫂肚子不舒服,大哥陪他回去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刚才还好好的,怎就突然肚子不舒服了。
季安又道:“我大哥说没事,回去躺一会就好了。”
季丫在和几个小的孩子蹲在一处,比着手中的糖果,你有一块,我有两块的。
听到季安的话,双眼一亮,抬头高兴道:“是我要有小侄子了。”
杏花村民风淳朴,开了席,婶子大娘的也看顾着季丫,给自家孩子抢菜的时候,也给季丫夹一筷子。
季丫吃饱了又跑去玩,柳寡妇才道:“赵婶子个嘴碎的,还说两人分房是那少爷看不上季子漠,这不是把孩子都种肚子里了。”
另有人道:“可不是,我刚才可是凑近闻了,那少爷是有哥儿香的,闻着还挺好闻,哥儿香越浓,哥儿的身子越软,这身段,不怪乎季子漠宠着呢!”
疾步回到家的季子漠完全不知自己有了个孩子,关上院门,齐玉心怀愧疚:“我们把季丫和季安留在那里是否不太好?”
季子漠想了想不保险,又去把院门插上:“没事,饭菜是干净的,就是我们俩比较矫情而已,吃席的场面他俩熟悉,往日里谁家办事,碰到了都让他们俩跑去吃。”
被说矫情的齐玉:......一时不确定自己算不算矫情。
一人烧锅一人做饭,简单吃了些,随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齐玉顺手搬了些竹条出来,动作缓慢笨拙的绕着竹条。
掌心的伤开始结疤,缠着的白布已经解了去,不疼就是有些发痒。
齐玉的手提笔熟练,握弓箭也熟练,就是拿竹条还有些笨拙,有时候绕错了,便要再拆出来。
季子漠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犹如一座石雕般。
云来云去,彷佛过了半生,季子漠拉着小木凳上前,轻柔的拿起齐玉的指尖。
什么话都未说,又好像说尽了话。
齐玉自知道季子漠爱手胜过爱脸,便也珍惜着自己的手,可他太过笨,再珍惜,也是有了伤,犹如玉器落在地上,不再完美。
他想抽出自己不再完美的手,想用衣袖遮住手,猛不防被人拉到了怀里,季子漠脸埋在他肩上,喃喃了句什么话,哪怕离的这般近,齐玉都未听到。
这个胸膛还算不得宽厚,却温柔的让齐玉有些发软,他另一只手还拿着竹条,过了片刻,把头轻轻靠在了季子漠的肩上。
阳光下,两人如交颈的天鹅,互相依偎着,季子漠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心疼齐玉连编筐都要学。
齐玉同样痛恨自己的无能,心疼着季子漠藏在深处的焦虑忐忑。
院门被人扣响时,两个人已经编了一个筐底,季子漠编,齐玉给他递竹条。
季子漠想着应该散席了,就未让齐玉去床上躺着装病。
他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的赵婶子面上笑的如一朵花,瞧见院里的齐玉拿着竹条笑道:“你这都怀了孩子还干活,也不多歇歇。”
听到说齐玉怀了孕,赵婶子那叫一个心急,散了席就来打听虚实。
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说话的真假。
二来是为了自家的老二,明年又到了科举,季子漠定是要去的,去之前肯定休了齐玉,这要是弄了个孩子,就不好办了,她可不想让自家儿子当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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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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