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发现姜千叶真的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少女。
    她面部表情太少，顾辞很难猜到她说话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能根据语气去推测。
    但根据语气推测出来的结果可信度实在不高。
    语气很容易假装。
    比如“顾大师要教训我吗？”这句话，顾辞莫名从中听出了一丝期待的味道。
    这合理吗？
    顾辞盯着少女看了一会。
    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他意识到他们聊天的内容已经被姜千叶给带偏了。
    这个少女在转移话题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擅长强行提速，弯道超车。
    “会笑就多笑点。”顾辞掰正话题道。
    姜千叶：“但我不会笑啊。”
    “懂了。”顾辞脸上流露出茶里茶气的忧伤，“是我配不上姜小姐的笑容，雷教官配不上，夏可爱也配不上，我们都配不上……”
    “照你这么说，姜会长也配不上。”姜千叶补充道。
    顾辞：“……”
    姜千叶奇怪地问：“你很想看我笑吗？”
    顾辞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挺想的。”
    顾辞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扇形图心态。
    一分好奇，两分新鲜感。
    三分热爱美好事物的人之常情。
    以及四分顾辞认为姜千叶这个年纪的少女本就该多笑笑。
    生活应是积极向上的，有时候一个来自陌生人的微笑，都可以温暖你一整天。
    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表情，是以自信架起的灯塔，是弱小者手心里的阳光；是乞食者梦寐以求的面包和苹果，是迷路者苦苦寻找的方向……
    说人话就是：不会真有人不喜欢看女孩子笑吧？
    “之前顾大师满足过我，我也满足一下顾大师吧。”姜千叶道。
    顾辞可不客气：“那伱再笑笑。”
    姜千叶却站起身。
    顾辞：“？”
    “你去哪？”
    “洗手间。”
    姜千叶还真是去了洗手间。
    顾辞下意识认为姜千叶是去补妆。
    女孩子总是喜欢去洗手间补妆，顾辞也不知道为啥。
    只是，仅仅是笑一个而已，至于吗？
    顾辞没懂。
    但他很快明白自己想错了。
    姜千叶不是去补妆的，她是去换衣服的。
    从洗手间出来，姜千叶已经换上了之前看电影时穿的那件白色短袖。
    微微绽放着青春活力的胸脯上有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情。
    顾辞满头问号：“这就是你说的满足我？”
    姜千叶的眼睛和衣服都在笑，“女孩子都专门你换衣服了，顾大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顾辞一脸嫌弃：“太小了，看不清。”
    昔日可以对姜千叶输出真实伤害的大招不那么好用了，姜千叶已经有了免疫力。
    她像没听见似的，不再理会顾辞，心情愉悦地喝着木瓜汁，捧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
    是夜。
    回到家中。
    电视开着但没人看，烘托气氛。
    星舞和夏稚洗漱好后坐在沙发上打牌。
    懈怠了许久的顾辞终于闲不住了，手有些痒，于是把魔爪伸向了……
    制卡笔。
    顾辞准备亲手制几张卡，感悟一下生命规则。
    目前他掌握的规则中，空间之力的领悟程度最深。
    因为顾辞发现空间之力是真的好用。
    几乎是无解的。
    就像徐团团那张【冥府之握】，只要徐团团愿意挨打，开个bkb可以把人控到天荒地老。
    还有给苏小烟制作的【千刃散浮华】，一旦发动，目标至少吃800刀。
    苏小烟的本体可以被打断，但异位时空的分身打不断。
    夏稚和苏小烟他们十个人，每人手上都有那么一两张融入了空间之力的六阶星卡。
    空间之力效果出众，当然要给学生们都安排上。
    相关星卡制作得多了，领悟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
    放开手脚来制卡的话，顾辞现在可以随便将一张星卡的空间之力刻画到10点以上。
    极限接近12。
    轻轻松松便能把六阶白卡给炸了。
    单条规则的力量刻画大于10点，便算是一名合格的七阶制卡师了，但离下一个等级还有不少距离。
    10点规则之力对应的领悟程度只是初级「熟悉」，而八阶制卡师需要至少「掌握」一条规则，规则之力在30点以上。
    30点以上的规则之力，给星卡带来的效果将产生质的变化。
    像星舞那样超远距离的瞬移一刀，明显就不是10多点空间之力可以做到的。
    时间之力也是个好东西，不过顾辞将它提升到10点以后就没怎么动过了。
    一是暂时没想到合适的结构来搭配。
    二是「熟悉」阶段的规则之力已经超过10点，再用六阶白卡来练习没法施展到极限，领悟起来事倍功半，不划算。
    要不顾辞怎么会想着赚星币呢？
    想快点提升等级，得制作七阶星卡，需要大量星币。
    钱的话……
    顾辞跟姜千叶说自己对钱不感兴趣，但其实他现在的钱还真不够用。
    等预选赛结束，星卡实验室便会正式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