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特尔脸色一僵,快速扫了一眼报纸,果然在上面作者的位置,看到了乔治·维克汉姆的名字。
他面色渐渐变得铁青,苏叶也懒得和他纠缠了,直接道,“先生,你们说的是查出违禁品,而不是黄曲霉毒素,这不属于违禁品,所以你的话前后矛盾了。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找借口,为的就是破坏我和政府的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外面那些商人知道,你一个海关官员,针对本分商人吗?是否还有人和我一样,因为无缘无故的理由,就被人扣押了货物,面临巨额赔款?”
“我想,这件事需要向上反应,国王陛下和摄政王阁下对海贸,尤其是海上粮食运输线相当关注,如果他们知道,有人为了私心,扣押海上进口的粮食,使得政府得不到充盈粮仓的粮食,帮忙运输的人面临巨额赔款的风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商人愿意承担这一风险巨大的任务,而国王陛下和摄政王阁下又会做何想?”
目前,乔治三世国王已经因为生病而休养,威尔士亲王掌握了权利。
他不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摄政王,把权利都下放给了亲信,但这不代表他是好说话的人。
要是有人犯到他手里,除了亲信,其他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据苏叶所知,这位西特尔部长,和亲王八竿子打不着,这件事揭发,亲王只会下令处理了,而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西特尔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不要危言耸听,我说有违禁品,就有违禁品,我们在粮食中间查出了皮斯克,这是我们国家命令禁止售卖的酒。”
不错,这个时代对于酒类售卖有很多奇葩细致的规定,比如同为啤酒,正常的啤酒可以卖,加了啤酒花的就不允许。
比如国王下令不允许售卖烈酒,但分了种类,有些烈酒可以,比如琴酒,龙舌兰,但皮斯克不行。
在英国售卖皮斯克就是违禁,但这不意味着,你携带进入英国也是违禁,毕竟这酒除了售卖,还可以自己喝,还可以送亲友。
你如何证明,我带入关就是为了售卖呢?
苏叶微微挑眉,“你们查出有多少这种酒?”
在她合理的安排下,这种酒不可能大规模出现在船上,她给船员们配备的酒,都是白兰地和红葡萄酒,以及杜松子酒。
但杜松子酒太烈了,规定每人不得超过两瓶,他们只能节省着喝。
而皮斯克在当前欧洲的售价还比较贵,有人携带一些很正常,可要说很多,绝无可能。
“虽然我们只找到了两瓶,但这是因为我们只检查了其中几代小麦粉,而那些酒就藏在小麦粉里。我们有理由怀疑,剩下的小麦粉也藏有皮斯克,所以那些粮食在没有检查完之前,绝对不能带走。”
这简直是鬼扯,查出两瓶,就怀疑你们有许多瓶,而因为你们有这些酒,就一定会售卖,所以就违禁了,必须扣下来?
不说别人了,就连门口站着的托里都一脸不可思议,原本这些高高在上的海关大人们,也这样耍赖吗?
“西特尔,我警告你,这里是海关,不是你的一言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秘书非常生气,自己代表了署长前来办事,然而这人,居然一再推脱,关键理由还这么站不住脚,这是在给海关抹黑。
“我不管,反正我们查出了违禁品,就绝对不允许没查清楚前,货物流通进国内。”西特尔干脆破罐子破摔。
“那么时间呢?”苏叶再问了一句。
“等着吧,等我们查完排在前面的货物,自然会轮到你们。”已经这样了,西特尔干脆不装了,直接扣下了事,至于时间,什么时间?
那可是小麦,保存不好就会发霉不是吗?
维克汉姆自己说了,发霉的食物不能吃,到时候他就说,那些食物发霉了,他们不能让其他物品也沾染上黄曲霉毒素,就干脆拉走倒掉了。
这是符合规定的,在海关腐烂的东西,他们有权处理,不然呢,放在哪里不管吗?
至于商人的损失,这些人才不会管。
秘书脸色铁青,这明显是不把署长放在眼里,摆明了为难他要照拂的人。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署长,让他把人踢出去。
反倒是苏叶,表情平静的站起来,“那么,仅仅是皮斯克而已,没有售卖,那些船员被扣押的理由又是什么?因为携带皮斯克吗?”
这当然不是罪过,西特尔就算再无赖,也不能承认,他当即道,“当然不是,但他们携带了皮斯克,我怀疑有人想要售卖,于是把人抓进来审问,这符合正常流畅,等问清楚皮斯克是谁的,会放了其他人的。”
“哦,”苏叶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袖,“那么,你不用查了,那酒是我的,我喜欢喝而已,让人帮忙带回来。所以你可以把他们放了吗?”
既然耍无赖,那她何妨一试?
总没人会相信,她这个身价几百万英镑的大富豪,会看上那一点走私小酒的钱吧?
除非一整艘船的皮斯克,但利润也不超过几百英镑,为了几百英镑,她在自己运输粮食的船上搞事?正常人也做不出这种为了几个便士,把钻石扔到海里的傻瓜举动。
而西特尔真想这么诬陷她,就需要准备足够多的皮斯克,谁的损失更大,一目了然。
西特尔没话说,苏叶身为船主都承认了,那酒是她的,而以她的身份,实在不需要走私贩卖几瓶不上不下的烈酒,又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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