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满得意扬起下巴。
    沈崇雪笑：“但是小满年纪太小，很多事情没法处理全面，比如昨晚在派出所，怎么说也得需要大人照应。”
    裴知焰轻轻眨眼。
    沈崇雪眉眼微弯：“焰焰聪明，肯定猜出我是什么意思了，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着急做出任何决定。宝宝，你想吃什么，爸爸中午做给你吃。”
    他自然而然转开话题，低头捏沈小满的鼻子。
    爱吃的人嘴都叼，做饭学得快，做得也好吃，沈家除了沈凌都是如此。
    但是徐珊工作忙，沈小满的厨艺是爸爸教的，俩人做饭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说实话，沈小满吃腻了……
    沈小满猛摇头：“我要下馆子！”
    沈崇雪无奈：“不喜欢吃爸爸炖的土豆牛肉了？来拍节目之前还说想吃。”
    沈小满夹着嗓子软软道：“喜欢呀，但是……”
    裴知焰：“但是小满觉得叔叔太累了，还是多花点时间休息吧。”
    沈小满眼珠一转，和裴知焰的默契从未如此之高，捂嘴惊讶道：“天哪，哥哥你太懂我了！就是这个意思！”
    沈崇雪笑了，哪能看不出两只崽崽的小心思。
    “好好好，你俩统一战线。”他颠了颠沈小满，去牵裴知焰的手，“那就走吧。”
    --
    沈崇雪对芙市的美食地图很熟悉，最后选中沈小满学校附近的一家烤鱼馆，顺路在周围转了圈。
    “平时直播我看过一些，校园内外环境很不错。”沈崇雪说。保安亭大爷朝沈小满一行人露出笑容，沈崇雪便微笑着轻轻挥手打招呼，扭头对沈小满笑：“工作人员素质也很高，小满，你以后想在这里念书吗？”
    “嗯……”沈小满陷入纠结。
    要是以前，他肯定拒绝。
    在哪儿上学不是上呢？
    镇上学校离家近，他可以每天回家，看小鸡小鸭跟村里小朋友们玩，多开心啊。
    但在芙市上了快俩月的学，沈小满觉得城市好玩的东西也很多，上学前可以买麦当当的早餐，放学可以看电影抓娃娃，出门有公交有地铁很方便……
    他上辈子宅久了，压根没体会过这么多快乐。
    选不出来哇。
    沈小满干脆抓住裴知焰的手，“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崇雪哭笑不得，调侃道：“宝宝拍了俩月节目，完全叛变了啊，那爸爸和小裴哥哥掉水里，你先救哪个啊？”
    裴知焰红着脸不说话。
    沈小满：“我才不要做选择。我也跳下去，这样你们就会来救我了。”
    众人：“……”
    【我笑死，崽崽开辟了新赛道。】
    【居然还有这种答法，离谱。】
    【很有道理哎哈哈哈！学到了！】
    还不到饭点，烤鱼店里人很少，上餐很快。
    烤鱼浓香扑鼻，鲜辣诱人，沈小满咽下口水，“爸爸，我想借你手机用用！”
    沈崇雪：“想看动画片吗？吃完饭再看，不然被妈妈知道，会挨骂的。”
    沈小满：“不是啦！”
    他打开沈崇雪的微信，举着手机踮脚向下拍，把整桌美味佳肴拍进照片，还咔咔拍了一堆合照，低头戳屏幕，满意地把手机还给了沈崇雪。
    沈崇雪一看，忍俊不禁。
    沈小满把照片发给了沈凌。
    还欠揍地打了一行字——爸爸带我吃好吃的，不给你吃，馋死你！
    沈崇雪笑：“没被妈妈揍，想被哥哥揍是吗？”
    崽崽噘嘴：“那爸爸你就揍他！”
    沈崇雪耸肩：“爸爸早就打不过他啦。”
    沈小满：“那小裴哥哥帮我打！”
    他期待地望向裴知焰，斗志昂扬。
    裴知焰：“……”他看崽崽是不要他的命了。
    “十年之后吧。”裴知焰勉强承诺。
    此时的裴知焰并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只不过比十年稍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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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崇雪下午带着崽崽们去了趟派出所，跟进裴知焰遭受领养家庭虐待的事情。
    派出所给的回应是正在积极调查，案子因为直播的缘故全国尽知，肯定会严肃调查和处理，让沈小满等人不要担心。
    “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公道不会缺席。”走出派出所，沈崇雪安抚两个崽崽，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去南市散散心？我受邀签售，会在南市逗留几天。”
    沈小满眼睛一亮，可是被握住的手立刻传来发紧力道。
    “哥哥……”
    沈小满冲着裴知焰委屈扁嘴。
    裴知焰淡定望他，摇头。
    沈崇雪挑眉，不知道两个小朋友在进行什么秘密通话，还挺好玩。
    “爸爸，我要复习期中考试，还是不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沈小满委委屈屈地小声说，用力咬着牙，貌似刚进行完激烈的思想斗争。
    沈崇雪有点惊讶。
    沈小满很抗拒按部就班上学写作业的生活，不止一次跟他们讲，崽崽不要上幼儿园，也不想上小学，可不可以跳级去高考。
    过于异想天开，他们好不容易才哄住沈小满，但他的厌学情绪还是改不了，就像刻在dna里。
    夫妻俩本来就没啥鸡娃的想法，毕竟鸡娃不如鸡自己，已经放弃让崽好好学习，提前十年开始给崽崽安排未来最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