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侍卫带领着,一路走进了金銮殿。
那金銮殿上,坐着离国当今皇帝——离弘。
在他身旁的,是离国当今皇后——连映荷。
再次看到离弘,宴书澈只觉得心内的愤怒瞬间涨了起来。
他很想一刀要了那狗皇帝的命。
可是现在的情况还由不得他冲动。
即便他重生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只一腔热血想着复仇。
何况,他不止想要了离弘的命。
他更想让这狗皇帝成为千夫所指,被世人唾弃!
宴书澈敛住眸中的异色,跟着云逐渊一起行礼。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愿陛下娘娘祥乐安康。”
见两人牵着手进来,高椅上的离弘,笑得鬓边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平身。”离弘先开了口,又看向连映荷,“你看,你还说他们会不满这桩婚事,这看着不是很好吗?”
“你是不是多虑了?”
连映荷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陛下是真龙天子,说的话自然是对的。”
而后,她扭头望向了云逐渊,“逐渊,今日要你们进宫,不单单是为了觐见。”
云逐渊恭敬开口,“请陛下和娘娘直言。”
“逐渊,随朕来御书房。”
离弘站起身,首先迈开步子走下龙椅。
云逐渊低着头,迈步跟了上去。
宴书澈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的背影。
连映荷却在这时开了口,“阿宴初入离国,想必不太熟悉,让逐渊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听到这个称呼,宴书澈微微一怔。
他行礼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连映荷却忽然转了个语气,“逐渊性子一直这般,希望阿宴能慢慢习惯。”
宴书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
这个皇后为什么与自己说上这样一番话?
有点儿奇怪。
第6章 生气了
“你在这里等着吧,本宫回去休息了。”
见连映荷起身,被丫鬟搀着走下凤椅,宴书澈乖巧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殿中只剩他一人。
他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
离弘会单独与云逐渊说什么事?
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趁这时间,宴书澈将这金銮殿细细看了一遍。
他要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与离弘对抗。
先不论云逐渊那边有多少力量,首先他自己,必须强大起来。
不然不但枉费重生,还枉费他西藩少主的名头。
......
御书房内,离弘在高椅上落座,示意身旁的太监将一封书信递上前。
“朕要你即刻动身,去做两件事。”
云逐渊接过书信,淡淡道:“陛下吩咐便是。”
“第一件事,去抓回流窜多年的大盗,花愁。”
云逐渊:“嗯。”
“第二件事,去无双坊,寻到坊主林序秋,劝服他归顺朝廷。”
听到这话,云逐渊抬起头,眉峰紧蹙,冰寒一样的眸子盯着离弘。
“您再说一遍?”
离弘一怔。
触及到云逐渊的目光,离弘竟然有些胆怯地躲闪开眼神,“朕说,你去无双坊...”
“无双坊坊主林序秋医毒双绝,天下无双。可他却一直避世,陛下派人请过多少次,他都避而不见,陛下难道心里没数吗?”
云逐渊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陛下,您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了?”
离弘脸色涨红,拍案而起,大喝道:“云逐渊!你怎敢这般对朕说话,当真是胆大包天!”
“臣胆大包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陛下还未曾习惯吗?”云逐渊冷冷看着他,眸光变得狠戾,“您若不愿做这皇帝,臣倒不介意送您一程。”
“你!”离弘气得竖眉瞪眼的,指着云逐渊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下一个字。
云逐渊毫不在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拿过桌案上的茶盏,放在唇边轻轻吹着。
“臣再给陛下一次机会,陛下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离弘气的忘记保持他皇帝的尊严,像个市井流氓一样,指着他的鼻子,扯着嗓门嚷道:“你再敢出言不逊,莫怪朕不客气!”
“哦?”云逐渊冷然嗤笑一声,“您又能奈我何啊?”
“你!!!”
“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了啊?”殿外忽地传来连映荷的声音。
那女人脚步飞快地走上前,略带嗔怒地看了一眼云逐渊,又上前搀住离弘的胳膊,“陛下莫生气,逐渊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离弘气恼地坐回椅子上。
连映荷复又望向云逐渊,“逐渊,这可是御书房,怎可这般对陛下讲话?”
云逐渊没有作声。
见气氛稍微缓和了些,连映荷松了口气。
“无双坊势力太大,且精通天下消息,若任由无双坊发展下去,陛下如何治理天下?”连映荷慢慢道,“逐渊,你且走上一遭,无论成功与否,都无妨。”
云逐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皇后娘娘倒是很为了陛下着想。”
连映荷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道:“那是自然,逐渊,你这便去做吧,那西藩少主,还在金銮殿上等你呢。”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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