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一张端正的脸因为情感和欲望失控,眸子里都是癫狂…
喉结上下滑动,裴谨的尴尬只是一时的,他也不是那性格,垂眸含着笑,“看来还是要开灯,错失了多少风光啊,应该留下痕迹吧。”
“有的。”这才过去没几天,江景鸢一边去放杯子一边道,“您要看吗?”
嚯…
克制优雅的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裴谨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和江景鸢说过逗弄人的话,上辈子的江景鸢在家教和世家礼节的束缚下,常被他逗弄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他最喜欢看对方一张俊颜红透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特别招人稀罕。
但是这辈子,到了文明开放的时代,除了第一天对方耳朵红了一下,后面他还有些招架不住对方。
挫败感在心底滋生,连不适都被忽视了过去,于是裴谨坐了起来,“好啊,过来,让我看看,需不需要抹药。”
“不用了的,都已经在结痂了。”江景鸢觉得,两个人裤子都脱过了睡过一个被窝,都那样亲密接触过,所以不存在害羞这档子事。
于是他真的在放下杯子后,利落地揪起衣摆,舒展身体,白t就被撤了下来规整地放在一边。
这是很漂亮的身材,天生肤白,像玉石一样,上肢修长,腹部凹陷,流畅的肌肉线条轮廓,紧实精瘦。
其实光看脸时,江景鸢永远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但是眼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完美的身材,向裴谨一步步走过来时,真的充满压迫感,男性荷尔蒙爆棚。
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又不敢多开,生怕宛若希腊神话里俊美的神明降罪你的亵渎。
偏偏正主还撩而不觉,直接走到了裴谨身边坐下。
“其实我夸张了,裴先生您看,没有出血,只是有些印子而已。”他一脸坦荡干净地指着道。
裴谨只觉得温度在升高,他看了江景鸢一眼,又看了一眼雪中红,然后扶额,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去,低声带点无可奈何和气恼,“你真的是,不怕我控制不住。”
江景鸢失笑,看着对方腻白的后颈,好看的耳垂,还有精致的小半张脸,那下颌应该很好捏的,肯定用力一点就会红。
是谁应该怕谁控制不住啊…
清心寡欲多年的江景鸢,终于在二十二岁,心底的野兽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还没张口说话,裴谨猛地探过来,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压,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灼热,喷洒彼此的面部上。
下三白的眼睛张扬一笑,“阿鸢,我本来怕太急吓到你,可是你都坦坦荡荡在我面前这样,你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江景鸢好脾气地道,“裴先生,我们都在一起了的,您不需要…”他话音未落,裴谨就偏着头吻了上去。
对方闭着眼,睫毛比主人诚实,紧张地颤抖着。
夜里寂静,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景鸢被啃得嘴巴痛,裴总裁好像不太会接吻。
江景鸢叹了口气,他一只手扶上那人细韧的腰,轻轻把人推开,看着裴谨那张矜贵的脸,脸微红,裴总裁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不满,打扰了他的好事。
“明天还要拍戏,这样我不能出门。”
自己都紧张得快把心脏给跳出来,对方脸色都不带变的,仿佛此刻脱了上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其实,这种事不是乱咬的…”江景鸢斟酌着道。
裴谨挑眉,“你确实很会。”
对方入行几年,虽然很少演男主,但是男配顶着这张脸也应该给他多拍点这些戏。裴谨一场不落地看完,啧…,画面唯美,满框都让人觉得粉红泡泡,又欲又纯。
所以那天他才特别委屈,对方都不亲他。
“只是可惜了。”裴谨抱着双手目光在人身上流连,头很晕,身子越来越沉,却依然强撑着,偏着头笑,伸手软绵无力地戳了几下对方,“大抵是我现在,在阿鸢心理还不够格,所以…”
“您真的是。”江景鸢很无奈地笑,“我是怕您觉得奇怪,毕竟您是和我在一起,是我未来相伴一生的爱人,不是工作,我突然就去吻您,您不会觉得我混账?”
裴谨笑了,他朝江景鸢凑近一些,“阿鸢怎么还不明白,我希望你对我更混账一些。”
没有人在这上面能接受挑衅,尤其对彼此已经有了好感。
江景鸢眸色微深,对方越凑越近,江景鸢看着他,手已经扶上他的后脑勺,气氛一下子融化了的巧克力,焦灼拉扯,带着糖丝丝,彼此都移不开视线。
砰…砰…砰…
是谁家的心跳声,跟打了雷一样。
江景鸢轻轻揽住他的腰口住他的头辣进怀里。
就像咬了一块带着极其醇香的酒味的巧克力蛋糕,在舌尖炸开的甜蜜,让人仿佛踩在了云端。
一下,又一下…他好像,不会呼吸…
下雨了,雨声轻落窗台,忽然一道惊雷和闪电在裴谨脑子里炸开。
然后意识全无,沉入黑色的温水里,一片黑暗。
撘着江景鸢肩的手垂下,柔软的发丝蹭过江景鸢的面颊,那人呼吸清浅地外倒在他肩上。
贴着皮肤的额头滚烫。
裴总裁他,晕了过去。
第十章 伴侣生病,哪有离开的道理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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