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呢,”池野说道,“不小心划的。”
林笙心里已是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仍旧平静,“我知道,哪儿有什么神啊鬼的。”
药不可避免地渗入去伤口,池野腰腹肌肉颤动着。
林笙看着自觉疼得厉害,于是下意识附身,轻轻吹着伤口。
这点儿疼,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轻柔的气息拂在肌肤上。
痒。
林笙余光看到他放在一侧的手轻轻攥起。
果然很疼的吧,但这伤口怎么看都不该是人为的。
忽然间,她的目光被池野下腹底端的刺青吸引,被西装裤遮掩着,那刺青只露出头部,但依着她的印象,这刺青颜色更深了,且似比以往又往上延伸了些,黑色的刺青在冷白的肌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林笙对刺青了解不多,但他的刺青,无论是图案还是位置,总让她觉得……有些色情。
平日里穿着白大褂,私下却刻意在这种地方弄上刺青……
但想着是他,到也就正常了。
处理完后,林笙退出他的大腿间,想着这才刚换完药,今晚他该不会做那事吧?
最终的结果是,做了,但没做完。
半夜时分,林笙睡得正沉,突然间觉得喘不上气了,还以为鬼压床了,睁眼一看,是池野这个“鬼”。
他叁下五除二就把她的睡裙脱了,对着双乳又亲又舔,手指插入她的私密处,抽送揉拧着,凭借着手便将她一次次推向高潮。
碰到他昂扬的巨物,林笙实在是怕极了,昨天晚上才拉着她做了许久,于是一方面拿他的伤,一方面说自己还痛着为借口拒绝他。
破天荒的,池野竟应了她的请求,然而,还没等她庆幸,便眼睁睁看着他不知从何处拿出跳蛋。
“十分钟之内,让我射出来,今晚就放过你。”池野浴袍敞开,那物还没立起来,半硬半软的状态,尺寸已然可观。
可林笙没想到,是一边忍受跳蛋在穴里肆虐,一边用手帮他撸动。
时间快到时,林笙急红了眼,快速上下套弄着,但偏生此时,池野提至最大档,g点被跳蛋不断冲击着,她到底是没了力气,叫迭起的情欲攻陷。
然而眼前那根肿胀的欲根仍旧硬挺。
后来,兴许是池野“良心发现”,让她选择用手的方式。
直至精液沾染双手,手腕都在打颤了池野才肯放过她。
林笙感觉满脑子都是他低哑而充斥欲望的喘息,刚开始池野还克制着,到后来直接喘出声来,偶尔伴着荤话。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响。
林笙坐在床尾,手腕酸软,正欲伸手拿过手机,却被池野抢先一步。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拉住池野。
对方身高手长,长臂一伸便抓过手机。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他的脸随着亮了起来,看着信息内容,面无表情。
林笙僵直身子。
而后,池野转头看向她,抬手摩挲着她肩颈处的红痕,“你在担心?”
“我妈身体不好,这个时候,我怕是她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林笙压下颤意,尽量让声线平稳。
“嗯哼~”池野手上加了些力,“你的……朋友受伤了。”
“棠棠?”声音焦急,没有片刻犹豫。
池野将手机递过来,“不,是邱骆。”
她故作镇定地接过来,在看到消息时,才安下心来。
不是邱骆主动联系她,而是沉棠,说是邱骆非要去执行什么任务,那处地段儿偏,没有监控,结果被人暗算,受了重伤。
林笙看了眼,正打算熄屏,却被他拦住,“老朋友受伤了,不问候问候吗?”
调查她?
“其实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实在要问候也得明天吧,人家大概都睡了。”
话尚未完,聊天界面忽地弹出几条消息,“笙笙,你知道恒渥集团不?池医生居然是集团大公子!!!!!就是特牛的那个公司啊,之前我还打算去应聘呢,虽然没成功上岸,但一直心念着想去的,结果上回我给邱骆说了,他让我别和池野走的太近。”
“我还寻思着,人集团大公子,那是我能走近的吗?”
“昨晚我们吃饭时,他还在说什么要收网了的话,今晚就发生了意外,唉……你说,他们这一行的,保不齐动了那个大人物的蛋糕,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
“睡了?那行吧,明天我去看看他,顺便也代你给他买点儿东西,毕竟都老同学了,人家不喜欢你这么久来着?这小子,人还是不错的。”
一连四条信息,林笙都没有回复。
池野居然是恒渥集团的大公子?那之前为什么在网上没搜到?邱骆让沉棠别和池野走的太近,难道他也察觉出异常来了?他的重伤,和池野有关吗?
寂静中,她听得一记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啊,别让她担心了。”
“我一般睡得都早,她知道的,明天再回吧……”
池野附身,“看来你的追求者对我有成见呢~”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池野。”林笙目光柔和,双臂自然勾上他的脖子。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但眼里,都藏着对方看不懂的东西。
******
第五天,林笙逐渐习惯同他自然相处,昨夜那段插曲谁也没再提及。
与此同时,她还发现了池野的另一个特点——毒舌。
比如现在,她辛辛苦苦做了几道菜,算是大菜了,原本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儿做,于是忽,搜了一大堆做菜食谱,经过在厨房的一顿捣鼓,终于成就了眼前叁道……色香味俱 不全的菜。
还没端上餐桌,林笙就迫不及待央着他尝尝。
看着池野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送,林笙眼巴巴望着他。
细嚼,吞咽。
“怎么样?”
“不错。”
“真的吗!”
“不信你自己试试。”
林笙挑了快肉往嘴里送,刚嚼一下,一股腥味儿溢个满嘴,并且夹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的味道。
“你……真觉得好吃啊?”林笙看他神情自然得过分,不禁怀疑他没有味觉。
“假的。”池野淡淡道。
“照着一步步做也能做成这样,也算是天赋。”
林笙无言,进而愤愤,池野并非第一个说她做菜难吃的人,妈妈,沉棠都曾委婉表示过,但这般直白恶毒的“攻击”,他池野倒真算是第一个。
虽只是一小口,林笙还是忍不住打算吐出来,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见林笙瞪大眼睛,池野眸子弯起,“不许吐,咽下去。”
他说:“你看我都吃了。”
林笙强撑着吞咽入腹。
第一次是又坨又咸的面,这次是腥味的雨,林笙很擅长给自己挖坑。
“林笙,你想出去吗?”正羞愧于自己的厨艺之际,忽而听得池野问道。
他竟问她想不想出去。
这么突然?
林笙脑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他在试探?
这几天好不容易拉近了距离,容不得半点失误。
“不怎么想。”
池野垂眸看着她,饶有兴致,“哦?为什么?”
“你不用试探我,出不去是事实,其次,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不用回去当社畜,这不挺好的。”林笙有理有据地说着。
“那,如果有天我腻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林笙心头咯噔一跳,虽然知道现在他只是在寻乐子,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还没等到她找到机会,池野就丧失了兴趣,按照他的变态程度,自己丝毫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
“杀了我,”池野说话风轻云淡,“末路赌徒,你会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杀了我,对不对?”
“池野,你不会给猎物反击的机会,所以这个猜测,不成立,”林笙定神,平静地回应,“处理掉我太简单了,况且我没有任何能够反击的能力,但……池野,留下我也很简单。”
说着,林笙拿起菜板旁的小型切割刀,在两人视线中间扬了扬,随后,竟将刀口对准池野的心脏,刀尖徐缓贴了上去,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下面是跳动的心脏。
插下去,必死无疑。
整个过程,池野神色未变。
“你之前说过,杀人是为了快乐,我猜,杀戮,鲜血,猎物的垂死挣扎和反抗,都能让你感到快乐和兴奋,为什么不试试看着一个鲜活的猎物从抗拒,到被迫臣服,直到……也许彻底顺从,也许依旧不甘想要找准机会给猎人致命一击,这种未知的期待感,又或未知的危险,难道不比一下子了结我,更有意思。”
寻常人躲避危险,可惜,池野是变态,相反,他迷恋于危险,一切危险的东西。
从发现池野恋痛这点开始,林笙就明白,想要一直保持他对她的兴趣,便不能完全顺从,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野性,也就是“咬人”的那一面,让他体会征服的该称之为……情趣?
林笙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微小的神情变化。
自然也没放过他神色间流露出的好奇和……兴奋。
对,就是这样,在获取他的信任前,首要前提便是让他对自己维持感觉。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
“你看,即便现在刀柄在手里,我还是无能为力,”林笙拉起他的手,将刀柄放入他手中,此刻,方向逆转,刀尖最准自己,“握刀的人一直都是你,所以你刚才说,我会杀了你,怎么会呢?我怕死,不敢拿命来赌的。”
尽管,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刺下去。
周遭寂静无声。
池野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习惯性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有人说过吗?你很会揣测人心。”
林笙长舒一口气,这个动作,向来代表他心情愉悦。
至于所谓的揣测人心,处于这种情境,能不揣测吗?
第六天,池野一大早便走了。
林笙乐得自在。
傍晚。
“林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沉棠又咆哮起来,“我想吃火锅海底捞日料大排档,没人陪我!每次都说保密保密,这都一个月了,究竟保什么密啊?”
林笙扶额,上午刚回完消息,一到晚上,沉棠这妮子开始了电话轰炸。
“棠棠,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大惊喜,乖啦,再等等好不好~”
被林笙温柔的声调一安抚,沉棠也软了下来,“其实我就是……就是想你了嘛……你别担心,阿姨在我这儿过得很开心……我跟你说,昨天又被组长骂了,说我工作能力不行……可、可我不过是到下班的点正常回家,他们加班冲业绩,非要要求我也加班……不加就说我工作能力差……还合起伙来给我穿小鞋……现在邱骆也受伤了,没人能陪我了,”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笙笙,快点回来吧,我……我这几天好难过啊……太累了……”
听着她的抽噎的声调,林笙心也揪了起来,他们从十六岁,到现在二十五岁,九年相伴,除去亲人外,早已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所以,她更要逃出去,无论如何。
“我不挂,一直都在。”以往,沉棠难过找她哭诉时,她便静静陪在沉棠身边,没有多余的安慰,她们知道彼此的陪伴就够了。
沉棠当真哭诉了小半个小时,后来,还是林笙说着别嘴的冷笑话,让对方破涕为笑。
挂断后,林笙越发坚定了逃出去的信念,原本这几日同池野的相处愈加融洽,她的出逃进程在潜移默化间不断被拉长,偶尔甚至会有“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的荒唐想法。
幸亏这通电话,将她及时掰回正轨。
有的事,需要加把力了。
林笙抬头,看向死角处,他呢,是否透过那个微小的孔,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星洲大厦,尤式集团总部。
“老大,到了。”施严下车,替池野打开车门,恰恰看到池野刚熄灭的界面,没看太清楚,只判断那大约显示的是一个房间。
两人走进大厅。
“池先生,尤总在顶层等您~”前台的美女个字高挑,妆容精致,扬着标准的笑脸说道。
“嗯。”池野礼貌颔首,随后走向电梯。
艾琳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去茶水间。
“哎刚才是谁,好帅啊!”
“池野啊,就是池峰的亲儿子。”
“池峰的儿子?啧啧啧,脸好命也好,不过这么逆天的脸,我居然不知道,而且还是池式集团大少爷,不应该啊……”
“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之前听孟前辈说过,他小时候可出名了,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可后来好像发生了意外,差点疯了,虽然病是治好了,但花了足足四年,再后来嘛就走下坡路了,唉,天妒英才嘛,他们说他回国一心扑在学医上,对别的一概不管,自然而然在这个圈子里也就沉下去了,但他在医学上也是非常有天赋。”
“医学?咱们最上头那位好像是心理学是吧,之前回国,新闻还报道过吧。”
“对啊,尤总是裘德的首席弟子呢,裘德你知道吧,就那国际顶级的心理学家和催眠理疗师,从来没收过学生,咱尤总可是第一个嘞!而且师徒二人听说做什么实验,咱尤总反倒把裘德催眠了!厉害吧~”
“我靠……这么顶的吗,那看来尤总要厉害得多啊,又帅又有能力啊……”
“虽然言论自由,但池先生是尤总的贵客,有的话要悄悄的哦,藏在心里就行了~”两人讨论热烈之际,一道妩媚冷艳的声音陡然插入其间。
“艾姐好,哈哈哈都是我多嘴,我们这就回工位。”其中一个短发的女人笑呵呵地说道,而后拉着同事迅速溜出茶水间。
谁人不知,尤总的助理艾琳,年轻漂亮,做事更是雷厉风行,面面俱到。
“叮——”
九十叁层,顶楼到了。
池野在专业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最里面那间私人办公室。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了。”尤绍给他倒了杯茶。
“哪儿敢啊,不过怎么开始喝茶了?”池野看着清澄翠绿的茶水。
“戒了,酒伤身。”
“嗯,好茶。”池野轻抿一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池野身前的茶杯慢慢见了底。
“那,开始吗?”尤绍问。
池野摘下眼镜,“嗯,当然可以。”
而后两人起身,来到里面的一间暗房,尤绍将屋内的灯光调暗,霎时间,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唯中间那张狭窄的床上方有盏光线微弱的灯。
池野直接躺了上去。
尤绍取出沙漏,以及一个陀螺。
他将沙漏倒放,里面的沙争先恐后往下淌,拉出条细线,两指转动陀螺。
床左侧不远处,立着一个老式摆钟,于沉静昏暗的封闭空间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声音规律,似永不止息。
尤绍启唇。
“那么,开始了。”
——
浅浅剧透,尤绍也是个重要人物~
(比较肥的一章……)
你很会揣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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