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封!”
一个男声惊醒了两人的思绪。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喻蓝江从屋子后面走过来,握住宁昭同的肩膀,又跟封远英说,“瓅瓅到处找你呢。”
宁昭同捏了一下喻蓝江的手:“刚把原敬安送走,现在就进去。”
封远英跟上来:“我去看看瓅瓅,好久没见她了。”
一进门,客厅里已经没几个人了,宁昭同小声问苏笙:“妈妈,沉平莛呢?”
“上五楼去了,”苏笙也小声,指了指天花板,“就叫了小崔,同同,你去看看吧?”
就叫了崔乔?
宁昭同立马冲向电梯,那速度给喻蓝江都看生气了:“怕他被欺负是吧?”
苏笙乐呵呵地拍了他一下:“小喻!说什么呢!”
“啊,苏姨,”喻蓝江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我就随口一说,没真嫉妒他。”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 q h yz j. co m
苏笙疑惑:“我也没说你嫉妒他啊。”
“……”
喻蓝江转身:“我去厨房帮忙!”
一出电梯,看沉平莛对面坐着好几个人,宁昭同心头略放。
怕吓着一旁做安保的安诚,宁昭同特地弄出了一点声响,引得几人都看过来。
“爸,妈,”宁昭同走过来,看崔乔笑眯眯的,干脆没理,问沉平莛,“聊什么呢?”
崔青松也是满脸带笑,估计沉平莛今天特别给脸:“同同,我跟你妈妈在跟主席汇报工作。”
沉平莛给她让了一点位置:“你快劝劝两位老同志,工作留到工作日再汇报。”
宁昭同诧异地看向崔乔:“你怎么不劝劝,休息日就你休息是吧?”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崔乔态度特别好,对红了老脸的自己爸妈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爸,妈,你们下去休息一会儿。”
两夫妻连忙踩着儿子递来的梯子向沉平莛告了别,一路走一路还拉拉拽拽的,看着感情特别好。
宁昭同收回目光,对沉平莛道:“崔乔妈小时候对我特别好。”
沉平莛喝了一口茶,睫毛垂下:“想让你给她当儿媳妇?”
“你思想单纯一点,我比崔乔小四岁,他成年了我才14,更别说更小的时候了。”
“哦,”沉平莛放下茶盏,看了看崔乔,若有所思,“是我思想不单纯,你们只是兄妹?”
崔乔大气儿都不敢喘。
宁昭同同情地看了一眼崔乔:“他要为难你了,你多保重。”
沉平莛轻笑一声:“薛预泽不闹你啊?”
“能不闹吗,天天闹,我天天哄。”
“天天闹还不改变主意,那就是有恃无恐了,”沉平莛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夫人,不能太可恶了。”
宁昭同按住他的手:“我检讨,诚恳检讨。”
“好,检讨的结果呢?”
她不解:“检讨还不够,还要结果?”
崔乔差点没憋住。
沉平莛看着她,有些无奈,直接道:“今晚跟我一起睡。”
“外人面前就聊这个?”
“你说是外人,我可真要信了。”
“我随口一说,他是外人那你也是外人。”
沉平莛清凌凌地扫了崔乔一眼,崔乔没害怕,但是心里大为震撼。
同同这……才叫恃宠而骄啊。
嗯,找野男人都那么理直气壮,不愧是我老婆。
小楼一夜听春雨。
宁昭同垂足坐在窗边,听着耳边淅淅沥沥,看沉平莛倚在案前看一本书,心里静得有点空。
“有点冷。”她说。
他没抬头,手准确地伸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我暖和。”
她低头,玩着他的手:“觅觅要去男朋友家里了。”
“叫王、王什么?哈尔滨的。”
“王书维,书本的书,维度的维。哈尔滨人,家里独子,父母做小生意的。”
他颔首,似有所悟:“家里独子,但觅觅不想要孩子吧。”
“结婚都没想过。”
“那是麻烦些,”他摇了下头,“去了再说吧。如果不合适,觅觅也不像是会对谁死心塌地的。”
“嗯。”
她轻轻应了,把腿收回来,关上窗,凑过来:“亲一下。”
他依言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却没有退开:“一下够吗?”
她笑得开心,从后面搂住他:“有点冷。”
他握住她的手:“要开空调吗?”
“不要,你说你暖和。”
“好,那你抱紧我。”
“不够……”她趴在他肩头,眉眼懒倦,“我喜欢你,想贴着你。”
他手上用力,搂着她把她抱进怀里:“要怎么贴。”
“我说喜欢你,你怎么不回应我?”
“万一听错了,真回应了,怕你说我自作多情,”他轻笑,吻了吻她的嘴唇,“才分开几天,那么粘人。”
“就是因为喜欢你才粘人啊,”她不满,往他怀里拱,“不许说我黏糊,我要多说几遍,免得你说听错了。”
“好,多说几遍,”她缠得有点紧,柔软的曲线贴上来,他略微有些躁动,“还冷不冷?”
“有一点哎,再贴近点。”
“要多近?”
“能有多近?”
他吻着她闷闷一笑,把她压到身下:“能有多近,还记不住?”
她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舌尖还挑弄似的舔了舔:“你再教我一次,让我记住、嗯……记住、能有多深……”
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体温烫得两颗心都在颤动。
老男人的体力其实比现在的她好。
但她养着一堆年轻男人,他也就不大喜欢在这上面争个长短。毕竟手指、唇舌,乃至肌肤与呼吸,人浑身都是性器官,不仅对女人来说,也对男人来说。
还没有插入,她的神经末梢已经兴奋得发麻了,底下也湿得不成样子。他耐心地轻拢慢捻,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吸,欣赏着她身体的躁动,似乎相当痴迷她在情欲里的难耐。
她娇娇地叫了一句什么,下意识地抬着腰去蹭了他两下。
“想要?”他问,胸腔震动。
“想……”她眼睛都快聚不上焦了,“想要,要你插进来……”
湿得确实有点过火,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指套,捻了捻花瓣,往里探了进去。她实在是穴浅,手指进去一半就是敏感点,轻轻摸一下都快拱起来了。
“嗯……”她颤着声,收紧扣在他肩头的手,“不能、这么碰……”
“不能这么碰,那要怎么碰?”
她红着脸说不出来,没多久就轻颤着泄了。他掀开她的衣服,解开前扣的黑色蕾丝内衣,用湿润的手指捻了捻挺立的红樱。
“我看见薛预泽手上的伤痕了,”他道,“你打的?”
“嗯?”她微微扬起下颌,像在索吻,“你也要试试?”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只是有些好奇,你们怎么玩的。”
她用力把他按到身下,凑近了,鼻尖就抵着他的鼻尖:“他一般不操我。”
他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喉间微微一哽。
她咬了咬他的嘴唇,玩弄般地厮磨着:“成年人的游戏,疼痛、征服,就是这些东西。”
他听懂了,低声问:“你喜欢?”
“说不上喜欢,我从中体会不到什么快感。但是他很喜欢,我很开心能取悦他。”
他腰上用力,反客为主地把她压到下面去,咬住她的耳朵:“那你愿意取悦我吗?”话音刚落,一记不轻不重的掌击在臀侧,她轻颤了一下,按住他的肩膀,有点想笑:“如果薛预泽知道、他的主人在外面给别人当狗,他会不会杀了我?”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对,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施虐者。
“那你愿意取悦我吗?”她把问题还回去。
他失笑:“你不是说,你在其中体会不到快感。”
“我是说,满足一下我的性癖,”她很低地笑了一下,把他的脸掰过来,迎上他的唇,“你还记得我的性癖吗?”
记得,那说明他是知道的。
他似有所悟:“喜欢正装。”
“不是喜欢正装,我只……喜欢看你穿正装,”她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细细地喘息,“我梦见过好多次,你刚刚开完会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你。你穿得一丝不苟地进门,我一见你就开始湿了。你问我怎么这么看着你,我说我想你了,你关了门把我压在墙上,把手伸进来干我。”
随着她一字一句,他的下腹逐渐抬头,很快就硬的有些发疼,下意识地在她腿上磨蹭了两下。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湿,我还是说想你,”她呼吸越来越沉,眼神都开始迷离起来,“我抖着手解你的领带,解你的衬衫,解你的皮带……啊、你抬着我的腿顶进来,好深,我的丝袜还挂在腿上、啊……”
他抽出手,重重地顶了进去。
“哈、好重……”她浑身都在颤,夹着他很快就泄得一塌糊涂,细细的嗓音似哭似笑,“啊……”
这么快就射了好像有点丢面子,但她绞得实在有点太紧了,他压住她的腰再出入了几下,急喘着将一腔种子浇在她的深处。
汗和体液黏在一起,情欲的气息。
许久,他摸了摸她的嘴唇,嗓子有点哑:“夹得好紧。”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笑得有点讨好:“喜欢你,不想让你出去。”
“嗯?”指尖酥酥麻麻,他连忙收回手,“还敢点火。”
她眉间略挑:“什么点火,你不想看我受不了的样子吗?”
受不了的样子。
他胸腔微微发麻:“嗯?”
“还想要你,”她小声道,引着他的手往下,“再里一些,不,我来,对、啊……就在这里,你、呼……嗯、好酸……”
他看着她满脸潮红,轻轻吞咽了一下,指尖重重地按了下去。
第二天依着生物钟醒来,沉平莛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是有些太荒唐了。
太阳照进来,映出她腿间一抹淫糜的红,他不敢多看,连忙把她的裙子拉下来:“起床。”
宁昭同嘟囔了一句,把脸埋进枕头里:“自己起……”
床单都湿了,再睡下去他怕她感冒,只能把她搂起来:“晚点再睡,去洗个澡,我把床单被褥换了。”
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摸到手底下黏糊糊的,确实不舒服:“……好。新的在柜子里,你找找。”
“好,水温开高点。”
她赤着脚往浴室走,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浴缸边上,看着热水放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差不多了,她摸了一下,脱了衣服一屁股坐下去,疼得立马跳了起来。
不是烫,是……
脸红了,脑子也清醒了。她洗干净手往下一摸,小丘都是肿的。
……她探出浴室骂了一句:“禽兽!”
他看她一眼:“说话要负责任。”
她缩回去,慢慢适应了温度,这才坐下去。
洗完脸,刷完牙,简单泡了个澡。
她准备出门找件衣服穿,结果刚走出浴室就让他搂着腰一起抱回来了。他解了自己的衣服,带着她一起进了浴缸。
“我洗完了,”她强调,“这水我用过的。”
他根本不搭理她,挤了一点沐浴露抹在她出水的上身,在双乳上逡巡了很久,揉得她脸都红了:“别、你手法好色情……”
他捏了捏挺立的红樱:“是很色情。”
洗澡洗头换衣服,半个早上又这么磨蹭过去了,磨蹭完事还挺困,她一出门简直长在他身上了。宁瑱一见有点没眼看,低眉顺眼退到一旁:“阿娘,沉父君。”
宁昭同打了个哈欠,眉眼懒倦:“早饭吃什么?”
“现在这个时间,您不应该问午饭吃什么吗?”宁瑱看了一眼时间。
宁昭同不满:“你怎么对你亲爱的妈妈这个态度。”
宁瑱笑道:“那亲爱的妈妈想吃什么,我去做。”
“妈妈也不知道,你跟妈妈一起下楼,”宁昭同挽住宁瑱,“我尝尝你的手艺。”
悠闲的假期,家里人好像都安排得挺充实的,后院亭子里不断传来象棋磕碰的声音。宁昭同一下楼,苏笙就从厨房里迎上来,笑道:“同同,想吃点什么?”
“妈妈,今天让念念做,”宁昭同拉了一把儿子,“想吃桂花糯米小丸子。”
“难得你想吃点甜的,念念会做吗?”
宁昭同也问:“念念会做吗?”
念念:“……”
念念看向沉平莛:“您会做吗?”
沉平莛有点好笑,卷了袖子:“我来吧。”
宁昭同当即跟进去,还不忘回头责备儿子一句:“跟你妹妹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苏笙安慰宁瑱:“没事,小张也不嫌弃你。”
念念呜呜两声,跟上去准备学习一下。
沉平莛江南人,口味甜,仗着今天没人盯着,多加了两勺蜂蜜。宁昭同瞥了一眼没说,看着锅里汩汩作响,跟他说起一件事。
“鲁妍跟我说,薛重光新娶的那姑娘是她一个族妹,才二十六岁,”宁昭同语调悠悠,“好福气啊,一树梨花压海棠。”
沉平莛搅了搅小丸子,眼里带笑:“薛重光有六十吗?”
“应该没有,五十六七吧。”
“在哪里?还在北京吗?”
“没,说去哈尔滨了,当一把手。”
哈尔滨。
他想起来什么:“这回不陪觅觅去吗?”
“我去不合适,让念念和小张陪她去,正好去转转。玠光就在长春,顺道还能去看看。”
小丸子全部涨起来了,边缘略带透明,他看了看,没有硬芯了,开始往碗里捞。
“少来点,马上吃午饭了,”宁昭同舀起一勺糖渍桂花,“要多少?”
“你决定,”他含笑,“煮多了,剩下的归念念吧。”
念念在后面探头,略有期待:“好啊好啊。”
宁昭同拿了个干净的碗,往里多放了几勺:“念念也喜欢甜食,小时候我让仆婢给他少放点,怕影响他换牙,他还跟我闹脾气。”
“阿娘,”宁瑱拉了她一下,“孩子大了,给孩子留点面子。”
宁昭同轻笑一声:“好,给你留点面子,端走吧。你阿爷呢?”
“带瓅瓅和小质去逛花市了。”
“好,你和小张也收拾下东西,明天陪觅觅去东北。”
“好,儿子一定不会让觅觅被欺负的。”
“?”宁昭同语重心长,“不要让觅觅欺负其他人。”
沉平莛轻笑一声。
“婷婷!瓅瓅给你买了花花,送给你,”小丫头凑过来,双手捧着一束黄玫瑰,“招招姐姐帮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丫头都一米五几了,说话还是爱带迭词。沉平莛摸摸她的脑袋,倒不是觉得不应该,只是有几分叹息她难得澄澈:“喜欢,谢谢瓅瓅。”
宁瓅回头拉了一下招质:“是招招姐姐挑的,婷婷也要谢谢姐姐。”
小心思倒不少。
沉平莛微微一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好,也谢谢你的招招姐姐。”说完,沉平莛示意招质坐:“还在上学吗?”
招质抓紧了裤子,努力调整着声线:“大二了,请了一个学期的假。”
沉平莛知道她为什么请假,点了一下头:“你们家人是受连累了。”
招质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嫩了,连这话都不知道怎么接,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沉平莛不想为难她,简单问了几句家里人的情况,便让她去请崔乔过来。
招质如蒙大赦,告别回身,去五楼把老爹推下来。
这两天降温了,女儿却一头的汗,崔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怕。”
“我不怕,”招质低着头,小声道,“爸,见了瓅瓅,我才知道人能过得那么自由。”
崔乔一愣:“……丫头。”
瓅瓅的路,不是所有人都能走的。
“我不是嫉妒瓅瓅,也没有多羡慕,”招质怕他误会,连忙解释,“瓅瓅小我那么多,我看着她就像看小辈一样,所以慢慢懂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走你的老路……”
崔乔神情一缓:“你要是真想做什么,爸爸也会全力支持你的。”
“我知道你会全力支持我,”招质小声道,“你那么拼,其实也只希望我能过得好。我是说,你觉得我平安快乐就好,别想那么多。”
她现在才隐约明白,父母对儿女的计虑,是多复杂的一种感情。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342找野男人都那么理直气壮 rou w en w 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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