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非走过来,用手背揉了一下她气鼓鼓的脸,“生什么气?”
这种运动对两辈子不爱锻炼的太师实在太极限了,韩非试过两下就一直在场边玩手机。
她一脸委屈地搂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头:“他们都嫌我胖。”
太师闻言,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扫得众人背脊都直了一点。喻蓝江还想找补:“什么叫嫌你胖,没嫌,你本来就胖了点啊、干嘛打老子?”
韩璟叹气,一肘过去:“走,场上练练。”
这人怎么比他还不会说话。
知道她也不是真生气,几人打过招呼就先出了场地,韩非示意了一下:“要一起去看看吗?”
“你去吧,”她还是想多试试的,“我再练练。”
喻蓝江和韩璟的切磋众人还是有点兴趣的,跟她打了个招呼陆陆续续跟了上去,最后场中就只剩了她和薛预泽。
薛预泽跳下来:“还学吗?”
她站在岩壁旁吸了一口气:“学,你教教我。”
陛下这块木头还是有雕琢的可能的,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在薛预泽的帮助下爬到最顶端,喘着翻了个身坐到边上:“好、好累。”
薛预泽笑着帮她整理刘海:“很厉害,夸夸。”
“我不行……”她苦着一张小脸,“过玄是不是很厉害啊?”
“她很厉害,比我厉害。”
“她好棒,”她看了看自己磨得发疼的掌心,“我真不行,我好逸恶劳太久了。”
他一听就笑:“胜负欲那么强?”
“才不是胜负欲,”她揉了揉膝盖,“上辈子尝过路都走不了的滋味后,就有些贪恋有一具强壮躯体的感觉。”
他心头一动:“是怎么弄的?我听太师说过一点,但没有详细问。”
“受过一种刑罚,把钉子械进迎面骨里,”她把腿收到屁股底下,“后来骨头好了,估计神经受损,站不起来。”
“妫神医治好的吗?”
“你怎么还知道这人——对,他们家那针法真有点神,”说到这里,她颔首,“当时生觅觅的时候难产,他进来给我一顿好扎,扎完就有力气了。”
薛预泽惊讶:“难产?”
“还大出血,差点儿没挺过去,”她含笑,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转了话题,“我们下去吧,你下午的会别耽误了。”
那不是个会,不过也不必解释,他站起来:“好,你先调整姿态,慢一点。”
王成这里不知道怎么规划的,浴室做得特别豪华。确认男更衣室没人后,宁昭同跟着薛预泽进去,抱臂倚着看他换衣服,甚至还反手锁了门。
他一边脱一边忍不住笑:“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以先停下脱衣服的手吗?”她调侃,换了一条支撑腿。
“这话什么意思,我就盼着你看我?”他裸着上身过来,探身亲她一下,“也没错,多看我两眼。”
他亲完撤身要走,她却一个用力翻身,压着他讨了一个濡湿的吻,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他柔韧的腰上捏了两把。
他有点想笑,把自己支撑起来:“宁老师力量不凡,吃的都没白费。”
“不,许,再,说,了,”她警告他,“再说办了你。”
他细眉一挑:“也不是不行。”
她笑,膝盖抬起在他已经有点探头趋势的地方轻轻碾了一下:“别乱来。”
他轻喘一声,凑上来磨了磨她的嘴唇,低声问:“什么时候来陪陪我?”
“那得看薛总的时间表啊,我又不忙。”
他轻笑,轻咬一下她的脸颊,下身试探着顶了她一下:“小没良心的,我每晚都在等你。”
她偏头迎他的吻,从他的裤子里伸手进去,握住那个滚烫的器官。她这手法实在是糟糕,他伸进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套弄自己的东西。
更衣室暖气开得足,时间不够,他弄得有点快,最后急喘着射在她手里,快感尖锐得都有点疼。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吻他:“最近经期。”
他愣了一下:“你不是半个月前刚来过吗?”
“激素水平波动,也正常,”她把手里东西糊他毛巾上,“改天去医院看看,看要不要吃点药调整一下。织羽说我命里有个小姑娘,真要生可能就不能往后再拖了。”
她要生女儿!
薛预泽忙道:“考虑考虑我?”
她看他一眼,扑哧一声:“你最近追着织羽就是为了这个?”
他难得有些赧然:“大卜不肯告诉我。”
“所以求他不如求我。”
他听出端倪,试探着问:“愿意考虑我?”
“为什么不考虑你?”她挑了一下眉,“小姑娘就得跟你一样漂亮,要长得跟老陈似的我不得愁死?”
他笑,上来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那我今天开始锻炼身体,早睡早起。”
“哎,候选人啊,别以为你已经当爹了。”
他也不气:“明白,你这颗心里一大半都是太师。不过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那么夸张?”
“你自己清楚。”他轻哂一声,再咬了她一下,回身洗澡去了。
送走薛预泽,宁昭同也没什么攀岩的兴趣了,把衣服换回来,朝着隔壁的拳击场地走去。
这场地是王成自己手痒弄的,虽然挺专业,但一般不对外开放,所以今天启用也花了点时间,她走过去的时候喻蓝江和韩璟才热身完。
“夫人!”陈碧渠迎上来,“不玩了吗?”
“有点累了,”她抱了一下他,有点撒娇的意思,“我香,快闻闻。”
陈碧渠笑,把她半搂在怀里,让她转到更靠近擂台的地方:“夫人来看看。”
王成收回目光,有点困惑地挠了下头。
人都熟,规则就简单,综合格斗,自由搏击,地面技关节技摔法腿法随便来,但自己掂量力道,不许下黑手。
喻蓝江正小跑着增加心率,看见她过来,连忙凑过来:“不玩儿了?”
宁昭同仰头:“累了。”
“行,歇会儿,”他道,又想起什么,“那你整个彩头,谁赢谁有奖励。”
韩璟也凑过来:“谁赢亲谁一口怎么样?”
她笑骂一声:“无聊!”又问韩璟:“你什么时候有工作?”
“大后天吧。”
“听明白没,意思是别朝脸打,”她示意喻蓝江,打量他两眼,又没忍住轻笑一声,“摸起来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哎。”
大冬天平时穿得厚,一脱又全脱了没那么明显,于是这汗衫一加身,两块胸肌前所未有的挺拔饱满鲜明。
“?”喻蓝江警告她,“公众场合说话注意点儿啊。”
陈碧渠轻笑着别开脸,韩璟直接探手过来摸了一把,喻蓝江架住:“少耍流氓。”
韩璟轻哂一声,撤到一边去:“来吧。”
这俩人要真彪上了陈承平不一定按得住,所以临时裁判还加了个王成。
这俩兄弟一看就是好手,王成在边上探头探脑兴奋得要命,陈承平拍了下他的肩膀,难掩得意:“老子的关门弟子,给你长长见识。”
宁昭同听见了,笑道:“也别小看玠光。”
寡人的镇北将军可不是吃素的。
喻蓝江一米九六,蒙古人天生的好体格,一层薄薄脂肪包着可观的肌肉,绝对是搏击领域的噩梦。又因为他是陆军特种,对敏捷度有要求,所以体重保持在100kg以内,打起架来绝对不笨重。
就擒拿搏击这一项,除了开挂时敏捷加满的傅东君不好说,如今的淬锋没有一个人敢掖其锋芒。
而韩璟,上辈子在北地摸爬滚打五十年,不说指挥,就近身搏斗这事儿,都敢说当时世上没几个人能比他更有经验。这辈子虽然在搏击上训练不多,但短跑体育生的身体强度足够,这两年又特地增肌了,加上192的身高,两人面对面站着,竟然还看不出什么劣势。
两人也不急,相互试探了几拳,都躲得轻轻松松。最后是喻蓝江先发难,一个进身抱摔,韩璟没能躲开,但也没让他摔实,腿一绞逼着喻蓝江跟着倒下来,这下又进入了两人都擅长的地面技环节。
她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陈碧渠的手,窝到一边的沙发上去。韩非轻轻抱过她,解开她的头发散在自己腿上:“困了?”
“好困。”
陈碧渠失笑:“夫人这么说,将军是真要气死了。”
她往韩非腿上一倒,懒洋洋地蹭他:“我没说不看啊,就是困。”
陈碧渠忍着笑,脱了外套凑过来,轻轻盖在了她肩膀上。
最后缠了分分了缠折腾了接近十分钟,韩璟的力量比想象中大,而喻蓝江不能下死手,就没打出什么明显结果。
陈承平看两人累得够呛,示意他们下去歇会儿,结果王成见状立马跳上台,朝陈承平示意:“来老陈!看看我这退役几年的和你这天天坐办公室谁强!”
陈承平笑骂:“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摔趴下。”
“别吹牛逼,上来练练。”
陈承平自然不怂,脱了外套活动着大臂朝上走,喻蓝江还在地上没爬起来,对着他吹了声口哨:“别给队里丢人啊!”
陈承平一脚把他踹下去,对着王成抬了下下巴:“来。”
王成小步拉近距离,出了几个刺拳试探,陈承平躲都懒得躲。看他抱架松散,脚下步子也不太规矩,王成心说这老小子真够托大,猛地一记直拳捣向陈承平的下巴——
陈承平飞快一侧,手往王成腋下一伸握紧,转向用力俯身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漂亮!”喻蓝江鼓掌,韩璟推开徐姐补防晒的手,探头来看。
王成愣了。
好快。
陈承平嘿嘿一笑,伸手来拉他:“服不服?”
身上疼得厉害,王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苦笑:“服了服了,你这,宝刀不老啊。”
“行不行啊,一招就认输了。”
王成摆手:“不行,跟你比不了,不来了!”
陈承平乐呵呵的邀约着他朝下走:“我说什么来着,还怀疑老子,我、啊,摸老子腿干嘛?”
喻蓝江收回手:“别慌走啊,咱俩试试!”
陈承平骂他:“试锤子试,班儿没上够就滚回去。”
“怕了是吧!”喻蓝江嚷道,“你都多久没来搏击场练练了。”
“那你跟我比点儿其他的?”
喻蓝江笑骂一声,不坚持了。
宁昭同听见了,小声跟陈碧渠道:“老陈很厉害的。他当年是中国的单兵巅峰,综合实力特别厉害,不止是搏击强。”
陈承平一听就笑,坐到她边上:“哎,再夸老子要害羞了。”
她笑着看陈承平一眼:“嘴上这么说,心里都美上天了。”
“哎,不行了,不行了,”陈承平假意叹息,扬声道,“像老王这种,老子当年一只手打十个,现在才勉强能摔一个。”
王成笑骂一声:“现在让关门大弟子拍死在沙滩上!”
“你还别说,这小子可比不上当年的我,”陈承平放肆地指着喻蓝江,“不说其他的,老子当年枪法不比倩儿差,你再练十年也够呛。”
喻蓝江承认,不过也不能少了刺他一句:“你当然比我牛逼,毕竟袖珍二十公分呢。”
陈承平一哂,对着她道:“小孩儿脾气,就知道攀比。”
她闷笑一声,小声哄他一句:“没事儿,我就喜欢176的。”
韩非看了陈承平一眼。
“哎,一会儿让老王听见了,”陈承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又忍不住乐,揉了一下她的手,“我老婆说话就是好听。”
大家挨着次序洗完澡,再吃完晚饭,就溜溜达达准备各找各妈了。
王成为了让他们玩得清净点特地清了场,陈承平也就没占他便宜,说该多少钱多少钱。结果老王把卡给他推回来,态度很坚定:“本来过年也没开业,打个折而已,我又没亏。而且薛预泽结过账了,还存了不少钱。”
“啊?”陈承平纳闷,“啥时候的事儿?”
“走之前让助理来结的,”老王笑,“你给我带那么大一财神爷来,我得谢谢你。”
“甭谢我,奔着谁来的看不出来?”
“哦,那倒是,那一会儿你帮我说一句,让宁老师经常来玩儿。”
“行,”陈承平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路上当心点儿!”
韩非和陈碧渠在一个方向,韩璟的住处也离得不远,宁昭同就让韩璟送他们一趟。这边当然依然是喻蓝江开车,碰上晚高峰,草原浪子开得异常痛苦,进朝阳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半路上陈承平给聂郁拨电话:“喂?人在哪儿呢,我们在三环里,要不要来接你?”
聂郁那边有点吵:“我微信给您发地址,您赶紧过来。”说完就挂了。
“啥态度。”陈承平嘟囔了一句。
半分钟后,聂郁给陈承平发了定位,陈承平点上导航:“走吧。”
那酒店离得很近,不超过十分钟的路程,不过一下车,周围乱得喻蓝江都惊了一下:“什么情况?”
“哎!那个车!那个黑奔驰!停这儿干嘛!”
一个警察上来敲门,还不是交警,喻蓝江心里犯嘀咕,摇下车窗:“警官,这啥事儿啊?我们朋友还在里面,刚让我们来接。”
看这人体格相貌,警官态度稍微温和了一点,压低声音:“先把车挪了,有匪徒在里面劫持人质。”
喻蓝江和陈承平对视了一眼,而后陈承平来看她:“你……”
宁昭同一下就明白了:“你们去吧,我把车停停车场去。”
“小心点儿。”陈承平嘱咐了一句就拽着喻蓝江下车。
两人亮了下军官证,警官惊疑不定地看两人一眼:“二位?”
“带路,去你们指挥部。”陈承平催他。
“啊!是!”
事情不复杂,但是很尴尬,酒店老板欠薪,一个副厨找了两个打杂的帮手,趁着过年劫持客人,把事情闹大了。
喻蓝江皱起了英气的眉毛:“所以,没枪?”
三个没枪的匪徒,从后面冲上去按倒完事儿,能闹到这个地步?
文员打扮的警官瞪了他一眼,到底看在他身材摆在这儿,没敢骂出口:“这副厨说自己做了个爆炸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陈承平本来都挺理解过年警力紧张,结果听到这句话,嗤笑一声:“干的什么几把破事儿,拖欠工资这种民事案件闹到这地步,找人谈过没?”
文员怒道:“这位同志!请你说话文明点儿!”
“不好意思,粗人,不过粗人好办事儿,”陈承平把他挤开,“防爆队拉上来没?监控看完了吗?现场情况怎么样?”
文员瞪着他。
陈承平有点烦了,看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换个人,三环内牵涉爆炸物的案件这么处理,明天你们领导就得下台!这地儿挨使馆区不远吧?”
文员一凛,忙道:“我这就打电话催一下。”
“小倩,小倩,我暂时接手指挥权,你在哪个位置?你那里什么情况?”陈承平把电话架到一边。
那边聂郁心头一定,低声道:“我在饭厅,离歹徒五十米左右。持刀歹徒三人,女人质两名,位置靠墙,估计只能从头顶进来。”
陈希联诧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兄弟。
“人质情绪怎么样?歹徒呢?”
“人质情绪还算稳定,歹徒有谈判意向,但是要等不住了,”聂郁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毛,“警方为什么还没有派人过来?”
“大过年的,他们机动速度太慢,这边还是草台班子,已经联系他们领导了。你学过谈判技巧,你先上吧。”
“队长,我——是!”
他这模样在谈判专家选拔的第一阶段就要被淘汰了!
125小姑娘就得跟你一样漂亮,要长得跟老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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