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9日。
    日本。
    东京涩谷。
    司机将车停在了店门口，具体店名我没看，没必要。
    我被服务员带领着走向包厢，服务员停下脚步为我拉开了包厢的门，并跪在一边给我拿了鞋，我站在包厢门口，原本在说笑的人们将视线凝聚在我身上，静默是我在穿鞋往里走后的状态。
    “璟和来了，快来我这坐。”
    最先开口的是莫宇，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热脸贴我的冷屁股。
    “嗯。”我点点头，礼貌的回应他。
    我坐到了他对面，我妈妈的身边，我可以感受到，当我坐下时我妈妈的身体都僵硬了。
    我就这么可怕吗？我在心里想着。
    我不动声色，莫宇首先用公筷给我夹了我爱吃的，问了些关于工作上的事，随后就又和父母聊天。
    莫宇的兴奋度是没变的，但无论是主动挑起话题或是回应莫宇的话，父母的热切度大概削减了80%。
    莫宇说了一阵，似乎是才想起什么，随后叫我，“璟和。”
    我抬起头，他的双眼闪闪发光，整个人都呈现出比以往更阳光的形态，“你有嫂子了。”
    说完他看看手表，喃喃自语：“应该快到了。”随后抬头和爸妈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就要起身。
    可是在此时，包厢门被拉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前，莫宇转头去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遥遥，你来了。”
    门开时我应声抬头，女人一身知性连衣裙，蓝色的，衬得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当她与莫宇对视时，本身清冷的样子因为她的笑容刻上了柔和，她走进来，对着坐在我旁边的两位老人鞠躬，而后对我示意性的点头。
    我没有回应，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她倒也没在意，被莫宇拉着手臂坐在了我的斜对面。
    “对不起，迟到了。”她道歉着，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我听到她的声音，嗯，声音也是好听的。
    随后她自罚了三杯，父母都大惊失色，莫宇也拦着她，可是她坚持，三杯酒很快消失在她的喉中，女人的小脸因此染上了些粉色，很是好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鹿遥。
    我以为除非莫宇再邀请我参加家庭聚餐我才会见到她，却没想到这么快，距离上次聚餐才过了2天，我就见到了她，而且是以那样的形式。
    我走进面试厅，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坐在大床上的女人命令着：“抬起头来。”
    女人似是难为情，在听到我的声音后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视地瞬间，我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惊讶与难堪，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一晃而过，随后，是空洞与无所谓。
    她今天没有穿那天知性的蓝色连衣裙，上身穿了一个纯白的吊带，下身穿着短到可以露出屁股的蓝色牛仔破洞裤。
    莫宇知道吗？他知道她的未婚妻，我的准嫂子来面试AV女优吗？
    我收起思绪，架好摄像机，镜头对着她。
    “姓名。”
    她两手攥握成拳搁置在腿心，柔美的脸庞，楚楚可怜的眼神出现在镜头中。
    “鹿遥。”
    “年龄。”
    “21岁。”
    “身高。”
    “一米68。”
    “是处女吗？”
    可能是因为我的问题转移的有些快，她神色微楞，随后摇摇头，“不是。”
    “脱衣服。”
    我没什么感情的命令。
    她握成拳头的手似乎又紧了一瞬，这次没有愣住，似乎是早做了打算，我可以看到她胸膛明显的起伏，而后，她慢慢将手挪到白色吊带上，将它脱下来，露出里面同样是白色胸罩包裹的胸乳，她的手指慢慢挪到牛仔裤，拉链拉开，露出她小巧的内裤，她将吊带与牛仔短裤迭好放在一边，又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镜头前。
    她没再看镜头，只是看着我，询问：“要都脱掉吗？”
    我看着她嫩白地身体，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感油然而生。
    “你说呢？”
    她点点头，也不再有什么顾虑，脱掉了胸罩和内裤。
    胸罩从她胸乳处滑落的瞬间，深红色的奶头晃出优美的弧度，弧度完美的胸线随着她脱掉内裤的动作而改变，最后露出她阴毛稀少的下体。
    看着她再次规矩的坐在床沿，我缓缓勾起唇角，若是莫宇在现场会是怎样的场面呢？他一直笑着地嘴角还能扬起来吗？
    我突然有股冲动，手也慢慢地向口袋中的手袋摸去，但在看到她投向我的目光时而改变了主意。
    “站起来。”
    她听话的站起来，我示意旁边的摄像师，摄像师便上前指挥着她拍了些照片。
    她始终都是局促的，我猜是因为第一次面对镜头，而且浑身光裸。
    “有自慰过吗？”
    她红着脸，比那天饭局结束后因喝酒而红的脸还要红，她摇摇头。
    我对旁边站着的助理说：“给我拿一副塑胶手套，再给我一架手持摄影机。”
    “是。”
    助理速度很快。
    我带上塑胶手套，对一边的另一个摄影师说：“你拍她下面。”之后扛着摄影机走向她。
    她对于我的走近有些惊慌，牙齿咬着下唇，右手护在下体，左小臂横在饱满的胸乳上，胸乳因这个动作被挤压成诱人的模样，她浑不自知，羞耻地望着我。
    我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声开口：“鹿小姐。”
    她怔愣地抬头。
    我接着说下去，“请躺下。”
    她照做。
    “大腿分开。”
    她犹豫着，但还是照做，大腿分开，阴毛都在颤抖，我想她的阴唇肯定也因为害怕在颤抖吧。
    “两手分别抱住大腿。”
    她听话的照做，手掌抱住大腿后，她的整个下体都暴露在我的视线里，果然，阴唇处的厚肉正在颤抖着。
    她因为羞耻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头也偏向一侧，致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坐在床沿，将镜头对着她，“鹿小姐，请转过头，看着镜头。”
    她将头转过来，唇瓣颤抖着，目光里是处女才有的害羞与紧张，这些全部暴露在镜头前。
    我将手指放在她的下体。
    她下意识地想要合上大腿，但是再看到我手中的摄影机后停下来，大腿认命的移向两边。
    我用手指勾画着她阴唇形状，红肉敏感的哆嗦着，手指微微用力就可以分开闭合的唇肉，我沿着那道现在贴合在一起的紧密唇缝来回蹭磨，她想要紧闭双眼，但是她同时也知道她这是在面试，要想有好的结果就要有好的表现。
    她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牙齿松开对下唇的压咬，唇瓣微张，将自己真实的反应完全暴露在镜头内。
    我将食指指节插进那条细缝中，即使隔着塑胶手套，我也能感受到她私处的热和嫩，我的大拇指磨着她的阴蒂，没一会儿，她的双眼便蒙上了一层雾，没有焦距地看着我，嘴唇微张，吐着带有香气地喘息，随着我动作地加快，娇吟从她的嘴中发出，表情也变得更加妖艳，不同于她喝酒时的飒气，现在的她是柔弱的，可怜的，想要人压着她的腿狠狠侵犯的，我表情未变，只是将手指探进了她的阴道，她吓的立刻睁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握住我的手腕推拒着我，我依着她的动作没动，没有抽出来也没有再往里面探。
    她看了看对着她下体拍的摄影机，又看了眼我手中拿着的，松开了我的手，两手再次把着自己的大腿根，乖乖的暴露出下体。
    我并没有着急进入，而只是在她的阴道口打着转，搅动出粘腻水液，湿了我的手指也湿了她的屁股，她好似为自己出水而感到羞耻与不可置信，脸庞更红了，脖子也后仰着，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我手指慢慢往里进入，紧实的阴道被我破开一条缝隙，我有些艰难的抽出来，再进入时换成了两指，她似乎更紧张了，腹部颤抖着，她不再盯着镜头，而是将求饶的眼神看向了我，我抽出手指，她明显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鹿小姐。”
    她瞬间紧张，用小鹿般受惊地眼神望着我。
    “如果不行，请和我说，今天可以就到这里了。”
    说完我起身就走。
    可没等我完全起身，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住，我扭头，顺着扯着我衣袖的手看到她的脸上，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语气，“我可以。”
    我重新摆好摄影机，“好，那继续。”
    我再次将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层迭的嫩肉在我进入时依旧是紧张的，可是这次似乎有了主人的暗示，她们在努力的包裹着我的手指，挤压着我的手指，我在这样放松的阴道中抽插着，滋滋地水声传来，是我的抽插更加顺利，我弯起指节停留在她阴道深处，去探寻着她的软肋，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在她一声变了调的吟叫中，我停了一瞬，顺着手指刚才的方向戳弄，她吟叫的频率加大，眼睛也因为将要高潮而睁大，她似乎想要抓些东西来承受这样舒爽的时刻，手指滑过我的衣袖，随后落在我坐落位置下的床单上。
    床单在她的攥握下形成丑陋地褶皱，我加快手指的速度，她失神的眼睛敬业的朝向镜头，最后脖颈后仰，嫩白的脚掌一只踩在床沿，一只踩在我的大腿上，尖叫着射出了白色液体。
    拍她下体的摄影机没来得及撤离，整个机身都被液体浇淋，那摄影机的男人也愣了，怔怔地看着我，我朝他摆摆手，他拿着摄影机去擦拭。
    我看着自己同样湿淋淋的衣袖，几乎是立刻起身，我将手中的摄影机仍给助理，走向浴室。
    等我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鹿遥正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小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拿过助理手中的摄影机，坐下，查看着。
    我大体略了一遍，于是对鹿遥说：“鹿小姐。”
    在她抬眼看我时，我接着往下说：“下周会在冲绳拍摄，介时工作人员会联系您。”
    她没有开心的情绪外露，只是表示知道了而点点头。
    等她走了，下一个面试者进来，我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助理面试下一个面试者。
    2月5日。
    日本冲绳。
    我接到莫宇的电话时，正在现场监督助理安排男优女忧故事情节的表演，本来我不用跟过来，但是因为现场的男优女优都是上周那批里新签的新人，所以小助理怕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央求着我一起过来。
    我走出摄影室。
    迎面吹来一阵夹杂着海腥气的冷风，我望着眼前被阳光晒得波光粼粼的海平面，接听了莫宇的电话。
    “璟和！”
    莫宇一直都是热烈的，活泼的，外向的，我回头望了眼摄影室，若是他知道他的未婚妻正在准备着被别人操，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他还会像平常似的，笑嘻嘻的吗？
    “嗯。”我应声，算是回应。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和爸妈商量过了，这次咱们回上海过年，还有你嫂子。”
    海浪哗啦啦的朝着陆地奔走，莫宇也在兴奋的告知我他接下来的计划：“年后我就准备和你嫂子结婚，到时候你可得来啊！”
    我仰头看着挂在当空的太阳，阳光实在刺眼，我无法直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笑，我也不掩饰就这么笑了出来，“哈哈！”
    莫宇似乎是被我惊到了，“莫尧？你是莫尧吗？”他不确定的确认着，确认着正在和他通电话的是他那个永远都不会笑的弟弟。
    我顾自笑了一会，随后停下，“哥，我是莫尧。”我好心的回答他的疑问。
    “呼！”他长舒一口气，“你呀！我有多久没听过你的笑声了！真好！你什么时候忙完？”
    “这两天。”
    “好的，你嫂子也是这两天可以忙完，到时候我订票我们一起回去。”
    “嗯。”
    挂了电话，我进到摄影室，两位演员已经准备好了，我坐在沙发上，以备小助理有哪些不懂得地方问我。
    这次的故事情节是一对情侣来冲绳度假，玩累了进了一个房子歇脚，面对面坐了一会儿后情难自已，开始做爱。
    男优千叶亮穿了个绿色的沙滩裤，上身光裸，女忧鹿遥穿了绿色的比基尼，两人正在演对视时情难自已的场景。
    “卡。”小助理扬手，上前对鹿遥说：“小遥，这里你看对方的眼神要满含爱意，要表现出很想和对方做爱的样子，懂吗？”
    鹿遥点点头。
    小助理看出她的紧张，也清楚她是第一次拍摄，难免紧张，于是表示理解的拍拍她，“别紧张，就把亮当作你喜欢的人就好。”
    鹿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鹿遥果然适合做演员，再开拍时，她眼神里的所表达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我看着在床上现在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只是她为什么不去做演员而选择做AV演员？
    “好，下一场。”
    小助理跑过来，弯着腰询问我：“莫哥，接下来让他们做几个姿势呢？”
    “三个。”
    “好，我知道了。”小助理准备过去开拍。
    “但是，每个姿势的顺序不同。”我站起来，走在小助理前面，到达摄影机前，坐下。
    “同时要规划好时间。”
    “好的。”
    “看时间。”
    “好的，现在是10点30分。”
    “现在第一个姿势是你们二位分别爱抚对方后，鹿遥平躺着，千叶亮你从正面进入。”
    鹿遥投入的很快，她抱着男优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承受着他的撞击。
    “卡。”
    千叶亮停下动作，鹿遥将脸别到了一侧，没有出现在摄影机的镜头中。
    我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小助理，小助理赶忙抬起手表看时间，随后报给我：“12：00分。”
    “好。”
    “现在第二个姿势，千叶亮坐在床边，鹿遥你先与他面对面坐着，之后，千叶亮你再将鹿遥转过去让她面对镜头，之后二位再顺势起身，明白了吗？”
    “好。”千叶亮与鹿遥同时回答。
    屋内空调吹着暖气，很热，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身体浸出汗珠，随着男人狂野的动作，从两人的身上甩出，来表现爱意浓烈。
    “卡。”
    “时间。”
    “14：00。”
    鹿遥随着卡的喊声，身体微晃，有些站不住脚，千叶亮及时护住她，关心着：“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鹿遥轻轻拭掉额头的汗，摇摇头，“没事。”
    “第三个姿势，二位转到床上，千叶亮你先后入鹿遥，之后随着后入的姿势将她压到墙上，而后射进去，明白了吗？”
    “好。”
    小助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我看了他一眼，“先休息一下。”
    小助理忙拿着水递给了鹿遥和千叶亮。
    第三场我交给了小助理，只是在最后要收尾的时候过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收工。”
    一场戏拍了差不多6个小时，我站在摄影室门口，鹿遥走出来，我叫住她：“鹿遥。”
    她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莫宇知道吗？”
    这种闲事我一般不会多管。
    她低着头，依旧没有说话，我顿感无趣，抬脚离开。
    “别告诉你哥！”她突然情绪甭溃，带着哭腔冲我喊。
    我转过身，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为什么不告诉？即使我不告诉，难道印有你封面的碟片销售在市面上时，他会不知道？”
    她跪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泪：“你哥哥不会接触这方面的！他不会的！所以求你”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简直是自欺欺人。
    有那么缺钱吗？如果真的是缺钱的话，直接问莫宇要不就好了。
    我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2月7日。
    中国。
    上海。
    我在书房中忙着，房门突然被很急躁地敲响。
    “进。”
    门打开，莫宇面无表情的进来，手中拿着什么。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印有鹿遥写真的碟片。
    我没开口，等着他先说。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莫宇气愤的怒视着我。
    “说什么？”我坐在椅子上，无所谓道。
    “说什么？！你明知道她是你嫂子！你还面试她！你还把她签入你公司！你还让她演”终于说不下去了，莫宇气的红了眼，“演这种东西！！！”
    我翘起腿，冷眼睇他：“莫宇，你凭什么来怨我？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宇气的将手里的碟片摔在地上，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隔着桌子与我对望，“可是她是你嫂子啊！你面试她的时候就应该阻止她或者给我打电话啊！”
    我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依然是冷声回应：“与我无关。”
    “好个与你无关！好个与你无关！莫尧，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不是爸妈口中冷血无情的人！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我简直是大错特错了！”
    我冷笑一声，“你现在发现也不迟。”
    莫宇转身离去。
    我紧咬后槽牙，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砸了出去。
    莫宇出车祸了。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刚落地日本，我立刻买了最近一般回上海的机票。
    我到医院的时候，莫宇已经进了太平间。
    父母站在太平间里痛哭，看见我过来也一改平日里害怕我的样子，冲过来对我打骂着，“你好狠的心啊！他可是你亲哥哥啊！”
    我站在莫宇的尸体前，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此时的我心里想的是，莫宇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怨也要怨鹿遥那个贱女人！是她！是她直接导致莫宇死的！
    鹿遥趴在莫宇尸体前哭的时候，我盯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整个人劈成两半，是她害死了莫宇，是她让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关心我的人！
    莫宇死了，那么，鹿遥，你来赎罪吧！替莫宇来向我赎罪！
    莫宇死了，在2月9号除夕夜，我的全家都待在这个阴冷的太平间，陪着已经冷透的莫宇。
    我想以后每年的除夕夜，我的父母，我以及鹿遥，都会想起莫宇，我们的心都不会在这一天热起来，而这也是我期望的，他们也要像我一样，永远待在冰冷黑暗的角落，永远都没有人可以来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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