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好好和我说,你要去给他送行,我没什么不同意的,你不应该瞒着我。”
“那上次我说去他的庆功宴,你就磨磨唧唧的不肯答应。”温砚嘟着被吸仲了的淳瓣。
“……”
“反正你就是不许瞒着我,要有下次,我不会心软,我让你在闯上待一个星期。”
温砚听着都直打哆嗦。
“你不可以这样的,你这叫威胁。”
靠在他肩头上的季知远又张淳吻了吻他:“看来你最近的体力见长,还有力气和我谈威胁。”
“我都快死了。”
确实,结束了这场谈话后。
温砚眯上眼睛,睡的天昏地暗。
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快四点。
中途,季知远拿着体温计给他量了好几遍体温,确认不是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他的确是没有发烧,单纯是累的。
起来的时候,季知远把饭和水都送到了他的嘴边。
温砚却没有一点食欲,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喊着累要重新躺下。
男人抱着他:“怪我,昨晚把你喂太饱了。”
靠在他怀里的温砚听着,气地捏了他一把。
季知远也不躲,随便他捏,好像完全不觉得痛一样。
“以后再也不出这么久的差了,老婆不看着就跑了。”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是不放心别人。”
温砚听着,无奈摇头:“你好像还是不清楚我有多爱你诶,季教授。”
“你清楚我有多爱你吗?温老师。”
“嗯…应该知道吧。”
“你才不知道呢。”
“那你告诉我,有多爱。”
.
有多爱呢,季知远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又应该怎么告诉。
他只知道,从温砚还是个糯米团子的时候,他好像就开始起了贼心。
有多爱。
“你不会知道的,小砚。”
第79章 番外五独白
三年前,决定去国外的前一晚,我抽了很多烟,下午刚拆开的烟盒渐空,身体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咳几声。
进屋要和我谈判的老爸刚跨进来半步就被浓重的烟草味给熏跑了,举着藤条要抽我的老爷子,一进门就咳的举不起手里的藤条。
“你!你……咳咳咳…这个小兔崽子……”
我其实一点也不生气老爷子骂我,我知道我任性,忤逆,离经叛道。
只是被骂几句打两下,都是我应该。
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警察,抓得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审的了诡计多端的犯罪分子。
却偏偏败在了我这个油盐不进的亲孙子身上。
季家世代清白,个个争气,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刚会爬的年纪,老爷子就抱着我进了大队,刚回跑的年纪,就被安排跟在队伍后头跟练。
从小,老爷子就培养我的体能,我的意识,教我分析现场,教我追踪反追踪,教我心理战……
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却已经预见我十年后会在哪,会变成什么样。
做警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老爷子总这样问我,父母也这样问,身边的好友也曾这样不解过。
是啊,做警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也时常在心里这样想。
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就这样安分的走下去,走在康庄大道上。
可是。
我做不到。
十岁那年,原本应该跟着警队训练的某个午后,母亲拉着我,去了一座恢宏壮丽的园子。
我认得牌匾上的字——止园。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以后,我会常来这儿。
在这里,我认识了个小孩。
小孩穿着一件杏色的小马褂,袖口镶着金丝叶竹,活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小公子。
长得也是白白净净,软乎乎的脸蛋上映着一对甜甜的梨涡。
我一开始是不想和他玩的。
可这个漂亮小糯米团子,总是拽着我的衣服,奶声奶气的叫我:“哥哥……”
小孩让我和他玩的第一个东西。
是毛笔。
好没意思。
奈何老母亲发话,没办法,我只能被小孩牵着坐在堆满纸张笔墨的案桌前。
小孩虽然年纪小,字倒是写的不赖,我趴在案桌上看了会,望向窗外:“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玩别的。”
“什么好玩的?”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没有见过这么明亮的眼睛。
我牵起那只白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的小手,往院子里冲:“掏鸟窝。”
我常干这样的事。
老宅后园里有几棵老树,年纪比我的老父亲还大,枝桠繁茂,盘根错节。
我好动又贪玩,总是上树去掏鸟窝,抓知了,摇晃着树上的木枝,带着清新气味的树叶落得满地。
老爷子很爱惜那几棵树,总是将我从树上拽下来打。
但我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长记性,继续爬。
我托着小孩爬上园里一颗粗壮的老榕树。
“哥哥,你这个好像是比我的好玩。”小孩小小一只,坐在结实的树干上,指着枝头停留的蝴蝶:“哥哥快看!是蓝色的蝴蝶!”
“我还见过红色的呢。”
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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