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新鲜感……”陈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爱的是我老公……”
爱他还送他一片青青大草原。楚白有些无奈地扶住额头,心说你这爱可真够沉重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何勇是什么时候?”
陈姝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星期前,他来上班,我们在门口偶遇了。他跟我打了个招呼,但是我没理他。”
楚白点点头:“7月20日、21日那两天,你在做什么?”
“那两天我都在照常上班。”陈姝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何勇似乎还很喜欢赌钱!他有段时间曾经得意洋洋地过来跟我炫耀他赢了多少多少钱,但是才过了没几天,他又来找我借钱。”
“他会不会是因为还不起钱,所以……”
“关于这一点,我们会查清楚的。”邢司南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谢谢您的配合。”
楚白也跟着邢司南站起来往外走。他们走到审讯室外,邢司南随手关上审讯室的门。
“尸体腐烂过于严重,导致对于何勇的具体死亡时间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从7月20日到21日的死亡时间来看,这几个人全部都有动手的时间和机会。”
“是。”江陆鸣赞同道,“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尤其是晚上。李霞说最后一次看见何勇是在21号早上,而何勇的同事则声称何勇最后一次出现是在20号。”
“说起这个,”杨朔道,“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查了何勇的账单,发现在21号当天,何勇的银行卡的确有过几笔消费和支出。”
邢司南皱了皱眉:“能证明是他本人消费的吗?”
“不能。”杨朔摊开手,“所有的消费和支出都是在街边的零售店,购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矿泉水,店主对于购买者也没有什么印象。”
“在刚才的审讯中,陈姝还提出了一种可能,即何勇是因为赌博欠下巨债,被债主所杀。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欠了钱的何勇在债主眼里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把何勇杀了,债主岂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而且陈姝在审讯过程中,极力替任荣开脱,还强调了三遍’她和何勇’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联系,这有些不合常理。我怀疑陈姝说了谎,她很有可能在私下里继续和何勇来往。”
楚白将证物袋递给杨朔:“不过她既然敢把手机交给我们,就证明她一定把她和何勇来往的信息删的干干净净。”
“放心。”杨朔接过证物袋,挺了挺胸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在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江陆鸣闻言,无情地嘲笑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把证物掉进了泡面汤,害得自己的工作也差点泡汤。”
“姓江的你怎么有脸说我?”杨朔怒道,“是谁抓人的时候迷了路?要不是邢队反应快,犯罪嫌疑人就跑了!”
眼看他们又要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揭黑历史,邢司南头疼道:“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也不嫌丢人。”
“哎,你上回不是还跟我说楚白是你学长么?”杨朔又开始巍然不惧地作大死。他转向楚白:“我真的很好奇,邢队在读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丢人的经历?”
“特别丢人的经历……”楚白想了一下,“上课跟我打架结果还打输了,最后我们两个一起被老师拎到墙角罚站算不算?”
杨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俩打架还是早有传统?”
“……”邢司南手臂一伸,勾着楚白的脖子把他揽过来,“首先我必须纠正一下,我明明就打赢了。”
杨朔忍不住大笑道:“我以为你会说你们两个根本没打过架……邢司南你对于打架输赢这件事的执念,真的不亚于直男对于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诶!”
“这不是执念。”邢司南冷漠道,“这是事实。”
楚白“呵”了一声:“如果精神胜利法也算胜利的话,那我承认,你打赢了。”
邢司南无话可说,只能把矛头转向最早引出这个话题的杨朔:“杨朔你很闲是不是?富春江沿岸的监控看完了吗?没看完还有功夫在这闲聊,是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还是你叛逆期到了?”
杨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江陆鸣仿佛看透了他内心所想,慢悠悠道:“因为每回作死的也是你。”
作者有话说:
今天加更!
第22章
“我洗完了。”
白茫茫的潮热水汽从单薄的浴室门缝里争先恐后地一涌而出,楚白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天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家里明明有两个卫生间,却莫名其妙地只装了一个淋浴房,以至于他俩还得排队洗澡。楚白边想,边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邢司南从他身边经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他停下脚步,贴心道:“新的浴巾和毛巾给你放里头架子上了。”
楚白点了点头,目不斜视,一脸正气地往浴室的方向走——他怕一偏头,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就像他无法理解邢司南为什么只在家里装一个淋浴房,不喜欢好好穿衣服大概也是有钱人的独特癖好之一。然而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邢司南的确有不好好穿衣服的资本。
楚白幅度很小地瞄了一眼,恰好看见透明的水珠从邢司南的腹肌上滚落,一路向下,和人鱼线一道隐没进白色的浴巾里。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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