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述连萧澜都没脸见,索性直接打车去了公司,选择短暂地换个地球呼吸。
庄泽野从楼上下来时,双眼神采奕奕,好似整个人焕然一新。
恨不得在脸上写上几个字:老子要有男朋友了。
他快活地在楼下转了一圈,家里空无一人。
萧澜不知所踪,他那倒霉舅舅还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用微信打字。
萧宇打得太专注,以至于庄泽野走到他身后都没发觉。
庄泽野眼看着他顶着那个网红头像,嗲兮兮地说:[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你在干嘛呀?]
庄泽野阴森森道:“哥哥在看你发神经。”
萧宇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机:“我操,你走路没动静的?谁让你偷窥我发消息了。”
“谁让你给我男朋友发消息了。”庄泽野绕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地坐下。
萧宇一愣,随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哟,这么快拿下了?我还以为你会被一脚踹开呢,够速度啊。”
庄泽野嘲笑:“就你和我妈那点计俩,都比不上我玩剩下的。”
萧宇笑着拿枕头丢他:“夸你几句你还嘚瑟上了,小温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下来?”
他一直坐在偏厅聊天,没注意温辞述已经从旁边的侧门出去了。
庄泽野咳了咳:“只是拿下一半,而且好像拿得太过,把人给惹急了。”
依据他的经验,温辞述少说得记他一笔,外加两天不鸟他。
不过他没有反思,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说那些话。
毕竟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萧宇哈哈大笑:“难得看你吃瘪,真是活该啊!既然拿下一半了,那游轮还安排吗?我看干脆给你们整个主题套房算了。”
“当然要安排,那是早就计划好的。”庄泽野说。
在他回国之前,庄泽野就让他联系了燕中游轮俱乐部的老板,布置了一个堪称浪漫的表白现场,只可惜事发突然,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提前了。
这一点让他懊恼了半天。
好像表白得有点草率,得再认真补一次才说得过去。
萧宇啧啧道:“你是真被套牢了啊,我还以为就你这榆木脑袋,得等到三`四十岁才会开窍,想当年你初中的时候人见人爱,跟我出去一趟还被以为是高中生要微信,你愣是一点没反应,我还以为你x冷淡呢。”
庄泽野怼他:“你才冷淡,老子比你行。”
男人一聊到这种事,就开始幼稚地较真。
萧宇讽刺:“得了吧,你还是个雏儿呢,就在这儿大言不惭的,需不需要舅舅教教你?到时候可别把你男朋友给弄哭了。”
庄泽野不耐烦:“滚蛋,我要谁教都不要你教。”
他表面上很嫌弃,扭头就找了个地方悄悄搜索。
别说那种事了,就算是舌吻都让他觉得新奇又激动,包括刚才舔的那一下,他当时兴奋到差点石更了——想到温郗的表情,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萧宇不过一句话,便让他满脑子都是温郗。
想和他尝试很多很多亲密举动,想逼他改掉一切洁癖,想弄脏他,想把他弄到哭——那么冷淡一张脸,哭起来应该会很带感吧。
他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泼了几捧冷水,才暂时冷静下来。
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刚刚的吻。
脑子再度发热——比以前想起温郗还要发热。
庄泽野几乎掌控不了自己的思想,整整一下午,脑子里都是各种黄`色废料。
以至于他揣着废料订好餐,等待温辞述回来一起烛光晚餐,却被明确拒绝时,脑袋还是懵懵的。
[星耀小公主:不回,和南之他们吃海底捞去了。]
[sav:???]
这合理吗?
刚被表白完,把准男友独自扔在家,自己跑去和幼稚未`成年吃海底捞?
庄泽野拍了张炙烤5a和牛的照片发过去,可怜兮兮地表示:[海底捞多没营养,回来吃牛肉嘛qaq]
他开始狂发扭来扭去的可爱表情包,试图用撒娇挽回一点对方的心。
温辞述懒得搭理他,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
顾鸣赫把豌豆苗下进锅里,随口问道:“阿野来吗?”
温辞述冷漠地说:“不来,他在家吃和牛。”
顾鸣赫立即脸色扭曲:“这个吃独食的家伙,有好东西不跟兄弟们分享!我要带头孤立他!”
林南之哼唧地吃着牛肉卷,附和道:“就是就是,孤立他,居然不把和牛带来涮火锅,真是暴殄天物。”
温辞述想伸手拿旁边的可乐瓶,向晚顺手递给他,还贴心地拧开了瓶盖。
温辞述道了声谢,喝下可乐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些微笑意。
顾鸣赫说:“辞述,听说你们养羊了,是山羊还是绵羊啊?”
“养羊?”向晚一怔。
“对啊,阿野下午发朋友圈了。”顾鸣赫把照片给他们看。
小羊顶着一头嫩绿的草环帽,四肢细细长长,埋头在草丛里吃草。
配文是:[越看越像某个人。]
向晚想到那张他拍的照片,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温辞述。
温辞述说:“是侏儒羊,长不大的那种。”
“啊啊啊啊,好可爱啊!”林南之瞬间被俘获,“它叫什么名字,是男羊还是女羊?”
温辞述被他的问法逗笑:“女羊,叫火锅。”
众人纷纷面露罪恶。
“我靠,你说得我都不忍心吃火锅了。”
“要死要死,我刚吃了一盘羊肉卷。”
顾鸣赫道:“下次去你们那儿的时候,得忌口一天不碰羊肉,否则它闻到味道就糟了。”
温辞述后知后觉:“哎,早不说,我刚吃了羊肉……我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
其实他只是不想回去面对庄泽野,以及萧澜,现在他估计遇到萧澜都不敢直视她。
他很想做点别的什么事,暂时忘掉下午那称不上告白的告白。
顾鸣赫笑个不停:“开玩笑的啦,羊的鼻子哪有那么灵敏,有人还养柯尔鸭呢,总不能一辈子不吃鸭肉吧。”
温辞述嗅了嗅衣服,好像味儿还挺浓的。
向晚忽然开口道:“你可以睡在宿舍,你的床位没人占用,柜子里还有备用的被褥。”
温辞述想了一下他不回去的后果。
估计庄泽野十有八九要发疯,一刻不停地电话轰炸,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直接跑到宿舍去找他。
到时候要是被公司其他人看见,那可就不止是闹笑话了。
他思索再三,还是摇头:“算了,我比较认床,临时换地方容易睡不着。”
向晚没再劝他,只默不作声地继续吃东西。
当天晚上,温辞述回去晚了。
本来打算吃完饭就回的,但顾鸣赫非说要去唱歌,一行人磨磨蹭蹭到十二点多才散场。
夜深人静,别墅里黑灯瞎火,只亮着零星两盏壁灯。
温辞述怕吵醒萧澜,轻手轻脚地摸黑往房间走,在路上险些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软绵绵“咩”地叫了一声。
温辞述赶紧弯腰把火锅抱起来,轻声安抚道:“嘘,不怕,是爸爸。”
火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声音稍微小了点,不停地用舌头舔他的手背,发出哼唧的声音。
温辞述担心它声音太大,便抱着它回房间。
火锅不知道偷吃了什么东西,嘴角黄黄的,吧唧吧唧地舔来舔去。
温辞述喂了它一小把苜宿草,火锅又开始吭哧吭哧炫饭。
见它不再闹腾,温辞述放下心来,起身拿了换洗的衣物去客卫。
这两天他浴室的花洒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只能先去客卫凑合洗一下。
从房间到客卫的途中,没有任何照明物体,他摸索着慢慢地走过去,一直走到门口,才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温辞述一愣,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在洗澡。
他正准备离开,却不慎踢翻了门口的盆栽,弄出砰地一声动静。
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有人走到门边。
温辞述只得低声说:“阿姨,是我小温,不好意思啊,您继续。”
他一想到里面是萧澜就尴尬得不行,准过身就要开溜。
突然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温辞述以为她不高兴被打扰,硬着头皮转身打算道歉,但在转过头的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庄泽野正在洗澡,身上什么都没穿,头发上还带着些许泡沫,肩膀搭了条浴巾,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温辞述的视线从上到下,最后定格在某处——那处实在过于宏伟,想不注意到都难。
足足盯了两秒,才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别过脸。
一瞬间,他脸红得彻底,羞怒道:“你特么为什么不穿衣服,你暴`露狂啊!”
他恨不得用所有学过的脏话骂人,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口,愤恨地用力闭眼想忘掉刚才看见的,但是一闭眼画面更清晰了。
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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