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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 第39节

    衙役只是个打工的,不好乱下?断言,委婉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府城,能?否见面还得大人同?意?。”
    梁源想起那个严肃却又温和的知府大人,扭头对?苏慧兰说:“娘我去府城一趟,很快回来。”
    苏慧兰正磨刀霍霍,闻言二?话不说同?意?了:“去吧,娘在家等你。”
    本来她?也想去的,又担心人多了知府大人不准许,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是一路快马加鞭,梁源被衙役从马背上提溜下?来,大腿内侧火辣辣疼,抿着唇悄声吸气。
    身?边的马打个响鼻,抬了抬前腿,像是在嘲笑他。
    梁源:“……”
    忍住。
    忍住。
    现在不是表情丰富的时候,先前那么高兴都忍住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梁源忍痛进?了府衙,林璋正在处理?公务,听说他来了,还特地过来见他一面。
    见梁源脸色发白(被风吹的),眼尾泛红(被蹭伤刺激的),他哀叹一声:“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放心吧,本官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还有?流言之?事,本官也会替你澄清。”
    众所周知,读书?人名声很重要?,不论是出于公义还是私心,他都要?替梁源洗清污名。
    这些天以来被人审视疏远的憋屈,等待时机的忐忑,在这一刻通通被激了出来。
    梁源长舒一口气,声音发颤:“我知道了,多谢大人。”
    随后提出要?见云秀一面。
    林璋欣然同?意?:“她?已被投入大牢,我让人带你过去。”
    梁源深深作了一揖,再次说了一句:“多谢大人。”
    林璋颔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抚,径直离开了。
    府衙的牢房里关了不少犯人,有?因为偷鸡摸狗被送进?来的,也有?因为害人性命,等着被砍脑袋的。
    犯人们一听到脚步声,全都睁开眼看过来。
    待看清来人是个半大小子,又兴致缺缺地闭了眼。
    “来人啊!来人啊!快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县令大人的夫人,你们得罪了我,可讨不到好果子吃!”
    牢房里又脏又暗,铺在地上的稻草潮湿且刺人,不时还有?蟑螂老?鼠爬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自打嫁给梁守海,云秀十多年养尊处优,再没吃过这种苦,她?一把甩开爬到手指上的臭虫,整个人哆嗦着,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开始口不择言。
    衙役得了林璋的吩咐,带着牢头暂时出去了。
    许是性别因素,云秀的牢房在最尽头,附近的几个牢房都没关人。
    梁源欣赏着云秀的失态,压了一路的嘴角终于提起,轻松而快意?。
    他手指轻叩栏杆,在云秀又惊又恐的目光下?,轻声开口:“你这样,真好。”
    第33章
    云秀连滚带爬冲到栏杆前,伸手想去抓挠梁源,嗓音嘶哑尖锐,难掩恨意:“原来是你!”
    梁源后退一步,连袍角都没让她碰着:“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不,都是因为你!”云秀攥着栏杆,额前的乱发遮不住眼里的怨毒,“你为什么不傻了,又?为什么要考科举,若没有你我儿还是老爷最看重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梁源只眉梢微动,并未动怒,毕竟和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云秀计划落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填了进去,甚至极有?可?能?让梁盛无?法再考科举,其崩溃程度可?想而知。
    见梁源沉默,云秀骂得更起劲,什么难听骂什么,唾沫飞溅,毫无?形象可?言。
    好些个犯人被她吵醒,只听咣啷一声,粗声喝道:“闭嘴!”谩骂戛然?而止。
    梁源忍不住笑了,笑声极低,只云秀能?听见:“没关系,日后我会继续往上考,比你的儿子考得更好,你且看着......瞧我这记性?,你犯下此等恶罪,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你可?能?看不到了。”
    云秀瞪着梁源,一对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显然?没想到梁源这么恶毒。
    可?她到底是怕死的,更怕梁盛没有?自己护着,日后梁守海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别的孩子,梁盛如梁源当初一般,被忽视被欺辱。
    思及此,云秀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陡然?卸去全身的力?气,软瘫在阴冷的地上。
    她抬着头,以仰望的视角看着梁源,艰难吐字:“你这么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重回梁家?么,我可?以去劝老爷,让他将?你的名字重新写入族谱,到时候你还是嫡子。”
    梁源好整以暇:“条件呢?”
    “只要你跟知府大人说我是被陷害的,这一切都是云管家?一人自作主?张。”
    远房叔叔的命和自己的比起来,显然?后者?更重要。
    更何况,这些年云秀提拔云管家?也只是为了利用他达成?一些目的。
    死了就死了。
    梁源吃了一惊,却不意外,云秀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却又?在关键时刻能?屈能?伸。
    她隐忍十年,潜移默化中让所有?人认为苏慧兰不堪为正妻,甚至在原主?刚出生没多久就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其心?机不可?谓不深。
    在云秀满含期待的注视下,梁源摇头:“我不答应,而且我并未打算再回梁家?。”
    “什么?”云秀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人都扒在了栏杆上,恨不得把梁源抓到面前问个清楚,“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你回梁家?可?是七品官之子,和跟着苏慧兰当一个农家?子是完全没法比的。”
    梁源气定神?闲,并未因她这番话产生任何动摇。
    比起七品县令嫡子带来的麻烦,梁源更想待在杨河镇的那个院子里,有?点心?铺,有?时常飘着香味儿的厨房,还有?不大却很整洁两间屋子。
    亦或者?是福水村的那间老屋,他穿书初始就住着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他有?苏慧兰这个母亲。
    不论何时,遇到何种危境,她都会毫不犹豫将?他护在身后。
    这是上辈子的孤儿梁源渴望而不可?及的。
    再者?,梁守海有?云秀这个妾室,县令之位能?不能?坐稳还得另说。
    梁源思绪流转,瞥了眼希冀落空,满脸失望与震惊的云秀,往外走去。
    他来府城也只是想欣赏云秀的落魄,解一解心?中的郁气。
    目的达成?,自然?没必要再留在这里,牢房里的味道可?不好闻。
    “梁源你别走!梁源!”
    身后是云秀急切的呼喊,梁源充耳不闻,一路向前。
    待云秀的判决下来,他和娘的恶名臭名都能?在一夕之间清洗干净,他的科举路不会因此受到影响,点心?铺也能?继续开?业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心?中舒畅,梁源甚至有?心?情站在牢房门口,举目望天。
    头顶的日头像是流油的鸭蛋黄,红澄澄的。
    梁源忽而想起,上个月他娘腌制了好些咸鸭蛋,应该差不多腌好了,明儿煮两个尝尝。
    正要去找辆牛车回杨河镇,一道声音从旁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源哥儿!”
    梁源侧目,不远处梁守海一身常服,许是一路急匆匆赶来,发髻衣物都有?些凌乱,气息微喘,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脸上端着笑,径直走到梁源面前,似是迟疑片刻:“你来见云姨娘?”
    说话时,梁守海目光落在梁源的身上,有?些恍惚。
    上次见梁源还是在一年前,那时他还是个傻子,反应迟钝,只会惹是生非,且屡教不改,只会让他生气,远不及盛哥儿孝顺懂事。
    时过境迁,如今的梁源已今非昔比。
    恢复神?智不说,还成?了连中两次案首的童生,一袭青色书生袍衬得他如同白杨树,笔直而挺拔。
    宛若拭去灰尘的宝珠,露出原本璀璨耀眼的一面。
    梁源无?意与梁守海叙旧,只淡淡唤了声:“县令大人。”
    掩在袖中的手指握成?拳,梁守海苦笑道:“现在连一声爹都不愿喊了吗?”
    梁源:“……”演苦情戏呢。
    “为父知道你怪我,当初未经调查就将?你除族,可?你也要理解为父,若是盛哥儿废了双腕,咱家?就完了。”
    “爹这辈子估计只能?在七品官的位子上到老了,你当时又?……只有?盛哥儿,他可?以带领梁家?跨越阶层,源哥儿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吗?”
    梁守海言辞委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自己定位成?为了家?族不得不放弃嫡子的无?奈老父亲。
    然?而,想象中的父子俩抱头痛哭的场景并未出现。
    梁源意味不明笑了,笑声清凌凌:“与我又?有?何干,县令大人或许忘了,我如今已非梁家?子弟。”
    梁守海笑脸滞住:“可?你不还是姓梁吗,爹知道你心?里有?气,爹当初也被蒙蔽了,都是云姨娘太过狡诈,为父已经写好了休书,又?处置了那群被陈勇收买的下人,源哥儿你与我一道进去将?休书给她,如何?”
    梁源忪怔了一瞬,立刻明白梁守海这是打算明哲保身了。
    了然?过后,又?觉得可?笑。
    先是为了妾室和庶子休了正妻,如今又?为了自个儿的名声,在爱妾锒铛入狱时毫不留情地将?其休弃。
    到头来,他最爱的还是自己。
    “不好。”梁源摇头,“时辰不早了,我娘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饭,等我回家?了。”
    梁守海喉咙哽了哽,他一县长官竟比不不上苏慧兰的一顿饭?
    梁源作揖:“县令大人留步,源告辞了。”
    梁守海试图挽留,却被突然?出现的林璋截了话头:“这桩案子有?几处疑点,梁源你随本官过来。”
    林璋说完就抬步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梁守海。
    说不认识是假的,只是林璋对梁守海甚为不满,索性?任性?一回,不搭理他。
    梁源立时应下,步履热切地跟了上去。
    梁守海被忽视得彻底,想骂脏话又?顾忌两旁的衙役,只能?忍气上前与衙役交涉,表示想要见云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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