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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留你到五更[无限] 第123节

    “三日后。”谢印雪重新在沙发上落坐,并抬了抬下巴示意朱易琨赶紧伺候着倒茶,“我给你三天时间解决杂事。”
    “那我先打电话叫几个护工来这里候着吧。”
    朱易琨脸露愁苦拿起手机,解锁开屏时不可避免看到了通话记录界面上蔺建贤的名字,如今他名字备注下方的那串电话号码已经变回了蔺建贤真正的手机号。
    但是朱易琨知道,这个号码,永远也无可能再被打通了。
    第109章
    谢印雪和柳不花一直在朱易琨这待着,当芳芳醒来走出客房门时,他们三人就在客厅里坐着看电影。
    “我……”芳芳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然后抬手按着自己太阳穴问,“我睡着了?”
    好像还做了个噩梦。
    不对……那是噩梦吗?还有她怎么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芳芳神情愕然,张了张口还未出声,朱易琨就先发制人,本色出演大恶人皱眉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在这睡大觉的,我要向你们总经理投诉!”
    “朱总,抱歉抱歉……”
    对于辛苦赚钱的打工人来说,被客人投诉就意味着会扣工资——这是比见鬼更可怕的事。
    所以芳芳一听立马吓得连连鞠躬和朱易琨道歉,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解释,难不成告诉朱易琨自己好像撞邪了吗?这种话朱易琨会信?
    她不由将求助目光投向沙发上的另外两位青年,毕竟这两人是和她一块乘电梯过来的,电梯内的异状他们也见过。而后面他们几个一起又进电梯后的那些事……应该是她的梦吧?不然她怎么会从朱易琨套房的客卧内醒来呢?
    “朱老板,算了。”柳不花收到芳芳的眼神求援后也如她所愿,唱红脸道,“芳芳脸色不太好看,她应该是身体不舒服,人家挣个钱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吧。”
    朱易琨说到底就是配合着柳不花演一出戏,好让芳芳误以为第二次在电梯厢内发生的事都是她的一场噩梦,因此现在柳不花出来打圆场,他也就顺势应下了,柔和脸色说:“既然柳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你身体不舒服是吗?那你先回去吧,我不会和你经理说什么的。”
    芳芳是想走,可她仍不敢一个人走,就怕自己进入电梯后会经历噩梦中的那些事,急忙摆手道:“不不……我还能撑一会儿。”
    说着,芳芳含笑走到朱易琨身后履行自己的工作,给他捶肩道:“朱老板,我给您按按肩吧。”
    朱易琨没有拒绝,因为他肩膀确实有些酸痛——在电梯里被谢印雪踩的。
    “行,那你按吧,按这里。”
    他还给芳芳指了下位置,让她多按按自己“受伤”的地方,随后朱易琨偷偷觑了谢印雪一眼,见青年没别的反应这才安心地往后一靠,边享受芳芳的按摩,边放松身体观看大荧屏上播放的电影。
    但这是一部前不久刚上映的喜剧电影,据说当时票房还挺高,可里面的反派是个胖子暴发户,经常被主角团捉弄,重点是演员长得和他有1唱红脸相似,所以朱易琨总感觉谢印雪和柳不花就是故意挑这么电影来讽刺他的,观看期间完全笑不出来。
    反倒是给他按摩的芳芳在看到反派被主角们刷得团团转时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朱易琨听见她笑,便转头瞪向芳芳。
    结果今日似乎格外寡言的谢印雪却先开口叫住了他:“朱老板。”
    “欸~”朱易琨脸色陡变,换了张谄媚的面孔道,“谢先生,我在呢。”
    青年斜瞥他一眼,启唇问他:“怎么,这个电影不好笑吗?”
    朱易琨最善察言观色,可谢印雪今日较以往要更疏离些,眼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掂量了会谢印雪的神情也没看出青年心情好还是不好,不敢惹他,就违心道:“好笑啊,很好笑!”
    这部电影是谢印雪挑出来要看的呢,自己说好笑肯定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笑?”不料谢印雪还是挑出了他的毛病,以手撑额漠然道,“还拦着别人不给笑?”
    “我没有啊,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哈哈哈……”朱易琨闻言立马硬着头皮干笑几声,还转头盯着芳芳让她也一块笑,“你也笑啊。”
    “哈哈……”
    朱易琨这么要求,芳芳也只能憋出两声笑,却使得客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谢印雪望着朱易琨看了须臾,片刻后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我觉得这部电影不好笑,不想看了。”
    朱易琨脸上的笑容又霎时僵住。
    幸亏谢印雪没有再继续挑刺找茬的意思,从沙发上起身对柳不花说:“不花,我们回去吧。”
    芳芳见状就和朱易琨道:“朱老板,那我也走了。”
    朱易琨全不在乎芳芳是去是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谄谀取容跟在谢印雪身后卑躬屈膝道:“那我送您下楼。”
    四人再次步入电梯,不过这一次倒没出事了。
    芳芳一出电梯就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云蔚大厦。
    柳不花望着她的背影问谢印雪:“干爹,您觉得芳芳会认为后面的那些事是一场噩梦吗?”
    “总归蔺建贤不会缠上她,会与不会,她都没有性命之忧。”谢印雪负手说完这句话,便侧眸对朱易琨道,“你也别送了。”
    “好的,那您慢走。”
    朱易琨笑着抬头,刚直起身体,复又瞧见了谢印雪发间那抹雪色发绳。但他清楚记得,谢印雪束发素喜用红绳——唯有陈玉清去世那一年,谢印雪才换了白色。
    可陈玉清已故七年,如今谁还能叫谢印雪为其戴白呢?
    朱易琨心中虽有好奇,却没多问,目送谢印雪和柳不花上车驶离就进了云蔚大厦。
    他回到套房时,客厅的投影荧幕上还在播放那部令他生恶的搞笑电影。
    朱易琨没拿遥控器将其立刻关闭,而是斜眸乜了一眼谢印雪留下的梨花镯,随之笑起将其放入客厅墙柜的抽屉内紧紧锁好,就此搁置,全然没有要遵从谢印雪交代,把镯子送去附近寺庙或是道观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朱易琨抬手摸了摸自己瘦出骨头的面颊,再拿起茶杯,喝了口已然凉尽的冷茶。
    凉茶入腹,更生寒凉,朱易琨却畅快喟叹道:“少了阴气,这屋子果然暖和了不少。”
    殊不知楼下的柳不花和谢印雪并未真正走远,他们的车仍停留在云蔚大厦附近,只不过是在朱易琨注意不到的地方。
    柳不花通过后视镜,看见谢印雪没阖目休息,反而和自己一样望着云蔚大厦顶楼就问他:“干爹,我还是觉得,蔺建贤不可能光因为朱易琨在葬礼上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就缠上他吧?”
    虽说葬礼上的确有诸多忌讳,一旦触犯便有可能撞邪,可方才在电梯井处蔺建贤对朱易琨下那样的狠手,分明就是想要他死,这和朱易琨许多说辞都对不上。
    “对。”谢印雪也言简意赅道,“蔺建贤找上朱易琨,应该是想抓交替。”
    民间传言,意外身故的人死后往往会变为徘徊在亡地的游魂无法离开,得抓另一个人作为自己的替身才能去投胎转世,这种行为,便叫做“抓交替”。
    只是电梯中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还有个胆小体弱的芳芳,蔺建贤却偏偏盯着朱易琨下手,难道真就仅仅是因为他在葬礼上说错了一句话吗?以及那请假了的原按摩师媛媛,到底真是由于她生病,还是说朱易琨不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事,才让她“生病”请假的呢?
    “朱易琨这人说话半真半假,连我都猜不透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其中或许也还有别的隐情,但我们已无从得知。”谢印雪垂眸望着自己已无梨花镯佩戴的右腕道,“我那手镯可保他一年平安,一年之后,他就自求多福吧。”
    锁长生一月为一关,一年即为十二关。
    虽不知道锁长生究竟有多少关卡,不过柳不花知道,谢印雪敢如此断言,必定有他的理由。
    “……也是。”柳不花轻叹一声,在发动汽车前询问谢印雪,“那干爹,我们现在回明月崖吗?”
    谢印雪靠着后座浅浅笑了笑,反问柳不花:“不回去还能去哪?”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直起身,倚在窗边仰面望向渐斜的暮日,轻声呢喃道:“太阳都已经开始落山了……”
    太阳落山,就该回家了。
    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便是基于这一道理。
    但柳不花清楚,谢印雪要在这时回明月崖绝不是源于这个原因——他在朱易琨那选了部电影来看,表面上看是为了等候芳芳苏醒,实际则是刻意逗留,拖延返回明月崖时间。
    至于谢印雪执意晚归,一定要等到日落时分再回去的缘由,柳不花却猜不透。
    这个疑问持续到他们回到明月崖山底,柳不花也没能知道答案。甚至还多了另外的疑惑:谢印雪要他停车,说是要徒步走上山去。
    明月崖山势陡峭,即使修了平路,上山也颇费脚程。
    柳不花本就担心谢印雪的身体,尤其今日晨时他还呕了血,可想到的劝说之词全在听完谢印雪的话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谢印雪说:“我三岁时,沈怀慎就是从这里牵着我的手把我送上明月崖的。”
    柳不花闻言怔怔抬头看向谢印雪,却只望见青年背对山底的繁华,向着山顶的寂寥走去,仿佛与黄昏融为一体,即将沉入夜幕的伶仃倒影。
    那片寥落中,他的声音静静在讲:
    “他带我上山拜师那天,也是中秋过后不久,因着临近隆冬,所以日落的早。”
    “明明晨间出门时天阴欲雨,到了傍晚,却莫名晴朗了起来。”
    谢印雪垂首注视着脚下的土地,一步步向前,妄想每一次落脚都踏在过往的回忆上,所以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沈怀慎是如何沐着有如烈火的晚霞,将他推到陈玉清身旁;他又是怎样因着不舍,迟迟不肯松开攥着沈怀慎衣袖的手指。
    陈玉清见他不肯放手,便叹息着轻声道:“山高水长,总会有再相遇的一天。”
    沈怀慎却摇头说:“不必再相逢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必。
    是啊,从他踏足明月崖的那一日起,他就不能主动离开这里,再回家看一回沈怀慎。
    况且如今的谢印雪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沈怀慎独子,他和沈怀慎之间所隔也不再是总有相逢之期的千山万水,就算他走过当年的上山的路,像彼时那样站在山顶转身痴痴遥望,在这人间,他也再看不到沈怀慎了。
    “那天他送我来时就和此刻一样,林鸟归家,满山暖霞。”
    谢印雪朝余晖伸出手,那些光却落在他眸中闪烁,如同湖中的粼粼涟漪,将一对雪目映得莹亮如星:“只是今日,该我送他了。”
    青年说完便撩起衣摆,对着落日弯膝跪下,俯身叩首。
    待他起身时,那双雪目已恢复墨色。
    柳不花没有阴阳眼,他不知道谢印雪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看到,他只知道谢印雪没有落一滴泪,好像他这一生的眼泪早已流尽,世间再无哀事能使他伤心垂泪——哪怕是他仅剩的至亲亡故之事。
    在那以后又过了一周,时间便到了他们即将进入新副本的前一日。
    这几日谢印雪特意没穿白,只穿了最喜欢的雪青色,发带也换回了稠艳的红色,常如往日一般在院落的凉亭里喝茶看书。
    柳不花晚上在院里给花植浇水时,看见他还没回屋便与其闲聊:“干爹,明日进副本我们需要再带些奶茶过去吗?”
    “带奶茶茶包吧。”谢印雪思忖几秒后,认真回答柳不花,“制好的奶茶不宜保存,只能喝一天,带茶包的话可以喝七天。”
    “有道理!”柳不花听完眼睛一亮,敬佩道,“那我等会就去准备。”
    “好。”谢印雪颔首,说完又叫住柳不花,“对了,不花,以后在副本中,我们要多做些好事。”
    “好啊。”
    柳不花对多做行善积德的事没什么意见,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有个地方他得问清楚:“免费还是有偿呀?”
    “有偿的还能叫好事?”谢印雪瞥了眼他,无奈道,“那叫交易。”
    “啊?”这点柳不花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呀?您的意思是生意也不做了吗?”
    “生意的话,在副本中尽量少做。”谢印雪道,“因为我错了。”
    “我原先以为这个游戏是不想让任何人活下去,但在上个副本中我发现,它给了好人很大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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