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合衣躺在一张床上,衡光面朝外,而赵宝儿则看着他宽阔的背身。
除去宫宴那次,加上葵水不便的七日,期间赵宝儿虽多次主动邀约,但两人之间也有月余未行房事。
男人背身宽厚,一种踏实感萦绕在赵宝儿的心中,她情不自禁地将小手贴上去,抚动着。
衡光正想着东西,感知到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背上乱动,心头痒痒的。
他转过身,握住了赵宝儿的手。
登时两人四目相对。
“宝儿,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衡光的提问,赵宝儿并没有回答,而是钻进他的怀中,抱住他,十分满足地发出喟叹。
今夜的衡光也不知怎么了,对赵宝儿的主动做出了回应:轻轻地搂住她。
“我只是很开心。”
“嗯?”
赵宝儿抬起头看向衡光,眉眼弯起。
“夫君事务繁忙,竟能抽空来陪我…”
怀中人唇瓣张合,衡光不自觉喉结动了动。
赵宝儿素手抚过他的脸颊,往衡光身上靠让二人的身躯更加贴合,望着衡光摇摆不定的眸子。
紧接着,赵宝儿送上红唇,搂着衡光的脖颈,柔软的舌滑进衡光的唇腔之中,与衡光的舌触碰、摩挲。
衡光没料到赵宝儿会如此主动,忍不住从喉咙震出“呜”声,他的手贴上赵宝儿的后背,也闭上了眼睛,感受温软的存在。
他的脑海里闪过自家阿弟和刘管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也闪过十分遥远时素琴作陪在自己身边的画面。
当他意识到种种所想皆是遥不可及时,他奋起发力将赵宝儿压在身下,眉头蹙着,柔顺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夫君…”
赵宝儿抬手,发现触不到衡光的脸时,她转而搭在了衡光的手臂上。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背弃你的国家,背弃你的亲人。
衡光低声问着,发丝摇曳,哀伤的面目忽隐忽现。
忽地,赵宝儿感到莫名的凉意,是来自对面人心里的哀凉。
她抓起衡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回答说:“会啊,因为你是夫君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是婚礼时吉人喊的誓词,赵宝儿不懂其中真意,只觉当吉人喊出这几个词时,心中澎湃。誓词很多,但她印象最深便是这一句,她也盼着这一句誓言成真,和当时礼堂上站她身侧的人,携手共度一生,两人琴瑟和鸣。
床上的两人各有所想,各有所触,但之间的旖旎是一致的,衡光俯身,唇瓣再度和赵宝儿的重迭在一起,而赵宝儿抱住他,热情地回应着。
“呼…哈…”
他们喘着气,四目相对。
衡光抚上赵宝儿的脸,赵宝儿抬起手也抚上了他的,二人再度接吻。
男人的唇开始从赵宝儿的唇上偏离,朝雪白的脖颈游去,赵宝儿乖觉地扯开里衣,让男人的大手肆意妄为地探进里面。
带着湿意的唇瓣逐渐下移,显示来到赵宝儿的锁骨,而后是柔软白皙的胸脯,进而是红的乳尖。
他衔住乳尖,赵宝儿则按住他的后脑,身子软得不像话,呻吟声时有时无,在静谧的夜间分外勾人。
衡光边吸吮,边揉掐另一团柔软,令赵宝儿喘息不止,两腿在衡光的腰间磨蹭。
“宝儿...”
衡光直起身,呼唤着赵宝儿,大手解开腰带,狰狞的阳具昂起。
赵宝儿柔柔地笑起来,拉着他的手,在赵宝儿的牵引下,衡光俯身,胀硬的阳具在躯干的推动下纳进赵宝儿的体内。
“嗯呐~”赵宝儿抱紧衡光,两腿犹如藤蔓缠在衡光的身上。
两人的胴体极大地贴合在一起,交换一呼一吸。
他们望着对方,情到浓处时唇舌便又纠缠在一起。
衡光起身,又俯身,沾满滑液的阳具一次又一次地在赵宝儿的体内穿插,弄得红木大床隐隐作响。
“呜,夫君…嗯…夫——”赵宝儿攀着衡光的肩头,想要说的话尽数被衡光的唇舌堵在口中。
在数次的顶弄下,赵宝儿头晕目眩,两腿大咧咧地敞开着,露出汁液横流的穴口,每当阳具没入至最深处时,所发出的嘤咛皆被衡光的热吻封锁。
唔,肚子好涨、好麻…
迷乱中,赵宝儿觉得身上的大手炙热无比,惹得她连连叫唤。
“宝儿…宝儿…”
衡光一遍遍地叫着赵宝儿的名字,狠狠地弄着她,似乎强而有力的撞击能让他们身体合二为一,从而达到他所想的“共一体”,一个并非血缘所构建的、纯粹的整体。
男女欢爱这种事,一男一女足以,何须再添入第三者呢?
衡光想了很多,生理上正经历着极大的欢愉。
这是属于他和赵宝儿二人之间的,独有的欢爱。
赵宝儿极力去迎合他,哪怕被顶撞得泪眼婆娑,她都竭尽去让衡光倾泻所有的欲望。
如此伴侣,怎会不令人舒心?
衡光内心的哀意在此刻治愈,浓浓的情愫让他无法自拔,他按住赵宝儿的后脑,和赵宝儿激吻。
赵宝儿也颇为大胆放浪,两人的舌在空中纠缠,用触感去感受对方的存在与逗弄。
经过多次的契合,两人愈发地不可收拾,声音竟大了些,透过门板,传到屋外,在院子里回荡。
若是有巡夜人路过,定会面红耳赤,但男人站在门前,想的却是其他事:阿兄,为何…
是赵宝儿在蓄意勾引你吗?还是你在将计就计以情爱蛊惑于她?
男人抬起手,想要推门而入,迟疑一会,最终还是落下,转身离开,可一步三回头。
每当女人独有的呻吟乍现,男人便会停住脚步,耳朵微动,慢慢地离开了院子。
天明,赵宝儿比衡光早醒,她眼里皆是藏不住的笑意,看着衡光熟睡的脸庞,小手便摸去,没摸一会,被衡光握住,顺势被衡光搂住,让他的下颚抵在了肩头。
“对不起,是我弄醒了你了。”赵宝儿抱住他,小心翼翼地道歉。
“无碍。”
折腾了半宿,衡光嗓音有些嘶哑,声音不仅从空气中电流滋滋般赵宝儿的耳中,也从胸腔处震动传导过来,惹得赵宝儿心头酥酥麻麻。
天光微霁,屋外树上的鸟儿婉转啼叫。
不知赵宝儿想到什么,惊呼:“呀!”
衡光还未清醒,嗓音依旧嘶哑,说:“怎么了…”
“夫君可是要上朝?莫要错过了时间…”
上朝…朝堂…政治…外交…越国...赵宝儿…
衡光混沌的脑海里推演着毫无关联的逻辑,抱住赵宝儿的手猛地放开。
我怎么如此大意?
然而赵宝儿只当他也是着急于上朝,起身上里衣,下床急急忙忙地喊玉珠。
“不用了,我今日不上朝。你…我再多陪陪你…”
衡光王爷自然是要上朝的,只不过今天不是此位衡光上朝。
听到衡光这么说,赵宝儿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谢谢你,夫君。”
她真情实意地感激着衡光的虚情假意。
“嗯…回来吧。”衡光应了声,为了转移话题,继续说,“昨晚不是说顶不住太累了,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
说完,衡光发现自己嘴角带笑。
“讨厌…”赵宝儿小小声说,但也走回床边。
衡光熟练地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温软的娇躯,心里不知怎么地有些异样。
赵宝儿没有任何察觉,嘴里嘟囔:“其实腰现在还是很酸…”
还没等衡光说话,赵宝儿又说:“既然夫君今天休沐,那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用早膳?”
说着,赵宝儿从衡光怀里探出头了,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角还留有昨晚的绯红。
“好。”
本不该答应的,但是衡光心软了。
本该对她充满警惕的,但衡光开始期冀起来。
圆桌前,玉珠正在布菜,她有点纳闷:王爷此时应该在宫中,可眼前这位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王爷。明明早上还在马房…
不过衡光有着行踪诡秘的称号,指不定是从宫中赶回来的。
玉珠做好自我疏导,布菜的速度加快了。
小两口一看就你侬我侬着,得了退下指令的玉珠简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任谁也不想当刺啦啦的大灯泡。
“王爷?!”玉珠惊呼。
刚从宫里回来的衡光拧起眉头,问:“为何惊讶?”
“您刚刚不是在陪王妃用膳吗?”
衡光心中一惊,暗道后院有个女人就是麻烦。
为了不让玉珠起疑,他冷着脸说:“有点要事要去书房。如此不沉稳,要你何用?”
玉珠慌忙跪下,喊:“属下知错!”
衡光冷哼一声,略过她。
书房内,衡光正等着阿兄到来。
见到他来,衡光有些怨气,说:“阿兄怕不是迷失在温柔乡…”
“嗯,是啊...”
衡光又说:“此前你不是觉得她是细作吗!难不成你被她的美人计蛊惑了不成?”
“嗯,是啊...”
见他如此失神,嘴角还时不时扬起,衡光大步走向他,奋力地晃动他的肩膀,大喊:“阿兄,你清醒点!那可是越国的女子!”
“嗯,是啊…”
衡光瞪大眼睛,向后踉跄几步,喃喃说:“阿兄你…”
男人神情柔和,目光坚毅,清醒的很。
“阿弟,我只不过是,在她身上贪恋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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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地说一句,跟宝儿拜堂的并不是哥哥。
12我只不过是,在她身上贪恋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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