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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山的那边,是海 2.12:静坐的贪婪

2.12:静坐的贪婪

    邱叙回家有点晚,心情还不太行。
    游鸿钰和他聊了聊,才知道他的工作方式有些累人。
    邱叙的主要工作是做分析,他知道自己是小组里业务能力最强的,一个人顶得上三个人。
    最近的这个项目,到了制作分析报告的结尾。
    里面有一些属于其他组员的杂活儿,文书措辞不够细致,他直接替同事改了就上交。
    他经常这样,时间久了就感觉不对。其他组员交的时间还是慢,虽然卡着死线是一种传统,但他本人不喜欢这样。
    他自己的工作能力一直在进步,这个习惯,从大学打比赛做小组作业到现在,就一直有改。等到了非常重要的项目,最后交付上级文书的阶段,他又会去检查组员做得重要部分有没有纰漏。
    邱叙是困扰着说的,慢慢又郁闷起来,游鸿钰大概是很少见到一个知道自己优秀的人,真诚地困扰着,近乎怅然地和她对话自己的工作小困境。
    邱叙的眼神,似乎还有些什么慎度彼此的不同。
    而她听着听着,竟然也和他一样,做出怅然的表情,说:“我感觉你都快自闭了。”压着舌根的,压着下嘴唇说话,
    邱叙眼睛有点亮,更加专注地看着她,说:“是啊。”他好像更困扰了。
    游鸿钰问了下,他们团队职级晋升的安排。然后说他完全可以不用帮同事做那么多的。建议他用友善一点的措辞,在小组聊天里,替同事一条一条指出来。
    游鸿钰想了想:“你还可以稍微关注下他们的工作状态,可能他们确实有些短板。”
    毕竟,不是每个组员,下了班,都会像邱叙,继续钻研工作相关的事。
    说完以后,游鸿钰有点停顿,发现邱叙接受得很快。
    聊着聊着,她也知道了,他之前是用年假来追自己的。
    然后这次交报告稍微晚一些,领导就提了他一句。
    她分析一通,被发作的原因,更多是邱叙打了个舌钉,以前会和公司联合的合作项目宣讲,邱叙的部门领导会让他也参加。
    现在,邱叙的嘴巴一张,多少有点影响这类公司的形象。
    邱叙放在沙发靠背的手放下,淡淡摇头:“我从来就不喜欢做领导类的工作。让我汇报工作是必要的话,我可以讲,其他的算了。”
    游鸿钰说:“我感觉你们部门的领导是有点重视你的。”
    邱叙微微蹙眉,陷入深思。
    他思考了一会儿,游鸿钰看他心情好了,准备去洗澡。
    邱叙上身前倾,一只手抓住她手腕,她转身,很快走到他面前来,就松开手。
    他直接搂着她后背,头发蹭了下她的腹部,抱了她一会儿。
    游鸿钰能感觉到什么的,低着头,用某种温柔的提醒语气,说:“关于你的工作,我懂的也不多。如果这些很简单的猜测能帮到你的话……”
    “非常有用,非常感谢你的建议。”他抱得更紧了,双手完全环抱住她的腰肢,声音沙哑地说:“抱会儿,充下电。”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皱着眉疑惑地看她。很快,他又把头埋回去了,任由她拨弄着他的头发。
    邱叙才慢慢反应出来,部门领导重视他这件事,可能会对他们的未来有什么影响。
    或许他们的爱情就是这样,甜甜蜜蜜的,又让人不安的,黏合在一起又有可能完全分离。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正常成年人的,完全平等的恋爱,就是这样,让人不安。他已经开始感触到,自己静坐的贪婪。
    他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理由自然不明:让他也抱下她。
    “我得去洗澡。”她站着,这样说。
    平静的语气。
    邱叙低头,看她的双腿,迟疑着,最终坐在自己大腿上,甚至是双腿交迭的。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背,让她坐稳。他当然不会立即脱掉她的内裤,让她试试摩擦自己大腿。奇异的鬼火在他静坐的身体里冒,要求怜,疯狂地,用做爱表示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姿态,在她眼里,是否会很可悲。
    “你伤口怎么样了?”她问。
    “昨天都可以健身了。”痛感已经减轻很多,他顿了顿,感到她没动,说:“再过几天……就需要把输精管里遗留的精液全部导出来。”
    “我知道。”她站起来,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面庞,清爽干净的俊脸,神情艰涩地看她。
    邱叙目光又眷恋又压抑得可怕,低垂在,他的额发下面。
    她是快活小狗的模样,微微蹲着膝盖,双手放在膝盖上,和他眼睛持平,对他说:“我会帮助你的,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过于善解人意,邱叙也不知道怎么被刺激到了,按住她的肩膀,直接用力地亲她。舌钉摆弄她的嘴唇。
    被他极其发狠地亲吻,她看着他慢慢坐回沙发,一瞬间又变得很悲伤。
    当游鸿钰感触到邱叙的那种悲伤的时候,她心热了一下,继续和之前一样平静地问,“你喜欢护士装吗?”
    邱叙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神志变得严肃一些:“什么?”声音微微提了一个度。
    她转了下,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平放的一只手掌侧卡在大腿中部:“这个长度?”
    邱叙确定自己没听错了,就是情趣制服。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当一个病人。因为她就是在把自己当病人了。
    她已经轻轻地把手放到接近臀部的位置,不能更短了,问他:“这个长度?”
    邱叙往沙发后坐,收回涣散的精神,低声地,有点冷的语气,命令她:“去洗澡吧。”
    大概同居,在他们之间,是会有这样的问题:到底什么时候亲密行为才算合事宜。
    等他们洗完澡,邱叙叫她去卧室,她也很开心地过去了,不会是又要带着怒火舔她的穴吧。
    她走在半路,光是想想他那样可爱又带点冷气的脸还有舌头,就有点湿了,今天邱叙的舌钉……是带杆子的,上面顶着一个圆润的钛钢球。
    卧室里,邱叙换了一件黑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像松柏一样的男人,疏松又冷淡。
    他站在床边,一只手握着红色绳子,另一端缠绕着,在床铺上。
    非常非常长的红色绳子。
    邱叙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上的时候,他的眉目有点威压的意思,干净的双手指并拢,指向床铺。
    她的脚步顿在门口。
    邱叙有一点紧迫起来,那是咬着牙,相当低的威胁声:“进来,坐到床边。”他没直接走过来,像是对在这个屋子里逮住她完全有把握。
    她心里有点兴奋,心跳一直在快速飙升。
    邱叙看到她嘴角根本压不住的小狗一样的欣喜,眼珠子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坐到床边,这次她没有主动诱惑自己。也没有因为追求新奇而擅自发言。
    “很好。”他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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