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梦很沉,很长。
窗外是散落在地板上桃红暮光,身边,是尚未长成的女孩。
夏季发烧很痛苦,又热又急,来势汹汹。
稚嫩的面庞,因高烧而绯红的脸,无意识紧绷的浅唇,每一处都像一根小针,刺着向之潼的心脏,躁动不已。
像是被操控般,他吻上了那两片唇,一开始只是试探地轻柔点水,之后,又侧头来回碾磨了几次。
好像是世上最珍贵的糖果,他还想伸舌去品尝。
看着唇显现出的水光,他便又忍不住去吸吮。
好奇怪,为什么会想这么干?好像电影里的爱人。
门吱呀声打断了这个场景。
母亲不合时宜地推门而入,她怔在原地,又匆忙关门,这模样向之潼历历在目。
接着,母亲紧紧搂过他,好一会儿,他感觉到肩膀一小块睡衣都凉凉的。
是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
“对不起。”
意料中语重心长的说教没有到来,反而,母亲泛起潋滟的眸,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吸了吸鼻子,语气发颤“没关系的,毕竟你是我的孩子。”
“因为我像妈妈?”
母亲很讶异,这孩子从小就格外敏锐,是他发觉了什么吗?
她没有回应,只是用手指轻轻拭去眼泪,扭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女儿。
手臂力量又更紧了紧。
“答应妈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选择什么路,都要守护她,好不好?”
“你的父亲很优秀,你们是我晕恋暮⒆樱蚁M忝且院竽芑ハ嘈湃危ハ喾龀郑悄闳松锶缬八嫘蔚拇嬖冢浅ジ改敢酝庾钋椎娜恕!�
这番话的含义比向之潼想的更要重些,他愣了很久。
但还是点了点头。
母亲的抽泣,还有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熟悉的气息。
他好像意识到了,这是梦境。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小小的。
“所谓亲人,就是即使恨对方,血液也会告诉你,那是斩断不了的关系,最重要的人,只要有你在,她就是有家的孩子。”
暮色中,凝固变暗的结痂血被挖开,舐犊之爱舔去新鲜的血。
“要爱她。”-
清晨,房门开了条缝隙,厨房方向传来了瓶罐的碰撞声。
是父亲,虽然背对着他们,但听到了零碎的脚步,也猜到了一二。
“你们过来吃饭。”
俞之溪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父亲一夜之间,好像更苍老了许多。
“好久没吃爸爸做的早餐了。”她语气刻意轻快,在餐桌边坐下。
父亲的脸色忽明忽暗,初步猜测是一夜未眠,热腾腾的小米粥配上一点清爽小菜,胃跟着整个腹腔都暖呼呼的。
俞霆拿着勺子的手放下又抬起,迟迟都没有舀起,对面两人小半碗下去,他面前的还是满的。
他盯着儿女许久,缓缓开口:“还记得,你们吃的第一口辅食就是我做的。”
两人一口粥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咽下。
“时间过的真快,你们快17了?再过一年就18,是成年人了……”
俞之溪鼻尖涩涩的。
家人已经有多久没坐在一起好好吃饭了,他们都心知肚明。
俞霆轻叹着:“这几年亏欠你们太多,生日也没好好过。”
“爸,不用自责的。”俞之溪噙着泪,她一下下摇头,“您也很辛苦。”
她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妈妈工作很忙,基本都是爸爸在照顾他们,宽厚的肩膀和怀抱一直都是她的后盾。
幼时拥有满满父爱,她才能长成如今这般开朗活泼,母亲过世后,是父亲挑起大梁,靠着他的收入,兄妹俩才能拥有一直往前的底气。
俞霆扯起嘴角,平淡的弧度十分酸楚。
“不说了,吃吧。”
饭毕,坐在身边一直沉默的哥哥,主动收拾碗筷,即使是周末,父亲还是回公司继续加班。
送走了父亲,俞之溪坐在餐桌前,手撑头看哥哥洗碗的背影,许久后才问:“你会后悔吗。”
向之潼直身微愣,问:“后悔什么。”
“如果我一直不回来,爸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她有点担忧,他们的未来,还有父亲的。
“如果不是我,我们家还能是个正常的家庭。”
向之潼洗净最后一个碗,擦干洗碗池的水渍和手,泡了壶热茶,吹温一小杯,才坐在她的身边。
他轻声:“怕吗?”
“比我想象的,要怕一点。”俞之溪轻抿了口茶水,手指在胸口的衣领处紧紧揪起。
他轻轻握住了她拿着茶杯的手,安抚道:“我一直会在的。”
“可是,爸爸没有妈妈了,他还需要我们,不是吗?”
滚烫的泪又从眼角滴落。
原来她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手中的茶杯被拿走,之后被体温和气息包裹,环在了哥哥的双臂里。
他的身体比看起来更坚实,每一处的骨骼连着肌肉,分布均匀,颈部与她脸颊贴合。
“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你愿意。”
能轻微感受到胸腔和喉咙的震动。
仅仅这样,她都觉得很舒适。
“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俞之溪也用力禁锢住了他,深深嵌入腰际。
听到回答,向之潼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呼吸平和。
“从来没想过那些。”她小小声地说。
“嗯。”他知道,“有顾虑很正常,但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
惘然沉重的心情,在拥抱里渐渐平静。
虽然胸口不再痛,但泪水还是模糊了她的眼前,沁湿了肌肤。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
少年微怔,没有回答。
“哥哥和我分开的日子,都会一直想着我吗?”
“会的。”
二人都是靠着那仅存的记忆去回想,去修复,那几年是人变化最大的时刻,他们都错过了彼此的印记。
所以都能确信,彼此间的羁绊,是距离分不开的。
他们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存在。
时钟一点点走过,没有松手,也没有想进一步,只是抒发内心最真实的心情。
可能这就是亲人存在的意义,恋人会隐藏,需要时间才能一层层剥开那些附着在身上的灰雾,见到最真实的一面。
而俞之溪不用顾虑,她所有都是完整的,令人讨厌,甚至丢人的,别人所触碰不到的脆弱,也都有哥哥看得到。
真好。
她笑着说:“好爱你。”
“嗯。”
虽然是没有犹豫回答,她抬头,很不满地反驳:“为什么不说我也爱你。”
向之潼脸上神情复杂难测。
“不想随便说。”
“哪有随便说。”
“你对别人说过。”
这番意有所指,俞之溪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似乎在回想。
“有吗?”
他很坚定地点头。
大概是心虚,她有点胆怯地搓了搓手:“可能,随口就那么说了。”
“生气了?”
她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很自然地凑去,搂上他的脖子。
眼镜边框比气息,体温都凉,紧紧贴着脸,头脑跟着不清晰,晕眩。
唾液在唇舌里交缠,扯出丝,俞之溪意犹未尽,伸着舌,去舔舐他的喉结。
“别生气呀,我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真的很无聊。”
“没生气。”少年闷喘,欲要推开。
她努嘴不悦:“那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单纯不想。”
“我都要转学了,你还得住校,以后,以后还有大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越说,她将要干涸的泪又呼之欲出,明明她这么几年都没机会哭,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
“想你,想和你做。”
她大概真的有性瘾了。
“只想被哥哥操……”
两人还穿着昨夜的睡衣,就这么倒在昨夜还未整理的床铺上。
柔软被褥的包裹住他们,就像回到母体宫腔一般,融合呼吸,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不行,却又被强烈的兴奋而吸引,撩拨神经。
向之潼吻去眼角的遗泪,一下下揉捏着柔软的乳房。
那尖端被手指揉捏,打圈。
深深的吻,两人手臂交络,俞之溪平躺着,让他尽情吸咬挺立的梅红乳头。
她闷哼向后仰去,紧紧拥住了他的头。
“好像婴儿呀。”
这个行为,就像是在讨要乳汁般有趣,她噗嗤笑了出来。
他埋头苦干的动作顿了顿,无奈抬头:“你喜欢这种?”
“这种是哪种?”她似乎并未意识,反而捧起他的脸,“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小孩,肯定很高兴。”
“你喜欢孩子吗?”
这一问,俞之溪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她干笑几声:“我不喜欢,最讨厌小孩哭了。”
少年的瞳孔暗了下去,若有所思地支起手臂。
“真的,没骗你,妈妈因为生我们多痛呀,肚子上有那么大一道疤,我害怕。”她起身去吻脸颊,落在唇上。
向之潼不可置否,他见过那个伤痕,很狰狞。
那道,是他们于母体存在过的痕迹,也是一个女性成为母亲的烙印。
不过母亲总是安慰他们,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了他们。
“就只想要你。”
她拉着他,推倒在椅子上,两人上下的姿势倒转,坐在鼓鼓囊囊的胯上。
吻从唇角一路向下行,最后她干脆跪在地,俯下身子,隔着裤子就开始舔那根凹凸不平的肉棒。
她的口交技术并没有什么长进,现在这种情况,布料沾湿与触碰不到的敏感点,会有种隔靴搔痒的异样快感。
他想抓着她头发,用力捅进喉咙最深处。
然而,她还真的说了。
“哥哥来动,好不好。”俞之溪勾唇微笑,牙齿勾下裤边,半边脸贴着硬胀的性器,嘴里还一声声发出谓叹。
“好烫。”
她也是烫的,脸很烫。
口腔里也很烫。
后脑被掌心牢牢禁锢,流着腺液的粗长阴茎,就这么一下深喉。
这种压迫感来的突然,又痛苦,她不受控地想抬头,接着又被摁下,插得更深。
被堵死呼吸道和窒息反胃感,明明是该难受的,可她的腰总会跟着抖动,下腹深处有热流涌出。
被塞满,被迫咽下的前精,都让她觉得畅快。
这一次,终于把整根吃进去了,进入到比舌根更窄更会吸的位置,一下下渗到毛孔里的快感,胯下一次又一次地大力撞进那块软肉。
颈脖那处薄薄的肌肤,似乎都被顶得凸起。
她的腿岔开着,内裤深深的水痕,一直到地板上零星滴落几颗水渍,都是她流的。
脸红到熟透,眼周也红,像是刚哭过,被蹂躏过的可怜玩意儿。
“全部,吃下去。”手指摩挲着发丝,看似抚慰,实则下一秒,他沉口气,来回抽动的力量变得更大。
她的头发被扯着拉起,止不住的眼泪从眶里溢出。
这不是悲伤,更像是痛快的泪。
太深,太快,她只觉得自己嘴角都要裂开了,终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快射了。
这个信号,俞之溪很讨好地蠕动吞咽,最后射进来的时候,她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一股股精拍打在喉咙深处,她仰着头,湿漉漉地向上抬眼。
性器撤出,能清晰地望见被灌满的白,混杂着口水,丝丝缕缕的,从连接处断开。
滴落到了敞露的乳上。
睡衣本就松垮,如今又一副被人玩坏的模样,他心软不已,将她抱起,用手轻轻擦去唇边的水。
“难受吗?”
眸中迷朦,她伸出嫣红舌尖,小口舔着刚刚擦掉的水。
“好舒服。”
五十二.骨血牵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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