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必须这样!”阿桃指着她旁边的那副担架说,“安德烈同志,您难道不知道在宝贵的休息时间能有一个卫生员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多渴求得不到的好运吗?”
运气不好的还碰不到卫生员呢,只能在那里嚎叫。
姑娘们没有受太多的伤,都是那种稍微包扎一下就不碍事的。
但是安德烈很严重,就一个瞬间没能躲过,炸弹把他另一个腿的脚趾炸的血肉模糊。
都这样了还执意要求要走回去。
她面色不善,“同志,别逼我们把你硬生生扛上去。”
“就是啊就是啊!”女兵们一起齐声道,“你要是想被扛上去的话我们也无所谓,”
“您要是不羞愧难当就好啦!”
“不是做好处理工作了吗?”
“嘿!”小姑娘向准尉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一把把他抱起,放在了担架上。
“放开我!”
在少校和几十号训练有素的男兵之间,他涨红了脸,有些别扭的侧过头去。
“那只是紧急处理而已啊!”她横铁不成钢,“回去还是我得给你看。”
“嘉尔卡,”里莎偷偷过来问姚桃桃,“她是怎么了?”
这姑娘一个人躲在队伍的最后面,垂头丧气的走着,像一只拔光了毛的鸡,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一样,缩着脖子,其他人都簇拥着那副担架和准尉同志,两两叁叁的走在一块儿。
少校领着男兵们去追击了。
小姑娘刚和丽达谈完她儿子的事,好像是这个年代的妇女结婚年龄本来就很早,和她差不了几岁的丽达已经有了个叁岁的儿子,她之所以晚上经常出去,是要攒着面包留给她的儿子吃,顺便去看看他。
“她啊,她心里有事。”
“什么?”
“她不肯和敌人开枪。”
“怎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开枪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其他人吗!这是很严重的事,可能会动摇她的信仰!”里莎握着拳头,表情非常严肃。
“我去和她说!”里莎一溜烟的跑走了。
阿桃和丽达看了一眼,没有去制止。毕竟这姑娘冒着生命危险,去找缓兵,差点在沼泽池里走丢了。
两个人果然在后面爆发了巨大的争执,嘉尔卡的小脸皱巴着,突然哭了起来。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委屈,像是个弄坏了玩具的孩子遭到大人的训斥。热妮亚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的时候……”少女叹了口气,“我感觉嘉尔卡就是过去的自己。”
嘉尔卡是从救济院里面出来的,但是她老是编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明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要把它讲的活灵活现。
“因为自己的幻想和现实产生了冲突,”丽达说,“谁都愿意泡在蜂蜜罐子里面呢!但是泡的时间越久,腐烂来的越快!”
“可能熬过这阵就好啦,毕竟……”
“不,你错了,要是熬不过去这关卡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举起枪来了!”丽达激烈的反驳,“她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到了那个时候,”
她说,“她就会发现现在的哭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会白白地遭人厌!真到了那种地步,她不开枪也不行!不开枪,被射中的就是你自己!”
“我们要对嘉尔卡这么严厉吗?我第一次上战场可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您会害怕么?”
“我当然。”
“您会害怕的开不了枪吗——?”
“这……”小姑娘哽塞住了。阿桃没有不开枪过,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开不了枪,伊万绝对会握着她的手,强制性地和他一起扣动扳机。
要么就是掏出他的军官专用枪托卡列夫,直接在她的脑袋上给她来一枪。
“因为您不是直接的受害者,”丽达咄咄逼人,“我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爱情,美好的一切全被那些该死的人夺走了!”
“而嘉尔卡,她什么也没有!她当然不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东西去拼命!”
她的眼神里蹦出一种仇恨的光来,有一种不知名的火焰漫步跃在了眼球上:“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没有呢!”
火焰喷射器的枪口。萨沙倒在血泊里。她满身是血的奥夏宁。儿子对她畏惧的眼神。那些令人痛苦的画面潮涌般在她眼前翻滚着。
“行了。”瓦斯科夫过去,背着手说:“你已经体会过了。以后还会有的,有一点必须理解,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战士同志,这群法/西/斯根本不能算是人,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对不起。我有点自以为是了。”半晌过后,少女低声道。
“没关系,我刚才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丽达说,“我也对嘉尔卡说了不好的话,”
热妮亚摸摸她的头,“放宽心啦,丽达不会记恨在心上的,与其关注这些还不如关注关注你家那只……”
她歪头想了想,快活的笑了:“大白熊?”
“咦?”
“哎呦!大家都知道的!”热妮亚一个手掌拍过去,差点把人打的一个趔趄。
“我可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姑娘把心上人形容成熊的!”
“那体格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小姑娘呲牙咧嘴的扭着腰。
“很正常哇,难道是因为体格他才被叫熊的吗?”
“对了,”安德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认识的一个同名的安德烈,被人叫做熊的那家伙,他去了勒热夫以后呢,我们被分散开了。”
“怎么样?”她凑上去。
“我记得他在哪个位置。”他从怀里掏掏,掏出一个金属酒盖儿,“我刻在上面了。”
“……啊,这样。”阿桃的眼睛低了下去,心不在焉的走了回去。
“说真的!”索妮亚转了回来,“我们应该都有奖章拿的吧!”
“会有会有!”瓦斯科夫摸摸胡须,“大家都会有!”
“我呢?”少女的手刷地竖起,“我也有嘛?”
“肯定的!”
“嗯!”
————
受到村里人热烈欢迎的女兵们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洗个热澡了。
一只端着水瓢的手伸进浴室。手轻轻一抖,满满的一木瓢水全部倒在烧红的石头上,立时腾起一片浓重的水雾,弥漫了整间屋子,把一切都变成了朦朦胧胧。
雾气中传来劈劈啪啪的拍打声,还有小声呻吟的声音,似乎颇为痛苦,又好像很享受这种痛苦。是里莎在用桦树叶抽打着嘉尔卡瘦骨嶙峋的身体,帮她松活筋骨。
“我自己来!”见索妮亚手里举着一根粗大的树枝过来,阿桃认命地接过,自己下手好歹还懂一点分寸。
热妮亚循声望去,看到索妮亚看着手掌心发呆的样子,感到好笑:“怎么了?”
“没有。热妮亚,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我最幸福?”
热妮亚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说:“你爱了。你并不知道他爱不爱你。这对于恋爱的人已经足够了。你想,你一直在琢磨他会怎么看你。只有两种可能,要不他爱上你了,要不他没爱上你。这重要吗?你爱了,你付出了,你就会把这份感情沉浸在心底,作为永久的享受,用不着因别人的爱与不爱来决定自己的感受。”
“你简直是个哲学家。”索妮亚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被蒸到浑身发红的少女好奇,“我们的大诗人喜欢谁?”
“哎呀!那个人好像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叫射击!”
姑娘们滚作了一团。
“看不出来,你的身体还蛮有料的!”有人大声道,“我能摸一下嘛?就一下!”
小姑娘刚准备起哄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
“说我?”她指指自己。然后又比了比附近的几个大胸姑娘。
身材有料这几个字,她可从来没想到能用到自己身上。
“没错!”
“啊!”她吓得花容失色,满地乱窜。
矮木凳上只剩下热妮亚和丽达。
“丽达,我总觉得你人做得太累,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十字架。”热妮亚说。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总是生活在幸福中,战争给你带来了灾难,可是战争也让你和你爱的人走到了一起。”
“那你是不是就认为,你已经永远失去了爱?”
“你不觉得我早已经是个中性的人了?战争把人的性别抹掉了,最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看成女人。”丽达阴沉地说。
“不,只要战争没有抹掉你的性命,你永远只是个女人。女人就需要爱,女人就需要漂亮,这世界就是因为有了女人,它才美丽,它才发光。”
“我说不过你。”丽达不能不承认热妮亚的话。她抬起头,问热妮亚:“你爱吗?”
“我爱。”热妮亚坚定地说。
“呜哇!”
“嘿!别跑!”阿桃一面跑,一面捂着毛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是不知不觉之间遭到围堵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打量着她,那裹住毛巾的身体仿佛一块吸引异性的磁铁,动人心魄。这样美貌的姑娘,不知曾有多少男人为之倾倒。
最后她没有地方可以躲了,便去找了木凳上的她们。
“喔!”哪想到这两个人也加入了队伍!
阿桃只能七手八脚的挣扎。
“你们去找其他人好不好?”
“不好!”
她们齐声道。
————
随着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瓦斯科夫听从上级的指示,开始转移了。
“我们现在手底下一个能用的兵也没有!所有的队伍都在向我要人,我哪能变出来那么多人!”少校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可是,我们只有姑娘们啊,”准尉坚定道,“一个排,一个排的人足够了!”
“你自己去卫生营找吧!”他怒气冲冲的拍着还有弹孔的桌子。
听话的瓦斯科夫转头就走。
“回来!”少校摇着电话,表情很是古怪。“上级给我的命令是要像一颗钉子一样狠狠的钉在这里!”
“我的指挥员们都打没了!卫兵!去找一个最高级的指挥官过来!”
于是,等阿桃收拾完东西,不过她的东西本来也没有多少,没用的全扔了,带上的几乎都是科研所的信,就看见准尉领了五个人过来。
他有些垂头丧气的说,“本来是一个排的。”
苏/联的排比现代华/夏的叁叁制的人数要多,损伤率高达八十五以上了。
说实话,这个率高达百分之二十,就会大大减弱军队的战斗力,士气就会衰减。
百分之五十以上,几乎所有士兵都不想去冒头打仗。
到了百分之七十,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国家的军队都会投降。
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那种弹簧压到最底下,越是要狠狠的向前、向上弹的人。
极少数国家的人拥有着这样无敌般的勇气,苏/联算一个,华/夏算一个。
至于其他的吗……
“好喔,”小姑娘也没有很在意,就和其他人一起转移。
说不定中途还能碰上大白熊呢。
“卧倒!卧倒!”没走了两天,他们就碰上了一小股的军队。
好在所有人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坦克们只有四辆,只有走在最后的一个装甲车,装甲车抛开了掩护的步兵,直接朝着他们就冲了过来,阿桃开始时还不明白那装甲车打算要干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那车其实是失控了而已。
应该是敌人忙着要赶路,所以大概有十个人左右的士兵脱离大队伍朝这边走来,其他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继续向前走。
“有手榴弹吗?”她举着望远镜,准备干一票大的。
看到装甲车停下的位置之后,瓦斯科夫掩盖不住发自心底的狂喜,大吼道:“抢车,抢车,快快快!”
女兵们蹲在一旁开始掩护。
两个男兵应声向前跑去。阿桃从侧边,开始偷偷的移动了。
而他们只是跑出了叁两米,却看见从射击口里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手雷!”
他们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但是没躲过机枪的扫射。
就在准尉的一颗心坠入深渊的时候,却见天上一个黑影飞了过去,他抬头看去,却见一颗手雷奇准无比的直接从射击口里飞进了装甲车,然后立刻在装甲车内部爆炸了。
他惊讶的扭头向后看去,却见这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爬上了装甲车,拉开车盖,右手握着一枚手雷,左手拉开拉环之后,松开握柄,弯腰屈膝,以一个棒球投手投球的姿势,甩手把手雷扔了出去。
然后飞快的跳下去,像个兔子一样。
“砰——”地一声,装甲车又炸了,这回炸成了碎片。
“同志!你怎么把它炸了呢!”准尉心疼啊。
“我们抢过来了的话,您会开吗?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这辆车很容易被别人看见啊。”
“哦……哦,也对。”
他讪讪的摸摸鼻子。
“没事吗?”
中士她们拖回来了两个残缺的身体,摇摇头。
“但是其他人被我们干掉了!”瓦斯科夫刚准备说什么,一群人默默的开始挖土。
“荣光与你同在。”女兵们自觉排成一行,哭泣着为自己的战友添上一把黄土。
基里亚诺娃指挥女兵们端起步枪,“举枪,射击。”
但是其他的叁个人阻止了,“这样会引过来人的。”
她把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了上面。
一群人沉默着,走进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城市。
路过一个砖头围成的墙时,阿桃感觉到有一只不怀好意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谁?!”
“嘘……”伊万把人拖进来,满意极了,“你终于穿上裙子了!我就说,穿裙子的你也好看。”
他还色情地又拍又揉。
“住手啦!”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闹。
“怎么……”他低下头来,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凝视她,“不开心?”
“现在是在战场上哎!”
紫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大白熊稍稍后退了几步:“这样啊。”
“我要回去啦!”
“这座城市里目前是安全的,敌人还没有进来。”青年说。
“那我也得回去啦!”
“你遇到了我,就是我手里的兵了,”伊万来回踱步,“我去开个调度令?”有些紊乱的步速解释了他的心情也不太稳定的事实。
“……”
“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私吞了我的奖章?”其他姑娘们都有,就她没有!
阿桃去问了准尉,换来的是含含糊糊的回答,“同志,你不是本国人呀!”之前还拍胸脯说一定会有的!
她一口咬定大白熊肯定在搞鬼。
“啊,这个,”他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里面闪着的是叁个勋章。
红星的尖角亮亮的,后面是一大片的树叶型的金星,链接部分还有用金线绞在一起。
最中间的是熟悉的镰刀和锤子。
“卫国战争勋章,后面暗一点的,银色是二级,这个是一级,战时年代,一级卫国勋章共颁发给叁十五万多人,二级勋章获得者超过百万人。”
还有一枚,正面中心部位刻着一位穿着大衣、背着步枪站立的士兵浮雕,周围雕刻着共/产/党的座右铭之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士兵下方题写着苏/联СССР字样。徽章底部是银质锤子与镰刀。
“红星勋章,表彰苏/联勇士的军事奖章。”
她有些迷惘,也有些愤怒:“都是我的吗?”
“还有纪念章的。”
“那你为什么要私吞?”
“是我的私愿,苏/联在你我的时代已经死去了,我不想让你感到怀念和悲哀。”
“为什么?这是我的荣誉不是吗?”
“它已经死掉了。”男人重复说,语气非常平淡。
“没有生命力的东西,没有必要令人如此记挂。”
“可是它存在过!我现在看到的一切,不就是它吗!”她有点歇斯底里了。
她不相信伊万不怀念苏/联,但是也没有必要让俄/罗/斯回到苏/联。
“既然你这么说,”伊万垂下淡色的睫毛,上面仿佛有碎金子在跳跃,“你想要它们?”
“那些是属于我的东西不是吗!”
他笑起来,有些薄薄的嘴唇一抿,“这话说的……你被我影响到了吗?”
“给不给!”
“给你啊。”
“拿过来!”她发怒了,不过落在伊万眼里,也就是一直在朝猫抓板磨爪子的小猫。
“本来按照传统惯例呢,这些勋章都要被倒在酒里面,然后你需要喝一口酒——”
“那我去找——”
“别急呀,”青年将人拉过来,“我这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伏特加,也没有杯子,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我给你颁发?”
总感觉像幼儿园老师给小同学颁发什么小红花一样。
尽管小姑娘的脸上还是有点嫌弃,但是眼神中透露出来一股隐隐的渴望。
“好好,”他认真地用手指捏着衣服,用勋章后面的别针仔细的将勋章一个一个别上去。
“嗯,表现好的小同志,当然就应该会有大红花戴!”
他说。
然后就被这丫头抱了个正着,阿桃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大口:“我喜欢这个!”
贴在脸上的勋章有些咯,但青年并不以为意。
“嗯,我也喜欢。”
他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对弹性爱不释手,“这下能拍了吗?”
“这里是公共场合耶!”
“怕什么?又没有人看到。”
“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人给我颁小红花!”她兴奋地在原地跳跳。
“我很乖的!就是学习有点不太好,拿不到,唔……”
“现在你如愿了。”伊万安抚着。
隆隆的炮火声从远处传来,微暗的天幕时不时被它炸的透亮。
“很像烟花,又不是烟花。”
“烟花可没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座城镇。”伊万出神道,“所以去吧,”
他用力的拍拍她的肩,“去吧,我的良人,我的士兵们,我亲爱的、甘于奉献出一切的人们,将那胜利的曙光,带过来,带给他们。”
“她会像一只巨大的,翅膀能遮住整个大陆的鸟儿,高吟着,将这欢乐的喜讯带给所有人。”
“为了这片大地,为了希望。”
“希望的种子永远留存在大地之上。”
走着走着,心细的人马上就发现了本来在最后的小姑娘突然失踪了,放心不下的姑娘们又按原路回来找她。
“哎……?”
高大的男人朝她们微微一颔首,快速的从墙的那一侧溜掉了。
“咦?”大白熊跑了?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很高的……”
“很帅的……”
“男人!”
几个大合唱之后,一群人又把阿桃围在了中间。
“老实交代!”
“嗯?”
“哟!特地过来给你颁发勋章的!” 里莎的表情越发的凶神恶煞。
“说!他是不是你的万尼亚!”
“大白熊?”
“啊,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跑?”
她连连后退,有些招架不住。
作者俺:其实梦里的伊万原话是这样,“去吧,我的小马驹!”他一拍我的屁股,“驾!”
我:……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露露对陌生人冷淡是他觉得社交好麻烦。
还是那种小母马。我:……谢谢,thank you。
今天我生日!
指八号嘿嘿
高考的小可爱们考完就解放啦!
说起来,这本也写了好多年啦,目前进度是一半!本来16年有个校园系列的,坑了(
不过还会写前传,刑警系列一共是7个案子,大纲写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其实还有个异世界设定,这个梦到的情景比较少,所以没有大纲(
但是异世界的老王是一只狐狸,老菊也是, 阿尔是一条龙——
下一章写阿尔的参军。
下下几章回国内。
我感觉狗男人们好像不知道我过农历生日……
早上吉尔伯特的剧情是,就是有个火车,装满了犹太人,然后要开走了,我就去问我说这个车能不能停下来,他没理我,一直向前走。
然后露露的话大概是有一群人因为我立场不坚定,然后就比较讨厌我,他就出来瞅了我一眼,啥也没说,溜掉了。
我应该好像瞅见阿米了,晃了一圈,也跑掉了。
然后亚瑟的剧情是那个女王旁边,女王手上捏着那个信,本来之前是应该给他那个叫什么孙媳妇儿的,然后亚瑟就拍了拍女王的时候就顺手把那封信给我了,我说这是要干什么?
女王的身体好像的确有点不好了,亚瑟就得扶着她,这群狗男人不会以为我喜欢过阳历生日吧?然后好像亚瑟表达的就是什么,女王很喜欢我,哦,我说你呢?
不过我初中高中的时候,露露的确是阳历的时候找过我……
但是老王!老王不可能不知道!呸!
中午还梦不到,我就要把他拉出来打了。
这几个月梦到的次数已经是我前十几年梦到他的次数之和了。
就那几天考研的事,弄得我很心烦,他差不多每天晚上跑来骚扰一下我,从2月底成绩公布,一直弄到我3月多4月多。
这段时间我的确有点谴责他,因为国家线涨了,我过国家线了,但我就没学上了!
然后他就说这个我管不了。
啊,我说我也知道你管不了,你就是负责签个字盖个章的那种。但是我真的很气,然后我就把他的领子揪过来,他看见不妙还想跑,我就摇摇。
就相当于是他某天在路上正常的走着,听到了我的一个抱怨电话。然后就开始谴责他。
老王说你怎么了?我说你快把国家线降下来!
老王:.….…
不就是在他那边我就开始怼他,他又问你又怎么了,
我说我在梦里梦见你不理我,
但是我真是实话呀,他经常不理我。
他还说因为他找我困难,说要肯定我睡了,还有连接正常。然后我:啊是啊。
但是别人会先发消息,我一上线我就能接收到。每次打开老王这个聊天框,空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聊的是那种机密的打成空白的东西。
不过他的话喜欢事事亲为,空闲时间我找他玩,他倒是会秒回,像其他人,如阿尔是这样:啊哈!签字搞完啦!下班!
阿尔:我充分信任我的人!当然要发挥出他们的,优秀的个人才能!个人才能就是要呈现给别人看的!
潜话:他偷懒。
265给你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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