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建勛家客厅的窗台以前曾经是阳台,只是上一任屋主在重新装潢时将阳台的位置计规划在屋内,设计成窗台,下面是一排用原木做成的柜子,用来增加屋子里的收纳空间。同时也因为柜子的用料实在,因此两个成年男人坐在上面也很安全。柜子紧贴在墙边,窗户安在离地约一点二至一点三公尺左右的高度,柜子本身大约六十公分高,两人坐在上面是还能靠在墙边做掩盖。
玻璃窗悄悄打开,王柏青没让温建勛把窗帘拉开,他认为如果全拉开的话,就会被别人发现他们这里还住着人。
「可是柏青,晚上客厅都会开灯。」所以附近的人早就知道他们这一户还住着活人了。
「……好吧。」王柏青同意温建勛拉开窗簏。
温建勛家在市区的精华地带,王柏青一直不敢问温建勛这房子到处是他租的还是自己买的,总觉得问了之后他的心中就会有什么东西开始崩坏。
窗帘一拉开,视野立刻宽广了起来。客厅的採光良好,外头还有公家种的行道树帮忙遮住多馀的阳光,在树叶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住在八线道之外的另一栋大楼,王柏青默默在心里感慨了句有钱真好,这里不像他那间根本不存在採光这两个字的小套房,温建勛家光是一个客厅就有他住的地方的两倍大不止。
窗户打开后,户外的凉风立刻窜了进来,王柏青打了个冷颤,立刻提高自己身边的温度,也不忘关照一下跟他一样坐在窗台上的温建勛,温建勛也在感觉到一阵暖意后朝王柏青微微一笑,见对方反应有些过于激动地撇过头后,温建勛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王柏青清了下喉咙试着化解心里的尷尬,「那个,我是这样想的。」他把注意力放在目前还在大路上间晃的几隻腐尸,算了算数量,好像比他昨天看到的还有多了两个生面孔,不免皱了皱眉头,这表示又多了两个受害者,他微微叹口气,「我觉得你可以试着隔空製造出冰墙把他们集中在一个地方,我再一口气烧掉它们,这样如果我们还要再出去的话,可以比较安全一点。」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把冰墙放在准确的位置。」毕竟他们现在人在三楼,离地面少说八、九公尺,距离间隔得越远的话,他就需要耗费越多的精力控制自己的能力,「我可以先试试看……」确认过路上那些腐尸的分布范围后,温建勛决定先封住离他们那栋大楼最近的几个撞在一块儿的废铁所形成的缺口,再慢慢收拢腐尸可以移动的范围。
「加油加油。」王柏青退到一旁替温建勛打气,平常的温建勛会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现在他必须集中精神调动自己可以使用的能量,因此闭上了眼睛。
和王柏青相比,温建勛的确是更熟悉如何调动身边的能量来施放技能,但这是他第一次进行远距操作,他自己也不太有自信。
慢慢的,温建勛周遭温度开始急剧下降到王柏青也感觉得到一丝寒意的程度。温建勛的手伸出窗外穿过隐形铁窗,有团雾气在温建勛的掌心前方凝结起来,这时温建勛睁开眼睛盯着他预定要立起冰墙的方向,一道寒风吹过,缺口的位置以肉见可眼的速度迅速自柏油路面开始结冰,冰凝结得很快,不断向上窜升,大约二十秒左右便形成了一面约一个成年人高的冰墙。
耳边传来王柏青的惊呼声,温建勛正在心里计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施放冰墙所消耗的mp,似乎正好是正常距离施放的一点五倍左右,略坑。温建勛之后又放了几道冰墙,渐渐将四处游盪的腐尸全都集中在一起,唯一的漏网之鱼是温建勛几经考量,觉得如果真把它所在位置也算进来的话,他至少得多放五道冰墙才行,然而现在他的mp顶多只能再支撑他放四道冰墙,因此他毅然决然地无视那隻搞孤僻的腐尸。
「我看那隻太边缘了,别理它好了。」王柏青也注意到那隻孤僻的腐尸,伸手向着腐尸的方向打了个响指,一道由火焰形成的箭矢笔直地朝腐尸飞过去,不偏不倚地射中腐尸的脑袋,与此同时,火焰快速席捲了腐尸的全身,用不到几秒的时间,原本腐尸的位置只剩下一堆燃烧过后的灰烬。
王柏青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随后注意到温建勛瞪大的眼睛,他有点不好意思,「嘿嘿,我也没想到居然能成功。」笑了两声之后,他解释道:「刚才吃饭的……吃泡麵的时候,我突然有了想法,就是先前我如果要放火球的话,通常都会先想像有一团火焰在我的手上,我就想说根据这个原理,我应该可以跟你一样改变火焰的形状,像你把冰弄成冰针一样,我也可以把火弄成火箭,然后我就觉得刚才那样满帅的,哈哈哈哈哈--」王柏青用大笑掩饰自己的中二病发作的事实。
温建勛看出来了,笑笑地开口:「是真的很帅。」
王柏青瞬间觉得心跳快了好几拍,脸有点发热,他不自在地转头看向窗外底下已经被他们聚集在一个范围里的十几隻腐尸,他扯开话题道:「你的冰墙有时间限制吗?」
「到融化为止。」
「好。」王柏青吁了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学温建勛把手伸出窗外,双手张开地对着地面上的腐尸。
和温建勛一样,当王柏青专心地想要施放自己的异能时,周围的温度也会受到影响地随之提高,温度上升的速度飞快,温建勛马上就流了满头大汗,有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的衝动,但他忍了下来,王柏青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燃烧中的空气开始扭曲,火焰急速膨胀,由原本网球大小开始逐渐变大,超越了篮球的尺寸往海滩球靠拢。
温建勛才流出来的汗马上就被高温烘乾,他觉得不太对劲,「等一下,柏青,你的火球的温度--」
「地球上的人类!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元气弹!」王柏青进行了一个灌篮的动作,将浮在空中的巨大火球朝地面砸下去。
温建勛在那瞬间傻了,同时间心中也浮现了「我真的还要继续喜欢这个人吗?」的困惑。
就在火球接触到地面的剎那温建勛反应了过来,他迅速地用冰墙封住他家面对马路的一大片窗户,爆炸声仍然穿透冰墙传进屋子里来,两人受到爆炸的波及从窗台上摔了下去,幸好温建勛家客厅够大,两人只是扎扎实实地摔在地上没撞到傢俱。
温建勛感觉整个脑袋轰隆隆作响,还是奋力起身用尽仅剩的mp强化凝结在隐形铁窗外的冰墙,爆炸的衝击让他家的玻璃都裂开了,幸好前屋主装潢时用的是强化玻璃,玻璃裂归裂,还是安份地卡在窗框里。
等到mp全数耗尽,温建勛感到一阵头眼昏花,整个人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一会儿之后,他才有馀力去检查王柏青的状况,人正闭着眼睛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向来好脾气的温建勛也不免爆了句粗口,喜欢上个白痴真的是爱到卡惨死。
就算听到王柏青刚才喊的那么一句加上事后造成的惨剧,在看到王柏青昏过去的时候,温建勛的心里只剩下害怕。
「柏青?王柏青?」温建勛拍了拍王柏青的脸,没有反应,伸手按着他的脖子,心跳还在,他才无力地跟着躺在地上,伸手将王柏青的手握得紧紧的。
刚才的爆炸应该是因为汽车里残馀的汽油影响的。温建勛没有多馀的力气起身查察外面的情况,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回復了一些力气,mp耗尽的后果就是强烈的脱力感,他努力克服,并且将失去意识的王柏青扶了起来,举步维艰地把人扶到沙发上让他躺好后,温建勛整个人向下一滑,背靠着沙发大口喘着气。
「妈的,你是智障吗,平常上班时的精明跑哪去了……」到现在温建勛的手还在发抖,要是刚才他的反应慢了一点……温建勛不敢再想下去。
抓住王柏青的手,按着他的脉搏,确认这个人还活着,温建勛才能慢慢驱逐自己心里的恐惧。
休息了段时间,温建勛的体力也恢復了一些,他看着依然陷入昏迷中的王柏青站起身,将人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迈着还有些不稳的脚步把人给抱回卧室,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舖上盖上棉被,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伸手按在王柏青的脖子上,现在唯有王柏青的心跳能让温建勛感到安心。
温建勛寸步不离地照顾了王柏青一整天,王柏青在第二天中午醒来。
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时,王柏青满脑子的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下一秒看到的就是温建勛写着担忧的脸,着急地问他现在感觉怎样、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他是谁。王柏青扯着嘴角想笑却不晓得为什么,全身都痛,他还是回答了温建勛的问题。
「我叫王柏青,你叫温建勛……我居然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名字居然有押韵噢呜……」胸口传来的闷痛让王柏青哀嚎了一声,伸手想按住正在发疼的地方,没想到他的手更痛,「欸,温建勛,发生什么……」
王柏青眨了眨眼睛,突然被温建勛抱个满怀让他吓了一跳,全身痛得好像被人拆掉又重新组合在一起,被这么一抱就痛得更明显了,他疼得呲牙咧嘴,想叫温建勛放开他却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王柏青这才恢復了点记忆,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爆炸然后……
「王柏青,我喜欢你。」温建勛将王柏青紧紧抱在怀里,用颤抖的声音向王柏青表白。
温建勛原本想慢慢来的,想着反正现在他们算是同居,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再试探王柏青对同志的看法,再观察王柏青的反应决定自己是否要向王柏青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昨天发生的突发事件让温建勛怕了,他怕自己没机会让王柏青知道自己的感情,王柏青就会先一步没了。
「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做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柏青。」
温建勛全身都在发抖,听见王柏青抽气的声音,他连忙松开手,坐直身体,紧紧握着王柏青的手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字放慢速度且仔细地说着:「王柏青,我喜欢你。」
王柏青瞪大眼睛看着温建勛,一脸见鬼的样子,温建勛则是不厌其烦地继续向王柏青表白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王柏青失去血色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抖着声音叫他闭嘴为止。
光看王柏青的反应,温建勛就知道自己有希望。如果王柏青对自己的感情反感的话,根本不可能会脸红,甚至会在一开始就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再拙劣地扯开话题。
但王柏青没有,只是静静听着温建勛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表白,静静地红了一张脸。
温建勛按捺住心中的雀跃,伸手摸上王柏青发烫的脸颊,「我知道这一时间你很难接受,我可以等你。」说完,他执起王柏青的手背并落下一个吻,起身离开卧房,将全身痛到无法下床的王柏青留在房间里。
被留下来的王柏青只有满脑子的whatthefuck。
王柏青又躺了一会儿才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等到他的背能靠在床头时,他已经疼得流出满身的汗,有些困难地伸手按上胸口,轻轻一碰他差点痛到眼泪直接下来,他默默祈祷最后不要是肋骨断了,他在意识中断前只记得听见了很大一声的爆炸声,接下来剧情就直接跳到现在,温建勛跟他告白。
我的老天鹅,这是想吓死谁,要是给公司那些女同事知道的话,他还用活吗?王柏青深吸几口气压下胸口的疼痛,瞥见自己的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他伸手把手机捞过来,幸好手机没事,温建勛也没忘了帮他充电。
点开line,所有他参加的群组的未读数量都上达九九九,他惯例地跟家人报了会儿平安,也知道老家的爸妈都没事,跟邻居们一起组队把整个社区当成了堡垒守起城来,一些年轻人发现自己有异能便自告奋勇出门打怪抢粮,加上各住户家里本来就存放的一些储备食品,灾情爆发至今,社区内部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衝突,日子还过得下去。
王柏青的父母叫他跟同事一起避难的话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王柏青觉得很羞愧,他一时脑热想玩个七龙珠的梗,哪知道他的火球威力会这么大,他都算好范围应该不会砸到车子,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意外总是这么发生的。
人有三急,当王柏青想着现在这情况他该怎样才有办法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时,一股强烈的、被遗忘的尿意涌了上来,好像只要随便动一下他的膀胱就能炸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算太乾的嘴唇,看来在他昏睡时,温建勛没忘了让他喝水。
心里觉得有点暖暖,王柏青觉得自己好像快爱上温建勛了。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王柏青想开口叫温建勛进房间,但是喉咙实在太乾,喊不出声,他只得抓着手机传line给在客厅的温建勛。
「速来!急!」
不到三十秒温建勛就衝了进来,他的担忧全写在脸上,王柏青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受到了重击,但在心动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柏青你哪里不舒服吗?」温建勛拉开椅子连坐都不坐,直接跪在床边握着王柏青的手,王柏青霎时有种自己好像该在这时候交待遗言的错觉。
看着温建勛那副担心的表情,王柏青有点心虚,「那个……」他脸有点热,「我想上厕所,可是我动不了。」说完,王柏青的眼睛四处飘,就是不敢往温建勛的方向看。
温建勛倒是松了口气,牵起嘴角笑道:「我抱你去。」
「欸?抱?」还没理解温建勛是什么意思,温建勛直接掀了盖在王柏青身上的棉被,一手揽着王柏青的后颈,一手插过他的大腿下方,腰一个使力便把人从床上横抱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王柏青惊叫了一声,顾不得四肢都痛地用手抓着温建勛的衬衫领子,他瞪大眼睛看着把自己抱起来却好像一点也不吃力的温建勛,「我可以自己--」
「你走得动的话,怎么会叫我进来?」温建勛轻声说道,三两步就将人抱到厕所里。
双脚一踏上冰凉的磁砖,王柏青用眼神示意温建勛出去,温建勛在关门时,还不忘提醒王柏青,「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上个厕所是能有什么事!」王柏青有点无力地大吼,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急忙拉下裤子快速清空膀胱里的库存,冲水、洗手,再动作僵硬地扶着墙开门,门外始终没离开的温建勛作势又想把他抱起来,「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温建勛只得退开,看王柏青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床,躺回床上,他再上前王柏青盖上棉被。
光走这一小段路,王柏青就累得满头大汗。
「在你恢復之前,先好好休息吧。」温建勛拉过椅子坐下,握住了王柏青的左手。
温建勛的体温微凉,被这么握着有点舒服。王柏青叹了口气,整个人放松地躺在床上,几乎就要陷入床垫里,「……对不起,我干了件很蠢的蠢事。」他现在还是很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没关係。」温建勛轻声道,「你没事就好了。」他收紧了力道,将王柏青的手握得紧紧的,温柔的眼神里只有满满的情意,几乎可以把人溺死在里面。
王柏青是个不会游泳也没谈过恋爱的旱鸭子,他根本不敢往温建勛的方向看,撇开视线又太尷尬,他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抓紧棉被的手,再不小心让视线移动到自己温建勛抓在掌心里的左手,属于温建勛的温度不断传来,彷彿带了股电流般让人头皮发麻。
王柏青承认结合这几天温建勛做的事,他确实对温建勛有点心动,只是这样的发展也太迅速,他星期一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个gay,星期三马上就交到男朋友,就算他人生前面近二十九年都没谈过恋爱,补进度也不该是这种简直就是搭火箭在赶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再坚持一下,好歹不要让温建勛以为自己很容易就能追到手,不是有句话说吗,越容易到手的东西越不会被重视,王柏青认为他该帮自己建立起他的价值。
温建勛看王柏青无缘无故皱起眉头又不说话,也不打扰他的思绪,只是松开自己掌心里的那隻手,翻过来,扳开没有紧握的手指,用姆指指腹按摩着王柏青的手掌心,一边按着一边想,他好喜欢这个人,所以他愿意在即将爆发更危险的灾情之前去找王柏青。
手掌心痒痒的,王柏青想把手缩回来,但是力不从心。
幸好温建勛随时观察着王柏青的反应,在第一时间停止他不算低调的调情举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舒服吗?」
王柏青盯着温建勛,总觉得眼前的人好像跟他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但具体上那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太上来,「会痒。」
温建勛不说话,就是笑笑地看着王柏青,笑得王柏青心里有点发寒,下意识调高身边的温度却没办法阻挡那股微妙的寒意。
王柏青觉得不行,这样诡异的气氛不能再继续下去,不然他觉得温建勛可能会不顾他的意愿直接把他拆吃入腹……虽然稍微假设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让王柏青觉得好像有点意思,但他仍然深吸口气找到了一个很现实的话题。
「欸温建勛……」
「怎么了吗,柏青?」温建勛的眼神还是一样温柔,好像在他的眼里,王柏青就是他的全世界,根本就是气场全开。
王柏青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太孬了,立刻又挺起胸膛,却又不小心动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很痛的地方而哀嚎了一声,最后才按着自己的胸口道:「妈啊,好痛……那个,我是想说,如果被人发现那个爆炸是我弄出来的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确定这附近只剩我们两个,要是有其他人看到是我……」
温建勛再次握住王柏青的手,再次用姆指指腹按摩着王柏青的掌心,微微笑,「柏青,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我的冰针能够杀人于无形?」
「……」
「开玩笑的。你昏迷了那么久也饿了吧?我去帮你弄点吃的。」说完温建勛就起身离开房间,留下满脑子想着「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王柏青一脸踩到狗屎一样的表情。
之后王柏青被温建勛勒令休息了好几天才能够下床,期间举凡任何王柏青必须离开床才能做的事情包括上厕所还是洗澡,全都由温建鶰帮忙,无视王柏青的抗议以公主抱的方式把人抱到浴室去。要不是王柏青激烈的反对,温建勛很愿意帮王柏青洗澡。
「建勛,我觉得你变了。」
tbc
我终于可以告诉天下人,温建勛切开是黑的,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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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那隻太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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