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要暴怒,在见到以撒面容的一瞬间,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一下子哑了。
人群中无声穿梭进来数人,在以撒冰冷的注目下,迅速又利落地将这些纨绔反剪双手强制带走了。
行动无声而迅猛,闹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水花,很快又重归平静。
舞会上热烈迷情的众人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动静,混乱的信息素在上空浮荡,杂糅成烈火焚烧后灰烬的气息,令人喉咙发涩。
冰凉的手指在她滚烫的腺体上轻擦而过,颜夕瘦弱的肩头忍不住颤了颤。
好在,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他只是为她重新贴好了阻隔贴。
浓郁的信息素气息消散,周围的空气重新变得清新,潺若流水的乐曲声涌入耳中。
又一轮舞伴交换开始了。
以撒的存在让旁人不敢轻易接近,周遭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他后退几步,右手覆于左肩,微微弯腰,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颜夕踌躇片刻,等回过神来,带纤细手掌已经落在了他掌心中。
乐曲节奏一变,舞会再次展开,他倏然一个用力,颜夕几乎跌进他怀中。
二人身体贴近,于靡靡之音中起舞。她回过神来,对以撒道:“指挥官,谢谢你救我。”
以撒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你就口头道谢?”
颜夕敏锐地从这话语中嗅到了一丝调侃,这让她无从招架。
她的动作不是很娴熟,他也察觉到了这点,特地放缓了舞步。
在意乱情迷的人群中,契合度最高的一对ao却落后了节奏半拍,比起跳舞,更像温情的情人耳语。
“既然感谢我,就陪我跳到舞会散场吧。”他淡淡开口。
和颜夕约好要跳到舞会结束的另有其人,但她暂时无法赴约了。
拥挤人潮,迷情氛围,周遭渐渐升温,热气往她潮湿的额头一吹,之前被惊退的醉意又暖熏熏地上涌。
她下意识往前贴了贴。指挥官的身上总是萦绕着寒冷的冰雪气息,平时足以令人退避三舍,此时却正好缓解她的燥热。
“不舒服吗?”
她在他怀中摇头。
舞步轻缓,耳鬓厮磨。omega柔软的发丝在悠扬的旋律中擦过他的下唇,令唇瓣一阵酥麻。
虽然贴了阻隔贴,但她依旧很香。那甜美柔软的香气不仅来自腺体,更像是冰肌玉骨生香。
他低头垂眼,无声无息间又靠近些许。
于是闻到的香味更浓郁了些,令他小腹发紧,升起口干舌燥之感。
意料之中的,他出了点“小状况”,不过大氅能遮掩,所以暂时无关紧要。
男人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似有若无的沙哑:“你的洗发水是什么牌子?”
突兀而莫名的问题,颜夕不明所以。
晕乎乎地思索了一会儿,却还是回答了他。
以撒夸点头:“很好闻的香气。”
应该是在说洗发水吧……
指挥官太高大了,为了照顾她,他需要低下头说话。可这距离又近得过了头,让说话时口中的热气都喷薄在了她的耳尖。
颜夕为自己过分敏感的身体感到羞耻,腿心一热,内裤瞬间湿了一块,甚至有黏滑的潮液顺着腿根下滑。
她是绽放在雪原上的花,不需要滚烫的阳光,不需要潺潺的春溪,冰雪才是她最热烈的催情剂。
胸前的高耸在旋律中不时紧贴男人的胸膛擦过,酥乳嫩软,如滑腻的羊脂,形状更是挺翘饱满,无比完美。
于是以撒想起了更多,想起了他在战场上时,无空回味的那些旖旎。
就在那抹胸偏下的位置……或许还残留着他上次凶狠的舔咬所留下的疤痕。
到底是有呢?还是没有?
“我让密涅瓦给你留下密信。”他蓦然开口,“你为什么没有等我。”
“不是我要离开您,指挥官大人。”
她抬起眼眸,不知是醉酒,还是惊吓未定,但见杏眼中水光盈盈,睫毛濡湿。
“是您未对我动心。”
语气委屈,又控诉。
以撒搂在她腰后的手臂蓦然收紧,颜夕被迫贴在了他身上,动弹不得。
周遭翩跹的舞伴那么多,只有他们这一对停了下来,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颜夕!”
熟悉而焦急的呼唤令颜夕在愕然中抬头,发现约书亚正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她和身边的以撒。
他似乎想朝她走过来,但是周遭人群狂热,他刚一入场便成为了猎艳目标,无数热情的躯体扭动着往他身上贴,约书亚一边狼狈躲闪,一边举起手避开触碰到对方。
这一来就进退两难,迟迟无法靠近。
颜夕给他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恰逢一曲终了,她也不打算继续跳下去了,稍用力挣脱了以撒的怀抱。
“再见,指挥官大人。”她礼貌颔首,盈盈一礼,转身离开人群。
约书亚见她走向自己,于局促中扬起笑容,正要招手,却见未婚妻被人抓住了手臂。
猝不及防,她踉跄一下,撞进以撒的怀中。
指挥官清冷的回应传来:“舞会还没结束,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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