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榆早已使不出多少力劲。经历过那样的抽筋剥骨之痛,如今怕是连内力都不知如何运起。
她只能在贺景珩的身下做劲,妄图从他的压制下逃脱。
贺景珩睁眼看着她紧皱的眉眼,放开她的唇撑起了身子。
两人交相喘息着,白榆狠狠瞪向他,眼眶中已然闪起水光。
贺景珩松开捆住她腕骨的手,眼神柔和下来,用拇指为她揩去蓄满滚落的泪珠。
他轻叹口气,“怎么在我面前这么爱哭,对着我都流了几回眼泪了。”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ō𝓶
是啊,怎么眼泪尽在他面前流了。
从第一次去睿王府,将当时积压的所有委屈在他怀中宣泄出来,到现在,感受着他的关怀时连一点小情绪都总是控制不住,他对自己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贺景珩抓起她的手,在唇边蹭了蹭。
“贺景珩。”她唤了一声。
“嗯。”
“我不值得你的喜欢。”
她闭上眼,转而看向了别处,听见他轻轻笑了。
“无关于喜欢。我只是非你不可。”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我?”
白榆被噎住,她似是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贺景珩捏住她的双颊,俯身靠近,鼻息开始缓缓交合。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靠得太近,眼中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的喉头紧了紧,“有。”
贺景珩的呼气息明显滞住。他没有在问她,也没有想得到答案,他只是不甘心。可她的回答实在是出乎意料,叫他顿时头脑空空,就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白榆心中几番踌躇,而后搂过他的脖颈压下,唇瓣迅即贴合。
入目依然是他惊愕讶异的眼眸,她干脆闭上眼,张开唇慢慢碾磨。
“唔”她的后背突然被抬起,刹那间就坐在了贺景珩的腿上。
他仿佛终于回过了神来,只需一霎便反客为主,死死摁着她的脑袋,张嘴想要将她吞噬。即时的吻来得过于汹涌,她只感觉后背的力量快要把自己揉进面前的躯体内。
白榆不想一直占着下风,便合掌抚上他的脖颈,随着胸膛此起彼伏,掌心便摩擦在颈脉表面,指间拂过的青筋也逐渐胀大。
他的舌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温柔,汹涌搅弄着她,重重舔舐过她的每一寸,自然划过刺激地带,将她吻得渐渐化作一滩水。
即使极力迎合也无法应对自如,有津液乘隙从她的嘴角溢出,分不清是谁的。
奇怪的是,贺景珩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即使两人贴合之处已经硌得她生疼。
“唔唔”她被满津堵得喘不过气来,咬住了他的唇。这个吻终还是以她的投降告终。
贺景珩吻去她唇角的水液,还没给人缓息的机会,便大力搂过她紧拥。
她靠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前喘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使着不匀的粗气。
他默了几许,似是觉得不好意思,思索几番才出口:“从前去东宫,我就喜欢偷偷盯着你。最长的一次,我盯了你两个时辰。”
“父皇拉我走,我才能移开眼睛。”
“你不认识我,可我太了解你了。”
“我看你写作,看你读书,看你和他们有说有笑。”
“我看你忘记作业还理直气壮地跟先生编故事。”
他笑起来,“你的眼睛会骗人,只是骗不过我罢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小幅颤抖,他忙低头去看,只见她又在捂嘴抽泣。
“怎么又哭了?”他无奈。
“可是我不想和你共度余生。”她抬起湿润的脸,哭腔道。
像有一颗巨石咋在贺景珩的心上,和碎石一同分崩瓦解的,还有他对两人所有美好日子的向往。他在心中幻想一遍又一遍,甚至是白头,他牵着她享有这世间极乐,有以后,有未来。
可是她也一次又一次打消这个幻影。
“你放我走吧,好不好?”她泪眼朦胧哀求道。
贺景珩感觉身体已然不属于自己,呆呆地看向她。
对峙半晌,他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沉星悬,你想得美。”
景明(二) ρǒ⒅vs.č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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