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眉心遽然拧紧。
“白小姐这么不愿见到本王?”贺景珩语气调笑,手一颠将玉佩收回掌心。
她转回了脸,这才看见纸上一大团墨迹。她将那张纸攒起,眸间蒙起一层愠色,开始临摹新的一张。
“睿王殿下安。”语气极致不耐。
贺景珩失笑,握住了她书写的手。
炽热的掌心灼烧着手背,她的手臂又不由颤动,好在这次墨汁没有沾上宣纸。
“王爷有何贵干。”她的手腕不断发力想从大掌的握力下挣脱,却被牢牢包住使不上劲。
“白小姐,字不是这么写的。”贺景珩的下巴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脸颊近在咫尺,热气扑洒在她耳侧,惹得她一激灵。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固安公主的地方。”白榆毫不掩饰地皱起眉。
耳边再次传来轻笑,“我妹妹大费周章帮我把你请来,我们怎么能辜负她的好意呢。”
她闻言浑身一僵,不由冒起疙瘩,他说的来日方长,就这般迫不及待吗。也怪她粗心,只知三皇子从小寄养在皇后膝下,未想贵妃才是其生身母亲。
那次她不可否认自己对他的提议心动了,可现在自己却更像是处于被逼迫的境地,她叛逆地偏不想遂他的意。
“王爷请松手。”
手上力道不减,腰间却又环上一只劲臂,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枷锁,紧密贴合着她的曲线。
“王爷!”
他抓着她的手,忽而落下了笔尖,在纸上书起大字来。
她紧张地等待着他要写些什么,短暂地忘却了身上的抗拒。
而当他写下第一个大字时,她的躯体就忍不住战栗起来。
那个“沉”字挥斥方遒,有如千刀万剑朝她的心口袭来。她愣愣眨了眨眼,干涩的喉间艰难咽了口唾沫。
感受到怀里人全身的异样,贺景珩看了一眼她苍白地面色,笑容更加肆无忌惮,继而写下第二个“星”字。
窒息感裹挟着她,白榆已然完全失去了思考,现在就如一个任他摆弄的木偶,毫无意识。
贺景珩没有再写下第三个字,而是带着她放下笔,又掰过她的肩转向自己,贪婪地凝视着她呆滞的模样。
他掐起她的脸颊,凑近,在她被迫翘起的唇上轻吮了一下。
白榆脑中想将这个男人打翻在地,可肢体却是怎样都收不到反抗的信号,如被人切断了神经,已然失去任何牵引。
瞧她神色痛苦面色难堪,身体却毫无抗拒,贺景珩盯着她被自己津液沾成晶莹的唇瓣看得眼热,侵略的眼神愈发变本加厉,又揽过她的后颈啃咬上去。
他的贝齿像是得到了觊觎已久的美食,重重刮擦在她的唇瓣上,舌头更是捕捉到那口诱人不已的气味,疯狂地卷入她的每一寸。
白榆终于被这一咬刺激回了神,他的吻来势汹汹,让人根本躲不开,她只能在他的躯体上使力。
贺景珩圈着她的禁锢越来越紧,白榆一定神,使了些内力,颈后和背后的力道瞬间松开,男人后仰坐倒在地。
他没有败者的难堪,而是玩味地看着她,摸了摸嘴角溢出的津液。
“白小姐,不,沉小姐,既然这么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他悠悠说道,“那么,一周之内,杀了周羡安,如何?”
白榆将下唇咬得发白,这个人简直是无耻。可他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令她不得不感到害怕。
贺景珩爬起,朝她伸出手去,白榆看着愈来愈近的指尖,立马偏脸躲过。
鼻尖哧出气音,他强势地扭过她的脸,又迅雷之势对着她的唇轻啄一口,还没等她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轻笑一声大步走出了屋外。
“回去吧,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白榆感觉就像心脏被人挖了去,身体里突就空了一块。
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算是给她下的通牒吗。怎么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周羡安可以活着,她可以凭借三皇子的身份离目标更进一步,可现在却是两者皆空。
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知道自己是谁。
他大可以以此威胁她。
战战兢兢回到府中,白榆又发起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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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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