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热意快要穿透她的肌肤,灼烧感直直窜上心头,白榆慌忙抽开了手。
“王爷!”
贺景珩微勾唇角,“看来白小姐也很想杀了他呢。”
他的眼神让她感受到了满满的侵略性。她曾在白术眼中见过,那目光虽危险,却充满了依赖,而现在眼前将她裹挟的,是志在必得的掠夺。
“鄞先生之前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白榆抬眼瞧他,眸色凌厉,“现在王爷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是何意?”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怜悯,白小姐觉得是何意呢?”
白榆眉心更紧几分,却不敢露出嫌恶。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衣冠楚楚下竟如此顽劣不堪。
可此刻脑海却响起另一个声音。
他是当朝的三皇子,有了他,比那黄金前两更加便利。
心中想着,眸色不住漾起波澜。
“白小姐再考虑一下吧。”贺景珩不羁地笑着歪了歪头,“周羡安完全可以活着。”
她的面部抽搐一下,“什么意思?”
“一个没有实权的尊贵侯爷,他的存在本就不是什么大威胁。”他的笑容蒙上一层诡谲,“当然,死了最好。”
他那让人摸不透的城府告诉她,绝不止这么简单。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读懂他,就算是浮于皮囊之上的东西,她也看不透。
“不过呢,只要白小姐松了这个口,其他的,本王都可以不在乎。”
白榆望进他的眼睛,自己就如被盯上的猎物。殊不知在对方的眼里,她更像一朵即将为其敞开的滴水花苞。
“为什么?”
她不明白,仅只一面之缘,便能让这个男人放弃井然进行着的计谋。只为了这副皮囊吗?还是躯体?
贺景珩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仓皇到连告退都忘了说,白榆慌张起身,便往门口走去。
屋子的门却推不开。
感受到身后愈来愈近的压迫,白榆全身都僵硬起来,扶在门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明知终会被捕捉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绷紧了神经等待那一刻。
她全然被圈在他的领地里。他的气息忽而扑在她的耳侧,微微发痒,叫她一激灵。
“白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话落,萦绕耳尖的轻笑还残留着他虎视眈眈的目光。贺景珩的身躯将她整个人覆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内,将她包裹得快要窒息。
门在此刻被打开,雪地映照的光亮随着寒风席卷而来,刺痛她的眼睛。她短暂地拧眉阖上眼皮。
就这一息间,腰间的佩玉被男人抽了去,睁眼之时,天地银白间只剩一个走远的背影。
只要她点头,贺景珩一定有办法将她弄出侯府。
她不用再面对周羡安,不用再念及南苑那位郁郁寡欢,不用再煎熬在自己独守的年少回忆里。加之,她离高堂又近了一步。
“李娘子,侯爷正在正堂等您,饭菜都备好了。”管事的过来迎马车,为她们架好脚架。
“好。”白榆对他颔首,往里院走去。
家仆为她推开门,周羡安静静坐在桌前,似是一直盯着门口,见到她来,僵滞的眼眸才陡然有了神色。
白榆却更加不敢面对他。五年换来的不期而遇,结局依然叫人痛苦。如果重来,她宁愿没有这次重逢。
本以为他总要过问几句今日赏梅宴之事,她早已准备好了云云说辞,交代的同时顺便闲谈与他拉近些距离。
可他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不主动说。两人只是坐在一张席间,三尺距离,心境却比陌生之人相异更甚。
煎熬。
在他第三次为她添菜时,她终是没忍住问出声:
“南...姐姐不用一起用餐吗?”
想来这么久,她连那位姓甚名谁都无从知晓,就仿佛南苑只是一个代名词,是养在侯府里的一个特殊符号。
周羡安周身的气流一瞬凝住,正夹菜的筷子也顿住。除了洞房次日,他倒还真没想起来这一出。
“怎么?”
“妾身进府已过两月,可一次都未与姐姐碰过面,害怕失了礼节。”
她想起今日宫中那些声音,内里不免更加酸涩。
时机还未到,那只大鱼还未上钩。想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终是叫他忍回腹中。
“我们吃便是。”出口的只是这样冷冰冰的一句。
“好...”
白榆将筷上的菜送入口中,苍白地咀嚼,无力地吞咽。
她还是希望他活着。
即使他再也不是那个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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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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