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走了过来,细心地把空调抬高了几度,接着坐在她的身边,开始缓缓介绍自己和自己的乐队。
黎涵听得并不仔细,毕竟大部分年轻乐队刚开始的经历都是如此相似:在嘈杂的城市里寻找一个合适的排练场所,写歌,排练,运气好的可能成员里有一两个家底丰厚得足够他们挥霍,运气不好就是几个不务正业的穷光蛋,挨不到能够出第一张专辑就解散了,亦或是出了一张无人问津的专辑后就立刻解散。少部分毅力强大、运气够好的能够火出地下,但要火到能够在主流世界里都留下足够的的热度,那可能整个国家里也数不出两只手的乐队来。
“......我们上周刚刚发了首张专辑,你愿意听听看吗?”
黎涵看了年轻人一眼,接过了他的耳机。耳机里放的不是刚才舞台上演的那几首歌,但是风格依然非常相近,低沉粗粝的贝斯砸在耳膜上,带了点失真的吉他仿佛摩擦在冰冷的钢铁上不断重复回旋,直到压抑而清冽的男声突然冲了进来,带着鼓点将一切拉回了秩序。
“你铺垫了那么多,还没说明你的目的呢。”黎涵翻过身,撑着脑袋开始把玩何涟垂在腰侧的左手。那只手很大,指节微凸,但手指纤细,黎涵非常羡慕,这种手天生就是为学习有弦乐器准备的。
她摩挲着他指尖光滑的厚茧,心不在焉地欣赏着他腰间的红痕:“如果真的只是想和我睡觉的话,根本不用讲那么多话吧。”
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的吉他手要离开乐队了,”他轻声说道,“现在我们只剩下了两个人,我们正在招募新的吉他手......我想请你来我们乐队做吉他手。”
黎涵愣住了。
耳机里的歌声突然进入了一段听不太清的念白,大概持续了十秒之后,所有失控的乐器带着同样失控了的人声走向了曲子的尾奏,堪比工业噪音的声响在那一刻塞满了听者的脑袋,却很快戛然而止。
她突然捏住了年轻人的下巴,把他的脸别了过来。
那张脸略显瘦削,五官沉静但又相当漂亮,不做表情的时候会有些冷,但此时看着她的神情却十分克制,让人有去品尝的愿望。
“你不会觉得让我睡你一次,我就会马上答应你吧?”
黎涵笑了一声,放开了年轻人的脸,开始穿衣服。她看到年轻人似乎还想说收么,拿指尖堵住了他微凉的嘴唇。
“这样的报酬太低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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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涵回家整行李是在早上十点。
她把柜子里的衣服一点点地迭出来,塞进一个大麻袋里;日用品则被囫囵扔进箱子里。
大概整了有一个钟头,她的前男友丁柯突然回来了。
黎涵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位前男友很符合传统认知里偶像的长相:高大阳光,英俊深邃,与何涟那种看显阴沉的类型完全不同。
相比起来,黎涵则是一副小家碧玉乖乖女的长相,并不是说不漂亮——只是缺乏攻击性,容易被忽略,不太像是搞地下音乐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丁柯愣愣地看着整行李的黎涵。
“我要搬家啊。”黎涵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丁柯沉默了一会儿,“我帮你叫车吧。下个月我们还要去录节目,不要忘了。”
黎涵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好新主唱了呢。”
“你是白路灯的主唱,这是不会变的。”丁柯皱起眉,“我也不会把乐队的事情和我们的感情问题混在一起。”
黎涵没有理他,开始去拉麻袋上的拉链。
丁柯给她的分手理由是感情淡了。
这是个再草率不过的分手理由,然而在提出这个理由前他差不多快半个月夜不归宿,黎涵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肯定不在她身上了。
实话实说,在某种程度上黎涵还是很感谢丁柯当初是他把她带进了他的乐队做主唱。
如果当初她没有加入白路灯,那么或许直到现在她还和大部分无名小乐手一样过着吃了这周没下周的不稳定生活。
丁柯是个很有商业眼光的人,他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写的几首专辑主打歌几乎都成了短视频平台上的爆款曲目;他觉得黎涵的嗓音很适合唱他写的那些情歌,结果黎涵也真的把他的那些歌给唱火来了。
凭借着那些爆款曲目以及恰到好处的营销宣传,他们的乐队在短短四年间迅速发展走红,成了各类演出和音乐节上的常客,而下个月他们即将参加一个音乐类综艺节目的录制。
这意味着他们即将走进主流音乐的视野。
“你要是还没找到房子的话,”丁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行。我可以去睡沙发。”
黎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要我再住一段时间,我想借你的琴去把我个人计划给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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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剧情和肉的比率是3(或者4):1,个人不太擅长大片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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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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